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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對著夏瑤道:“布下的棋子,也該用了。讓他們說動平向熙,來找我給清珊求情。”
夏瑤低低地說道:“是。”
平向熙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耳朵根子軟。以往就是因為此事經常被人利用來對付溫婉。這次正好,用人來對付自己。搬著石頭砸下自己的腳看看。
溫婉吩咐完以後,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夏瑤抿了下嘴,面上神情依舊。她一直沒跟溫婉說,怕髒了溫婉的耳朵。平向熙自從監獄裡出來後·變成了既要男人又要女人了。之前送去的春娘不大感興趣,送上去的童倌,引發了性致。面上萬分寵愛春娘·但是與送去的那叫小童的小倌也樣蜜裡調油。有時候,甚至三人同房。春娘與童倌都是那地方出來的,對這種事都能接受。夏瑤對此事件多了,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但她怕溫婉不能接受。
當然,也因為兩個枕邊人全都是夏瑤放過去的。所以吹起枕邊風來,那更是如風一般。讓平向熙答應下來。
兩日後,平向熙瞞著尚堂跟尚麒,帶著尚麟來到了郡主府。溫婉得了消息,讓開了正門迎他進去。
溫婉見著平向熙的時候,面色淡淡的。讓上了最好的茶·奉上最好的糕點乾果。卻是一直不主動開口。
“溫婉,看在一脈同宗的份上,你救救清珊。清珊說不是她自願的,她是被逼無奈,都怪我當初不應該送她去娘那裡。”尚麒當下跪在溫婉面前,苦苦哀求。清珊出事的地方買賣通了。那姚氏是又是個好錢的·也是個主意大的。說動了尚麟。當然,尚麟本身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死是真的。要不然,如尚麒一樣,是死也不會來求情的。
溫婉聽了尚麟的話,很奇怪地問著夏瑤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說完很是抱歉地說道:“這幾日,身體又有些不好。這病反反覆覆的。所以這些日子,沒大理事。”
溫婉看著夏影,夏瑤垂著手“郡主,這事我怕說了污了你的耳朵。所以就沒告訴你。”在溫婉耳朵上輕輕嘀咕了兩句。
溫婉面色一下變得很難看。溫婉看著平向熙,面色很平靜“你們的意思,是要我救她?你們可知道她犯的是什麼罪過,浸雞籠。”
平向熙開始是憤怒的。但是被身邊的人說動了。終究是自己的親身女兒,怎麼能眼睜睜地去看著她死呢,而且還是那樣悲慘的死法“我已經問清楚了,是那個人強迫清珊的,不是清珊自願的。溫婉,我知道你很聰明。上次的事情就是被你化解了,這次,為了平家女兒的名聲,你就出手幫幫清珊。”
溫婉露出一個很可笑的神情“恩,父女情深、兄妹情深,看得我挺感動的。”幾個人不知道溫婉這是什麼意思。
溫婉說完轉身就離開了“你們先回去,稍後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留下幾父子又驚又喜又疑惑的。
這事鬧出去以後,尚堂跟尚麒得了消息,如熱鍋上的螞蟻。尚堂勸著溫婉不要管這事。
溫卻是笑著問另外的問題道“聽說,你跟你親嫂子的親妹打得火熱。要不是因為你還在孝期,估計著,已經把人納回家了。”
“沒有的事,是別人亂傳。我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現在還在孝尚堂唬了一跳,立即解釋著期。萬一被御史彈劾,我這仕途不就全完了。”他心裡很惱怒,這誰胡說八道。
溫婉輕笑道“你哥哥現在能做到布政司經歷(從六品)·也是不容易。你能有今天的位置,雖然運氣有,不過,也是你的勤勉所致。一切得來不易·可不要輕易去毀壞它。”。
尚堂看著溫婉淡淡的神情,心下有些害怕“溫婉,你聽誰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溫婉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沒有就好。我最討厭的就是不守諾言的人。希望你不是成為我所討厭的那種人。話就說到這裡,我以後不會再跟你說這些廢話了。你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忙。”
尚堂還是第一次看著溫婉這樣對自己·心裡惶惶不安“妹妹,那這次的事?”
“我的事,不用你擔心。好好做好你的差事。”溫婉心裡冷笑不已,沒有?真當自己是白痴,這樣的事能是瞎編亂造出來的。許家已經沒了爵位,而且所有官職在身的全都給擄了,要不是宮裡還有一個許淨秋這個指盼,跟其他落魄的世家也沒什麼區別。
面對娘家這樣的情況·許氏自然是心動不已,這會不比之前。娘家失勢,有個妹妹嫁過去給尚堂為妾·等將來生了兒子,抬為二房奶奶,尚堂現在所有的一切還不都是她外甥的。
再許氏的眼裡,對於她來說,不管尚堂的兒子是誰生的,都是她的侄子。有這樣一層關係在,她以後一定會幫襯那孩子。那孩子長大以後,肯定也會幫襯許家。許氏這樣做,既是為尚堂著想,又得了丈夫的喜歡·這麼一舉兩得的好方法,自然是皆大歡喜的。
尚堂最敬重的人,除了溫婉,就是尚俑。如果被尚俑多說幾次,那個女子聽說又長得非常漂亮,還懂禮·尚堂要不心動才奇怪。
卻是不知道,溫婉最是厭惡毀諾的人,也是不在乎有沒有兒子繼嗣的人。他們的算盤,翳然是要成空的了。而且,身邊的人全部都面目全非。雖然真真她也怒其不爭。但卻是八個人裡面,唯一沒有變的人。她不想讓真真也變得那種狠辣,攻於心計的人。
就如福靈公主所說的,對於她跟很多人來說,福徽公主是痴傻的。但是對於福徽公主來說,她卻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是幸福的。真真的性子,確實很糟糕。但不否認,除了到現在沒生兒子這點焦心之外,她是幾個人之中,過得最好的。
溫婉收斂了心思,拿起筆,靜靜地呆在書房。
尚堂剛從溫婉那裡回來,抹了把汗,就趕到他哥家去“哥,你快把嫂子娘家的妹妹,送回許家去。要不然,我以後就不來你這裡了。”
“出什麼事了。蘇氏跟你鬧了?”俑臉色很不好。弟弟都二十有三了,成親五年,膝下連個兒子都沒。蘇氏還連妾室都不讓弟弟納。成親都四年了,還沒能生個兒子。還不許納妾。這樣,真是不賢。相府出來的千金,怎會如此不識大體。
“真真壓根就不知道這事。是溫婉,溫婉知道了這事,今天說了我兩句。把我嚇得出了一頭的汗。哥,你要真為弟弟好,就不要再多這事了。反正如果蘇氏真的命里無子,我就三十歲再納妾。也不急在這幾年。否則,你讓弟弟就成了失信的人了。”尚堂頭很疼。他也想有兒子,可是他沒著膽子。
“溫婉說兩句,你就嚇成這個樣子。還是個四品高官呢!”尚堂因為已經過繼出去,所以不需要守孝三年的孝。可尚俑卻是要守三年孝。所以就在家裡。
“等你見過皇上,你就知道。你不知道,溫婉板著臉,冷冷地面對人說話,那氣勢、那神態,跟皇上有九成像。哥,你要真為我好,以後千萬不要再倒騰這事。我們有今天不容易,我不想去破壞他。我能熬到今天,全都是靠著溫婉才有的今天。要是惹了溫婉不高興,一氣之下不認我這個哥哥,那……那我什麼都不是了。”尚堂冷汗津津。
尚俑一看弟弟這個樣子,就猜著不讓尚堂納妾的,肯定是溫婉,而不是蘇氏。雖然心裡鬱悶,但是尚堂清楚,他更清楚,弟弟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溫婉給的“既然這麼說,就隨你了。”
“明日裡把你那個庶妹送走,尚堂今日裡給我發了脾氣。再不送走,可就要影響兄弟感情了。”尚俑發了話,許氏嘴上自然是遵從了。第二天,就把她庶妹送回到家去。再去了平國公府。
“姑姑,七弟沒答應。”許氏有些遺憾。
國公夫人很奇怪,聽著之前都挺好的,這會怎麼就變卦了。溫婉還真不知道,這其實是國公夫人的主意。
“相公說,不讓尚堂納妾的很可能不是蘇氏,而是郡主。好象是郡主讓七弟答應了,得等蘇氏三十過後再無嫡子,才能納妾。”許氏不知道是嫉妒,還是羨慕。自己都生了嫡子嫡女,之前許家還沒失勢,都沒擋著給尚俑納妾,到現在丈夫已經有兩個妾,三個通房。蘇氏成親都五年多了,也沒生個兒子,到現在也只有一個隱形的通房,日子過得愜意得讓她萬分妒忌。
“我說尚堂明明面上是喜好你那庶妹,卻仍然能抗著不納妾,原來是著牙膏內。如果是這樣,以後萬不可再提這事。蘇氏倒是個好命的,有溫婉這麼替她打算著。”國公夫人感嘆著。難怪生了三個女兒,老五逼著都沒逼成讓他納妾。原來有這麼一層原因在。
溫婉卻不知道,很多人看中真真沒生兒子,而上趕著將自己家女兒嫁給尚堂當妾。為的就是生下侄子。瞧著溫婉喜歡侄女的模樣。生了兒子,可不是更為歡喜。這樣就會有連鎖反映,為家族謀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