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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聽了這話,小聲說道:“夫人,表少爺已經已經是從三品的官員了。人們都說,表少爺已經能入內閣。”自己有才華,又跟對了主子,人緣不錯,也不是不可能。

    夢璇搖頭:“未來的事,誰能說得准呢!”怕是大表哥以後真入內個,大姐回真的心有埋怨了。只是當初的事誰能記得了。

    紫衣八卦心起來了:“說起來也是怪了。表少爺當年在蘇府,為了一個薛家的姑娘要死要活。這齣去一趟,仿若換了一個人似的。若是開始也能如後來一般,這門親事也不需要退了。”問題是,誰也不知道表少爺後來會變的那麼好了。

    夢璇望著紫衣道:“想必是受了不少的苦楚了。”想起當日見到大表哥的模樣,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機。就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後來不知道為何,振作了起來。也才又了今天。她可以肯定,大表哥不在京城的那段時日,決計不是去為太爺尋什麼藥,而是遭了什麼罪。所以說,人成長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誰都不例外。

    紫衣想想也覺得是。

    夢璇正跟著紫衣說話,外面的人說道:“夫人,世子夫人過來了。在外面候著呢!”  

    夢璇一聽兒媳婦過來,笑著讓人進來。從辱娘手裡接過自己的小金孫,樂得合不攏嘴。

    兒媳婦趙氏也是滿臉的笑容。自家婆婆雖然沒有如對親閨女一般對她,但是卻非常明理。不會做什麼給她添堵的事情,還時常訓導著丈夫敬重她這個髮妻。能得這麼好的婆婆,也是她的運數。所以,她也是發自內心地敬重婆婆的。

    孫子摸著她的臉,奶聲奶氣地說道:“祖母,你在笑什麼呢?是不是因為見著我,祖母就特別的高興。那我以後天天來祖母這裡,祖母每天都能開開心心。”

    夢璇咬了自家孫子一口,樂呵呵地說道:“真是個乖孩子。”夢璇望著兒媳面上的笑容,也是一笑。

    蘇航番外(上)

    蘇航從轎子裡出來,回到府邸。到了正堂,從轎子裡下來。走路回到自己的院子。

    迎面見到的下人都恭著身道:“太爺。”

    如今的蘇航已經從以前的大少爺,成長為蘇府的老太爺了,所有事,都他說了算。地位與當年蘇護在蘇家無異。

    蘇航與幕僚說著朝堂上的事。宰輔大人要退下來了。這是個機會,可是盯著這個位置的不僅僅是他一個。所以,必須的做好打硬仗的準備。他在積極尋求對方的弱點。  

    這日,蘇航通過暗線得到一個消息。對方竟然在查他當年不在京城的事情。對方印錯揚柴知道了他當年在一小鎮上出現過,而且還在那賣過字。

    蘇航心裡焦慮不已,若是被對手知道了他帶著薛茗凝私奔棄家族於不顧的事情。就證明他私德有虧。對方有了這張牌,不說對方上位輕而易舉,就是他的仕途也得終止,而且蘇家百年聲譽也會不保。

    幕僚驚愕地看著蘇航,竟然還有這事。當然,蘇航只是說當年是太爺放他去外面歷練了兩年,因為是隱姓埋名的,很少人知道。他原本以為事情過去這麼多年,早成歷史了。但是現在卻不敢保證了,他輸不起,不能有這個萬分之一。

    幕僚又不是二愣子,自然知道這中間有內幕了。什麼內幕他也不會沒眼色地去問。不過這件事得解決好了,若不然,可就等於是讓對手抓住了把柄:“大人,這件事我們必須先發制人。若不然,可就再無翻盤的機會了。”他們與對手是兩個不同的派系,爭鬥了這麼多年。若是被對手查到這件事,就算沒有真憑實據,也能讓他家大人退出這場競逐。嚴重的話,給他們這樣派嚴厲的打擊。

    蘇航自然知道先發制人。但是如何先發制人。現在宣揚出去他只是被送去歷練了。誰相信呢?當年他正好退親是離開京城的,與他一起離開京城的還有在府邸里長大的表妹。這麼多巧合,只要一說出去,精明的人都不會相信的。甚至對手還有可能將這個寫成話本,傳得沸沸揚揚了。  

    想了很久,他不甘心就這樣退出這場競逐。為了這一天,他努力了四十多年,不到最後時刻他決不認輸。可是這件事。他如何能扭轉乾坤呢!

    幕僚微微嘆氣道:“若是老相爺在,老相爺能出面證明你是他放出去歷練的,那這個隱患就不存在了。”由著當家人親口承認是自己放孩子出去歷練,別人再如何挖空心思找證據,也無用。

    蘇航聽了這句話,仿若黑暗之中看到光明。自己呆在書房好半天。出來的時候他讓人吩咐備馬車。他要做最後的努力。

    幕僚知道蘇航要去尊貴郡主府,很是吃驚:“大人……”難道這件事郡主知道了。若是能讓郡主出面為自家大人說話,證明確實是出去外面歷練,那比老相爺的話還管用了。問題他擔心自家老爺見不著郡主的。郡主如今深居簡出,除了她的兒孫,其他人都見不著了。

    以前每逢大事郡主府還會大開大門,辦一下壽宴什麼的。可是自從兩個兒子娶妻以後。不管什麼事,都是在兩個侯府辦,郡主府的大門永遠都是關著的。也不應客。

    蘇航其實心底也沒把握。他不敢肯定郡主是否真的會為他說話。但是不去他不甘心。這件事當年是他錯了,但是他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年少犯下的錯誤,他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現在若是還因為這件事失去了上位成為宰輔的機會,他死也不甘心的。如今唯一寄希望於尊貴為他說一句話,只要一句話就可以了。  

    蘇航到了郡主府,大管家親自迎了他。聽到他說要見自家主子,面色為難。

    蘇航也知道,尊貴郡主難見。其難度比見皇帝還高。皇帝還能讓百官跟後宮嬪妃見著。郡主卻是除了自家兒孫,還有皇帝。其他人一律不見。隱士也不外乎如此了。

    這次若不是實在無法子。蘇航也不會厚著顏面上門來救助了。只是這關係這他的仕途,關係這蘇家的前程。

    大管家接了他的信:“大人也知道。郡主這些年都不見外客了。”大管家的意思是,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別人他是連信都不會通傳的。只是蘇航特殊,一來是親戚,二來也是宰輔的熱門人選。這個時候登門,想必是有要事。他跑一趟也不虧了什麼,最決定的是郡主。

    蘇航這也是想著郡主念舊情,希望郡主能看在祖父的份上,幫他說句話。若是有郡主的話,勝過任何的手段與算計。

    他在客廳里焦急地等待著。每一分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世間沒有後悔藥吃,若是有後悔藥吃,他絕對不要做這樣的蠢事。

    很快,大管家回來了。他看著大管家面上的笑容,心頭一松。這麼說,郡主願意見他了。願意見他,給他機會就好。  

    大管家笑容滿面地說道:“大人,郡主說請你過去。”雖然不知道信里寫了什麼,但是郡主看完以後就讓他將人帶過去。

    這些年應酬交際都在神武候與文城候內。郡主府內對於上門求見的客人,十有十一個是不會見,府內除了侯爺跟侯爺夫人帶著孩子過來能進門,也就皇帝來能開正門。其他時候真正的叫清靜。

    蘇航上次見到郡主的時候,還是郡主六十大壽的時候。郡主大壽辦得比較熱鬧。說是比較熱鬧,是因為只邀請親朋好友聚了一聚。並沒有大辦特辦。不過皇帝那日也是全程在場,候在郡主身邊。仿若也如兒子一般。

    走在郡主府內,蘇航感覺到郡主府分外的清靜。他不由想起了太爺後來住的地方也特別的幽靜。太爺說人老了,就喜歡清靜。唯一不同的是,郡主自小就喜歡清靜。記得以前還好,現在老了就更是喜歡清靜。據說為了清靜,郡主連兒孫都不願意放在身邊,說嫌吵。

    蘇航由著人領到了上房。仰頭看著已經六十有四的溫婉,上次見到他就一臉的驚異,六十歲的人竟然沒有白頭髮,滿頭的青絲。如今四年過去了。還是一頭的黑髮。而且六十多歲的人,看著比他還慡朗健康。不知道底細的人,絕對會認為他更大。

    蘇航行了一個大禮,還叫著溫婉:“表姑。”  

    溫婉笑吟吟地說道:“哪裡這麼多禮,起來吧。”溫婉在五十五歲那年,終於被白世年跟明瑾逼著交了手頭上的差事。

    爺在那年,溫婉將商行跟銀行分成兩塊。銀行交給了她為翎昸培養的人,商行卻是交給了沈不從。銀行雖然沒有商行賺錢多。但卻是大齊的經濟命脈,自然是要回歸到皇帝的手裡才放心。至於商行,商行對於明睿來說有大用,溫婉自然不會交回給皇家。商行交給沈不從,其實等於是交給了明睿。

    好在商行雖然賺錢多,但沒有銀行重要。從本質上來說商行只是一樁生意,不像銀行可以印象全國的經濟。而且溫婉在建昭皇帝過世後,將分成變動了。以前是九一分成,現在是六四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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