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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看著兩人拿的都是殺傷性極大的武器。張了張嘴,可是話到嘴邊,他們自己都同意了,她再反對不好。溫婉想了下,讓夏影去問皇帝。請皇帝拿主意。
皇帝的話·既然比,那就見真章。但不能下重手。也就是說,不許弄成重傷。
武試,以半炷香為限。兩人的武功·溫婉知道很厲害,夏影說旗鼓相當。那就看看怎麼以個旗鼓相當。
最先出招的是聞躍。槍尖發出一片寒光。溫婉都感覺一股凌厲之極的勁風正向著白世年撲去。白世年心念轉動奇快,長槍和秋水劍相交,擦出一片火。
聞躍攻勢凌厲,但是他的槍想要向前推進一寸都是艱難之極。兩人你攻我守,你守我攻,誰也占不到便宜。
溫婉嘀咕著:“你還真說對了。兩人的武藝·還真是旗鼓相當。”
夏影輕笑了一下:“雖然武功旗鼓相當,但是,這一局,肯定是白將軍贏的。”
溫婉雖然對武藝不大熟悉。但是看得出來,半柱香的時間過去,聞躍有些急躁了,出招更為凌厲。但是白世年卻是穩若泰山。功夫差不多,但是著心性·差了些。
溫婉正在想著事,就看見聞躍刺了白世年的左胳膊一槍。當然,聞躍自己也受了白世年一劍。聞躍痛苦的表情·很明顯傷勢要比白世年重。白世年手上了傷,卻是面不改色。
溫婉看著白世年左手上,流出血。夏影在旁邊看著,郡主眼神連個波動都沒有。咳,郡主也賊無情了些。夏影深深為白世年鞠躬一
其實溫婉心裡惱火著呢,只是不流於表面而已罷了。不過見著白世年開始處於上風,雖然有些小傷,但是要贏應該沒問題。於是轉身,組合南北離開了比武場地。
夏影見著溫婉要離開,有些詫異。溫婉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不是說白世年肯定第一。那還有什麼好看的。先回側殿·把這身衣裳換了。”
真正入了比試,白世年也不可能去關注溫婉。等他比完以後,發現校場上,已無溫婉的影子。
溫婉會後殿換衣裳去了。夏巧給溫婉盤頭髮。夏影走過來道:“郡主,白將軍得了第一。白將軍騎she、武藝三項全部都是第一。”
溫婉聽了,也沒個反應。在首飾盒裡挑選珠釵。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不三項第一,只一個結果,沒誠意。
一行人比試完了以後,被引到了文殿裡。在文殿裡,第二關,文比。
一行人到文德殿,先給皇帝行禮。皇帝沒發話,靜候。
眾人也就老實地在那裡等候。一會,聽見外面的太監叫道:“郡主到。”
溫婉已經換了著裝,換回了女裝。一走進來,大殿裡的幾位將軍,都是一愣。白世年的眼睛卻是閃亮閃亮的。
溫婉頭戴珍珠螺旋頭面,綰著七寶珠釵;項上戴著金鑲珊瑚項圈,項圈紅黃相映成趣;身穿杏黃色彩繡祥雲紋華服。與剛才的英姿颯慡不通,如今的溫婉,雍容華貴。
“郡主跟那天的那個宮女,不是同一個人呀?”鮑寶剛自言自語著。此時雍容、華貴、氣勢逼人的郡主,怎麼也不能與那天的醜醜的宮女相提並論啊。
溫婉聽到他小聲嘀咕,一記利箭般的眼神掃she過來。鮑寶剛心一震,竟然莫名湧現出一絲恐慌。待溫婉迴轉過頭。鮑寶剛鬆了一口氣,心裡暗暗嘀咕著,這才是真正的皇家威儀。上次真是走眼了。不對,應該說,郡主怎麼那麼多變呢!
皇帝看著溫婉,覺得臉上特別的有光。
溫婉清冷地說道“第一局,比詩詞,兩人各寫一首詩詞;第二局,比書法,由我來評判誰得書法最好;第三局,比棋藝,也是與我對弈。”
溫婉飽含威嚴的聲音,讓鮑寶剛暗暗咋舌,跟那日的宮女整的是一個天一個地啊。他怎麼就那麼眼拙呢!
溫婉說完,很平靜地看著白世年:“聞將軍與陳將軍都已經賦詩一首。就不用再重複比試了。為了以示公平,你所作的詩詞,我的要求,大氣、有深意。”
“好。”白世年沒有任何推辭。白世年想了好一會揮筆而下:少年奇氣稱才華,登岱還浮八月搓。我定玉龍亦無負,清尊安寧百姓家。
溫婉想了下:“大氣是有,也很愛國,卻太直白了。只能算,恩……算第二······”其實若是開頭一起·白世年這首詩,肯定得第一。
白世年也沒在意,第二就第二,其他五項第一·這個屈居第二,反正是穩穩噹噹地進入下一局。白世年看著溫婉,笑著說道:“也請郡主,為我們寫詩一首。瞻仰瞻仰君主的風采。“
溫婉冷冷地看了白世年一眼,思考了好一會,才下筆:東風無一事,妝出萬重花。閒來閱遍花影椎有月鉤斜。我有江南鐵笛,要倚一枝香雪,吹徹玉城霞。清影渺難即,飛絮滿天涯。飄然去,吾與汝,泛雲槎。東皇一笑相語:芳意在誰家?難道春花開落,又是春風來去,便了卻韶華?花外春來路芳糙不曾遮。
白世年雖然輸了,可是眉眼也是上翹的。
第二關,溫婉的要求是:“字。”所謂觀字如觀人。
侍衛抬來桌子宮女鋪開紙張,研墨。
聞躍的字,粗曠,氣勢磅礴。
陳阿布的字,恩,勉強能入眼。
白世年提筆揮灑而下,寫得就是剛才溫婉作的那首詩。寫出來的字剛勁有力,豪邁大氣。比溫婉上次在羅守勛那裡見到的筆墨,更甚一籌了。
溫婉撇嘴,這個傢伙倒是會取巧,用這等方法來討好自己。溫婉手一招。夏影端上早就研製好的墨,放在桌子旁邊。
溫婉右手拿起筆,蘸好墨汁,揮筆而下。寫的是溫婉最喜歡的春花秋月夜,用的是正體字字寫得清雅娟秀。寫完後,放下筆,夏影把寫好字的紙挪開,又取來一張宣紙。
溫婉左手拿起筆揮灑而下,聚精會神地寫著。寫的是水調歌頭,用的是狂糙。寫完後,喘了一口出氣,額頭也全都是汗,整個人像是要虛脫一般。夏影立即扶了她到一邊坐下,用手娟給她擦著汗。
其他幾個人也都紛紛讚嘆著。只見溫婉的糙字寫得筆力險峻,雄健渾厚。十多年,可不是白花功夫的。勉強能擠入一流水準。
蘇相看完後,讚嘆道“好字、好字。”
皇帝面上很是得意。灝親王也覺得溫婉給他們漲臉。不過,灝親王奇怪地問著“你怎麼沒有用你最擅長的顏體。”
溫婉笑了搖了搖頭,表示寫了兩種就夠了。讓旁邊的人都很驚異,這話的意思,是溫婉掌握了三種字體。
聞躍此時才知道,溫婉不是浪得虛名的才女。而是確實是真有才學的女子。枉費他以前一直以為,郡主只是吹捧出來的。這樣的例子,在京城裡,數不勝數。而且
陳阿布看著溫婉寫的兩種字,眼神很是複雜。他如今也算有些自知之明了。今天的比試,沒他啥事了。溫婉郡主才名遠播,不是浪得虛名的。雖然不甘,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戚泉說過他是一位猛將,白世年是一儒將。白世年比他多了一份韌勁,也多了幾分隱忍。以往兩人比試,他一直覺得與白世年不相上下。但如今,他不得不承認,白世年的武功比他高出一截。
瞧著這狀況,他完全就是來充數的。當然,雖然他意識到這個,但是他也不希望白世年贏。白世年贏了,得了溫婉郡主的助力。再無人阻擋得了白世年的腳步了。
“皇上,郡主現在已經無力了,需要歇息一會。”夏影看著溫婉像是體力透支的樣子,忙跟皇帝建議著。
皇帝自然是答應了“好,”
“世年,這個,寫個字怎麼看起來像是打了一場仗似的。誰贏了?”鮑寶剛有些看不懂,而且那字,龍飛鳳舞,也看不懂。
“自然是郡主贏了。”白世年淡笑,嘴角一直在上揚著,顯示心情愉悅。反正不管怎麼比,溫婉,他死也不會放手的。
鮑寶鋼見著溫婉寫完字,還需要婢女扶,嘟囔著:“怎麼寫個字,也能虛弱。”當然,他可沒敢說郡主嬌弱。剛才都下場了。
第三關:棋。
聞躍在溫婉手裡,下了半個多時辰。溫婉暗暗琢磨,自傲,心性浮躁,急功近利。
陳阿布,溫婉手裡半刻鐘都不到,敗下陣來。
跟聞躍與陳阿布下棋,溫婉還算手下留情。不過跟白世年盤膝對坐,溫婉的臉就沉著,顯然她心情很不好。
所有人都看得出溫婉的不願意。蘇相摸著鬍鬚,他覺得還好啊!怎麼溫婉這麼反感白世年。中間的故事到底有幾多許啊!
溫婉心情不好,可就沒有前面兩局的溫和。下棋的時候招招狠辣,步步緊逼,毫不留情。擊得白世年步步退讓,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