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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東正微歸來
回了正廳,正好菜傳上來。一半是如羽喜歡吃的菜品,一半是溫婉喜歡吃的菜品。倒也公正。用完膳食,如羽就回去了。
溫婉看著如羽上了轎輦,神色暗了暗,之後恢復如初。立場不同,自然,很多話是不能說的。歇息了一會,就見夏影拿過來如羽給的那隻沉香盒子。打開一看,都是一些珍貴的珍珠玉石頭面首飾。溫婉對這些,已經不敏感了。讓歸了庫房。又回書房。
“溫婉真是這麼說的?查明真相沒有?”皇后在得了如羽給的消息,臉色就變了許多,甚至還有些蒼白。難怪皇上會責罰的這麼重,這可不是犯了忌諱,連皇上的東西都惦記著。一個酒樓是小事,就怕皇上多心懷疑她們在惦記不該惦記的。
“你以後,多到溫婉的地走動走動,也能多得一些消息。”皇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如羽小心翼翼地勸著“母后,兒媳覺得,正好相反。我以後還是少往郡主府去。郡主現在是在給皇上辦差,很多東西並不想讓人知道。就今天,她本來是在書房。以往在閨閣之中的時候,她一定會引著去書房的。可是現在,不說引,說都不說書房的事。甚至連她在做什麼都不提一句。溫婉這麼做。顯然是在避諱。要是我去了,到時候父皇懷疑我透過溫婉,想知道什麼的話,會不會反而更不好。”
“也罷,還是跟之前一。偶爾去串串門,也是可以的。你先回去吧。”皇后想想,也覺得是對的。
如羽得了這話,忙行了禮退了出去。
“娘娘,不要氣了,誰能想到是這麼一回事。娘娘,會不會是郡主扯的謊。”貼身嬤嬤遲疑著。
“不會,她還不至於為這點事扯謊。而且,這次的做法,也確實不像她的手筆。她之前所有生意都是跟人合夥,這次竟然吃了獨食。
本宮開始以為是她有皇上撐腰,膽兒也大了。卻沒想著是這麼一回事。也是郭通沖昏了腦袋。就算沒有酒樓是皇上這遭,以皇帝寵著溫婉的那樣子,知道有人打溫婉產業的主意,還是得脫層皮。溫婉啊溫婉,真是個油鹽不進的人,怎麼才能收為己用?”皇后感嘆著。
五月中旬,市面上就出了西瓜。這西瓜可比往常早了半個多月了。皇帝看著西瓜奇怪地問了句,才知道,這是溫婉讓人給倒騰出來了。皇帝邊吃邊笑著,這丫頭,什麼都要占個先。
提前半個月,西瓜自然是賣得好了,溫婉賺了三萬兩銀子。都是那三十傾沙地的功勞。
五月十六日,平家五房三少爺大喜的日子。
這廿來的賓客也不算少,都是親戚朋友,還有尚堂、尚麒的一些同僚。眾人翹首以盼的溫婉沒出現。
跟尚堂成親與尚麒成親那會自然是不能比的了,現在的平向熙是白身。~不過,總的來說,還算是熱鬮體面。迎親過程也是一帆風順,沒出什麼岔子。
新娶進門的新娘子,卻是鬮出了不少的事。
不說這賺錢的勾當了,這會溫婉頭都大了。皇帝在看了溫婉寫的初步章程後,立即感興趣,立即要她把章程寫得更詳細些。要打理酒樓的生意、要顧著明月山莊的一應事宜、淳王也不時來叨惱一番,給江南春出出主意(溫婉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王爺)。
溫婉還的籌備銀行的開幕。儘量完善一些。少走彎路。把溫婉累得昏天暗地,不知日月。
正待所有人都以為溫婉會做出什麼的時候,溫婉還是天天窩在郡主府里。忙得昏天暗地的。弄了一個月,終於把章程儘量弄得比較完整了。不完整的等遇到時候再補充完整。什麼事都不可能一步到位。
夏語進來稟報導:“郡主,東正微回來了。來求見郡主。”
溫婉面色一喜:“哦,請讓人進來。”
夏語卻是沒立即轉身,而是遲疑道:“郡主,他手裡拿了一個盒子,裡面味道很怪。大管家問了他說是柳拓的人頭。郡主,這東西還是不要見了。我怕嚇著郡主。
溫婉倒不怕,不過她剛吃完的不要,吐了還得再吃一回:“那傳我的話,頭就不要帶了。讓掛到城門去。人嘛,先帶下去沐浴更衣再來見我。就說我聞不了那味。”
此去兩年,終於把柳拓給追捕到了。也算公德圓滿。溫婉看著東正微還戴著面具道,穿著一身灰色的袍子:“把面具摘下來吧。從今天開始,你可以恢復身份。剩下的事,我讓夏添去給你打點。”
東正微聽到溫婉的話,將那半邊的面具摘下來。沒跟溫婉說什麼追捕之中的艱辛與困難:“郡主,殺手阻止也被全部剿滅了。郡主可放心了。”
溫婉恩了一聲:“將來有什麼打算?是準備繼續做捕快還是想做些別的?要是你還想做捕快的話,我讓人安排。”
東正微點頭:“勞煩郡主了。”
溫婉見著他魁梧的身材,再望著身邊的夏瑤跟夏影。突然問道:“你有家有孩子了嗎?”
東正微搖頭:“我已經沒了親人。這些年又四處漂泊,以後當差的話,也經常不著家,沒人會願意將姑娘嫁給我。而且,仇家太多,娶個媳婦回家也擔心。”
溫婉望向夏瑤跟夏影,兩人眼皮都沒抬。可見是不願意了。於是笑著道:“你先等會,把把夏初、夏秋、夏艷、夏嫻、夏香他們都叫過來。”
東正微對於溫婉跳脫性思維,很無語。不過他確實也想有個家,有個能安心停下來歇腳的地方。如果娶了郡主身邊的大丫鬟。一來,不怕仇家報復上門。二來自己也是郡主府里的人。以後也沒人敢打壓他,把他當狗一樣看待了:“聽從郡主安排。”
溫婉對著五個人道:“我尊重你們的選擇。你們還年輕,不能就這樣蹉跎了一輩子。我也不忍心看著。”可別到時候,把她的郡主府,弄成尼姑庵。咳,當主子的也不好過啊。不僅得照顧完他們的吃穿住行,還得考慮終身大事。
根據溫婉的法子,先讓幾個人寫下自己是否意願。最後再問東正微的意思。要是成就成,不成就算了。這裡沒自由談戀愛,溫婉也不想特例獨行。而且,幾個人年齡都這麼大了,覺得人品好,差不多也能過。當然,主要是東正微這人毒。溫婉還是挺相信這人的眼光。
於是五個人,都走了進去側廂房。夏瑤尾隨其後。一會。五個人全部都下去後,夏瑤出來,在溫婉耳朵邊上嘀咕。這樣也免除姑娘選種了,人家東正微沒選中她的尷尬
屋子裡,只剩下溫婉與夏瑤,還有東正微的時候。
夏瑤把選了她的兩個姑娘的性情等,一一都說了。
東正微是捕快,一說就知道是說哪兩位。琢磨了一下,最後選了往日裡都是當自己是隱行人的夏初。溫婉笑了:“你還真是有眼光,把最賢惠的一個給挑去了。夏初也是獨身一人,不過,娶妻的步驟一步都不能少。”
在柳拓的頭顱掛在城牆之上,接著又放出了刺殺溫婉的****,全軍覆沒的消息。眾人再一次見證好,如隱居一般的溫婉郡主發出隱行的宣告,敢害他的人,不死不休。
十九:分股
溫婉把手頭上的事落定後,去皇宮裡見了皇帝。
溫婉看著皇帝旁邊站著的那個面上和氣的中年男人。溫婉立即低著頭,老實地見了禮。面上看不出什麼神情。不過在場的兩人是什麼人。一看溫婉的神情,就知道溫婉心裡有疙瘩。
灝親王直言不諱:“丫頭,還在為著幾年前的事生氣?我那也不是不知道是你這丫頭。要知道,我肯定打那兩小子一頓。”灝親王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他又不知道當時那小子是溫婉。自己是護著自己家孩子的。
溫婉見他說破,話說,沒不存在生氣。只是她覺得灝親王出現在這裡,不會是好事。
見灝親王笑談當年事,倒是不好意思:“都是年少荒唐之事。請叔公不要再提則是。”這咋聽,不知道內情還以為是在說哪位小子呢!
灝親王哈哈笑著“溫婉,京城有名的聚財童女。這會又想開錢莊,你膽子還真不小,胃口也同樣不小。不過,我喜歡。我就喜歡新鮮好玩的東西,有什麼要叔外公做的,你只管說,叔外公一定配合你。”
溫婉茫然地看著皇帝。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跟灝親王牽扯上了。她做她的生意,不需要找這麼一尊神在上面壓著。
皇帝通過這個事,得了一個醒。那就是,溫婉雖然做生意厲害。但是畢竟身為女子不能出面。他一來忙,日理萬機的皇帝哪裡還能天天管著溫婉的生意的事。二來他不想讓人知道,幕後的主人是他。堂堂皇帝行商賈之事,面上到底是不好看。
皇帝考慮了很久,還是覺得灝親王最適合給溫婉鎮場面。一是灝親王輩分高,二是灝親王府勢大,灝親王是沒人敢得罪的。有事他出面,是最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