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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於這樣的傳聞他是不屑。就沖他娘那麼彪悍的性子,若是真想跟岳父大人成為夫妻,爹再有本事也拆散不了。也不知道是那個黑心的這樣壞他爹的名聲。
不過也慶幸娘沒跟岳父大人成。雖然自小爹在邊城。八歲以前更沒見過他爹。爹回來以後對他也很嚴厲,經常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死臉地訓斥他,而且還偏心。但是若是換岳父大人當爹,他還是不願意。他爹可是英明神武的大元帥,靠著自己立下軍功成為神武候的。功成名以後甘願退隱,陪在娘跟他們兄弟身邊。哪裡像岳父大人一般不靠譜。三五年不著家,家裡的事情從不管的。跟自己的舅子比起來,他還是非常幸福的孩子的。
他這日終於將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娶回家了。一掀開蓋頭,屋子裡所有人都抽氣。明瑾自己也看呆眼了。魂也丟了。他的新娘真的太美了。美得就如嫦娥下凡了。他自小的願望就是娶天下第一美人為妻。如今終於實現了。
喜宴的時候,哥哥很夠意思。幫著他擋酒。也在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哥哥的酒量比他不知道好多少倍。喝了那麼多都沒醉倒。哥哥大婚那日他就是不幫著哥哥擋酒,哥哥也不會醉的。
有了哥哥在前頭擋著,他當晚並沒有喝很多酒。回新房的時候可是非常清醒的。沐浴後,看著床上嬌羞美艷的新娘,喜的他一下就撲上去了。只是新娘的衣服扣子實在太多,最後不耐煩了,乾脆找了一把剪刀要把扣子剪了。可惜敏嘉不配合,說喜服被剪了兆頭不好。他沒辦法,只能耐著性子一顆一顆地解了。
兩人坦誠相對,他按照那本書說描繪的來。可是折騰半天,也沒入門,急得他真是滿腦子的汗出來呀!書上那些東西都是騙人的,這是要急死人了。
敏嘉很意外他的手忙腳亂。雖然那詫異的眼神只是一閃而過,但是他還是很懊惱。這個時候心裡不禁埋怨起娘了。當時爹出要找個女人教導他房/事,被娘推了。若是有個人指導,也不用現在這麼糗的。也不知道哥哥怎麼就那麼的氣定神閒。早知道,向哥哥取取經了。
在敏嘉的配合之下,折騰半天終於入巷了。可惜,很快就完事了。當時的他那個沮喪沒提了。好在敏嘉善解人意,讓他又再起鬥志。終於撿回了信心。
倆人折騰一晚上。自然睡過頭了。
外面人叫的時候,已經是天大亮了。看著敏嘉很是著急的樣子,當下寬慰道:“別擔心,上次嫂子也是這個時辰去見禮的。”娘上次特意吩咐不要太早讓他們起來。娘一視同仁,對哥哥嫂子這樣。對他們自然也一樣了。
媳婦還是很不安,到了地方。他見著娘笑臉吟吟,爹卻面色有些黑。怕是恨屋及烏了。想來就算傳聞不是真的,但是爹不喜歡岳父大人是肯定的。
好在爹也只是黑了下臉,倒也沒說什麼不中聽的話。給的見面禮也是足足的。讓他媳婦面色緩和了一些。
新婚燕爾,娘給了一個月的婚假。說是蜜月期。好吧,蜜月期,他跟敏嘉有了一個甜甜蜜蜜的蜜月期。
哥要回海口了。哥現在是虎威軍的統領。離開這三個多月已經很長了。虎威軍擴建成海軍的事已經定下來了。剩下的就是付諸行動了。哥這一去。怕是事務很多了。
這個時候,娘說讓嫂子跟著哥哥一起去海口。娘的理由也很簡單,沒有新婚夫妻就分離的。她還等著抱孫子呢!哥一向都很聽娘的話,娘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這次卻是破天荒地沒答應。說著要留下嫂子在京城伺候爹娘,這樣才放心。
娘沒答應,還說著白家不興妾室。而且她也只認嫡出的。庶出的一概不認。
哥沒否認娘說的只認嫡出。但卻堅持不讓嫂子跟著去。哥脾氣拗得很,說不帶就不帶。他也是第一次見著哥橫起來的樣。哥橫起來太帥了,連一向說以不二的娘最後都只能妥協了。
他當時笑著看他這個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哥哥。哥哥難道不知道,娘一向決定的事決計是不會改變的。這廂答應了,等哥哥走了不到十天,立即讓人送了嫂子去海口了。等嫂子到了海口,難道還真能將人趕回來。不過他才不說呢,省得娘到時候說他。
哥哥在臨走之前。拉著他一起喝酒。也在這個晚上,哥哥跟他說了很多很多。
在這個晚上,他終於明白了娘眼底的擔憂。原來娘是擔憂他以後實現不了自己的願望,怕他埋怨。他以前是說過他要當宰輔的夢想,只是說一說的。並沒有真的要當宰輔的。娘真是擔心過了。他對娘也有一點不滿意了,娘太小看他了。
哥哥見著他不說話,以為他難過了。面帶愧色地說道:“哥一定要走這條路的。你若是認定了這條路是你必須要走的,你也儘管走下去。不用去擔心那些。”這是他兩輩子的心愿,他是決計不會放棄的。明瑾若是堅定自己要當宰輔。那就去爭取。至於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若是未來的皇帝真敢對他們舉起屠刀,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他啞然失笑:“哥,你放手去做你想做的。我還等著你成為我們家的第二個大元帥。”哥哥自小的願望就是當大將軍。為了當大將軍,哥哥兩歲就開始習武。一直刻苦努力,從沒懈怠過一天。他怎麼可能因為這個而去怪罪哥哥呢!再者當宰輔真不是他的夢想,那時候就這麼隨口一說。他的夢想是吃好喝好玩好。
哥哥拍著他的肩膀拍著他的肩膀:“哥哥要去海口。家裡就靠你了。爹娘都交給你了。”
他重重點頭:“哥,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爹跟娘的。我也會將你的那份孝也盡了。你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父母在。不遠遊。哥哥已經走了。總不能他也走了。娘這麼牽掛著他們,他怎麼能走。他在當年離開京城大半年。日思夜想著娘。再回到京城就已經決定這輩子就承歡膝下的。再不離開娘的。
那天晚上,哥倆都喝醉了。下面的人沒扶他們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讓他們睡在一張床上了。第二天醒來,他與哥哥相視一笑。
哥哥走了,沒多久嫂子被娘送去了海口。
他跟敏嘉也過了甜甜蜜蜜的一個月。蜜月後他就去翰林院了。翰林院呆三年,有些枯燥。但是娘卻一定要他呆三年。
翰林院的那些書呆子看不上他,言語眼神之中他這個狀元郎好像名不符其實。他知道那些人是嫉妒他,赤裸裸地嫉妒。娘說不遭人嫉恨的都是庸才,可見他是人才了。是個大人才了。
時間長了,知道了這些人的底細,他是越發瞧不上這些個人。嘴裡滿口的仁義道德,排斥他表現自己的清高。其實背地裡齷蹉不堪。吃喝嫖賭樣樣來。只不過紈絝是明著來,他們卻是暗地裡來的。
娘要他安心,說翰林院是他磨性子的地方。若不是被娘壓制著,他是真不想呆在那滿是酸腐的書生地。
娘每次看著他吐苦水的時候,都是笑著安撫他。可是娘眼底卻有著擔憂。說著這樣的性子,怕是不能一帆風順。
他知道娘擔憂是什麼。本想說,但是想想現在就算說也只是寬娘的心,不會讓娘真相信的。只有尋了合適的機會跟娘談這個問題了。
成親三個月,敏嘉懷孕了。他很歡喜,他要當爹了。真好,他也要當爹了。娘也很歡喜,嘟囔著要給她生個漂漂亮亮白白胖胖的孫女。還很盡心地讓嬤嬤照顧著敏嘉,傳授了敏嘉不少的經驗。
大戶人家,主母懷孕,當妻子的都會安排通房的。敏嘉也沒例外。只是在安排好通房的第二天,敏嘉就被娘叫過去了。回來的時候眼角紅通通的。他以為娘因為什麼事訓斥了敏嘉呢!
他還沒問起娘來。娘卻將他狠狠訓斥了一頓。說著女人懷孕是最脆弱的時候,他怎麼能抱著別的女人,這哪裡是一個丈夫該做的事。
他當時莫名其妙,這女人又不是他找的。是敏嘉給他的,再說他又沒要了那個丫鬟。娘發什麼火。
娘聽見他沒收了那個丫鬟,神色倒是緩和了。對著他說道:“白家的男子不興納妾。娘的孫女孫女必須是嫡出。庶出的娘不稀罕。”說完後讓他以後對敏嘉好點。
他當時努努嘴。他跟敏嘉挺好的。雖然沒能如爹娘一般成親了十六年還能恩恩愛愛,但是夫妻感情也是甜甜蜜蜜的。
娘看著他不以為然的神色,搖著頭,對著他的話很不信任:“若是你能如你爹一般,堅持十六年,娘就真放心了。”
他很不服氣。娘一直都說他有花花公子的潛質。他哪裡花了,這麼多年他心裡眼裡也只有敏嘉一個。盼了這麼多年,現在娶回家,他自然會當敏嘉寶貝疙瘩一般的疼著愛著了。哪裡還會有其他的心思。他是真不明白娘,為什麼老說他不定性,老是不相信他。認定他就是風流種子一般。要是娘有相信哥一般那麼相信他,他就心滿意足了。娘不相信她就證明給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