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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好像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不是的,不是……”
夏瑤一看到丹娘的模樣,立即上前點了丹娘的穴道:“要死回公主府上死去。別髒了我們府里的地。來人,把這個人捆綁好了。我要去公主府。問問大公主想要做什麼。”
丹娘見自己動不了,話也說不了,嗚嗚……
夏瑤冷冷地說道:“想死很容易,等我跟燕思聰算完帳,你再死在公主府里不遲。我相信,燕思聰會讓你慢慢享受死亡的滋味。”
剛才丹娘確實有一瞬間抱了死在這裡的想法。不過也只是這個念頭,溫婉郡主她都沒見到,她怎麼能死。可聽到夏瑤的話,丹娘驚恐地看著夏瑤。對於京城的人來說,溫婉是慈悲和善的。但夏瑤那是惡魔的化身。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夏瑤不敢做的。
夏瑤說完這句話後,對著客廳的一個丫鬟道:“跟郡主說一聲,我去大公主府上了。晚些就回來。”這次不給燕思聰一個深刻難忘的教訓,她可就白搭了這個惡魔的名聲了。
在郡主府上,溫婉是老大沒錯,但是夏瑤對於郡主府上的人,一樣擁有生殺大權。這些年,溫婉著重的是發號施令,動手的都是夏瑤。郡主府里的人都知道夏瑤是另外一個主子。事實上在郡主府里夏瑤才是老大,溫婉只能算老二。因為對於很多人來說,溫婉就像一隻沒牙齒的老虎,太過溫和了。而夏瑤就如一隻狼,兇殘暴虐,逮著人就將之撕咬成碎片。
☆、一百一十三:夏瑤再發威(中)
溫婉聽到夏瑤去了公主府。當下就問道:“大公主派了什麼人來?”夏瑤雖然對于思聰不耐煩,但是絕對不是沒有分寸的人。若不是來人惹惱她,不可能跑到公主府去算帳。
來傳話的丫鬟小心地說道:“來人是駙馬爺的,小妾。說要見郡主,夏瑤姑娘說了兩句,很憤怒,讓奴婢轉告郡主一聲。”丫鬟對於夏瑤不經郡主的同意,就去了公主府里找打公主的渣,還是很惶恐。怕溫婉遷怒這個傳話的人。
溫婉還沒說話,白世年先是不悅了。夏瑤雖然說是溫婉的表姐,但這樣橫衝直撞地去公主府,都不通知溫婉一聲,真是太過了。溫婉,實在是太縱容夏瑤了。
溫婉看著白世年的面色,笑著說道:“夏瑤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想必這次的事不是一個妾室那麼簡單。再說,夏瑤這口氣憋了很久,都是我一直壓著,借著這次的事,讓她出了這口氣也好。”對於三皇子跟五皇子在背後使壞,溫婉的不作為已經讓夏瑤很不滿了。這次大公主的事撞上槍口,讓她出了這口氣也好。反正與二皇子撕破臉,再與大公主多鬧一場也沒什麼關係。
白世年對此倒起了疑問:“什麼事讓夏瑤姑娘這麼生氣?”既然溫婉說了不是沒分寸的人,那事情可能不小了。
丫鬟見著溫婉點頭,才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白世年當下的臉,那就跟染了墨汁似的:“真是不知所謂,就該當場打死。”
溫婉揮手讓丫鬟下去“打死?大公主好算計,讓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人來我府邸里問亂七八糟的事,被我打死。曹頌嫉恨我倒不在乎,可我要替她背負這麼黑名。想得倒真是好呢!”
白世年憤怒了:“混帳東西……”混帳王八蛋,竟然這樣算計溫婉。難怪溫婉不與他們親近,全都是什麼貨色。
溫婉拽了下憤怒之中的白世年:“別生氣了,夏瑤會處理好的。不會讓我們吃了這個啞巴虧的。菜都整治好了。今天我陪你小酌兩杯。”
白世年有些疑惑“你就不怕,夏瑤到時候吃虧?就算沒吃虧,皇上到時候也該怪罪了。” 溫婉不在意地說道:“別替她擔心。就算沒我給她撐著也沒事。這麼多年,還沒人能給她吃虧呢!”
白世年忍不住問道:“夏瑤到底是幹什麼?”皇子敢打,可不是一般的人有這個膽子。就算有皇家女的身份,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溫婉搖頭:“我也不知道。”神機營事關皇族之中的機密。知道的人很少,神機營對外是非常神秘的組織。就算知道有這個秘密機構,了解得也是星星一角。夏瑤對她說。是相信她。 白世年見著溫婉不說,也就止住了話題。兩人相處這麼久,也已經培養出來默契。能說的溫婉都會告訴他,不會對他隱瞞。但不能說的那就牽扯上皇家機密,那就不能說了。不過有這樣厲害的人,對溫婉忠心又愛護。他忐忑不安的心情,才稍微緩解一分。
正在這時候,外面的人回話說葉軍師找將軍有事。這後天就要走了,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白世年洗了把臉,因為溫婉的要求,白世年也沒用人,這些事情都是自己處理。
溫婉見著他耳垂下面還有一點小小的白點。溫婉笑著取了毛巾給他擦著:“洗個臉都洗不乾淨。真是個邋遢鬼。”
白世年很享受溫婉的溫柔小意:“不邋遢也享受不了媳婦你的柔情密意。你說是不是?”
溫婉白了他一眼:“趕緊去看看葉軍師找你做什麼?等你回來的時候。也都弄好了。”溫婉說完,從夏語手了取了一件外套給白世年,再整理了一下儀容。 溫婉那麼自然地給白世年整理,身邊的人早見怪不怪了。夏語心下感嘆道,若是別人看到郡主如丫鬟一樣打理著將軍的吃穿用度,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說郡主善妒。
雖然有著身邊人的保證,但是白世年臨走時還是笑著打趣道“媳婦。可別做得太難吃了啊!”
夏語也幫著溫婉叫問去:“將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郡主的手藝,御膳房的師傅都甘拜下風。”
白世年樂得不行“成,我等著。”皇上說好吃可能還有感情分在裡面。若是臉御膳房裡的大廚師都誇讚,那溫婉的廚藝,他等著。
溫婉笑著道:“快去快回。”白世年走的時候,不忘記偷一個香吻。
夏語低著頭,不敢多看。心裡嗔怪著將軍這也太不拘洶了。若是傳揚出去,恩。好像在自己臥房裡,也傳揚不出去。夏影則是直接當自己是空氣。這樣的場景,她是已經有了免疫力了。恩愛是好,但這兩個人恩愛起來,就不管有沒有人。太肆無忌憚了。當然,她還是了見其成的。
夏瑤是騎著馬去的大公主府里。她本身就是侍衛的身份。也沒那麼多講究。丹娘則是被堵住了嘴巴,捆住手腳,塞在轎子裡。若不是不想讓京城裡的人看熱鬧,直接讓人押著回公主府。 夏瑤氣勢足,大公主府里的人不敢讓夏瑤進去,對於夏瑤這個殺人不見血的閻王,大家還是有些膽顫心驚。說要去通報。等看著從轎子裡被揪出來的丹娘。公主府里的人一下傻眼了。不過好在有個管事比較來事,趕緊請了夏瑤在前面客廳等著,他們去回稟公主。 很快就有來人回話,說公主還在坐月子,不能見客,還請夏瑤見諒。
等出了月子,一定下帖子請溫婉郡主跟夏瑤到公主府做客。
夏瑤可不吃這套:“做月子?做月子還能讓通房到我們將軍府里鬧?還是說,公主府里養的都是廢物點心,能讓一個小小的通房丫鬟都看護不住。既這樣,我就跟皇上說,廢物點心就該全攆了,省得將我們皇家的臉面丟盡。”
來人聽到夏瑤說我們皇家,抹了一把汗。溫婉郡主到底是哪路神仙那裡尋到的這個活閻王(先皇帝那個神仙)。要知道古代的階級分別特別鮮明,一句話不當,可能就能讓你牢底坐穿。夏瑤敢說我們皇家,那就一定是皇家之人。就算是溫婉郡主身邊的心腹大丫鬟,就算溫婉郡主權勢滔天,也不敢撂下這麼一句話。本來小心陪著的管事如今越發的卑微了:“姑娘稍等會,奴才這就去回公主。”到底見是不見,那是公主做決定。
思聰這個月子做得那叫個糟心。欣慰她不順心,所以聽到溫婉與白世年恩恩愛愛的,心裡嫉恨難當。也才有了丹娘順利逃出公主府,安安順順地跑到將軍府去,就算離間不了他們夫妻感情,給溫婉添添堵,噁心噁心溫婉也是不錯的。
思聰聽到來人話,一雙手抓緊了被子:“你沒聽錯?她說的是我們皇家?那她說沒說,她到底是誰?”如果夏瑤是皇家的人,那代表著什麼?皇家之女竟然給溫婉當丫鬟(夏瑤吐槽:我是侍衛,保鏢,不是丫鬟,別搞混了),皇爺爺到底,到底將溫婉放置在上面位置。
思聰面上色彩斑斕,最後還是說道:“讓她進來。”既然夏瑤都挑明自己的身份,那就見見。思聰沒認為夏瑤說的是假話。原因倒不是下人想得等級觀念。而是夏瑤與眾不同的氣勢。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夏瑤不是一般的下人,因為夏瑤那種身居上位者的氣勢掩蓋都掩蓋不住(當然,夏瑤也從來沒想過要掩蓋)。
若不是夏瑤上頭是溫婉,早顯露出來了。因為就連她都驚懼於夏瑤的氣勢,更不要說鎮得了夏瑤了(溫婉汗一把,我氣勢很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