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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都在想夏影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給他挑選這歪瓜裂棗的。難道暗衛就沒有好的人了。肯定是故意的。好吧,聽夏瑤的建議,先讓她回來吧!等身邊的事落了,再挑選過一個好的。再讓他出去。
溫婉心裡暗暗嘆息,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舒心。
上朝的時候,大臣又一次就著接駕的事情吵了。溫婉很不耐煩,溫婉的態度一直都沒改變過,溫婉的意思一切從簡。
溫婉看到大臣的態度,想著皇帝現在也與以前不一樣了。所以早就去信問了皇帝的意思。反正溫婉按照皇帝的意思行事,皇帝說從簡就從簡,說大辦就大辦。一切皇帝說了算,她就不操這份心了。
下朝的時候,溫婉得到皇帝的回信。皇帝回信說要大辦了。皇帝雖然往日裡也很節儉,但這一輩子肯定就這麼一次了。自然是希望怎麼熱鬧怎麼來了。
溫婉無所謂了,大老闆都發話大辦,怎麼熱鬧怎麼來。難道她還能違抗不成。溫婉找來了禮部尚書,跟他說遵從他的意見,怎麼隆重怎麼熱鬧怎麼來的。反正就一個意思,要辦的前所未來。
禮部尚書對於溫婉突然轉風有些奇怪。要知道,溫婉郡主接手政務以來只要是發了話。那都是一是一,絕對沒有更改的可能。禮部尚書已經做好了一切從簡的準備。沒想到竟然轉風了。
轉風了好,禮部尚書是希望大辦的。因為這是他退休前要做的最後一件事。希望能在皇帝面前留下最後一個好的印象。等辦完了這次的大事,他正好光榮退下來了。
戶部尚書知道消息一直叫苦。這好好的又要多出一筆大的開銷。能不讓他叫苦嗎?現在國庫已經空了,那過年的花費,過年後的開銷。下面萬一再出點什麼事,這些都是要錢的事。到時候去哪裡弄錢。
可惜戶部尚書能愁眉苦臉地跟皇帝訴苦,卻沒法跟溫婉訴苦。溫婉最厭煩見別人苦著一張臉對她,說影響她的心情。只要誰一張苦瓜臉囉嗦著一堆的廢話,當下趕出去還算好了。若是真弄得心情不好,還得責罰,摘了你的烏紗(這是有先例的)。
溫婉沒去體貼地問著戶部尚書有什麼難處。有難處跟皇帝舅舅說去,她是不管的。只是覺得這迎駕什麼的,真的是非常的浪費。
戶部尚書不叫苦,但是工部尚書卻叫苦了。溫婉詢問皇宮修繕的進展如何。其實皇宮修繕,也就修繕皇帝住的還有處理朝政的幾座宮殿的內殿。其他地方暫時不動的。
工部尚書叫苦是因為款項未到,皇帝要回來了。若是到時候沒辦好,他就是第一責任人了。
溫婉召來了戶部尚說著皇宮修繕的錢已經給工部劃撥過去了。工部已經接收了。
工部尚書叫屈。錢是收到了,問題這點錢,杯水車薪,塞牙fèng都不夠了。哪裡能將事情做得好,做得漂亮。
戶部尚書能怎麼辦,只能叫著國庫沒錢。他還在發愁如何籌過年的錢呢!過年也是一大筆的開支。他為此白頭髮掉了不少了。
溫婉對於他們互相叫屈壓根就不理會。這些老油條,一個比一個滑頭。溫婉才不跟他們兜心思了。溫婉琢磨著修繕宮殿,宮殿是皇帝住得,也算是私事。這修繕私宅就不用國庫那邊撥款了,用自己的吧!溫婉終於大方地從皇帝的私庫了撥出了一筆錢出來。要求工部尚書必須在皇帝到京之前將一切處理好。
工部尚書看著撥下的數額,很想再讓溫婉多給點。但是溫婉的態度已經擺放在哪裡,做得好自然好。做不好就是你的責任。工部尚書苦瓜著臉下去了。
戶部尚書呢,更希望溫婉能再大方點。
溫婉沒那麼大方,其實溫婉想大方也大方不起來。因為皇帝的私庫也沒多少錢了。以往每年雖然有那麼多的進項,但是皇帝的花費也巨大。到現在,前後支出過幾筆,帳上也沒多少錢了。估計皇帝回來,頭一件事就是頭疼沒錢,又得開源節流了。
戶部尚地出去了。
溫婉正在批閱奏摺,聽見說太子妃派了人過來,說求見郡主。有要事跟郡主說。溫婉有些奇怪,讓人進來。
溫婉望著來人,來人是海如羽的心腹,寶竹。寶竹哭得眼睛都紅腫了。溫婉心裡一個咯噔,不要告訴他,在皇帝就要回來之際,太子不行了。那可真是觸霉頭。
寶竹哭著跪在地上求道:“郡主,求求郡主救救我們家太子妃。求求郡主救救我家太子妃。”
溫婉見著寶竹哭得跟死了爹一樣,面色就難看了。她最是見不得這樣哭哭啼啼,嚴重毀壞她的心情。不過聽到寶竹的話,卻有些詫異了:“太子妃怎麼了?”不是太子應該要死了,為什麼是太子妃要死了。溫婉很是懷疑是不是太緊張弄錯人。
寶竹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郡主,太子妃今天吐了血。太醫說太子妃中了毒,求郡主救救太子妃。”
溫婉詫異了。轉頭望向秋芸。秋芸搖頭。
溫婉無奈地說道:“去將夏影叫來。”到底是嫩手啊,這些重大的事情都沒得到消息。也不知道是怎麼混的。
溫婉納悶了,開始是在懷疑是不是還有人沒處理乾淨。但是轉念一向,就算有餘孽也不該去謀害太子妃。海如羽是否活著,又影響不了朝局。沒與他們結仇。更不要說李義已經傳話過來,那些隱藏的人也基本處理乾淨了。
一直在身邊當隱形人的翎昸卻是急眼了:“太醫有沒有幫母妃解毒?母妃現在如何了?”再如何,那也是他親生母親。
寶竹哭著說太醫藝術不精湛,連什麼毒都不知道。溫婉聽了這話,立即將最好的幾個太醫送去了東宮:“翎昸,你先回去照看你母妃。”溫婉是真心希望這是虛驚一場。
等人都走了,溫婉讓人將具體的情況告訴她。溫婉聽到太醫說海如羽已經中毒了一段時日,根據太醫的估計大概中毒了三個月。溫婉算了下三個月前,也就是八月,那時候正是最混亂的時候。
溫婉納悶了,誰要向太子妃下毒?怪事了。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只要太子倒下去了,太子妃就算滿腹經綸,也無用武之地。再如何,也不該朝太子妃下毒呢!
溫婉突然想著夏瑤跟夏影對海如羽的排斥,心裡一個咯噔。不會是夏影下毒弄死海如羽,好不讓海如羽礙眼吧!溫婉心裡念叨著千萬別是她所想的那樣。
夏影過來,表示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郡主,暫時沒得到消息。不過我已經派人去差查了。”溫婉最近是有事問她,沒事她就呆在一邊。溫婉不讓她面前晃悠,說礙了她的眼。
溫婉讓其他人都出去,屋子就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溫婉也沒拐彎抹角,言語非常嚴厲道:“你告訴我,太子妃的事情是否與你有關係?”溫婉希望她是真的想多了。若真是夏影做下這荒唐的事,她非得掐死這個女人。不用等將來,現在就掐死。省得讓她折壽。
夏影心裡一個咯噔,感謝老天,沒讓她下手。要不然,真得會被郡主打死的。
夏影忙說道:“郡主,這件事與我沒有關係。我也是剛才才知道太子妃中毒的。”見著溫婉明顯不信任的神色,夏影也將心底的想法說了:“郡主,我是有過這樣的打算,在翎昸殿下得勢之前將海如羽除了。這樣到時候就不怕郡主受海如羽的制肘。海如羽就是一白眼狼,一旦她得勢,就絕對容不下郡主的。不過現在這樣也好,不用我動手,有人幫我解決了後患。”海如羽在皇帝出征的種種行為,已經讓夏影看透了其白眼狼的性子。所以,在翎昸得勢之前,她是一定要除了這個隱患。不過具體如何除了海如羽,夏影也沒個具體的計劃。夏影是準備等夏瑤回來,再好好跟夏瑤商議商議。只是沒想到不用他們動手,海如羽就中毒了。看來海如羽得罪的人真的很多。不過這樣最好,省了他們要費心思去尋一個不露破綻的法子。
溫婉被夏影都說得沒脾氣了。雖然她是懷疑夏影,夏影也三番四次自作主張。但是這種大事溫婉還是相信夏影不會騙她的。心底相信,面上卻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真不是你做的?你擅作主張也不是第一次了。做了最好現在就說。若是被我查出去,我千刀萬剮了你。”
夏影搖頭:“郡主,我是有這個打算。等夏瑤回來,跟夏瑤好好商量一下怎麼行事。”也就是說,她還沒下手呢!
溫婉惱怒地瞪了這個女人,但是卻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心裡有些嘀咕:“也不知道是何人下的藥。竟然要致太子妃於死地。”說完搖頭。太子妃一向小心謹慎,怎麼會中毒的呢!
夏影不知道溫婉心裡的嘀咕:“郡主,太子妃肯定不是在東宮中毒的。東宮後院都掌握在太子妃手裡。太子妃中毒是在三個月多月,那個時候太子妃正好在宮中。若是我沒有猜測錯,太子妃就是在照顧太子的當口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