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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詢笑眯眯地說道:“你們有什麼不平的?要不了多久就能見真章。若有這個本事,自然眾人信服。可若沒這個本事······”說完,呵呵地jian笑了兩聲。下面的話,自然是不言而喻。

    張義與鮑寶剛都點頭。白世年卻是眉頭緊鎖,心下思索。皇帝此舉是何意義。這樣一隻軍隊,竟然不歸元帥統轄。勢必會引起邊關將領的不滿。萬一……可是不妙。

    葉詢像是看穿了白世年的思索笑著說道:“其實你也不必憂心。我聽傳聞說,建立騎兵營的銀錢,不是從國庫里出的。”

    這話,張義與鮑寶剛都睜大著眼睛:“不從國庫里出,從哪裡出。”

    葉詢拿著羽扇,輕輕地扇著,搖頭道:“不知道,有傳聞,是從皇上的私庫出的銀錢。騎兵營,沒從國庫出錢。”

    張義與鮑寶剛一臉鄙視:“私庫,不就是從國庫里拿的。”

    葉詢一臉高深地說道:“以前可能是。現在嘛,可就不一定了。聽說,現在皇帝的私庫,每年有大筆的銀錢進帳。這錢,可不是國庫撥出去的。是皇上自己的錢。”  

    張義與鮑寶剛不明所以。

    白世年卻是沉下臉。他知道葉詢的意思,他雖然在邊關,但是京城裡的消息他也基本都知道。只不過比京城裡的人知道的時間往後推一個多月的時候罷了。皇帝的錢,私庫滿滿的,不是國庫撥過去的。那只有通過其他渠道得來的。什麼渠道,自然是生意了。

    葉詢樂呵呵地說道:“聽說溫婉郡主每年入帳有上千萬。”當然,具體賺了多少,只有溫婉郡主跟皇帝老兒兩個人知道。上千萬可能沒有,但是七八百萬應該也有的。光就遠洋貿易與琉璃行,每項的收息一年就有三四百萬。

    張義瞪大著眼睛。眼前浮現出那個明媚清新如鄰家小姑娘的女子。就這個女子,一年賺下上千萬的財產。邊關二十多萬將士,一年的軍餉糧糙,外加兵器,也不用花這麼多。

    鮑寶剛則是直接呆滯。

    白世年卻是萬分複雜。從去年開始,邊關將士的軍餉按時發下來,朝廷沒再往後拖延。那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是溫婉在背後使的力。卻是不知道,竟然賺下如此之多。

    葉詢讚嘆不已:“興國郡主,可不就興國了。我們的皇上真是聖明,皇上實乃萬年難得其一的聖主啊。”葉詢確實很佩服皇帝。要知道,一個皇帝行商賈之事,總是會被人鄙視的。以後史官也會留一筆的。雖然出面的是尊貴郡主,但是明眼人誰不知道背後真正的大東家是皇帝。否則,為什麼國庫沒錢,皇帝的內務府反而有錢外撥。當然,這也不能不說是當下朝廷的一大景觀。  

    人都走光了,白世年一個人在營帳,拿起筆在白紙上寫著:“溫婉郡主。”眼前不自覺地又浮現出成親那晚,他與青兒聊著的,都是朝政。時間越往後推移,這幾年下來。白世年得到溫婉的消息越多,對溫婉也就越了解。從種種的事跡推斷出來,溫婉是一個極為謹慎小心的人,可以說,溫婉對人防備心很重。與她深交的,一個巴掌都沒。

    白世年想得越多,以往疏漏的地方也都開始漸漸地被拾撿起來。那天晚上,青兒給他說了樣樣是軍國大事。以溫婉郡主謹慎的性子,就那樣的性子知道怎麼可能對一個替身說軍國大事。漸漸的,他終於發現自己犯了傻,入了誤區。替身就是炮灰,溫婉郡主這麼可能對一個炮灰說軍國大事。

    白世年想著溫婉郡主對他的神情,那氣勢,那神情,與青兒給他的感覺截然不一。所以他才會錯亂,才會以為是自己弄錯了。現在想想,能在皇宮裡脫穎而出的人,誰不會人前背後臉一張。

    兩張臉,疊加在了一起。和二為一,分外的和諧。

    白世年喃喃地說道:“溫婉,你果然是青兒。”確認以後,面色有些發白。他就算知道青兒就是溫婉,也無可奈何。

    白世年眼裡有著濃烈的悲傷。想著那天兩人見面的場景,確認了又如何。溫婉死不承認,讓他糾結悲傷悔恨了那麼多年。白世年再忍耐不住,罵了出來:“平溫婉,你這個狠女人。”  

    被白世年念叨的溫婉,此時打了幾個噴嚏。溫婉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裡嗔怪著,這到底是誰啊,念叨她大半天的。

    又打了一個噴嚏,溫婉嘟囔著:“誰在背後咒我(你也知道你遭人恨啊)?”

    夏瑤很擔心,怕溫婉受涼。忙請了太醫過來診脈。葉太醫的診斷結果是,有點小傷寒。知道溫婉不願意吃中藥,取了特別製作的藥丸。接著,又開了一個藥補的方子。

    溫婉等葉太醫走後,笑眯眯地說道:“你說豪門世家的姑娘都是金子堆砌的。你看我是不是金子堆砌的?”

    夏瑤搖頭道:“郡主,你不是金子堆的,而是寶石堆出來的。不過,再多的寶石,也沒咱郡主值錢。”

    溫婉聽了直樂:“那你說,我能賣多少錢?”夏瑤搖頭。

    兩人正在嘻哈。就聽見外面來人道“郡主,太子妃來了,大正廳等著郡主呢!”

    溫婉有些奇怪,這來做什麼?沒下個請貼的,直接奔赴過來,出了什麼大事。溫婉忙去換裝。

    一百一十三:奪嫡初現端倪  

    溫婉看著如羽挺著個腰,一看就是懷孕了。溫婉搖頭,有孩子了,還四處奔波,不由走上前去扶著她,半是埋怨半是嗔怪道:“快坐下。如今你可是金貴的身子。你也真是的。有了孩子就該好好地在家裡安胎。有事派個人來說了一聲就是了。”

    如羽苦笑,反握著溫婉的手道“溫婉,過幾日是母后的生辰。也不大辦,就一家人一起吃飯,母后讓我來請你起去。”

    溫婉搖頭,都說三個月胎不穩當,要好好地養。如今如羽的身子肯定沒有三個月。若是有了三個月,她早知道了。咳,到底只是兒媳婦,想怎麼折騰就這麼折騰。

    不過對於如羽說的皇后不大辦。溫婉嗤之以鼻。皇帝的生辰都沒大辦,皇后她敢大辦?記得當初還是鄭王妃的時候,過生辰就宴請人無數,要不是逼不得已,溫婉才不相信,皇后會不大辦。

    不過,溫婉對於皇后邀請她,確實出乎預料。因為叛變,當時在皇宮裡的事,已經結下了疙瘩。又因為郭通的事,可以算得上勢如水火。只是沒流於表面。這次邀請自己,是有心修好?

    溫婉心裡嗤笑,裂fèng生成,再不可能fèng補。利益至關重要,但是仇恨更會埋在心裡。溫婉可不會天真地相信,皇后會從此跟她一笑抿恩仇。所謂的修好,也只是做給皇帝看了。  

    如羽見溫婉遲疑,拉著溫婉的手道:“那日,父皇也會去的。溫婉,那日所有的皇子皇女都會去的。”

    溫婉冷笑一下,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皇后的娘家只知道拖後腿,還連累了太子。不過好在三皇子越來越得皇帝的喜歡。不說到底是結髮夫妻,就是看在兒子皇帝也要對給皇后留幾分薄面。不過,還是沒讓她重新掌管宮務。只說讓她好好休養。

    溫婉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夏瑤。夏瑤點了點頭:“郡主,那日沒什麼重要的事要處理。”夏瑤的意思,是溫婉可以去皇宮。

    溫婉這才道:“好。”

    如羽見著溫婉答應下來。壓著的石頭也就放下來了。溫婉笑著說道:“怎麼了?每次見你,都這麼疲憊不堪的?這還懷著孩子,也不怕孩子以後成一個小老頭。真是的。”

    如羽苦笑:“也就在你這裡能鬆快一下。如今東宮·····。咳,不說也罷了。”

    溫婉卻是知道:“一個郭氏,還能翻了天去。不過我聽說,太子表哥與她的情份不一。皇后又是個護短的。你夾在中間,確實為難了。不過,太子表哥總是還要顧念夫妻情份的。不會太過分的。”  

    如羽往日裡一肚子的苦水也只能打著牙齒含著血咽下去。今天見著溫婉關切的目光,想著溫婉也不是個說是非的。忍不住眼裡一酸:“溫婉,這些話也就能跟你說了。郭氏對太子性情很了解,又是一起長大的情份。每一次進皇宮,母后就對我說郭氏性子不軟綿,讓我多讓著些。讓,我還怎麼讓。再讓,可不就······”如羽把想說的‘乾脆把太子妃這個位置也讓出去好了,這話咽回去了。

    溫婉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話說經過了玉秀這事的教訓。溫婉覺得,自己對於這些別人家的家務事還是少攙和。當下轉移了話題:“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你要開開心心的,生出一個愛笑的寶寶才好。”

    如羽也就只能訴說訴說委屈。畢竟這是東宮的內務。

    溫婉也不可能插手。見著溫婉轉移了話題,當下也止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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