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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白世年開口了,溫婉也不介意幫扶清荷一家。舉手之勞的事,溫婉向來不介意多做。若是明縶真是有個才學的,在京城裡熬三年。到時候放出去任外人。多磨練磨練,足夠撐起大房的門戶。當然,若是沒才學的,那就在京城裡慢慢熬。有她在,也出不了事。
清荷聽了這句話,心裡如吃了一顆定心丸。有溫婉的關照,明縶的前程,肯定是好的。明光在廣源銀行也不會差。至於小的明懷,就督促走科舉路是正經。
夏芯跟夏珠得了溫婉的話就過來了。溫婉讓他們查從賜婚到現在的帳。以前的那些爛帳,她才沒工夫理會。這次要不是這次婚禮還欠了債,她也不理會。總不能他們全部來貪污,她來還錢。貪墨那麼多,還想著在府邸里占便宜。想得倒是美滋滋,可也要看她答應不答應。
夏芯跟夏珠對這個經驗豐富,兩人一個半時辰,就將兩個半月的帳查了個大概。說大概,是因為溫婉只要知道大致的就成,也不可能一一去跟他們對實際的東西。
溫婉看了兩人查得結果,笑了出來。
夏瑤聽到兩人回報最後的結算。這個結算也只是估計的。夏瑤冷著臉道:“郡主,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真是黑心腸的東西。”這就是趁火打劫了。是在是太可惡了。
溫婉雖然之前就有這個懷疑,但卻沒想到,問題竟然這麼嚴重。不說夏瑤,她都給驚了一下。這些人,手也太長了。
溫婉有些不能理解了:“你說他們怎麼就這麼明目張胆地敢做下這樣的事?當白世年是糙包?還是當我是瞎子。”
夏瑤卻是點出了中心:“將軍是絕對不會去關注帳務上的事。至於郡主,一來你身家豐厚看不上那點銀錢,二來你是新嫁婦。而且嫁過來住幾天就要回郡主府里。這些人算盤精著呢!”
溫婉眯著眼睛:“你還少說了一樣。就算追查下來,白世年也不可能要回來了。白世年丟不起這個臉。”當初將這些人趕出將軍府里,那是因為占據了好時機。若不然,也一樣會被人詬病的。如今也一樣。
夏瑤面上陰沉:“郡主,怎麼辦?”
溫婉敲了敲桌子:“我出面,倒好像顯得他很無能一般。將軍府里的事,還是交給白世年自己處置了。”再者,這也是白家的事務。若是她處置,白世年面子上會過不去了。
☆、六十一:夫妻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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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與夏瑤正說著事,就聽見鏗鏘的腳步聲。 [].溫婉望了一眼夏瑤,夏瑤就出去了。
白世年見著夏瑤看他的神色,恩,有些古怪。進屋子的時候,見著溫婉拿了一張寫滿字的紙在看。似笑非笑地問道“媳婦,怎麼了?”
溫婉將手上的東西遞給白世年。白世年接過去,琢磨半天,也沒看懂這個是啥玩意。可看著溫婉面上的怒色,再想著夏瑤往者他的神情:“媳婦,這是什麼東西?”一堆看不懂的符號,還有很多數(符合時阿拉伯數字,數據是大寫金額)。
溫婉教導了下面的人用了現代的記帳方法,所以如今商場都已經實行了阿拉伯數字,大小寫共用。報表自然也是。對於商場來說很普遍的東西,對於白世年來說就如天書一般。
溫婉告訴說,這是將軍府里兩個半月的收支狀況。這裡面列支的是物價正常價格與將軍府里購買價格的對比。最後一行大寫,是估計出來是大致的差價。
白世年的臉,當下就黑了。
溫婉很想知道白世年是怎麼想的“現在的將軍府,莊子,還有你每年的俸祿,都是你用血換過來的。就這樣給名明目張胆吞了,你打算怎麼處置了?”
白世年眼神陰了下,保持著沉默。白家的人,實在不堪。他根本就不該抱期望。雖然他也很惱怒白家的人讓他沒臉。但到底是白家的人,若是做得太過,對他名聲有妨礙。對溫婉一樣不好。
溫婉搖頭看著面前這個在血里浸泡出來的男人。知道他肯定感覺很難看。笑著倒了杯茶給他“錢既然貪墨了,也不用追究回來的。不過,得必須讓他們知道,你是了解真相才不追究的。就此一次,再沒有下一次了。”溫婉這是知道白世年是絕對不會去追尋這些銀錢回來的。否則,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鬧起來,絕對是白世年沒臉。不過,用這些錢買斷麻煩溫婉覺得也不錯。
白世年眼神很複雜,轉而望了下溫婉,欲言又止。
溫婉對於白世年這樣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多年來養成的習性差點讓她衝口而出說發泄怒氣。不過好在溫婉一向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將要張嘴吐出的話生生咽回去。深呼吸一口氣,努力想著白世年對她的忍讓與對她的好,最終把這點不舒服壓制下去。放緩和表情才開口:“我不是那等小氣的人。不過這些人,白世年我不評價了。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記一個古訓。”
白世年低聲問道:“什麼古訓?”
溫婉見著白世年神情。柔聲說道“升米恩,斗米仇。這些人趁著你成親,大飽私囊。
絲毫不顧及你成親沒銀錢還去借貸了。白世年,他們若沒有你,還能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還能起復去衙門裡當差?沒有你,他們早成了人人可欺凌的庶民。而他們就是這樣報答你帶給他們的福音。白世年,我不是小氣,我只是為他們的行為感到氣憤。也為你難過。”
白世年握著溫婉的手溫婉的手白皙如玉,卻很涼:“媳婦,他們到底是姓白。”
溫婉一滯突然問道:“你有沒有認為我與平向熙脫離父女關係不忠不孝?”白世年這麼顧及兄弟關係。那是不是對她與平向熙脫離關係,認為她很冷血,為這她的行為不齒。
白世年搖頭:“沒有。媳婦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溫婉的自述書里,已經寫得清楚明白。這樣的父親,溫婉還能讓他過富足安穩的晚年,已經夠了。換成他,恩,好像不是一句話那麼容易的事。
溫婉見著白世年想也不想就說沒有,心裡微微點頭:“白世年,若是平向熙能對我有一分父女情分。我也不會走到那一步。同樣你的那些所謂的兄弟,若是對你有一分的情誼。我也不可能說這樣的話。這些年你在外面流血受傷,拿命去換軍功,想要振興家族。而他們呢?除了來吸你的血,他們還幹什麼了?白世年,我不是小氣的人。若是他們值得相幫我一定會幫的。我幫了那麼多的人,不在乎多幫一些人。但是這些人,他不值得相幫。白世年,你是我的丈夫,我不允許他們這樣欺負你。白世年,你聽著,我不允許。”
白世年聽了溫婉後面那句話,沉重的心情得到釋放。低低地叫著:“媳婦,媳婦。”他知道溫婉不是小氣的人。溫婉的慈善堂明下在京城裡就有十多個地方,供養孤兒,開設女培訓機構。給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與那些被趕出來或者被休棄的女人一個容身之處,另外辦了女子醫學院(這個還沒出成績)。那年叛亂的時候,皇家慈善機會也救助人無數。這些,都是需要大筆的銀錢支撐的。若溫婉真是小氣的人,就不可能撒錢出去做好事。
他剛才感覺很疲憊,還有悲傷。他一直在為完成父親的遺願而努力。也一直在奮鬥者。可他們在做什麼。當年老五給他戴綠帽子的事,雖然說面上不顯。但讓他丟了多大的人。有多少人在背地裡笑話他,他不是不知道。但是面上還得裝成無所謂的態度。如今,如今只是請他們相幫,可他們這樣明目張胆的貪墨。白世年很寒心。
溫婉感受到白世年眼底的苦澀。伸手撫摸著蹙起的眉毛:“他們與你又不是同母,隔了一層肚皮了呢!沒必要為他們傷心難過。不值得。”
白世年聽了這話,看著溫婉,不知道溫婉這是什麼意思。
溫婉笑著說道:“這次的事,與大哥大嫂沒關係。他們也是不知情的。明縶娶親都沒銀錢,也沒動你一分錢。丁是丁卵是卵。所以我很感慨啊,到底是親兄弟。知道心疼體貼你。”說完故意嘆氣道:“我也想有個兄弟姐妹的,可惜沒有。真心遺憾啊!連個幫扶的人都沒有。”其實,溫婉這麼說是寬了白世年的心。清荷以前可是掌管過侯府的。操持一個婚禮還是能應付得了。就算應付不了,但是這樣的如此明目張胆地貪墨,清荷會不知道。只要婉轉提醒一下白世年,也不會這麼嚴重。可是清荷選擇睜隻眼閉隻眼。白世華與清荷,也有著私心。溫婉懶得計較。而且溫婉知道,白世華是白世年的親哥哥,不管是從感情還是血脈上來說,白世華都底是不同的。
白世年聽了這話,面上緩和了很多:“小的時候,我一半的時間都住在寺廟裡。他每月都有讓人給我帶東西。娘當年過世的時候。拉著哥哥的手要他好好照顧我。我回到府里,他對我也很照顧。只是後來他成親了,漸漸的就疏遠了。”白世華當年到底是府邸里的世子,白世年上有老夫人看護,下有當世子的嫡親大哥,在侯府里,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去掉克人這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