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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一頓說,白世華訕訕的。他其實為弟弟叫屈,本來弟弟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何等的風光。結果卻被溫婉把風頭全都搶走了。弄得好像世年跟吃軟飯似的。再有那懼內的名聲,想想白世華牙疼。當然,這些他也就只會跟自己夫人發發牢騷,萬萬不敢去白世年耳朵邊上念叨著了。萬一被郡主知道,吃不了兜著走。其實白世華還挺懼怕溫婉的。
溫婉一直忙到天黑的時候才回來。回來的時候,白世年跟明睿兩兄弟都在家。因為溫婉讓人送信過來,說晚上會回家吃飯。所以父子三人都在等著溫婉呢!
明睿跟明瑾這麼忙碌,不滿是沒有。但是卻有些擔心。明睿望著一臉疲憊的溫婉道:“娘,你也悠著點。身體吃不住的。”
溫婉笑著說道:“恩,等這兩日跟你皇帝舅公交接完了,娘就好好休息一下。調養調養一下身體。”
明睿這才沒話說。
用完晚膳,按照往日一般溫婉問了兩個孩子今天做了什麼。昨天是情況特殊,所以沒問。明瑾將昨天到今天做的事都跟溫婉說了。溫婉笑著誇讚了兩句,就讓他們忙自己的去了。
白世年其實是對溫婉總是誇讚明瑾這點看不過眼的。明睿那麼好,這兩天也沒見溫婉誇讚明睿一句,反而夸毛猴子一般的明瑾。不過基於溫婉昨天的態度,白世年一直等孩子走後才問出。
白世年是知道溫婉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甚至按照明瑾的話來說,溫婉還偏向明睿。但是他這兩天瞧著,溫婉更嬌寵明瑾呢!
溫婉失笑:“明睿我也夸,不過不當著明瑾的面夸的,都是私底下誇讚。當著明瑾的面,我一般都是批評明睿。”這也是溫婉的教育方式,溫婉私底下經常誇讚明睿。在明瑾面前,批評的居多。為此還惹得明瑾的反駁。明睿懂事,知道溫婉是不想因為自己給弟弟太多的壓力跟負擔,非常配合。
白世年疑惑不解:“為什麼?”
溫婉這也是無奈之舉:“明睿學東西一學就會,若是再經常誇讚明睿,到對明瑾來說壓力太大。若是再不多誇誇明瑾,有明睿這座大山在上面,明瑾時間長了會厭學。我經常夸著他,讓他知道他也很優秀。在他面前批評明睿,讓他看到明睿其實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讓明瑾看到自己的長處,同時也知道明睿也有很多缺點,明睿也不是完美的,明瑾心態就會好,也就不容易鑽入牛角尖。”
白世年覺得溫婉想得太多了。
溫婉輕笑道:“我不是想得太多。就是這樣明瑾還經常感覺到壓力呢!你要是不相信你去問問方先生。孩子也都有自信心的,被打擊多了,難免就喪失自信了。所以我們得好好看護著。”見著白世年還是不大以為然的模樣,溫婉例舉了一些例子。
白世年聽到最後,不能不承認溫婉說的有一定的道理。白世年搖頭:“教個孩子怎麼這麼勞神呢?”好吧,昨天不能給臉色。今天孩子要多夸,還不知道明天又整出啥玩意出來。白世年聽得都累,還不要說日復一日地這樣做呢!
溫婉給白世年解了玉帶:“你當帶個孩子這麼容易呢!帶個孩子要花費很多精力跟時間的。這幾年,除了銀行跟商行之外,我所有的精力都在他們哥兩身上了。就怕孩子長歪了。好在這幾年的心血也沒白費,孩子長得很好。老公,基礎已經打得很好了,你再好好引導。兩孩子將來不會差的。”
不聽溫婉說,白世年都不知道教個孩子這麼麻煩的。白世年他一直認為是自己的基因足夠強大,兒子足夠聰慧,所以比別人家的孩子好。不知道裡面還有這麼多的事。之前瞧著他幾個兄弟的孩子,哪裡有溫婉這麼多的麻煩。
溫婉聽到白世年的詫異,當下笑著說道:“不麻煩?是不麻煩,那你說說張義他們幾個孩子跟我們家明睿明瑾比如何?”白世年啞口無言了,這沒可比性的好不好。
溫婉輕笑:“孩子再好,也需要大人好好引導,好好教。要不然再好資質的孩子也要荒廢了。可只要教導好了,就算資質一般的孩子也能成才的。”溫婉就信奉沒有壞孩子,只有教不好的孩子。
白世年想起溫婉收的學生翎昸,當下就不說話了。好吧,論教孩子,他真是門外漢了:“以後有什麼要注意的,你跟我說。”
溫婉笑了:“也沒特別要注意的。只要不對孩子亂發脾氣,孩子不對,你訓斥他們,責罰他們都成。但是不准當著外人面,孩子也是要臉面的。”
白世年以為溫婉不准他訓斥孩子,沒想到竟然沒反駁,有些不解。
溫婉解釋道:“因為你不在身邊,總想更他們更多的愛。所以確實是有些縱著明瑾。嚴父慈母,你當嚴父,我當慈母。”
白世年點頭:“好。”有溫婉這句話,白世年也寬鬆了。他是真擔心自己嚴加管教兒子,溫婉到時候跟他唱對台戲。
白世年也不多想想,他兩個兒子除了再人際交往這些方面上,學習方面壓根就不需要他操心。
白世年見著溫婉疲憊不堪的神情,擁著溫婉,輕聲道:“一起沐浴,今晚我來伺候。”白世年是想表達一下感激之情的。
溫婉警惕地看著白世年:“你自己去洗,我不用你伺候。”勞累一天,真不能滾床單了。第一天就算了,現在千萬別再來一回。她身體真受不住的。她可不是男人,白天精神抖索,晚上還能賣力運動。
白世年解釋啥都不會做,可惜溫婉不信任他。
溫婉要相信他才笑話了呢,夫妻兩人光光地窩在浴桶里洗澡,轉眼就會擦槍走火,什麼保證都是不可靠的。為了身體著想,溫婉很識時務地閃人了。
溫婉沐浴好了,回臥房就見白世年已經在床上了。溫婉心裡腹誹,這洗澡的速度真快。溫婉剛挨到床,就被溫婉卷上去了。見著溫婉有反抗的傾向:“我不鬧你,知道你明天還要忙,不會鬧你的。”
溫婉這才放心。
白世年今天也忙了一天,但看上去跟沒事人一樣。這還是長途奔波了幾個月的呢!溫婉也忙了一天,卻是顯露得很疲憊。
溫婉鬱悶地嘀咕著男人跟女人的在體力上差別真大。夫妻兩人說了會話,溫婉就睡過去了。
白世年聞著飄入鼻尖那股淡淡的幽香,微微嘆氣。在邊城當和尚也就算了,回到京城,媳婦抱在懷裡還要當和尚。這日子過得。本以為回來能解了饑渴,回來更饑渴了。看得著吃不上的。白世年真心希望溫婉趕緊忙完,好好休下假。過下正常夫妻的生活。
☆、兩百四十七:放假
溫婉坐馬車坐得有點悶,自己下了馬車。邊看風景邊緩緩去走向御書房。
皇宮內院,因為皇帝不在一年,之前溫婉沒來,只是聽說皇帝不在,皇宮顯得有點蕭條。現在卻全然不是。一排一排的侍衛,站在兩邊。在寒風凜冽的天氣中如雕塑一般,紋絲不動。金黃的琉璃瓦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一座座莊嚴的殿宇相依而列,高低錯落,鱗次櫛比,遠遠望去引人膜拜。飛檐上的金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夏瑤見著溫婉邊走邊看邊沉思,笑著說道:“郡主,怎麼了?”
溫婉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皇宮真的很奢華,還有就是又恢復了生氣。
到了御書房,溫婉額頭已經起了一點汗珠了。將大氅解下,先喝一口熱茶才跟著皇帝一起處理政務。對,就是跟著皇帝一起處理政務。無人無大事的時候,溫婉給皇帝匯報工作。有重要的事情,大臣進來,溫婉跟著一起聽政。當然,溫婉現在是聽,半句話的聲音都沒有。
御書房裡就剩下兩人,皇帝突然對著空氣說道:“出來吧!”
溫婉一愣,就看見一個男人仿若從天而降。男人一落地,就朝著溫婉跪拜道:“屬下叩拜郡主。”
溫婉木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有沒有搞錯,樣貌不像上次見到的也就算了,連聲音都不是。這聲音不是她所喜歡的醇厚,富有磁性,而是帶有一股凜冽的氣勢。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說道:“他擅作主張用明睿跟明瑾當誘餌,溫婉,我將他交給你來責罰。”皇帝對於這點天龍做這件事也是相當的不滿。這麼大的事,天龍竟然沒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張。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的後果。皇帝對溫婉很了解。這個丫頭,心底根本就沒國家大義的念頭。溫婉置辦下這麼大的產業,每年賺這麼多的錢。這麼辛苦的。是因為溫婉要幫他解決財政困難。若不然,以溫婉的性子才不會這麼盡心盡力地做事。相同,兩個兒子對於溫婉來說,那就是命。比白世年還重要。若是兩個孩子出了差池,皇帝不能想像這個後果。
溫婉撇嘴:“我不是已經責罰過了?還是說,他沒有按照我說的做?”已經讓他吸毒,戒毒的過程很痛苦的。有這個責罰也盡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