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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又咬了睿哥兒一口,睿哥兒嘟囔著嘴,那表情好像在說,娘你怎麼總喜歡咬我呢。溫婉見著睿哥兒臉上有一個小小的圈圈印子,樂呵呵說道:“很快的,眨眼功夫就到了。以後必定要兒孫滿堂。”
夏瑤心裡嘟囔著,這眨眼的功夫可真夠長的。十多年呢!
溫婉放下睿哥兒,奇怪地說道:“怎麼今天我去坤寧宮,沒見著五皇子妃?喧郡王府里有什麼不正常?”
夏瑤將倒轉了翻不過身來的睿哥兒提過來,放好。明睿穿得很厚重,還喜歡倒身。好,艱難地翻身後,轉不回來:“五殿下自從賢妃被禁足以後,沒再起么蛾子了。不過徐仲然與他好像起了齷齪,可能會反目成仇。”
溫婉撲哧一笑:“反目成仇?兩人有什麼仇,無非就是政見不合,徐仲然看不到前途想要脫離燕祈喧。不過,徐仲然的很多**燕祈喧都知道,想脫離怕是難上加難。”同樣,燕祈喧的很多事情都被徐仲然所知道。這樣的兩個人,反目成仇的可能性不大,不死不休的可能性更小。只有慢慢磨了。
夏瑤點頭:“這也虧得徐仲然有一個好岳父了。灝親王很倚重他。”
溫婉淡淡一笑。倚重?就是因為是倚重,所以才想脫離。但是脫離得了嗎?除非徐仲然死了,否則燕祈喧是絕對不會讓徐仲然脫離他的勢力。太早站隊,想反悔都反悔不了了。
邊城的大年三十,白世年宴請了一干兄弟。這些人,有與白世年一起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也有戰場生死與共的兄弟。眾人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快哉。
鮑寶鋼大聲叫囔著:“張義那個傢伙不厚道。窩在家裡陪老婆孩子,也不過來與兄弟們一起。”
白世年笑道:“老婆孩子也要陪的。”他老婆孩子在身邊,也陪老婆孩子去了。其他人也一樣。
鮑寶鋼叫著不厚道的不厚道。
其他人起鬨:“你還要什麼媳婦?你女人不在屋子裡,每天都給你暖被窩。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那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瞧著就心裡痒痒啊。偏偏鮑寶鋼不知道珍惜,家裡有這個一個大美人,還在外面風流快活。
鮑寶鋼提起這個就想哭啊,他是後悔了,真真的後悔啊:“你們是不知道,這女人中看不中用。這皇上賞賜的,想送人也送不了,只能供著了。”當初他怎麼就那麼有眼無珠,看中那個女人的皮囊,然後被迷得暈頭轉向的。
鮑寶鋼將美人帶到邊城,買了下人僕從伺候著。美人如今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胭脂水粉樣樣沒少,跟養個千金小姐大家閨秀似的。作為男人,花錢養女人也是天經地義,鮑寶鋼沒話說的,這是應當的。而且他也養得起。但是問題我養你,你也有點奉獻精神。在床上,別說盡興了,他剛起了興致,那女人就嗚嗚地哭個不停,弄起來也跟弄個木頭人,而且還一直哭,從開頭哭道結束。幾次下來,弄得他一點興致都沒有了。於是,又恢復了一得空就跑樓子力敗火的習慣。
葉詢很是同情地說道:“其實吧,我真覺得老鮑你應該找將軍幫忙。讓將軍寫封信,請郡主無論如何給你找一個媳婦。”
鮑寶鋼搖頭:“別,千萬別,我算是怕了。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女人用來做什麼,還不是用來伺候男人的。不能伺候男人,要她們做什麼。
葉詢笑著望向白世年道:“將軍,我記得郡主身邊有幾個大丫鬟都還雲英未嫁。老鮑,我告訴你,她們可絕對不會是繡花枕頭。若是你能娶懂到她們,保證是一輩子無遺憾了。”
白世年想起溫婉也有抱怨過,這幾個女人都沒嫁人,想找中意的也找不著:“溫婉身邊的幾個大丫鬟可不是凡人。一般人還真降服不了。”見著鮑寶鋼的那副明顯沒興趣的神情,白世年知道鮑寶鋼所想,無非是不想找一個奴才當正頭夫人,於是笑著說道:“溫婉身邊的幾個大丫鬟可不是宮女,也不是丫鬟。都是有品階的,也是官身。最高的夏瑤,品階是三品。比你還高呢!”鮑寶鋼如今是正五品軍銜。當然,這是面上的,位置還是當年的位置,沒挪窩。
不過鮑寶鋼想要娶夏瑤,以夏瑤的眼光,鐵定是看不上鮑寶鋼的。其他的,恩,其實是可以問問的。
☆、一百八十九:
鮑寶鋼聽到白世年說溫婉身邊的大丫鬟也是官身,詫異了:“女官?”鮑寶鋼是真正的泥腿子出身。就是如今認識的那些個字,還是白世年教的。對於朝廷那些的制度啥的,一竅不通,他也沒那個心思去鑽研。反正他就認定一條。跟著將軍,以後差不了。
鮑寶鋼聽到女官也是吃朝廷俸祿,與他地位相等,這可就不叫差異了。而是驚悚了。驚悚以後興奮了。這可得是有本事的才成:“真的?將軍,你說的可是真的。趕緊的,趕緊去問一下郡主。有沒有適合老鮑的。”說完後又埋怨道:“將軍也真是的,當年就應該告訴我,說不定現在也有大胖兒子了。”
葉一百八十九:詢跟其他的將領也都起鬨:“將軍,將軍趕緊寫家信,問問郡主。別再讓老鮑打光棍了。”就老鮑總喜歡去jì院。吃了虧也還跑。
白世年潑了鮑寶鋼一頭冷水:“溫婉身邊的幾個大丫鬟眼光都極高。估計就算還有未嫁的,也沒你的份。你做好心理準備。”白世年還真不知道鮑寶鋼願意娶溫婉身邊的大丫鬟。要說呢,若真有中意的,溫婉身邊的丫鬟個個不凡,也配得上鮑寶鋼。不過如今希望不大。有個御賜的美人再前,衝著溫婉的性子,想讓溫婉點頭,難。除非是溫婉身邊的丫鬟自己答應。
祈幕與祁楓從皇宮出來以後,也各自回了自己的府邸。三皇子羅氏回了王府,讓人去請了祈幕到正院。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跟祈幕說了。羅氏憂心忡忡地說道:“郡主對母后毫不留情面,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心裡不滿,至少面上還客客氣氣的。王爺,是不是母后又哪裡惹到了郡主。讓郡主對母后再也不忍耐了。直接,直接……”現在這樣也算是撕破臉了。只不過是蒙著輕紗的撕破臉。一百八十九:
祈幕深思,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他母后哪裡惹著了溫婉。而且要說溫婉與皇后交惡,也不盡然。今天還與他們有說有笑的。若真撕破臉。可不也與她們撕破臉了:“溫婉對你態度如何?”
羅氏搖頭:“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熱。不過對太子妃跟楓王妃還是如以前一般比對我們親近一些。王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郡主這次太反常了。以前郡主沒有如今日一般,對母后這麼不客氣。王爺,會不會對王爺有所影響。”
祈幕苦笑,怎麼可能沒影響。若是溫婉直接與母后撕破了臉,母后的後位可能就有危險。那他們三個嫡子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祈幕面露惱怒:“若是當初太子直接出言懲治郭通,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了。母后如今只與溫婉保持面上關係,其實我知道。母后一直恨著溫婉,認為是溫婉害得舅舅沒命。我都知道的事,溫婉會不明白。若不是溫婉顧忌我們三個皇子,她早就有所行動了。如今不知道是母后觸犯了溫婉那條神經。讓溫婉開始耐不住了。”溫婉六歲就知道隱忍,隱忍到將賢妃除了,趙王廢了,父皇即位。她要對付母后,沒有把握是不會動手。一旦有把握動手,他們三個也將會失去了嫡子的名份。所以,溫婉不會輕易動手。一旦動手,他們就與溫婉是敵人。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羅氏安慰道:“王爺,別太焦心了。事情還沒糟糕到哪一步。總有法子解決的。”羅氏也就面上安慰。心裡卻很清楚。這就相當於是一個死結。母后只要在,就不會忘記這筆血仇。現在母后沒實力,可若是太子或者……母后就是太后,到時候肯定不可能按耐住。可溫婉是傻子嗎?她不可能不知道現在是因為父皇在,母后奈何不了她。一旦皇后為太后,沒有皇上的鉗制,母后一定不會放過她。以溫婉的性子。如何願意屈服人下。今天就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信號。
祈幕突然說道:“你說,充盈後宮會不會是溫婉的手筆。”沉寂幾年的事情又被人翻出來。總覺得太突然。
羅氏遲疑了一下後道:“應該不可能。郡主這麼多年,從來不插手宮闈之事。再者郡主做事向來有分寸,不會落了把柄。若是真插手,父皇不可能不知道。”
祈幕苦笑一下。前有虎,後又有一個比老虎還恐怖的獵人。虎還能互相纏鬥一番,最憂慮的是後面的獵人。
不僅羅氏有這個感覺,如羽也有感覺溫婉的態度。如羽下了帖子給溫婉。不出意外地退回來了。
如羽有些怔怔的,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了。寶竹不知道如羽為什麼突然神色這麼落寞。如羽自己忍不住說道:“溫婉以後可能會疏遠我。與我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