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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詢聽了有一抹異色:“這兩個名字確實取的好。睿智,美玉。看來皇上花了不少的心思。”
白世年樂呵呵地說道:“還有呢。我媳婦說,睿哥兒跟我就如一個模子裡印出來似的。瑾哥兒三成像我,七成像我媳婦。”說到這裡,難免遺憾:“可惜孩子現在都快半歲了,我還沒見過他們呢!”白世年如今最想見兒子了。
葉詢讚嘆道:“那你可占大便宜了。”長得像郡主,可不就長得像皇帝,那一定是占大便宜了。郡主可真會生(溫婉吐槽:兒子像母親也有一半概率好不好)。
白世年仿佛不明白葉詢話里的意思:“我跟你說,明睿還特別的沉穩。剛出生,就很有大將風範。”說完,將他兒子特別的乖,特別的得瑟了一遍。
葉詢實在聽不下去了,忙跟他轉移了話題“將軍,馬上就開春了。滿清人來又要襲了。”
一說到軍務,白世年收斂起剛才的得意樣。立即正經起來:“我已經下令,讓他們明日都過來。今年滿清人的搶奪肯定會比去年還要兇猛。”今年下這麼大的雪,滿清人的牛羊肯定凍死不少,肯定缺糧食了。
第二日,與眾人商討論完軍務,白世年樂呵呵地宣布他兩兒子的名字了。眾人自然是連連說好聽了。能不好聽,皇帝賞賜的。叫阿貓阿狗都會認為好。
等再回到自己的營帳,取出溫婉畫的畫。看著肥嘟嘟地溫婉,樂呵呵地笑著說道:“媳婦,等我回去抱你,就不覺得咯手了。”以前他就認為溫婉身上沒二兩肉,太瘦了。但也不敢說讓溫婉增肥,要不然,非得跟他鬧不可。
溫婉可跟他說過,男人不能說女人的三件事。頭一件,是不能說女她不漂亮;第二件,不能說她胖。所以,聽了這話以後,白世年再沒說溫婉不漂亮也不說溫婉胖。
白世年摸搓著兩個孩子的畫像,剛硬的心也柔下來。這是他的兒子,與他血脈相連的孩子。
睡夢之中,白世年一夜好夢。夢見他的胖媳婦跟兩兒子咯咯歡快地在那笑。兒子還朝著他揮手一直叫著爹,爹。
陳阿布聽到白世年收到家書,說著自己的兒子多麼的機靈可愛,乖巧聽話。陳阿布眼裡有著不甘。若是沒有白世年的攪和,說不定兩個聰慧可人的雙生的兒子是他的了。風頭無限的也是他了。
下面的一個幕僚好像看出了陳阿布所想:“將軍,只要白世年除了。這裡就都是將軍的了。”
陳阿布身邊有兩個幕僚,另外一個幕僚冷冷地說道:“什麼都是將軍的?你是想讓將軍以後死無葬身之地嗎?如今連元帥都避讓白世年,為什麼?那是因為若是白世年有個萬一,元帥自己也得吃不玩兜著走。白世年可不是之前那個白世年了。”動動手腳為難為難沒關係,但是若是敢使陰謀,真有個萬一……
陳阿布想著自己僅僅見過幾次的溫婉郡主,多變得讓他心下膽寒。若是他殺了白世年,溫婉郡主會讓他活著?以溫婉郡主狠辣,鐵定會將他大卸八塊。什么元帥,有命坐沒命受。
陳阿布如今有了這個念頭,又怎麼敢對白世年暗中下毒手。他就是再不服氣。也得面對現實。正想著,就聽到僕從來匯報說道:“將軍,有人來報,儷姑娘要生了。請將軍過去。”
陳阿布立即趕過去,在路上想著。希望著是個兒子。不求雙生子。只要是兒子就成。
趕到院子裡。聽到一聲聲悽慘的叫聲,陳阿布坐立不安。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終於聽到裡面一個驚喜的聲音:“生了,生了。”
陳阿布箭一般地衝上去:“是不是兒子?”
喜婆眉開眼笑道:“將軍,是個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陳阿布大喜:“賞。重重有賞。”陳阿布哈哈大笑。他也有兒子了。終於有延續香火的兒子了。
陳阿布喜得貴子的消息,很快就散布出去了。而這個生兒子的女人是戚儷娘的消息也隱瞞不住。
白世年很厚道,說戚儷娘與他早沒有關係了。如今戚儷娘嫁給了誰,給誰生了兒子。都與他無關。大人不管如何,至少不會波及到孩子。不會讓孩子背負jian生子的名聲。
陳阿布知道白世年為他間接做了證明。沉默了很久。看著兒子,陳阿布心裡萬分複雜。這也許會是他唯一的子嗣,他本來是想把兒子放在一個姬妾的名下。可是消息傳揚出去了,沒想到竟然是白世年幫了他的忙。幫他彈壓了留言。
鮑寶鋼不服氣了:“將軍,你為什麼要說你五月就放了戚儷娘出去了。明明……你怎麼能便宜那對狗男女呢!”鮑寶鋼非常的氣憤。真讓人噁心了。也太欺負人了。
白世年如今事業順利,媳婦溫柔賢惠,加上兩個兒子乖巧可愛。真真的什麼都如意啊。這點小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孩子如今是陳阿布唯一的骨血。若是讓孩子背負了jian生子的名聲,就得從小被人恥笑,抬不起頭來。陳阿布雖然對我下過很多黑手。但是你能否認他不是一名勇將,悍將嗎?”
鮑寶鋼很是不慡快。但也沒出言否認。他就算看不慣陳阿布,也不能否認陳阿布殺人勇猛無敵,立下戰功無數。否則也不可能三十不到的年齡就當上了副帥。能當上副帥固然有戚泉的提攜,但是他本人的強悍才是最重要的。否則,下面的將領也不可能服氣。在這裡,信服的是真本事的人。可不是如京城,會鑽營也一樣能高升。
葉詢在邊上表示贊同:“將軍與陳阿布確實很多不對付。但是拋卻私仇公平來講,陳阿布殺了那麼多滿清韃子,立下卓越的軍功,是一名難得的悍將。也深得下面將士的愛戴。若是將軍可以拋棄以往的恩怨,能與陳阿布攜手,我相信,對抗韃子會事半功倍。”
白世年點頭:“我與陳將軍,只是對一些事看法不同引發的一些矛盾。又沒有血海深仇,談不上恩怨。”這是實話白世年雖然惱怒陳阿布對他做小動作。但兩人真沒有什麼血海深仇。若是能與陳阿布化干戈為玉帛,白世年自然樂意。說不定這樣能早點滅了滿清,他就能回家抱老婆孩子了。
鮑寶鋼鬱悶了。張義也有些接受不了。
葉詢開解道:“陳阿布一直都是邊城長大,小的時候滿清韃子殺了他們全家,就留下他一個人。這些年他勇猛殺敵,也是為了為家人報仇。陳阿布與將軍確實有過摩擦。但是你們說,他有背後對將軍下過狠手嗎?”雖然總有些小動作,但下狠手,下陰手,還真沒有。
葉詢繼續說道:“本質說陳阿布身上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你們不能因為他一些缺點,就全盤否定了他。若是將軍容不下他,得利的不是別人,是滿清韃子。”失去了這樣一位悍將,損失的是大齊。得利的是滿清韃子。
眾人都保持沉默了。
☆、一百九十六:宴客
溫婉看著外面又出了太陽:“來,兒子,我們出去曬曬太陽。”到了溫泉莊子上,只要出了太陽,也沒有風,溫婉就會孩子抱到院子裡曬太陽。也不會曬太長時間,曬半個時辰左右就會抱進去。
二月的太陽也不刺眼,也不熱。兩孩子每次在太陽下曬著曬著,一般都是不到半個時辰就就睡著了。作息時間都開始不對了。
夏瑤提出抗議了:“郡主,你自己喜歡曬太陽也就罷了。孩子還這么小,你看這幾天,孩子都被曬得有些黑了。”曬了幾天,夏瑤感覺兩個孩子都變黑了不少。
溫婉無所謂地說道:“我兒子又不當小白臉,黑就黑點,要那麼白做什麼,寶寶,娘跟你們說,你爹的皮膚是古銅色的。那皮膚,才是健康的膚色。男人要那麼白做什麼。要向你爹學習。”要不是怕紫外線傷著兒子,溫婉都不僅曬這點時間。
夏瑤嘴角抽搐。知道你愛重將軍,但也沒這麼露骨好不好。真是讓人受不了。而且,小白臉,有這樣隨意說自己兒子的啊?
夏影也忍不住問道:“郡主,這曬太陽有什麼講究嗎?”郡主的講究很多。讓孩子自己在地上爬,在地上翻滾。亂七八糟一堆。
溫婉樂呵呵地說道:“曬太陽可以天然補鈣的。”恩,怕眾人不理解,笑著說道:“就是曬太陽,對身體好。而且孩子天天悶在屋子裡,對孩子也不好。讓他們出來多見見風,會很好的。”
夏瑤也懶得跟她囉嗦:“若是孩子不好,我可不答應在再讓孩子再出來。”維生素、補鈣、細菌,好吧,新鮮名詞太多他們也弄不懂。
溫婉樂了:“放心。那是我兒子,我還能害了他們不成。知道為什麼富貴人家的孩子容易天折,反而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活下來的多(前提是父母身體健康,孩子生下來也健康的)。就是富貴人家總把孩子當成瓷娃娃一般。磕不得碰不得,一歲都還讓孩子悶在屋子裡不出門。就怕吹風感冒。這富貴人家的孩子好比養在溫室里的huā朵。吹不得風曬不得太陽,一出溫室。肯定活不長。反而那些種植外面的huā糙樹木,不怕風吹雨打的。孩子跟huā一樣,都要經過風吹雨打。否則越精貴地養著越容易把孩子養廢。你看我家睿哥兒跟瑾哥兒。出生比別人小。但是跟同時生的孩子肯定要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