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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詢聽完後·真覺得白世年可憐了:“好吧,看在你這麼多年也不容易的份上呢!我就開解開解你。
首先,你對外說已經成親,雖然我以前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既然拜堂成親了,就是夫妻了。所以郡主不嫁,皇上不答應·這些不是難題。第二,你擔心郡主嫁了你,守活寡。皇上雄才大略。五年之內,就將內務整頓了。如今國庫的賦稅收支基本能持平。如今經此一戰,邊關至少有三到五年的安寧日子。皇上必定趁這段時間,貯備力量。再有溫婉郡主這個會斂財的。不用十年,滿清人的禍患必除。”
白世年喃喃地說道:“那也還要十午。她也不願意的。”
葉詢樂不可吱:“你可真多想了。溫婉郡主也不是龜縮在閨閣之中的女子。否則也不會做下這麼大的家業。一般的人她瞧不上的,要不然也不會折騰這麼多年。將軍·你對郡主一網情深,又為她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對她表露你的真心,她會答應的。”
白世年沒信心:“六年前說過·可她沒理會。”
葉詢哈哈大笑,笑得揉著肚子叫疼,笑夠了才道:“將軍,枉你在戰場如此厲害。怎麼一碰到兒女情事就成榆木疙瘩了。六年前郡主才十三歲,她那時候都沒成年。她要願意嫁,那我才會奇怪。現在卻不一樣。皇上逼著她嫁人。她肯定得嫁。至於你擔心皇帝會忌諱。忌諱是肯定有的。不過,得看你自己了。等你打了勝仗歸來。立即交了兵權,皇帝也就不會去忌諱一個沒兵權的大將軍了。不過我真覺得你多想了。皇帝如此寵信溫婉郡主,那種寵愛都比過他的親女。溫婉郡主是皇上絕對信得過的心腹。說不定,能將溫婉郡主下嫁給你·反而籠絡牽制住你這位大將軍呢!”
白世年被安慰了半天,但還是半點底氣都沒有。因為溫婉的冷漠,因為溫婉是弗溪公子,因為他還要建功立業。這三樣,每一樣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葉詢真覺得他們家將軍可憐了。在邊關,多牛氣一人。怎麼碰見了溫婉郡主的事·就變膽小鬼了。咳,他就當好人吧:“將軍,我提醒你一句。明天是你最後的機會。不管皇上還是郡主,不答應婚事是肯定的。但是你只要挾著你與郡主成親了,抓住這一條,就能讓皇上跟郡主妥協。至於將來,對於怎麼協調好你們與皇室,與皇上的關係,郡主比你在行,這些不是你操心的。溫婉郡主能走過這麼多難關。從宮斗里走出來,對這些勾心鬥角的早就熟知於心。將軍啊,有這麼一個強悍的妻子。不僅內院不操心,外院也不操心。將來對我們邊關的糧餉,也不用操心了,多好的事。所以,為了你自己的幸福,還有邊關二十多萬將士的幸福,將軍,你得豁出去。”
白世年又喝了一口氣,還是不說話。但是明天,他是一定要去的。溫婉如何,他無法左右。但是要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媳婦嫁給別的男人,他卻不作為,他做不到。若不然,他還算是個男人嘛!
葉詢微微嘆氣,他看得出來。將軍其實不是在意皇上不允親。而是在意,兩人分隔千里,郡主嫁他會得不到幸福。咳,他們的將軍也算是情深意重了,看在他們將軍痴情不改的份上,還是得拉扯一把:“將軍,你認為,當今天下,有誰會真心求取郡主的。只為求娶她這個人,而不是娶的她的權勢財富。”
白世年沒說話,這個還真說不準。
葉詢抿著嘴巴笑,他得說慢一些,就能多看看他們將軍英雄氣短的模樣:“將軍,從郡主不讓你娶再妻可以看出。其實郡主對你還是有感情的。試想,如果對你沒感情,她才不會管你娶妻不娶妻。還有,我從將軍這裡可以看得出來,郡主是一個眼裡揉不了沙子的人。將軍,郡主要求的,只有你能做到,因為你一直在做。郡主的心·不是鐵石心腸。你把你這麼多年的思念,與為她守身如玉告訴她。我相信,只要她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就一定會動搖。”
白世年又成啞巴了。他心裡清楚·溫婉是知道他所有信息的。
葉詢嗤笑道:“將軍啊,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你這可是活脫脫的例子。你就把郡主當成那難以攻克的堡壘。怎麼能仗未打就先繳械投降了呢?也許,郡主一直看在眼裡。就因為你這樣停滯不前,所以才不理會你呢!”
白世年說到打仗有底氣了。想著自己卻是倭寇,終於騰的站起來:“不錯,仗開沒開打,我哪裡就能先喪了氣。這不先偃旗息鼓·自動投降了。不成,不干。”顧慮那麼多做什麼,其他全部拋開。先把人娶回家再說。不願意,不願意也得嫁。誰讓她是自己媳婦。要怨就怨她為什麼當年要親他,占他便宜(溫婉吐血)。
葉詢沉默了一下,這麼多年,葉詢是看著白世年一步一步在邊關站穩腳跟。說他建功立業的雄心是有,但說他有什麼野心等不好的心思·他是沒發現的。唯一看到的就是這麼多年白世年為情所傷。雖然他面上總是調笑,但心裡也甚是敬佩。
這次的事情,其實很兇險。白世年雖然打仗在行·但是論玩弄心計,葉詢覺得他就一門外漢。葉詢沉思片刻,想著反正皇帝只是讓他監視白世年,順道幫白世年抽謀劃策。婚姻也該是一樣,沒有一個穩定的後方,哪裡能讓白世年安下心來。這也算是皇帝交給的任務之一。葉詢自我安慰了好一會才對著白世年道:“將軍,如果我沒有猜錯,明天的比試,郡主一定會現身。將軍,這是你最好的機會。”
白世年點頭。他自然知道·本來還想著自己怎麼進去。誰想鮑寶鋼送來了這麼一個好機會呢!
葉詢卻是潑了冷水給白世年:“將軍,你要記住我的一句話。你不能讓皇上知道你的夫人是溫婉郡主。如果讓皇上知道你其實一直都知道夫人就是溫婉郡主。就算你娶了溫婉郡主,也是禍患無窮。皇上一旦知道,就不會認為你情深意重,只會認為你心懷叵測。你與郡主的身份都極為敏感,一旦落下這個隱患·後果不堪設想。”那麼多年,明知道真相卻一直隱忍。如今又要用無賴的法子娶回家。皇帝都是多疑的。必須得小心。
白世年也是有這樣的擔憂:“那該如何做?”
葉詢出了招數:“你只咬死一句話,你不知道溫婉郡主的身份。你只認可她原來的身份。也不用你裝,就你這點演技,也逃不過皇上的眼睛。你只要一見到郡主,就把你對她的思念,還有你對她的怨念,全都說出來。至於後續,就不是你操心的了。如果溫婉郡主咬死不嫁你,你也沒什麼好後悔的。如果溫婉郡主有心嫁你,必定會為你遮掩。所以,一切,你看溫婉郡主的表現再行事。郡主應對皇上,比你要得心應手得多。你打仗厲害,對京城裡那些達官貴人的心思手段。你那點伎倆,給他們塞牙fèng都夠。這些,就留給郡主去周旋。”
白世年有些奇怪。
葉詢了呵呵地說道:“你別這幅模樣,你只要做到這些就夠了,其他的就不要管了。”如果他沒猜測錯,郡主不該是真的無動於衷,對白世年冷血無情。否則,也不會有從軍中選人上來。而且規定的條件,白世年也都符合。也沒有暗中使手段不讓白世年回來。當然,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
等白世年走了以後,葉詢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有道理的。只是,為什麼要繞這麼一個大彎子。咳,郡主的想法,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得了的。他還是等著看吧!
溫婉這會正在皇宮裡跟皇帝磨,希望皇帝答應讓她以宮女身份出席。皇帝有些遲疑。溫婉使勁搖晃著皇帝的胳膊,撒嬌著說著:“皇帝舅舅,你就答應我了。反正本來也是由我去挑選。只是換一種身份。皇帝舅舅,換成旁觀者的身份,不是更能看清楚這些人的品性。”
皇帝很鬱悶。這兩年,為了給溫婉選婿。他一個頭兩個大。雖然他是吩咐下面的人去挑選,他只是過問。但溫婉如今都十九了,再不嫁,都二十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你好好地挑人不就成了,做什麼一定要裝扮成宮女。成什麼樣子了。”
溫婉態度很堅決“好玩。
反正也沒多少損失。皇帝舅舅,聞躍我是一定不會選的。陳阿布與鮑寶鋼又沒見過我。”
皇帝怕了溫婉的磨功,答應了。
當天晚上,白世年因為有了葉詢的開導,為了以最好的狀態去見溫婉,早早就睡下了。可是溫婉卻是捻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溫婉穿好衣服,穿梭在園子裡。夏影緊身相隨。溫婉看著夜景,又有了畫畫的**。這會夏影可不管會不會被溫婉訓斥了。不准許。溫婉也沒強求。沒法子,飲了兩杯酒,才睡下。
溫婉睡過去的時候想著,兩杯葡萄酒就等於安眠藥,也沒副作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