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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有些奇怪:“這些人對明睿做了什麼?”明睿不是那種招惹是非的人。不說明睿,就是明瑾也不是。溫婉對孩子的要求很嚴格。兩孩子都沒養成仗勢欺人的性子。
夏影將這件事說了:“大公子下手還是比較狠的。一群人全部都躺在床上。根據得來的消息,沒兩三年是養不好的。”
溫婉搖頭:“這孩子這麼暴力的。也不知道收斂一二。”想想又笑了:“打就打了,敢欺負到我的明睿身上,沒要他們的命就不錯了。”
夏影無語。郡主這也太護短了。還以為會說兩句,沒想到直接就說該打。咳,護短的郡主,沒有了原則的郡主。
白世年自從得了溫婉的信也不閒著。一直在忙碌著,不僅將敵人的地形摸摸熟,描繪出精確的地圖。還要防備挖出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兩件事第一件還好辦,這些年積累下來的經驗,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但是暗處隱藏的敵人,卻是不見蹤跡。
敵人不動,白世年也是一籌莫展。
葉詢也一直跟白世年在做這件事,但是卻沒查到有價值的東西。葉詢很奇怪:“將軍,我總覺得很奇怪,你想前朝的餘孽為什麼之前沒這麼活躍。還就在這幾年活躍起來?”行蹤太隱秘,讓人防不勝防。若是一直存在也就是。偏偏就是這幾年冒頭的,很是詭異。
白世年也納悶了:“好像是皇上登基以後的事……”白世年說完,與葉詢對望一眼。皇上登基以後沒幾年冒出來的……
葉詢也猜測到白世年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趙王的餘孽?若是這樣倒是說得通了。”當年趙王最得先皇器重喜愛。建立了不小的勢力,身邊也網絡了很多人才。而且,還搜颳了很多的錢財。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做事可不就方便了。
白世年眉頭皺得緊緊的:“若是這樣,很多事情也就解釋得清楚了。”賢妃盤踞後宮多年,放下了多少釘子,才有的明瑾中毒事件。邊城當年趙王也放了不少的人在這裡,所以有他中毒的事。至於還有的,暫時不清楚。
白世年立即寫了密折快馬加鞭送到京城裡。
☆、一百四十一:老相爺大壽(上)
蘇護七十大壽。溫婉作為晚輩,舅公生辰是一定不能缺席的,要不然怎麼說都不應該缺席的。
溫婉沒帶了孩子去,只單身一人去。溫婉能想像到時候相府肯定是車馬鼎沸,人山人海。所以溫婉出發的比較晚。溫婉出發的時候,沒坐那輛奢華的代表身份的馬車。而是用了往日裡用的那輛不大起眼的馬車。這也防備馬車進不去的問題。
馬車緩緩馳出郡主府,向左拐,就到了大街,出了大街往右拐了一刻多鐘出西正大街,就上了東正大街。再過了近一刻多鐘頭,進了羊角胡同,再走一會,就到了蘇府。
到了離蘇府不遠處,就看見各式的馬車進去了。溫婉現在坐的馬車不顯,可是京城的大戶人家都是有規矩的,馬車上都會掛上自己家的字號。溫婉這輛馬車沒有,不過就算沒有,但是身邊有四個護衛貼身跟在馬車邊上,旁邊有二十個侍衛一字排開,再有趕馬的是夏倫,有點眼力見的都知道是溫婉。見著立即讓路了。當然,也有那些沒長眼睛的,看著馬車不奢華,傲慢了起來。
溫婉的車正馳向一個路口,轉過路口再向前兩三分鐘就是蘇府大門了。一輛馬車也從另外一個拐口進來。正好擠著了。領路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看著溫婉的馬車平淡無奇,下人也都穿著不奢華,當下就傲慢了起來“讓開,給本公子讓道。”
溫婉的馬夫自然是不讓的。不過夏侖也不是那等不講道理的人,馬車上確實沒掛府邸的標誌:“請你們先等上一等,讓我們先過。”夏侖這已經是很客氣的了。
那叫囂的少年郎本來也只是心頭有火,見這攔路的馬車叫起來。這會聽見夏倫的話,再看著身邊二十多個侍衛,脖子縮了縮。可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馬車裡傳出一聲嬌俏的聲音:“總該講究一個先來後到。我們先到的,自然是我們先過了。若是人人都說讓我們等上一等,那我們豈不是要等到宴會散了。”
夏侖轉頭對著馬車裡的人說道“郡主。是尹家。馬車上坐著的是尹尚書的夫人。剛才開口的應該是尹尚書的孫女。”夏侖是看到對方馬車上標誌才知道的。
溫婉淡淡地說道:“走吧!”廢話都不願意多說,夏倫說話客氣那是不想落下一個飛揚跋扈的名聲。不代表怕事了。
那公子哥忙退讓到一邊。旁邊一個管事認出了夏倫,在他主子旁邊耳嘀咕了兩句。那小子暗暗慶幸剛才及時剎車,沒逞強。不過馬車裡的姑娘聽到剛才的是溫婉郡主,那臉刷的一下白了,好懸沒暈。
溫婉搖頭“往日裡看尹松還成。沒想到兒孫一個一個都這副德性。”一言一行就可以看出孩子的教養。大街之上,竟然就敢肆意開口,由此可見這尹夫人也不咋樣了。
夏影撲哧一笑:“郡主是不知道,這尹夫人。不提也罷。今天應該出席宴會的,你瞧瞧就知道了。”
溫婉無語地看著夏影:“你覺得我會陪著這尹夫人說話?”身份的不通,註定了交際的圈子的不同。溫婉與那些貴夫人最多也就寒暄兩句,哪裡還會聊天。
夏影沒吭聲了。
溫婉搖頭,夏瑤不在,夏影整個人也好像脫線了。咳,難道也跟明瑾一樣。習慣了,少了一個人渾身不自在。
溫婉會出席宴會是早就通知的事情。所以車子一到正門,在門口接客的立即讓打開正門。
海氏親自過來迎接了。寒暄客套了幾句後,後面跟隨的幾個穿著靚藍色夏衫官綠色比甲的婦人上前給溫婉請安。
“不要那些虛的,表嫂早知道我是最不耐煩這些虛禮的。讓她們留下一個就成,其他的都忙乎去吧。”溫婉笑著說道。
海氏看著馬車沒再有動靜,就知道溫婉是一個人過來的“你是不知道,一到早的,娘就在念叨著你呢!說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了。怎麼沒把明瑾帶過來。老太爺正念叨著呢!”
“還要上學,今天這麼熱鬧的,過幾天再帶他們過來。想怎麼樂呵都成。”溫婉的潛台詞是這裡今天賓客雲集,人太多,帶著小孩來也不好。或者說,不方便、不安全。
說了兩句,溫婉上小馬車,溫婉在相府卻還是第一次坐這輛馬車。馬車外面的裝飾樸素無華,車內裝飾也是清雅。 相比溫婉的那輛低調中的奢華的馬車比。沒法比了。
過了半響,馬車到了內院正房。溫婉下車,就看見一群人在等候。看著那場面,溫婉特膈應。所有的人全都跟她行完禮。
讓溫婉沒預料到的是,蘇真真竟然走了出來,看著樣子應該是讓蘇真真陪同自己了。溫婉笑了下,蘇家安排的也真是周全。真真笑容滿面地走過來說道“郡主,我可是等候了好長時間了。”
蘇真真雖然沒上前挽著溫婉的手表示親密關係,但是這口吻也是親親熱熱的。瞬間就打破了兩家如冰封的傳聞。
溫婉心裡頭明白,關起門來如何發飆都沒問題。但是在外面,最少也得保持良好的關係。
幾個小姑娘,俏生生地走過來。齊聲叫道“姑姑……”,這可是難得的三人齊聚了。從定親開始,夢瀾跟夢璇就在家裡開始繡嫁妝,很少再出門。這是風俗。後來事出後,夢璇管家。蘇真真病號以後,夢璇照樣關起門來繡嫁妝了(不是誰都可以如溫婉一般,嫁妝交給內務府的人繡)。溫婉對幾個孩子都比較了解。
至於福哥兒,自從溫婉答應了福哥兒讓他每個月放假的兩日到郡主府跟著武昭學武。這一年多來那是風雨無阻,從不間斷啊!就算他爹被關在監牢里也沒間斷。而且每日中午都跟溫婉跟明睿他們一起用餐。時間長了,雖然說關係不是很鐵,但也混了個臉熟。夏影都稀罕了,覺得這一對糊塗夫妻怎麼就能生出這麼一個老練的兒子。要夏影兩人說,這小子長大以後絕對不差,比平尚堂是強百倍了。兩人想了半天,最後歸咎於郡主府里的風水很好。
既然表示關係良好,溫婉自然也配合。笑著說道“你們姐妹也悠著點,瞧著繡得滿手都是針眼的。不重要的繡品給繡娘繡就成,哪裡就還挑這點禮。表嫂,我說的可是。”轉頭對著海氏笑著說道。
真真這段時間也得了提點,這次是鼓足了勇氣。生的祖父大壽別人看笑話。見著溫婉沒冷場,接了花,心下放鬆許多,以後還要指靠溫婉的地方很多呢。
杜真真笑著說道“嫂子,別聽她的話,你是不知道,郡主當年成親那會,連鴛鴦蓋頭都讓內務府的人繡。瞧得我那個無可奈何啊。”當然,蘇真真是知道溫婉不在意,才敢開這樣的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