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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背後有陰謀,若戚儷娘真是無辜的,這件事要怪只能怪戚儷娘自己。好好的正妻不做,非跑去當別人的小老婆。這不是自甘下賤是什麼。落到這個結局,能怪得了誰。
雖然這個傳聞是早就出去的。但是因為都是白世年所說的。可信度不高。如今溫婉說出來,這個信譽度就高了。
白世年聽了溫婉的解釋,鬆了一口氣。溫婉能為他證明,比他說一千一萬句有用(這是信譽的問題)。
戚儷娘千想萬想,卻是沒想到這個事。當場就傻了“這怎麼可能?郡主,這不是真的?”
溫婉淡淡的說道“其實,本宮到現在也沒記起這段往事。不過覺悟大師曾說本宮有命定的姻緣,如今看來,兜兜轉轉,還是與郡馬結成了夫妻。郡馬確實是本宮命定的人。”
溫婉平靜的話語,重重地敲擊在戚儷娘的心上。戚儷娘哭得很傷心,歇斯底里叫著:“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溫婉懶得再說話了。看了這么半天,也沒看出端倪,她實在是餓著了,得趕到皇宮用晚膳去了。
夏瑤冷哼道“也不知道威武侯是如何教導女兒的。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郡馬爺,郡主說讓你將戚氏帶回將軍府,安頓好。郡主要先去一趟宮裡,晚些再回將軍府。”夏瑤看似無意義的責難,讓戚保國整個人都顫抖了兩下。這要傳到皇上那邊去,不知道怎麼發落戚家。
白世年卻是想也不想說道:“來人,將她帶回去將軍府。郡主,我與你一起進宮。”
溫婉笑看夏瑤。夏瑤白了溫婉一眼,又想要裝啞巴了。但是她對溫婉沒轍,溫婉裝啞她就得老實但傳話筒。只得對著馬車外冷聲說道:“郡主說郡馬還是將這件事處理好。省得又起什麼么蛾子。”
眾人心裡都嘀咕,郡主連話都不願意跟白世年說,可見是真的氣大了。呵呵,白大將軍這個便宜不好得啊!
白世年聽見夏瑤這麼說,知道只能先回將軍府了。白世年想著溫婉就算生氣,呆會好好說就是。反正原由溫婉都知道:“那我安排好府邸里的事,去接你。”
裡面傳出一句似有似無的恩聲。
馬車朝前行馳,馬車前跪的兩人,也老實地退到一邊。身邊看熱鬧的人,也都自動推開到路邊。
車子往皇宮而去。留下神思各異的一群人。
溫婉疑惑地說道“夏瑤,難道真是我多疑了?那就是個陷入到愛情幻想之中的女人。”
夏瑤面色卻凝重:“不,我覺得正好相反。郡主的疑惑是對的。郡主。這個女人若是真愛重將軍,就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將軍背負上背信棄義的名聲。看著無知,但深究下去她這是要陷將軍於無義。若將軍背負這樣的名聲,如何統領邊關二十萬大軍。郡主,就算戚儷娘不是細作,但後面肯定有人推波助瀾。有人不願意將軍上位。”
溫婉微微一嘆氣,她是知道白世年這次回邊關不會太平。沒想到竟然在京城裡就鬧出來了。一回來就得面對這麼多煩心事。她就沒清淨日子過“派人仔細去查查。若是京城裡的人搗亂還就罷了。我最怕的是……”
夏瑤倒吸一口氣:“郡主的意思……”
溫婉搖頭:“希望真是我多心。我總覺得戚儷娘對白世年的痴情不對勁。若是細作還說得過去,若不是。我實在是沒法理解!”溫婉是真的理解不了,若是兩情相悅,戚儷娘拋棄身份拋棄地位做妾也要與心上人在一起,那她還能理解。但是白世年一開始拒絕,而且拒絕得那麼徹底。那得多腦殘才會這麼把自己臉踩在地上,還要貼上去。
夏瑤無法理解,所以與溫婉一起陰謀論了:“我會讓人密切注意的。若是真有什麼不對的,我會把這事稟告皇上。”現在只是懷疑,若是這麼鄭重其事,到時候若沒事,不僅顯得溫婉幸子氣,還顯得郡主與她很無能。
溫婉點頭。低下頭摸著自己的肚子:“離小日子八天了,張太醫是婦科高手,看看他能否確認。”
夏瑤笑著說道:“呆會讓張太醫瞧瞧就是了。不過郡主做好準備,滑脈一般要一個月才能把得出來。張太醫可能會說要過幾日才能確定。”這些日子,她著意去問了隨行的太醫。
白世年也不管戚儷娘是傷殘人士,快馬加鞭回了將軍府,看見葉詢。怒氣滔天 “葉詢,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也不通知我。不通知也就罷了,你為什麼不讓人將她困在府邸里。”
葉詢並不在乎地說著“我哪裡知道郡主會沒告訴你。而且這事最後還得靠郡主給你證明,那樣才能不留禍患。你之前也說了,可沒人相信。現在郡主親自開口,所有的人都相信的。不告訴你,更逼真。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都露出尾巴出來。”
白世年怒氣更大“如果溫婉不站出來說話呢?”白世年考慮。是不是應該換一個靠譜的軍師。
葉詢笑哈哈地說著“興國郡主是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就算她跟你夫妻不合,但能跟在兩任皇帝面前這麼多年受寵,這點大局觀都沒有,怎麼配用興國的封號。如今不是更好了,以後邊關的人更是佩服你。說不定還會說能娶郡主就是對你的福報呢!”見白世年怒瞪他。仍然不緊不慢地說道:“郡主肯定是早知道消息了。不告訴你,也是她心中有數。你現在與其在這裡跟我生氣,不如想想怎麼讓郡主消氣。”郡主悍婦的名聲,可不是僅僅說出來的。而是郡主用實際行動證明的。這得有的折騰了。
白世年倒是覺得溫婉不會這么小氣。兩人朝夕相處大半個月,只要不涉及底線,溫婉還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媳婦的,不會任意發脾氣。再說,他在京城裡只有兩天時間了,相信溫婉也捨不得與他鬧,浪費最後的那點寶貴時間 “你這樣也太冒險了。一個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將軍有今天,還不是一次次拿命換來的。不說這個了,怎麼樣,看你氣色紅潤的,瞧著胖了不少啊。是不是日子過得跟泡蜜罐里一般,都捨不得挪了那暖被窩了。跟郡主的感情,是不是也有了質的飛躍。”葉詢曖昧地問著。
白世年想著跟溫婉這半個多月的相處,兩人恩愛纏綿,溫馨甜蜜。剛毅的面容,一下緩和了下來。
葉詢看著白世年發情的樣子,故做感嘆“咳,終究還是被郡主的網給套住了。郡主不愧是郡主,到底是棋高一著。佩服。”
白世年不跟他說話。瞧瞧溫婉身邊的人的素質,再瞧瞧他身邊的人,咳,差的不是一個檔次啊!白世年在琢磨,是不是真要跟溫婉建議換個靠譜一點的軍師。
羅守勛得了消息,立即去了梧桐苑,這幾天,羅守勛都在修復與梅兒的關係。努力當一個好丈夫“夫人。我聽說戚儷娘還上演了一出聲討負心漢的好戲,卻是被弗溪三兩撥千金給駁得啞口無言了。我得了消息立即趕過去,卻是沒趕上。弗溪進宮了。”又興奮又遺憾。弗溪還是弗溪,永遠都那麼厲害。沒人能跟他比肩。
梅兒笑著搖頭說道“夫君,我覺得你崇拜的不僅是白將軍,你最崇拜的應該是溫婉。你這兩天,每天都要在我耳朵邊上念叨十遍,你就不怕我吃味。我才是你妻子。” 自從上次的事情,梅兒反思了自己。雖然說心裡有了主意,但是面對羅守勛不同以往的表現,也有鬆動。夫妻感情也是需要培養的,日子是需要經營的。雖然她認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也不想打擊羅守勛的熱情,將羅守勛推給別的女人。梅兒如今是完全相同了,他們兩個如今也是老夫老妻了,情情愛愛,孩子都兩個了,講那些她自己也覺得沒事找事。現在關鍵是把日子過好。羅守勛願意努力,增進夫妻感情。她也配合。其他不說,至少這樣對孩子也很好。來她的院子多,跟孩子相處的時間也多了。
羅守勛有些著急“我也就敢在你面前說。要在別人跟前說,對弗溪的名聲不好。你放心,我真的只是把他當成兄弟,沒有其他任何歪念。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發誓的。”不管弗溪是男是女,他只有崇拜。敬仰,絕對沒半點不好的心思的。
梅兒笑著說道“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的了。那些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溫婉會處理好的。你現在緊要的事去該去抽查虎哥兒的課業了。哪裡有你這麼當爹的,孩子如何也不關心關心。”
羅守勛聽了,忙說道“好。我現在就去。”八卦好玩,但兒子的功課乃是大事。
平兒面露喜色:“夫人,世子現在把心思都放在了夫人跟大公子身上了。”平兒故意這麼說,就是想讓梅兒也歡喜歡喜。這些日子,世子對夫人百般討好,但是夫人在世子面前還是有喜色。但等世子一走,又恢復如初了。好像不將世子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