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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瑤笑得捂著肚子:“郡主。你人都是他的,還虧什麼虧。”
溫婉板著一張臉說道:“胡說。什麼叫我是他的,你應該說他是我的才對。”白世年只有賣身才能還清欠她的債了。
夏瑤猛力點頭。郡主是對的,將軍就是郡主的。
梅兒是親自將一大車的藥材給溫婉送過來:“溫婉,若是還不夠。夫君說他去江南收。”從這次的時間中可以看出來,白世年的傷不輕。
白世年要調養身體。用一些特殊的法子需要大量的藥材也沒錯。但是溫婉也是為了給明睿跟明瑾儲存藥材。這兩小傢伙現在也要耗費不少的藥材。溫婉想想這一家大小每年光藥材錢,一般的人家還真就消耗不起。
溫婉笑道:“不用。盡夠了。”夏嫻說了大概要多少的藥材。這次興師動眾,也籌得七七八八了。缺少的過兩三個月再買。
葉詢本來就是住在將軍府里,不存在蹭飯吃的嫌疑。不過將軍府里如今是多了一個蹭飯的。鮑寶鋼如今是將軍府里的常客了。
夏嫻雖然不耐煩兩個人,但是偶爾白世年吩咐,心情好了也就多做幾個菜。若是心情不好,一句話,姑奶奶不伺候。
這日夏嫻心情好了,中午的膳食很豐盛。葉詢喜滋滋的。今天鮑寶鋼軍務繁忙,過不來。可肥了葉詢了。在京城的時候,葉詢沒入過郡主府。也就沒品嘗這麼好的菜。如今是嘗過,每天都要來吃。葉詢真心覺得,就是路邊的野糙,到了夏嫻手裡,那都成美味了。每次一到飯點,葉詢就窩到這裡來。因為溫婉之前有說過,養身之人,飯店要定時,不能早也不能晚。溫婉自己是非常守時的人,除非是出了什麼差池,否則是絕對不會延點用膳。
夏嫻不想理睬他,一來就跟餓死鬼投胎。其實多做一人的飯菜無所謂。但是夏嫻非常討厭這葉詢看她的眼神。那是啥眼神,仿佛就是看一塊肥肉。夏嫻已經給了葉詢好多次沒臉了。
葉詢不以為意,每日飯點到了都來蹭。而且是吃得倍兒香。
白世年最近氣色很好,那是肯定的。因為夏瑤除了做著可口的飯菜,每天還泡藥浴,夏嫻一日三餐還燉藥膳給他調養身體。
葉詢這段時間拖夏嫻的福氣,也胖了不少。乾瘦的臉也長了不少的肉了。葉詢吃飽喝足,期盼地問道“夏嫻姑娘,郡主專門派你來伺候將軍的。將軍不會去,你就不回去,對吧。”
夏嫻冷冷地說道“等將軍身體調養好了,我就該回去了。郡主跟兩位小主子還等我伺候呢。”
葉詢噎住了,沒的話說。滿懷期盼地望著白世年。白世年惦念著老婆孩子:“等我身體沒問題了,你就回去。孩子馬上兩歲了。我都還沒見過呢!”白世年有些黯然。對溫婉,對孩子,他真的是有內疚的。可以想像,這次的事估計把溫婉嚇壞了。
葉詢表示很怨念。吃習慣了人間美食。以後再吃其他人做的菜,他到時候怎麼熬得住啊!
將軍府里,除了夏嫻每日忙碌著照顧白世年。夏影是很少看到人的。葉詢對此非常奇怪:“那位姑娘哪裡去了?”
夏影的底細,白世年知道一些。但是不方便跟葉詢透露:“肯定有自己的事了。你別去追究這些!”既然出去,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了。他還是不要去了解。白世年也沒這個願望去了解。
葉詢閃了閃眼睛,他就說嘛,郡主若是只送藥材,哪裡需要送倆大高手過來。這分明是另有用途。郡主可真是,恩,會算。
夏影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面色很冷:“你手下有臥底。”
負責人對自己手下的人很信任,聽了這話立即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些人都是經過嚴格考核。
夏影可不跟他廢話:“我是告訴你,你手下有臥底。立即查出來這個臥底,也可能不是一個。以後的行動,你只要配合我。”既然這邊有臥底,不把臥底挖出來。邊城的這股勢力以後還得死灰復燃。
負責人這段時間也見識到了這個魔女的手段“我會的。”退出來以後,想著夏影還在溫婉身邊伺候,是溫婉身邊的大丫鬟。此人嘀咕著,溫婉郡主得有多妖孽,敢用這樣的人當丫鬟。
☆、兩百五十二:暗手
溫婉這日跟兩個孩子講故事。睿哥兒仰頭說道:“娘,我想認字。”
溫婉一滯:“不成,你才一歲,學什麼字。等三歲以後娘再給你啟蒙。現在太早了。”
睿哥兒坐著不吭聲,溫婉知道這小傢伙是無聲的反抗了。溫婉看著在邊上玩得高興的瑾哥兒,再看著對她反抗的睿哥兒。溫婉摸了摸額頭。這可這麼弄啊:“寶寶,你看你才一歲多點。這麼早認字做什麼。現在還玩,要多玩。知道嘛,學習以後有的是時間。”
睿哥兒低著頭,做沉思狀態:“娘,你看這樣成不。我一天就只用一個時辰認字。”
溫婉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可以,不過,你會不會私底下告訴我。別讓她們發現了。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是神童。”
明睿答應的很乾脆。
於是溫婉開始拿了百家姓給明睿。明睿學著字,溫婉看著他面露輕鬆的神情。心裡也打起了糙稿。
一個時辰,百家姓全都認全了。溫婉很憂愁地看著明睿得瑟地繼續玩她的拼圖了。
溫婉愁眉苦臉地對著夏瑤說明睿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個東西你想對貼身的人隱藏是隱藏不了的,乾脆就換一個說法):“你說睿哥兒這麼優異的,我這個當娘的很有壓力。而且現在小寶不懂事也就罷了,若是小寶懂事,會很有壓力的!”溫婉可不想瑾哥兒永遠在睿哥兒的光環之下的。然後鬱鬱寡歡。
夏瑤覺得溫婉又開始杞人憂天:“郡主不是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睿哥兒再優秀,也不可能樣樣優秀。”
溫婉嘆氣,可這個談何容易呢!她給小寶看,小寶鳥都不鳥。溫婉自己看著那些書,若是自己還是個孩童。也肯定認為這些東西枯燥無味。怎麼能學進去了。
溫婉在家陪著兒子,兩個孩子如今各有各的事做,溫婉就在邊上開始畫畫。畫了很多的東西。還有一些動物。
夏瑤見到溫婉畫畫,不在畫全家福了。畫了動物,在動物下面寫上很多東西。比如畫了只狗。溫婉就在下面寫著狗代表了忠誠……但是人類對狗又有很多不好的成語俗語。比如鉤心狗肺。比如狗咬呂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溫婉從一隻狗的畫裡。延伸出一堆的典故。
夏瑤問溫婉做什麼,溫婉只言道:“到時候就知道了。”溫婉打算趁著空閒,自己給兒子弄啟蒙書。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夏瑤吐槽:你這是閒著的人嘛?)
夏嫻這日看著天氣好。不僅讓將被褥拿出去曬。而且立即讓人翻箱倒櫃的。將白世年的衣服等物全部都搬出去曬。曬了漫漫的一院子。臨了地方不夠,曬到房頂上去了(汗一個)。
葉詢見到夏嫻這個模樣,叫了一句:“夏嫻姑娘,你幫我也曬曬吧!”其實他是想讓夏嫻也幫他打理打理。
夏嫻連頭都不轉過去。白眼給葉詢都是吝嗇。到了晚上,又分門別類地歸檔號。然後寫了封條在上面。
白世年與葉詢談事談得比較晚。夏嫻走進來說道:“將軍,吃藥了,吃完藥後該休息了。有事明日再說。”
葉詢見著夏嫻小心地將藥端給白世年,然後攤開被褥將床鋪好。一切收拾妥當,準備收了碗出去。看著眼睛不都眨地望著自己的葉詢,冷冷地說道:“你怎麼還不出去。”
白世年乖乖地上床睡覺去了。夏嫻等葉詢出了門,將油燈一吹,捧了碗就出去了。屋子裡有高秦或者高山守夜。
夏嫻見著葉詢期期艾艾地看著自己:“有事?”夏嫻對葉詢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簡單一句話,一個毒舌的男人。
溫婉知道白世年的身體越來越好,心情也就放下來。如今每天除了陪兒子,就是畫她的huā糙樹木,或者動物。
夏瑤見著溫婉心情好了,說了一件事:“郡主,皇宮裡,如今最為得寵的是新晉的珍婕妤。這位珍婕妤來自江南,不是官宦人家的姑娘,是普通的民女。此女生得huā容月貌,生性活潑,心性良善。最為奇特她有一副好的嗓音。一入皇宮,就得皇上的喜歡。”這些肯定是表面的。若是相信此女心性善良,夏瑤也就得下崗了。
溫婉哦了一聲:“珍,珍寶?皇帝舅舅怎麼會取這樣的封號?而且,這才多久半年不到,就賜封為婕妤了?此女真是天性善良活潑?”天性善良活潑,還能活這麼久,沒權沒勢攀爬到從四品的位置。
夏瑤對於後宮的事,聽從了溫婉的話。對於後宮的事,只是了解即可,不願意過多關注。如溫婉所說,省得引起皇帝的不滿。進而對她產生不好的影響。反正溫婉很信奉一句話,自己手有力量,就不怕被吞噬。更不怕被成為炮灰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