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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祁軒吼道:“溫婉明明告訴過我,皇上已經答應了我跟她的婚事。為什麼不告訴,為什麼?”
淳王想著溫婉面如白紙一般沒顏色的面容,也有些遺憾“到後面,告訴你不告訴你,又有什麼區別。而且你自己瞧中了江芸,要是為這個再鬧起來怎麼收場?最重要的是,溫婉當時的情況很糟糕,她那時候,隨時都會死。你也知道了,那幾年,她好幾次差點都被害死。我跟溫婉都不想你過那種提心弔膽的日子。再之後因為種種顧忌,終是沒有說出口。你不要以為溫婉如外面一般光鮮亮麗,其實她也是如縷薄冰。不過好在那丫頭總算是熬過來了。一切都塵埃落定,卻已經完了。”
燕祁軒一想到曾經的一切,他的心就不能平靜下來。這會聽到淳王的話,更是咆哮了起來:“什麼叫一切塵埃落定就完了。母妃是因為我不是她親身的,難道我也不是你親生的嗎?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若是告訴我,就不會落到這樣的結局。”
“事情落定以後,你已經……”淳王本來想說,當初你收了通房,有了子嗣。溫婉就已經是放下了。之後是因為各種的原因。不過見著燕祈軒悲憤欲絕的神情,只能轉話安慰道“只能說你跟溫婉的緣份不夠。命中注定溫婉的姻緣是白世年,他能為一個不知是誰的女子遵守著絕不再娶的諾言,是不可多得的重諾言的男人?溫婉嫁他,也不算太埋汰了。你也別再多想了。你如今有妻有子……”
燕祈軒呵呵直笑:“藉口,都是藉口。都是藉口。你們一直都在騙我,都在騙我。我就是一個傀儡,一個木偶。不,我是一個傻瓜。我是一個傻瓜。要不然,為什麼我會相信你們的話,卻不相信溫婉的話。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想著溫婉當時蹲在地上哭,想著溫婉眼底的失望與落寞。想著溫婉手裡落下的玉笛。那笛子承載了兩人多少開心快樂的往事。可是溫婉卻將它落在地上了。溫婉將笛子落在地上,也是將他們的往事丟棄了。
燕祈軒仿佛又聽到玉笛落地時發出的清脆的聲音。再也承受不住。吐了一口血,暈倒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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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生病的人很多
RS燕祈軒跳出來:“六月,你個無良的,你是打算不虐死我不罷休嗎?”b六月邊打噴嚏邊說道:“你吐血臥床不起,我也重感冒了,扯平了嘛!阿嚏······”<br>親們,這會天氣變化多端,小心身體,別感冒了。
七十一:都生病了風波
羅守勛此時在外院,當時燕祈軒不想不顧地衝去找淳王。羅守勛怕出事,也跟了來。只是因為書房沒淳王的吩咐,他這個外人不能隨意進去。
在外面聽到淳王怒吼著叫太醫,提腳就往裡面沖。進書房的時候,見著燕祈軒面色寡白地暈倒地上。淳王正抱著燕祈軒的頭,大聲地叫換著去請太醫。
羅守勛把慌亂得不知所措的淳王也叫回了神。然後與人將燕祈軒抬到床上去。
太醫摸脈半天,只說到′燕祈軒是受的刺激過大。所以才會吐血。不過小心囑咐不許再受刺激了。然後開了方子,讓人去抓藥。
半響過後,燕祈軒面對淳王的時候,眼裡有著冷意。原以為父王是真心為他,原來,與母妃一樣,都將他當成了傻子。
淳王見著燕祈軒眼底的冷漠,苦澀難言。黯然地出去了。
江琳得了消息,急匆匆地趕過來。可是如今燕祈軒誰都不想見。除了羅守勛在身邊,其他人他都不想見。淳王府里的人,他都不想見
江琳被燕祈軒的心腹阻攔著,不讓進。愕然。江琳身邊的丫鬟橫眉怒指:“世子爺都病倒了。你竟然不讓世子妃探望。”
長順小心地陪著不是:“世子妃,就算給奴才天大的膽子。奴才也不敢攔著世子妃。只是世子有話吩咐下來。如今他誰都不想見。王爺都出去了。”
江琳站在門口,悵然若失。
羅守勛見著燕祈軒一直在那責怪自己,甚至有自殘的傾向。拉著他的手道“我知道你很難過,我能理解。但是木已成舟,如今你這樣也於事無補。你不要這樣,你應該想著,就算你們沒緣分做成夫妻。但是弗溪還活著只要弗溪活著就好。就算他變成了女人,只要他活著。不說變女人,就算變成其他我也覺得很開心(溫婉怒了:混蛋,除了男人就是女人還能是什麼)。我們就不要再為她英年早逝而傷心。我們還能看著她,聽著她說話。知道她過得很好,知道她過的很好就好。你說是不是?”
燕祈軒抱著羅守勛,眼淚瑟瑟地掉“我當初還還為著她是看中我的樣貌,所以我特別厭惡。現在才知道,是我錯了。是我錯了。要不是我這麼笨,要不是我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諾言她就不會嫁給別人。守勛,我好難受。弗溪,弗溪她對我那麼好,可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我還厭惡她,我還討厭她,我還說那麼刻薄的話。我,我是天下最愚蠢的人。我是最愚蠢不過的人了。我就是一個傻瓜,被身邊的人騙得團團轉。”想到這裡燕祈軒的眼淚瑟瑟地掉。他的心,就仿若刀在割,疼得在流血。
守勛就用這條勸著燕祈軒放下心中的執念“最重要的是弗溪她還活著。這就夠了你說是不是。弗溪還活著,這已經是老天給我們最好的消息。有沒有緣分做夫妻,有什麼關係。你說是不是?”
守勛一直說著只要弗溪活著,就是男變成女,不能成夫妻的又怎麼樣,只要她好好的活著,就是最好的。
燕祈軒拉著羅守勛的手,終於忍耐不住說了出來:“不是那樣的。溫婉跟我說過他是弗溪。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只想著她是想嫁給我,所以騙我的。而且而且她還求了先皇,先皇答應了我跟她的婚事。都是我,都是我。是我不相信她。是我堅決不肯娶她。才弄成今天這樣的。”
羅守勛呆愣了,這,這怎麼可能。 其實羅守勛見著燕祈軒這麼悲痛,心裡未嘗不認為溫婉太過狠心。怎麼就不說出來就眼睜睜看著燕祈軒成親,娶了別人。可是燕祈軒的話,他一瞬間又不願意相信。羅守勛傻了半天才問道:“既然溫婉說過她就是弗溪?你為什麼不相信?你不相信你讓她證明啊?你怎麼會認為她在騙你。。
燕祈軒此時痛得真正的叫肝腸寸斷:“我聽了母妃的話,認為溫婉是一個有心計的人。我去驗證她也有本事讓我相信她就是弗溪。羅守勛,我害怕。我害怕被她蒙蔽了。你不也說了她會迷心術嗎?我害怕,我害怕被她迷惑了,以後就忘記了弗溪。”
羅守勛當時有一個感覺,一腳將燕祈軒踹死。是白痴嗎?這個東西是裝就能裝的。要是當時確認了,他也不用跟著難受那麼多年。現在後悔,現在後悔有個屁用。羅守勛此時也吼了:“你個混蛋白痴。你母妃的話是真理,你父王的話也是金口玉言。但是你為什麼不問問我?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就不告訴我?你有當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嗎?啊?你當我是什麼?”若是燕祈軒將這件事告訴他,那他定然要去證明的。溫婉若不是弗溪,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裝不成的。可是燕祈軒卻沒告訴他。羅守勛這會很想臭罵兩句。丫的就是蠢貨,被騙死也活該。該相信的人不相信,不該相信的偏偏相信。
燕祈軒見著羅守勛暴怒,愣了好半天才喃喃道:“我害怕。”
羅守勛暴怒,本來火氣好不容易被他用理智壓制住了,但是聽了燕祈軒的害怕,頭頂冒起了青煙。怒吼道“你害怕,你害怕什麼?你怕死7溫婉是妖怪,她能吃了你?你個混蛋,我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你算了。”羅守勛確實是氣著了。這麼大的事,竟然一個字都沒跟他透露。枉費他還一直把燕祈軒當哥們。他此時很想轉身離開。可是看著此時如破布娃娃一般的燕祈軒,他又不忍心丟下不管。咳,他就一收拾爛攤子的。
燕祈軒此時腦子一團亂,抱這頭蹲縮到了床角里:“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當時聽到溫婉說她是弗溪公子的時候,害怕。一種本能的害怕。後來雖然有種種跡象表明父王與母妃可能騙他。可能,溫婉說的都是真話。但是他還是害怕。他沒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所以,他選擇相信溫婉是騙他的。因為他承擔不了那個後果。可是現實擊潰了他的自欺欺人。
溫婉龜縮在自己的宅子裡也不見外人。府邸里能進進出出,說得上畫的人,也只有白世年了。
葉詢一見到白世年,疾步走向前:“將軍外面傳聞的不是真的吧?”若是真的,他真覺得天雷滾滾朝他來,要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