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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來後,站著布菜的夏嫻給白世年斟了滿滿的一杯酒,自從兩人不那啥了,溫婉就將府邸里最好的酒擺上了飯桌,讓白世年大飽口福。這也是白世年得瑟的原因。雖然溫婉有限制,說酒喝適量則可,過量傷身不能盡興,但白世年已經很滿意了。
白世年動手,夾了一筷子,吃完後讚嘆部已“古人說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也就說媳婦了。”之前還是半信半疑,但現在吃了以後,才知道,溫婉身邊的丫鬟可真不是恭維溫婉的。手藝卻是不俗(比夏瑤的肯定要差很多,但還算不錯)。
溫婉給他布菜:“好吃你就多吃點。”
白世年要喝酒,自然吃得比較慢。但溫婉也不覺得煩悶,只在邊上說著陪著。
用完膳,兩人散步的時候,白世年才想起這麼一件事“皇上要為我辦餞別宴,明日要去宮中赴席。媳婦你知道嗎?”
溫婉點了點頭:“知道的。不就一個宮中宴會,沒什麼的。”
白世年有些遲疑:“明日,會有不少的人去。媳婦,你確定你要參加?你……”溫婉深居簡出,不喜應酬,這誰都知道。
溫婉笑著說道:“明日是給特意給你舉動的送別宴會,我怎麼能不去。我雖然不喜歡這類宴會,但也不是沒參加過,跟著皇帝外公參加過好幾回國宴了。”想到這裡,笑著說道:“今天要想好明天該穿什麼。這次可一定要隆重一些,明日得穿得光鮮亮麗,讓這些人掉一地眼珠子。看他們還亂說咱們不好。”
白世年寵溺地說道:“好。”
☆、一百一十五:秀恩愛上(第二更)
夏瑤也回來了,溫婉笑著說道:“給你留著飯菜呢!”
等夏瑤用完膳後,溫婉讓白世年先回房。她與夏瑤去了書房。夏瑤也沒隱瞞溫婉,將這事前後都說了(隱瞞了一些小細節)。
溫婉瞪了夏瑤一眼:“你也真是的。若是皇帝舅舅知道了,你也吃不完兜著走。”
夏瑤笑著說道:“不還有郡主給我兜著。”
溫婉白了夏瑤一眼:“少來吧你,沒我你也不擔心。這事做了就做了,下次萬不可再這麼衝動了。雖然不親,但到底是親族,做得太過難免會給別人看笑話。”溫婉倒沒認為在月子裡就不能氣什麼的。現在的女人生完孩子幾天就出來各處走的。思聰身體一向康健,應該沒有大妨礙。不過,總會有些小麻煩了。
夏瑤心裡其實還是很不慡:“說起來,我倒是很想找個由頭教訓教訓燕祈喧一頓。讓他老在背後使壞。郡主,你看我要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別讓他以為,我們是軟柿子好捏。”對思聰,那真是沒有一點慡快道了。夏瑤最反感的其實是五皇子燕祈喧。
溫婉搖頭:“你呀,十足十的一個暴力女。不是打就殺的。”不過,溫婉卻不能否認,若沒有夏瑤,她的日子沒現在過得舒心。她性子溫和,不喜歡與人氣紛爭。夏瑤卻正好相反,有暴力傾向。這麼一互補,可以說配合默契。溫婉也是經歷很多事,才知道當初皇帝外公是對的她得很愛護。知道得越多,就越是想念皇帝外公。
溫婉感嘆完了,點頭道:“既然你那麼想要讓他長點記性,那就下個狠手。不過,這件事你暫時布置著。剩下的這點時間我只想好好陪著世年。不想被這些瑣事擾亂了好心情。”雖然知道後面做手腳的人很多,但溫婉想著白世年在京城裡的時間這麼少的,不願意為其他的瑣事分心。暫且就這樣過著。
夏瑤難得得到溫婉的贊同:“郡主早該這樣了。”夏瑤也明白這是燕祈喧惹惱了溫婉,才會讓溫婉生出懲治的心思。以往這些人也沒使過壞。但郡主都無所謂的表情。這次肯定是不滿燕祈喧想要破壞她與將軍的夫妻之情。溫婉有多珍惜重視與將軍的緣份,夏瑤可是看在眼裡的。當然了,白世年對郡主也很好,要不然她可不饒。
溫婉也知道夏瑤的性子:“你呀,就希望鬧得風雨滿天才好的。我現在這樣,招嫉恨是很正常的事。不過這次做的太過了。”其他事溫婉睜隻眼閉隻眼,反正也傷不了她半分。但是這回,溫婉是真的惱怒了。先是白世年的屬下。接著是挑撥他們夫妻感情。真當她是泥捏的菩薩,沒脾性。就算沒夏瑤說,等白世年走後,溫婉也會要燕祈喧長長教訓。
白世年也不滿這些皇子皇女的作為。實在是太可惡了。但他是外臣,就算知道這些人使懷,也只能幹受著:“夏瑤還真是個好的。你的性子太好了,要不是身邊的人強悍,早被他們活吞了。”要想當年,溫婉可真是弱到家了。當年可以原諒,但現在溫婉位高權重,還這麼弱,白世年多多少少有些怒其不爭了。
溫婉笑著搖頭:“都是一些小事。也傷及不了我什麼。睜隻眼閉隻眼過去就算了。若是鬧出來,到時候最不慡快的就是皇帝舅舅。我就是有理,次數多了,一個一個找過去算帳,但也難免冠上一個恃寵而驕的名聲。這樣反倒更好,我這樣的作為落在皇帝舅舅眼裡就是活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心裡會更偏疼我一些。算起來,占便宜的是我。”當然,前提是溫婉真的不放在心上。溫婉向來認為,有得就有失。她得了皇帝的寵愛,搶奪了皇子皇女父愛,就必須與這些皇子皇女關係不會好的。道理在普通百姓家都是一樣,更不要說在皇家得了皇帝的寵愛,那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思聰認為她搶奪了屬於自己的榮耀。就是這樣由來的。因為她站得太高,若不然,這份寵愛分給皇帝舅舅的子女,也都能風風光光的。一得一失,也很正常。總不能世界上的好事都讓你一個人全都享受了。那是在做夢。
白世年有些心疼:“你呀,什麼叫落在皇上眼裡就小心翼翼。你確實太過小心了。”
溫婉摟著白世年的腰:“傻的。受些小委屈又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放在心上。這樣得到實惠才好。而且,她們這樣折騰不顯得我更好。”皇子皇女越是鬧騰不休,拉幫結派營建勢力,就越是顯露出她的難能可貴。喜歡誰,親近誰,那都不用說的事。
白世年如今算是知道溫婉為什麼與皇帝相處得比親身父女都要親的原因了(這就是當初蘇相說的溫婉最擅長將劣勢化為她的優勢。從中得取好處)。雖然明白,但白世年還是很擔心:“面對那麼多心思叵測的人,媳婦,我還是不放心。”
溫婉心裡肺腑,不放心你別走啊。走了說不放心也啥用都沒有,心裡嘀咕,面上卻不顯。還非常賢惠地開解道:“京城裡的事我會應對好的。你不用擔心。而且還有夏瑤跟夏影,有他們在,我不會吃虧的。你放心吧!”
白世年說起這個,心裡就很難受。可再多的內疚也只能化為一句話:“辛苦你了。”
溫婉還是那句話:“那你加倍對我好。等以後回來,必須要對我十倍好,以做補償。”
這邊兩人恩恩恩愛愛的,大公主府里炸開了鍋。思聰暈死過去以後,管家的自然是趕緊的叫太醫。鬧得熱烘烘的。
淑妃哭天抹淚地跟皇帝哭訴,說著溫婉身邊的丫鬟如何囂張跋扈,竟然連皇女都被罵得吐血(誇大其詞)。一個當奴才的都敢這樣欺負到公主的面上了,這次若是不嚴懲夏瑤,讓思聰怎麼做人。
皇帝很是玩味地看著淑妃:“奴才?”不說夏瑤是皇室女,單就夏瑤曾經是神機營的副統領,那就是十足十的上位者。夏瑤的氣場很強大。而溫婉這種看似細風無聲溫和,卻能完全掩蓋住了夏瑤身上強大的氣場(溫婉叫屈,是夏瑤自己隱身好不)。可京城裡的人只要不是笨蛋,都知道夏瑤不是普通人。若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囂張跋扈。
淑妃看著皇帝眼裡的譏諷,心下撥涼。思聰派來的人告訴說夏瑤自言是皇家女。淑妃就想看看,夏瑤是否真是皇家女。若真是皇家女,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可皇帝的反應,讓她心下發涼。
皇帝一點都不驚慌地問道:“說吧?大公主做了什麼事,惹得夏瑤親自去了公主府里,訓斥了她一頓。”皇帝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都沒責怪夏瑤,不為夏瑤逾越規矩反感。反倒認為思聰的錯。
淑妃差點癱倒在地,皇上對夏瑤的態度,一看就知道對夏瑤非比尋常了。先皇到底放了一尊什麼菩薩在溫婉身邊啊。淑妃這次添油加醋,未嘗沒有弄死夏瑤的想法。當年宮變的時候,夏瑤的那一腳讓二皇子成為京城的笑柄。
溫婉的金鞭因為來頭太大,沒人敢提。但二皇子被一個奴才打了,還出不了氣,早就成為權貴家族的談資了。夏瑤也是那時候才大放異彩(異樣的光彩)。
可如今倒好,報仇不說,這次的事情很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果然,皇帝的話讓淑妃更是想直接暈過去:“去問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讓夏瑤如此的憤怒?”溫婉的性子,應該不會這麼衝動。可夏瑤,這次的事情估計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