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稅收收入的重頭是農業稅(這是溫婉的說法,古代叫田稅)。大部分的田地都被貴族、官僚、地主、富商霸占了。隨著建朝時間越長,他們所占田地比例越來越大。
可是朝廷有一規定,官身不用交農業稅。這時間越長,稅收收入自然也就越少了。
另外的重頭,茶鹽等幾個單一的商品上,這是被國家所壟斷的商品。因為是老百姓必須用的。可是收上的來稅也越來越少。溫婉不用去查,就知道定然是官商gou結,貪污了。
而能促進經濟發展的商人,卻是處於社會的最末等地位,稅賦最重。那些個經商開鋪子的,要不是她在中問搗亂一下,那些勛貴官員以前都不需要納稅。
一個國家,再這樣下去,長此以住,必定是耍出禍患。如今重稅賦地段的江南,稅收越來越少。
溫婉這還只是剛剛接觸,了解的只是皮毛,就給弄得頭暈。還沒去深入了解其他的。溫婉還沒看,就知道了解得越多,以後嘆氣的時間也越長。
不過,也在這時刻,溫婉才了解到,當日裡要是沒皇帝外公暗中庇護她。可就不是燒她鋪子這麼快罷手了,小命絕對要玩完。
溫婉靠在凳子上,尋死著法子,在腦子裡千迴百轉。真想讓國庫充盈,只有一個法子,改革。可是改革,哪裡會這麼容易。要改革至少先解決了外患。現在內憂外患,首先求的是穩定。
溫婉敲著桌子,不能從根上,那只有先從面上著手了。她只能先幫著皇帝充盈私庫,改革的事等外患除了再說。不說滅了滿清da子,至少也得等邊關徹底穩定再說。
充盈皇帝的私庫,她現在手頭上最值錢的產業,是拍賣下的三條大船。做海上貿易,利潤豐厚。可是她手頭上沒有這方面的人才。這怎麼弄去。
至於茶鹽這幾塊利潤最為豐厚的,她是絕對不會沾的。不僅太過顯眼,容易遭人嫉。更主要的是,這兩塊已經飽和,只能完善制度,儘量別讓那些有賊心的人貪污。再多,她插手於她的計劃無多大用處。她要的不僅是充盈私庫,而是要努力把大齊的經濟搞上去。她要的是長遠的發展,只有把經濟搞上去了,國庫才會充盈了。咳,說來說去,還是離不開改革。否則,光靠她賺的錢,無異於杯水車薪。
溫婉籌謀自己的,那三條海船也該動了。可是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人來幫著去管理那三條船。可是她現在手頭上沒這方面的人才。
溫婉終於發現,她現在手頭上最缺的不是資金,而是人才。
溫婉按了按太陽穴,想得人頭疼,準備放鬆放鬆。放下手頭上的資料,站起來。讓人拿了畫板,到御花園去。
轉了一圈,什麼都沒畫,又回來了。夏瑤端來一碗綠豆湯,溫婉喝完以後,全身清慡。看著碗上的六瓣蓮花。當年她剛來到這個世上,用的是木碗,最好的也是一隻缺了腳的瓷碗。現在,連隨意用的一隻碗,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她現在過的日子,真正的叫錦衣玉食。
富貴榮華她有了,卻失去了最平和的心。到底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她也分不清。但她知道,要想更好地活下去,不成為別人案板上的魚肉,就必須改變。讓自己變得強大。
夏瑤見著溫婉看著蓮花瓷小碗發呆:“郡主,你是否還想用著之前的掐絲琺瑯銀碗。我下回給你換回來。”
溫婉擺了擺手,如個趙王已敗,內里全部都是自己人。也不擔心再在吃食上被做手腳:“姜家的姜林。還話著嗎?”
夏瑤奇怪地看著溫婉:“郡主,我也不大清楚。”這麼一個蝦兵小將,她哪裡有那時間去關注。溫婉不提,她都忘記了。
溫婉放下手裡的蓮花瓷碗:“讓人去查查,如果還活著。把他弄出來,先放到郡主府養著。”如果她沒猜測錯,姜林要沒死應該還被關在監牢。以她現在的地位,要一個人出監牢,只是一句話的事。
夏瑤奇怪地看著溫婉,好好的怎麼想起姜林:“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溫婉當天就知道,姜林確實還關在監獄裡。溫婉知道姜林還活著,傳了話給夏添,讓他好好招呼。
本以為這輩子不是老死監獄就是被流放到苦寒之地的姜林,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被人救他出來。等知道自己入了尊貴郡主府,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
夏添對於溫婉的吩咐,都會盡心盡力地完成。雖然他不知道溫婉為什麼要把姜林弄到郡主府,但是不妨礙他盡心。見著姜林病著。且瘦得跟竹竿似的。請了最好的大大,用了最好的藥。還派了一個丫鬟貼身伺候。務必要在最短的時候把人養回來,不能在郡主見到他時,還是這麼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樣。
姜林對於這些禮遇,雖然開始心裡也是惶恐不安,最後想著反正他除了一條命,也沒什麼值得算計的。也就好吃好喝。積極努力地配合大夫,早些把身體養好。如果能得到郡主的賞識,他還能把妻兒給救出來。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
就在溫婉籌謀著怎麼多賺錢的時候,聽到一個消息。皇帝下聖旨宣恆王入京。
本來所有的人,都以為局勢已定。沒想到,恆王上了一道摺子,說思念皇帝,還想念他老媽得妃。
皇帝看完摺子,大筆一揮,准予他上京城。這麼一來,平地又起波瀾。臣下紛紛猜測皇帝是不是在防備著鄭王。
夏瑤小心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溫婉。
溫婉眼睛都不眨巴一下。老子想念兒子,要見兒子,有啥稀罕的。至於皇帝有立恆王為儲,溫婉聳聳肩。她還巴不得了。這樣她就可以跟鄭王舅舅封地,過逍遙自在的日子,才不要去管那一攤子爛事。
夏瑤睜大著眼睛道:“郡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婉看著自己潔白如玉的手,纖纖素手,養得真好,跟羊脂一般。她自己看了都喜歡(自戀):“你認為如果是恆王當皇帝,我會這麼努力?我現在這麼努力,是想為鄭王舅舅多分擔一些,不捨得讓鄭王舅舅太勞累。可不是為都不記得長相的恆王賣命。”
溫婉不管皇帝是不是在試探,這是她的真心話。除了鄭王,其他人,還沒這個資格讓她去勞心費力。
溫婉把雙手盤在膝上,站了起來:“其實,我還巴不得鄭王舅舅不當皇帝。別人看著皇帝寶座垂涎三尺,為了它挖空心思,用盡手段。在我眼裡,那卻是天底下第一苦差。離了它正好。我還能跟著老師雲遊四海去呢!”
夏瑤無語望天。
溫婉看著夏瑤出去的背影,搖頭一笑。皇帝外公在這個時後可能會防備鄭王舅舅。但說要立恆王為儲君,那可真就是笑話了。就恆王的那點功績,也就夠給鄭王舅舅墊底。連趙王舅舅都不怕,還會怕一個恆王。還會越混越回去了。
皇帶聽了此話,搖頭一笑,這話天底下,也只有他那個極品外孫女說得出來了。
鄭王不知道,但是他並沒有過多的異動。沒有急噪,也沒有試探皇帝的態度,該幹嘛幹嘛。
淡定的讓很多人都看不過眼。
兩舅甥,賊淡定。不過,溫婉的淡定是自栩皇帝不會行此蠢招,就算行了,那她還巴不得。鄭王的淡定,是因為溫婉曾經說過的話。皇帝既然能露了口風,答應了溫婉。就證明皇帝一直是在磨練自己。這次,未嘗不是皇帝再一次的磨練。
此事最高興的,莫過於德妃。可惜,溫婉不睬她,閉宮養病。除了皇帝跟鄭王,誰都不見。
這日,清荷入宮求見溫婉。
清荷,還是第一次入永寧宮。由宮女引入到正廳。清荷到的時候,溫婉正從裡面出來。笑著招呼她坐下。
清荷看了一眼,面上的笑容僵在臉上。因為溫婉,是戴著面紗出來的。除了兩眼睛,整張臉看不見。就連手,也戴了黑手套。清荷心裡一個疙瘩,莫非毀容是真有其事。
宮女上完茶,除了一個夏瑤,其他人全部都下去了。兩個宮女走路連聲音都沒有。
溫婉見著清荷震驚的模樣,並不在意:“世子夫人不必驚慌,太醫說了,我們郡主只要好好養著,過了一年兩年,就會好的。不會落疤。”
清荷聽了這句括,私了一口氣。要真毀容,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仔細端詳,見著溫婉眼神並無波動:“郡主,這些時日,可是讓人擔
心。如今,可是大好?”
客氣了兩句,隨即送上了自己的禮物。下人按過去,也沒打開看。溫婉就讓拿下去了。
一九六:幫白世年說情
溫婉笑著點頭:“世子夫人客氣,郡主說,多謝世子夫人關心。不知世子夫人求見郡主,有何要事。”這可是清荷第一次求了入宮牌子來見他。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只不過,溫婉單刀直入了。清荷臉有些微微紅,不過,還是把求情的話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