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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義聽到郡主有請,壓制住心底的激動。跟著來人去了後院。前院到後院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溫婉撥弄著書桌旁邊檀木架子上的盆景。剛才溫婉又認真仔細地琢磨了一下。這個幕後的人,十有**就是戚鈺了。至於戚曜,也許就是為了遮擋人們的視線,故意給人造成錯覺,弄得自己是一個廢物。事實上,jì院,賭坊,酒樓,這種三教九流匯集的地方最是容易傳遞消息。戚曜,肯定是他們的樞紐。

    溫婉不大記得戚曜是否被抓。若是戚曜真的被關在大牢里。那真是運氣好到爆了。不過溫婉的猜測戚曜百分百是藏起來了。

    溫婉前思後想,田氏生了兩個兒子,一個詐死,一個被廢棄了。溫婉很肯定戚曜可能是裝廢物,但身體被掏空這點隱瞞不住暗衛的。田氏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又回到源頭,田氏為什麼會嫁給戚泉,嫁給一個半老頭。溫婉可不認為田氏是被戚泉的魅力所迷倒。扯淡呢!犧牲這麼大,到底所圖為何。

    李義到的時候,由夏香引了進去。溫婉有吩咐,來了就讓他進去。到了門口,夏香在外面說了一聲。

    李義聽到淡淡的聲音,心口一緊。若是換成往常他肯定不會這麼緊張。但是現在,他沒有底氣。進來後立即跪在地上:“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次的事情充分證明了田氏是一條大魚。而這一切的功勞都歸功於郡主。李義追查了這件事追查了數年,真沒想到田氏竟然會是逆賊的頂尖人物。

    溫婉這是第一次見李義。溫婉掃了他一眼。李義穿著一身半新的舊衫,年齡在四十五六歲左右。沒有溫婉想的如武星那樣面色蒼白,帶有一股陰森之氣。李義面色黝黑,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伶俐的氣勢。看了讓人膽寒。

    溫婉頷首:“起來吧!”

    李義起身抬頭望著溫婉:“郡主,這次的事是屬下的過失,請郡主責罰。”

    溫婉心頭是萬分的不慡快,但是這個時候責罰顯然不合時宜。而且要責罰也得皇帝舅舅來,溫婉不想越俎代庖:“我召你前來,是想問問你戚曜現在在哪裡?有沒有被抓?”

    李義以為溫婉會責備他怎麼樣的,沒想到竟然這個回答。李義聽了溫婉的話。立即回道:“我們並沒有抓住戚曜。戚曜當日裡不在戚府,去了萬花樓。可我們去抓的時候,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這一段時間一直在找,沒找著。”

    溫婉面色下沉,果然如她所猜測的。  

    李義見著溫婉的神情心中一跳。這神色跟氣勢與皇上真有七成七相似了。

    溫婉面色冷然地問著李義:“戚曜你應該也查過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是否真的如傳說之中是個只知道吃喝嫖賭的糙包?”溫婉是有猜測,但是也得得到確切的證據。

    李義有些奇怪,但是卻點頭:“是的,郡主。戚曜確實是個吃喝嫖賭樣樣來的紈絝。而且在京城這幾年,已經將身體掏空了。這是絕對不會出錯的。”根據李義掌握的,戚曜自小就不是一個很出眾的人物。背個文章背三天三夜也背不出來。也吃不了苦,不願意習武。真正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廢物。而且葷素不禁,男人女人都愛,是個真正的紈絝子弟。若不然。不會弄到連身體都虛空的地步。也正因為如此不著調,暗衛的人都對他不大關注。戚曜躲藏起來,也能理解。畢竟現在戚家人都抓入監獄裡,戚曜想要藏起來很正常。只是到底躲藏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到現在還抓不著。李義之前還真沒放過多的心思在上面。

    溫婉當下將自己的猜測說了:“我剛才見了田氏,與她聊了小半天。再對照田氏的平生資料,我猜測,我們一直在找的這個幕後人,應該是田氏已經夭折的大兒子戚鈺。至於戚曜,面上是紈絝子弟,其實暗地裡幫著田氏與戚鈺傳遞消息。”  

    李義腦袋一蒙,不能吧。李義當下穩住神:“郡主,為什麼會懷疑戚鈺是幕後主使?“

    溫婉說了自己的猜測。年齡正當,而且作為兒子肯定想要救出自己的母親了。當然,這都是溫婉的猜測。因為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

    李義在思索這件事正確率多大。戚鈺是已經死了的人,沒人會去想這個人會是當初的邊城大元帥死了的兒子。

    溫婉輕輕一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按照說現在他們應該想著這麼逃出京城去,可是卻還派了那麼多的人來救。我開始推斷,田氏要麼就是他們的首腦,要麼就是對他們首腦來說非常重要的人。可是祁仇給我的信息,他說他兩年前見過的那人,雖然蒙著臉,聲音有些粗,但是聽聲音猜測大概在三十歲上下。我覺得跟戚鈺挺吻合的。”

    溫婉想了下後說道:“戚鈺因為自小夭折,我也沒多大關注。你告訴我,戚鈺在夭折之前,人怎麼樣?”

    李義認真想了下。畢竟人們是不會去關注一個死人的。想了好一會才說道:“郡主,屬下記得,有資料說過,戚鈺自小聰慧伶俐。”

    溫婉聽到這自小聰慧伶俐,眼睛閃了閃:“根據你們得到的消息。他們的幕後人武功如何?是不是武功不好?”若是這樣溫婉就更加確定這幕後的人就是戚鈺了。  

    李義不知道溫婉為什麼要這麼問,不過卻是點頭。幕後人的面容他們五人知道,但是信息還是知道一些:“是。那人武功不高。”對於暗衛來說。暗衛的武功高不高並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人聰慧,擅謀算。想溫婉還不會半點武功呢,不也當了攝政郡主。

    溫婉望著李義輕笑:“田氏為什麼會嫁給戚泉。我剛才還奇怪呢,現在是明白過來了。原因在於戚泉是邊關元帥,戚泉盤踞邊城那麼多年,勢力根深蒂固。若是能子繼父業。你說會如何?”要說,這也是老天的厚愛了。田氏生的兩個兒子都不是練武的材料。

    軍隊可不是朝堂,光靠一個靈活的頭腦是統御不了下面的將領。在軍隊裡就算是軍人世家出去的兒郎,也必定要去放下去磨練,奪取軍功。若不然,得不到其他人的認可也上不了位。這也可以理解,軍功都是大家提著腦袋。從血海里拼殺得來的。怎麼可能會服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沒在戰場沾過血的人。

    溫婉想到了那個陳阿布。若是沒有白世年,陳阿布應該是被收入戚家的帳下,為他們效力了。可惜,橫空降下一個白世年。白世年武功不凡,對政治不敏銳。但是確實是將帥之才。也因為白世年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估計他們本想用戚儷娘栓住白世年,可偏偏白世年不吃戚家這一套。  

    溫婉想到這裡,突然問道:“白世年是不是去邊城那幾年,經常遭遇刺殺?”若是沒有刺殺反倒奇怪了。

    李義點頭:“有過幾次。”

    溫婉搖頭。若不是白世年當初橫插一桿,又有皇帝派了大量的人將邊城盯得死死的,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呢!

    李義聽著溫婉分析的頭頭是道,聽著李義冷汗都出來了。這下在不敢懷疑溫婉做事完全憑感覺了。李義李義甚至在想著,郡主不干他們這一行太可惜了。若是早得了郡主的參與,能在一側指點。說不定幕後主使早抓著了,不用走這麼多的彎路。

    溫婉想了下後說道:“這次的事情證明戚鈺戚曜應該都在京城裡了。朝廷得發通緝令了。”這次的偷襲事件很可能就是戚鈺親自指揮的。為的就是要救出田氏。

    戚鈺是關鍵,戚曜這麼一個廢物是順帶的。溫婉笑了下,若是沒猜測錯,兩兄弟也應該在一塊。

    李義想了下後說道:“我現在就去讓人將戚曜的樣貌畫下來。”

    溫婉見李義的動作:“現在不懷疑我的猜測?若是懷疑就直說,不要總是半路上撂挑子。” 若不是李義。武昭跟夏影也不會受傷。雖然溫婉不想自己責罰李義,但是對李義心底還有氣。  

    李義自然是告罪了。

    溫婉也不是要跟他請罪什麼的:“其實我還挺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陽奉陰違?並且還用了羅守勛的事來試探我?”溫婉確實想不通。李義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李義思索了一下後決定據實以告。也不是說告訴溫婉是希望能寬恕一分。而是李義認為,溫婉希望聽到的是真話。

    溫婉聽到李義沒有配合的理由,想了下倒是點頭:“你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算了,這次的事情若是將責任全部都推給你不打道義。說起來我也有一部分責任。這次就不說了,以後你若是有疑問直接跟我說。若再如同這一次,後果你自己考慮。”李義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她當初的疑惑真的是天馬行空,沒有半點的根據。

    李義自然是不敢再懷疑溫婉了。

    溫婉想了下後說道:“羅守勛的事情,我還是那句話。若是羅守勛只是被矇騙的,小懲大誡就可以了。別下狠手。”溫婉這是明晃晃再徇私,要李義答應放羅守勛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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