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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人群裡面,溫婉可是重要成員之一。溫婉看著崇樓面面琳樓合抱,迢迢復道縈紆,一片繁華富貴。
溫婉之前可沒看到過這個樣子,估計著,是最近為了給平國老公祝壽特意裝扮了。也不知道要燒多少銀子,看樣子平國公府也不是那麼缺錢的呀!
“郡主下轎。”說完,立即取了一個凳子過來,溫婉踩著凳子,下了馬車(溫婉不踩人,說不安全,其實她是不願意拿人當牲口用)。看著溫婉,眾人都是一愣。溫婉竟然著了一層七彩面紗,連手都著了一雙手套。只露出一雙眼睛。眾人隨即恍然,看來傳聞之中溫婉郡主毀容之說,確實不是空穴來風。
雖然看不到臉,但一身穿著還是能看見的:身著一襲金紅色繡以鳳舞九天的宮裝,戴著一套點翠髮飾;耳著一對寶石耳環;戴著一隻纓絡八寶項圈,前襟別著一隻金鑲彩玉點綴寶石蝴蝶,走動間晃動起來好似要展翅欲飛。左手腕上戴著有如血一般紅的雞血玉鐲;披著一件潔白的入雪的白狐大氅衣。看得眾人都是暗暗砸舌,這一身行頭置辦下來,怎麼著也幾萬兩銀子。
二〇五:老國公六十大壽(下)
到了上房,就看見老國公坐在上面。老國公爺老了,皮膚鬆弛滿是皺紋,白髮蒼蒼,比皇帝外公都顯老。溫婉心裡很奇怪,按說他應該比外公更顯年輕才讀,比外公小七歲,又沒什麼事情,整日在鄉下休養。怎麼越休養人越沒氣色了。
“是溫婉來了,過來祖父這邊坐。”老國公和藹地叫著。溫婉走了上去,行了福禮。老國公仔細打量著溫婉。可能有了老花眼,看人有些吃力,但是還是模糊看出了孫女長大了,一身的氣度,沒幾人比得上了。溫婉送上了自己的禮物,一尊仙翁壽相。乃是用上等的玉石,請了名家雕刻而成,線條流暢,雕刻得活靈活現。
旁邊的人紛紛盛讚郡主的孝心,說著這麼難得的仙翁一看就是花費了大心思準備的(也就是溫婉一句話的事)。 “老國公,許侯爺在外求見。”大管家說著。溫婉一聽,立即退了出去,去往後院。溫婉下了馬車,進了轎攆。入了後院子,看著園中,兩邊石欄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風燈。
裝飾得華麗無比。溫婉萬分疑惑,但還是沒有言語。到了後院。內院裡已經得了消息。已經都在院子內等人,溫婉一到出了轎攆,就看見烏壓壓的一片,看見自己出來,都給自己請了安。溫婉抬了抬手,讓起來。屋子廊瞻內外及兩邊遊廊罩棚,掛滿了羊角、玻璃、戳紗、料絲,或繡、或畫、或堆、或摳、或絹或紙等各色彩燈。
走進內屋,屋裡內倒是與之前來時差不離。也就多了些鮮花等物,顯然春意岸然。大夫人把溫婉迎進去,讓溫婉坐在了首位,溫婉也不當讓,直接坐上了上塌左邊。大夫人讓坐在了右邊。溫婉看著屋子裡一屋子大大小小的,淡淡一笑。該有的禮數還是一點都差不離,每個晚輩都是有見面禮的(溫婉的下一輩,同輩沒有),一個紅包。
禮物嫡出一樣,庶出一樣,涇渭分明。見過面後,溫婉問了自己心底下的疑惑。為什麼布置得如此奢華。就算六十大壽要大辦,卻也不需要如此燒錢。 “國公夫人,郡主問,何以府內如此奢華。就算要為老國公爺賀壽慶祝,也不得這麼奢華。
皇上的生辰,也沒有如此耗費。不是說,府內以前不寬裕怎麼如此奢侈?”夏瑤轉述著溫婉的話。 “咳,我也知道是奢侈過度。可是這些錢,基本都是三老爺跟五老爺出的。國公爺與我只是負責操辦,我也知道有所不妥,可是,老國公爺喜歡呀!”
大夫人很是頭疼。溫婉一聽,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啪地一聲,臉色很陰沉。屋子裡的人,全都都嚇得站了起來。有兩小孩子,被溫婉的氣勢所嚇,哇哇大哭了起來。大夫人心裡也是驚得厲害。忙讓人把孩子抱下去。
溫婉查都不用查,就知道肯定是有人給下的套。就她那便宜老爹德行,能有什麼了不得的本領,竟然能出手三萬兩銀子。還有那上不得台面的三老爺那個吝嗇鬼,就這兩個,竟然捨得拿得出六萬兩銀子給老國公爺辦壽。
“郡主說,把三老爺跟五老爺宣過來,我們郡主要見他們。”沒有任何一句廢話。直接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大夫人看著溫婉一下變得很難看的樣子,心裡也打了突突。其實他也認為不好,跟國公爺說了。國公爺當時還派了人去查了,是回來報消息的都說沒問題,是正當生意。
溫婉的懿旨,下面的人立即了三老爺跟五老爺過來。三老爺跟五老爺進了內屋,看著溫婉神色難看,兩人互看了一眼。在路上就聽到說溫婉大發脾氣。 “老三,老五,郡主說,你們的生意可能有問題。你快跟郡主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們做的只是普通的珠寶生意。”
大夫人當初也疑惑過,可是後來看著確實是平常的生意,而且查了背影與運營都沒有任何問題。 “什麼有問題,我們都已經做了三年多。郡主,你四年能賺百萬家資,我們三年賺個二十來萬兩銀子,有什麼奇怪的。你有必要眼紅嗎?”三老爺有些不服氣著。國公夫人當下就沉了臉:“老三,怎麼跟郡主說話的?”
“你們做的什麼生意?”自己為什麼能賺那麼多錢,那是自己是特權階級,當時還有周王跟淳王這兩王爺保駕護航,背後有鄭王舅舅當靠山。用了很多別人只能看不敢用的法子斂財。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別人可以四年能賺一二十萬兩銀子,就他們兩個,還真不是溫婉小瞧他們。
“你不需要擔心,我們只是做一些海貨珠寶等生意。不是什麼犯法的勾當。”平向熙倒是比較平靜。他當時也是被他三哥慫恿,安氏跟范姨娘勸說入的股。沒想到,等分紅的時候,卻是大大改善了家裡的生活條件。
“呵呵,海貨生意,珠寶生意,一年就幾萬兩進帳,你當地下都是埋了金子可以任你撿。”溫婉諷刺之極。如果不是她不想將來受詬病,這會才不管這事。 “可是有什麼不妥當?”國公忙問著,溫婉經常在皇帝身邊。目熏耳染,肯定知道些內幕。既然說有不妥當,那肯定是有不妥當的地
“傻子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人家有這麼賺錢的生意,憑什麼給你分一份出來。你們有什麼,有權還是有勢。他們讓你們入股,不過是擋箭牌,趁著事還沒發,去跟他們斷了。否則,到時候出了事,誰也救不了你們。”
溫婉這話可不是嚇人。皇帝現在的脾氣越來越古怪,根本就琢磨不透他的心思。還好溫婉向來不在乎他的神色了。只要自己覺得是的好,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皇帝也很寵著他,對於她的任性妄為,從來都是一笑而過。但是她所謂的任性都極為有分寸,不該做的,不能插手的,她絕對不觸犯分毫。
“你是尊貴郡主,一輩璺榮華富貴自然是享受不盡。我們沒想著沾你的光,只是自己‘小生意,我們自己也是出了大力氣。”三老爺陰陽怪氣地叫著。這麼好的生意,竟然是叫自己撤了,她以為她是誰,以為是尊貴郡主就了不得了。
“老爺,郡主問你的意思呢?”夏瑤面色很冷漠。這群只會腿後腿的傢伙。 “不會有問題的。”平向熙有些遲疑,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他派去裡面做事的人說一切都是正常的。
“五弟,別聽她這麼多廢話。她賺了那麼多錢,全都捐獻給朝廷眼睛都不眨,可卻一分都捨不得給你用。現在看你做生意賺了點錢,就這麼大呼小叫,做什麼。做海貨生意與珠寶生意的京城到處都是,不是一樣都好好的。怎麼就我們家出問題。”三老爺大為不滿。溫婉面無表情。
“郡主說,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廢話了。不過以後出了事,不要來找她。你們出去吧,郡主要吃藥了。”從旁邊拿過一個盒子,取出藥丸,給溫婉服用。自從那次溫婉暴瘦後回復不過來,皇帝就讓太醫給溫婉配置了養身丸。每天三次,一次一粒。不能間斷,夏瑤監督著她。
“郡主,真不管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的親身父親。要是就讓他這麼下去,以後一定會牽連你的。”夏瑤很擔心。溫婉搖了搖頭,一會外面就有人稟報著“郡主,尚麒少爺夫妻兩人在外面求見。” 溫婉想了想,反正也都在這裡,見就見吧!如果不是平向熙的事,她才不見了。
尚麒還是如之前一樣,不過可能是因為成家了,所以人顯得成穩許多。溫婉隨意打量了一番傳聞之中的苗家大姐兒。一張鵝蛋粉臉,眉目清雅′膚色白里泛紅′甚是嬌美。夫妻兩人站在一起,也挺登隊的。看來,自己沒亂點鴛鴦譜。溫婉暗暗點了點頭,倒也真如傳聞中長得貌美如花。看他們夫妻,相處得倒也融洽。兩人行禮之後,尚麒開口問溫婉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