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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星搖頭:“這倒不是。那女的是病死了。留下了這個孩子被人送到慈善堂。下面的人說這小孩子資質不錯,與其他的幾個一起送過來。我看了一下,這個孩子根骨不錯,悟性也挺好的。所以才想著收其為徒。郡主,你覺得我能否收這樣的人用。”按照武星最初的想法,他是想收一個孤兒的。孤兒無牽無掛,以後也就死心塌地。像這樣的有家有親人的,長大以後可能會分心。
溫婉會經常讓人去慈善堂下的孤兒院裡挑人,首先是挑根骨好適合練武的,挑選好的再由夏瑤幾個過目。可惜到現在為止。也就武星看中了一個。夏瑤跟夏影還沒看中的。其他根骨好的都放到專門的地方訓練。其他的若是資質好的,有擅長的也會加以培養。培養好了再放到各處去歷練。這就是溫婉的班底了。
當然,至於其他沒挑中的,也會讓他們學到一技之長,然後讓他們自己出去找工。自力更生還是沒問題的。
溫婉這樣建立自己的班底,耗費很大,時間也長。如今培養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卻都是能讓她放心的人。但是這樣的班底。溫婉放心。
溫婉對於是不是孤兒這點倒不是太介意。一般擔心不是孤兒,是怕被人抓了家人要挾,作出叛主的事情。可這個孩子雖然不是孤兒。也跟孤兒無差了:“這點倒沒事。主要是這個孩子的品性如何?”品性不好悟性再好,資質再高根骨再好溫婉也不要。
她又不是培養殺手,以後讓他們賺錢什麼的。她要培養的是自己的勢力。而下面的人首先講的就是一個子,忠。品性不好的人,也是靠不住的。再這麼教導也不能忠心。
武星點頭:“已經觀察了兩個月了。下面的人說不錯。明睿跟明瑾也大了,身邊到時候肯定需要幾個貼身的侍衛。我打算先教導兩年看看。然後放到明睿跟明瑾身邊。這樣的人,會比其他人更忠心。” 至於翎昸,不在武星的考慮範圍之內。至於說為什麼要先放在他身邊兩年,一是為了教導,二也是為了查看品性。
溫婉頷首。若是這些孩子跟在明睿跟明瑾一起長大的。雖然面上說是侍衛,但是內里卻多了一份兄弟情誼。只要不是品行不端,狼子野心的東西,一般這樣的侍衛就是孩子們以後的心腹“人數不多在,要精。寧願萬中求一,也不要濫竽充數。”
武星點頭:“郡主。我知道的。”就是這個原因,讓他們很難挑選到合適的。這好不容易有一個,一定要好好調教。
溫婉想到現在才一個,達到平衡至少還得要一個。溫婉想了下後說道:“好好尋尋,怎麼著也得有兩個。”每個孩子身邊最少得有一個。
武星明白溫婉這又是說的一碗水端平,一個到時候不好給:“郡主,我也正在讓人尋。”怎麼著也得尋兩個,好好訓練將來作為大公子跟二公子的貼身侍衛。這樣也能放心。
溫婉點頭,武星行事還是讓她放心的:“不過我們也得當心。這會不知道多少的人盯著我們。保不准就尋了人塞進來。”這樣的事情不可勝數。溫婉可不想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外人的謀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禍起蕭牆。
武星面色凝重 :“郡主放心,不查清楚底細是絕對不會放進來,更不會放到公子身邊的。”若是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讓人趁虛而入,那就得以死謝罪了。
這天晚上,翎昸跟明瑾在屋子裡練字,明睿則是去了練功房練功。溫婉出了書房,去了練功房。見著明睿一個人在練功房,那全神貫注的神情,溫婉搖頭小聲說道:“你說明睿是不是武曲星下凡呢?否則怎麼這麼痴迷呢?”對的,明睿不是喜歡,而是痴迷。若不是強迫他學習,強迫他休息,溫婉真覺得他會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會用來練功。
夏瑤也壓低著聲音說道:“明睿若是武曲星下凡,那明瑾可就是文曲星下凡了。”
溫婉失笑:“你有見過這麼懶的文曲星。”三個孩子要論資質,資質最好的肯定是明瑾。對於這點,溫婉一點都不懷疑。
不僅溫婉這麼說,方先生也是這麼認為的。三個孩子,明睿學東西最好,領悟能力也是最強的,一點就透;翎昸是最勤奮的,都說勤能補拙,何況翎昸還不笨,而且翎昸最會思考,往往能舉一反三。而明瑾則是記性很好,學的東西一次就能記個七七八八。雖然沒有過目不忘那麼誇張,但也不遠了。
之前三個孩子在溫婉寬鬆的教導環境,看著明瑾是最差的。但是現在在方先生嚴厲的教導下,突顯了明瑾的優點。可惜明瑾是屬於不打不動的人。打個比方,溫婉之前布置了要寫一百個大字,明瑾寫滿一百個大字,是再不會動手多寫一筆的。
方先生有跟溫婉提議,說他願意好好教導明瑾。意思也就是讓明瑾好好做學問了,跟著他學習,別再學武了。
以後做個學者,溫婉是沒意見。但是溫婉不願意讓孩子一天到晚地坐在課堂里學習。溫婉認為學習重要,身體一樣重要。在這個缺醫少藥的時代,有一個強健的身體至關重要。
方先生對此也無可奈何。不過好在溫婉不阻擋他對明瑾的嚴格要求。所以,方先生對明瑾更是重點教導。
明瑾更覺得人生昏暗了。文武老師對他都嚴厲的出奇。以前跟著娘的日子是多麼的逍遙自在,為什麼現在一去不復返了。可偏偏翎昸這個壞東西還告訴他說什麼這是先生為他好。為他好什麼,還不是想著法子折騰他。最是壞了。
☆、七十一:幸福
思聰的事,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對這件事,眾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已經丟人了。
讓溫婉意外的是,這件事的發生,讓很多人聯想到了她的身上。畢竟若論守空房,思聰也沒溫婉守的久。
五皇子燕祈喧與徐仲然在下棋,邊下棋邊說道:“你說溫婉會不會也閨中寂寞,在府邸里養個小白臉。”雖然根據得到的消息,溫婉沒有與不相關的異性接觸過。但是卻抵擋不住燕祈喧的惡趣味。
徐仲然正在琢磨著自己下一步棋下在哪裡的好,聽了這句話,手上的棋子都差點都落下來。不過很快,徐仲然卻是抬頭一笑:“殿下怎麼會突然這麼說?”這是魔怔了還是怎麼的,無憑無據說這樣的話,一旦傳揚出去。徐仲然心頭一抖,這是在試探自己。
燕祈喧放下一顆棋子,笑著說道:“白世年與溫婉成親三個月不到。可是離京卻已經有六年了。”論條件,溫婉更需要男人。
徐仲然笑得很淡然:“王爺認為,有誰能入得了郡主的眼。”
溫婉郡主的眼光那可不是一般的高。想想當初,京城裡的才俊,天下的文雅士子挑了個遍都沒挑中。而且徐仲然認為溫婉是那種非常專一的女人。這點從白世年去邊城,兩人頻繁的通信,而溫婉除了與皇帝跟灝親王等幾個長輩接觸較多,其他時間也都是深居簡出。並不予異性多接觸。至於說府邸里養男人,那更不可能了。溫婉帶著孩子在身邊,晚上一個大屋子裡睡的事也不是什麼秘密。難不成還讓兒子知道她尋了男人。
燕祈喧笑著看著棋局已經漸漸明朗。往日裡兩人旗鼓相當,可是這回卻是他處上風:“記得淳王世子嗎?那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燕祈喧不是說燕祈軒與溫婉現在還有私情。他的意思溫婉當初看重的是燕祈軒的容貌。若是也找一個出塵絕倫的男子,說不定日日獨守空房的溫婉也會心動。燕祈喧確實是在試探徐仲然。
徐仲然望了一眼五皇子,終於放棄了與燕祈喧周旋了:“殿下。你認為郡主有這個雅興?或者你覺得郡主有這個時間?”排除其他的東西,單就說溫婉這個人,可以說是除了皇帝之外朝中最忙的人。管理那麼大的產業。還親自教導三個孩子。哪裡還有時間去閨怨。徐仲然真不知道燕祈喧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就是要試探也不該用這樣的法子試探。
燕祈喧輕輕一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徐仲然回了侯府以後,心下不舒坦。如何才能避開這個越來越不正常的五皇子。徐仲然真心憂慮了。想走也走不了,能不鬱悶嘛!
依蔓郡主給他端了一碗參湯。依蔓郡主聽從了奶娘的建議,對徐仲然越發的溫柔體貼。而徐仲然經歷了在街市上見到溫婉的事以後,心頭的那股結也去掉了。對著溫柔體貼又賢惠的妻子,也越來越上心了。夫妻感情自然是越來越好了。
依蔓見到徐仲然的神色不好看。輕聲問道:“夫君,你怎麼了?神色這麼難看的?”
徐仲然見著依蔓擔憂的神色,心下一暖。笑著搖頭:“沒什麼。就是感覺有些累。”
依蔓郡主沉思了一下後說道:“夫君,若是有什麼事別悶在心裡。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不能說的。”她丈夫就是這點不好。什麼都藏在心裡不跟她說。讓她猜測猜去很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