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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剛剛踢進了一個球,你看見了吧。”瑾哥兒小臉紅撲撲,眼睛賊亮賊亮,眼巴巴地看著溫婉。
溫婉取了毛巾給明瑾擦了滿頭的汗珠“自然是看到了,娘的瑾哥兒越來越厲害了。不過不能驕傲,還得加油,你看看你表舅跟表哥可是踢進了兩個球。”
瑾哥兒等擦完了額頭上的汗,乖巧地坐在了溫婉的旁邊。溫婉給他遞了一塊香瓜,明瑾接過後,跟著祈哲他們坐在一起吃香瓜。
因為運動,溫婉也沒讓多吃:“只能吃一塊。”明瑾笑嘻嘻地點頭應了。
梅兒有些感嘆著:“明瑾也懂事了。”以往明瑾鬧哄哄的,現在卻是看著懂事了。
溫婉笑著說道:“是啊,明睿走後,明瑾就是留在家裡的唯一的男子漢了。要保護好我這個當娘的,所以我家明瑾不能不懂事。要不怎麼保護我呢!”溫婉說這話的什麼,面上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
梅兒嘴角抽搐,七歲的男子漢,還保護娘。好吧,溫婉的思維沒人理解得了。但是不管溫婉用什麼法子,這孩子看著真乖了很多。若是讓丈夫看見,估計又要鬱悶了。
等休息一下,明瑾三人帶著豹哥兒上場。溫婉看著虎哥兒眼裡有著期盼,笑著說道:“去吧,你爹當年十五歲的的大人了還上場玩蹴鞠了。你現在還沒你爹大呢。上場的時候讓著幾個弟弟一點就是了。”
虎哥兒聽了這話,望了一眼梅兒。梅兒沒好氣地說道:“讓你下場就下場吧!”於是哥倆也跟著上場了。
孩子們在蹴鞠場上盡情地揮灑。豹哥兒在蹴鞠場地也玩得很高興,一場踢完回到兩人身邊。豹哥兒擦了汗以後說道:“郡主,我以後能每天都來玩嗎?”溫婉之前讓他們叫姨母,但是兩人都是統一口徑就叫郡主。溫婉也隨他們。
溫婉呵呵直笑:“不成的。就是你明瑾弟弟他們,也就偶爾玩一回。還得跟先生學習,哪裡能每天玩。”
豹哥兒有些遺憾。
溫婉見狀笑著說道:“等你幾個弟弟玩的時候,我讓人通知你,你跟他們一起玩,成不成。”讓幾個孩子過來玩,這點溫婉倒是不介意。多幾個孩子,她的府邸也熱鬧不是。
豹哥兒聽了眼睛賊亮賊亮的,然後眼巴巴地看著梅兒。梅兒笑著說道:“這事得你爹同意。等回去的時候,我跟你爹說下。他要是同意了,娘也沒意見。”豹哥兒聽了以後,眼神立即黯淡下去了。
豹哥兒下場以後,溫婉笑著說道:“這拖字訣可不是怎麼高明的。孩子放鬆一天也不是什麼壞事。”
溫婉見著梅兒猶豫的神色,笑了:“這樣,你將豹哥兒七天要學的東西縮成六天。跟豹哥兒言明,若是全部完成,達到了你的要求就讓他玩一日。若是不成,那就不是你不答應,而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梅兒有些猶豫:“成嗎?”
溫婉望著場地上的孩子:“先試試看嘛!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成的?”樣的法子是絕對成的。
梅兒笑著應了,又跟溫婉說起了生意。
☆、一百三十八:兒女事(下)
溫婉與梅兒聊著家常。聊著聊著自然也說到生意上的事了。
溫婉笑著說起了珍珠作坊跟鐘錶作坊:“現在還只是小量的生產。等過兩年就能大批量生產了。到時候我們用珍珠,也就不那麼貴了。”
梅兒對於這點很佩服溫婉:“也就你腦子靈光。誰能想著珍珠還能養出來的。不過你說的珍珠敷臉效果真的非常好。”說完,不忘記摸了一下自己光潔白嫩的臉頰。說起來她已經是四個孩子的娘了。但是出去應酬,別人都笑著看著一點都不像。雖然跟溫婉沒法比,但是這樣的效果她已經很滿意了。
梅兒聊了一下自己名下的產業,說著產業豐厚。猶豫了一下後問道:“真真將名下的幾個鋪子都賣了,籌錢還債。那些鋪子都是位置極好的地段。一放出消息立即就有人上來買了。我若不是因為身份不便,也想買了呢!”若不是位置極好,也不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出售,還不被壓價。
溫婉知道這件事:“我將給她的供貨價格提了與別人一樣。也許是見著沒多少利潤了,也急需要用錢,所以賣了吧!”這些都是後來添置的產業。算起來也是蘇真真的嫁妝了。
溫婉見著梅兒面色有些猶豫,笑著說道:“本來我是想給些便利,將來幾個孩子嫁妝豐厚。誰成想卻是去填充了漏洞。你自己也有三個鋪子,你也該知道每年有多大的進項。這些錢不大手大腳一擲千金足夠,保證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了。可惜人家不將這些蚊頭小利放在眼裡,要去賺大錢。既然如此,我何苦趕著貼上去還讓人家嫌棄!你也別為他們說什麼,沒這些產業他們也不是活不下去。他們田產還有幾十傾,也能過著富裕日子。”溫婉說這話的時候,言語裡都是譏諷。
梅兒見著溫婉面露譏諷,也不好再說這個話題了。怪來怪去,只能怪他們不惜福。還能說什麼呢!
溫婉也不想談這個讓人不愉快的話題。眺望著蹴鞠上的孩子。正好見著豹哥兒摔了個狗吃屎。還沒等梅兒驚呼出聲,豹哥兒又迅速爬起來,繼續。
溫婉轉過頭問了梅兒:“豹哥兒今年也有十一歲了。”記得這個年齡都是要談婚論嫁了。
梅兒:“也到了說親的年齡。可是你瞧著,不說豹哥兒,就連虎哥兒也是跟個孩子一般。還玩蹴鞠,若是讓人知道還不知道怎麼笑。”
溫婉笑著說道:“孩子還小。再說兒子又不同女兒。我覺得兒子還是需要晚些時候再說親,現在說這個太早了。”虎哥兒那是沒辦法,豹哥兒卻不一樣。她情況特殊也就不說了。
梅兒一笑:“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瞧著明瑾也是頂頂好的,你將來要給明瑾尋個什麼樣的媳婦?”雖然溫婉勉強同意了燕祈軒的說法。但是郡主府與淳王府結親的可能很小。
溫婉搖頭:“不知道。孩子還小,等過七八年再說吧!只要明瑾是好的,還愁找不著好媳婦。”他們家世在這裡,孩子聰慧又上進,哪裡還愁找不著才貌雙的女子。溫婉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娶不上好兒媳婦的。若是女兒,那就該擔心了。
梅兒笑著說起了燕祈軒:“誰能知道,如今淳王世子的一副畫竟然也賣到五百兩銀子。”當初的那個紈絝子,如今成為了大畫師。這是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就是她丈夫都覺得很神奇。
溫婉頷首:“物以稀為貴。”燕祈軒的事溫婉也聽說過。畫的畫如何溫婉不知道,溫婉沒看過。但是燕祈軒又不缺錢,畫肯定是不會流到世面上。無非就是互相贈送友人了。然後這麼一攀比,價格越來越高,而且有價無市。
溫婉說起了燕祈軒,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夏影,曹頌現在如何了?”曹頌出京以後,再沒有回京了。也不知道這人如何了。
夏影想了下後說道:“一直在外面四處走著。名聲倒是很大了。”曹頌可是比燕祈軒有天賦多了。
溫婉覺得曹頌挺悲催的。當年爆料出來的事讓他頭上綠油油的。偏偏娶了這個一個老婆又不能和離(被休那是更加不可能的)。只能在外面流浪了。說起來皇帝也算是開恩了,放任他在外面流浪,若還不讓他出去,那才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溫婉也不願意想這些不開心的事:“將兩個小子帶過來。也不講怡丫頭帶過來。明睿這會也不在府邸了,帶過來也無妨。”這個古代規矩太多,定親的男女不好經常見面。溫婉很想吐槽,這真是胡扯,就是定親的男女才要多多見面,多多接觸。否則哪裡來的感情。但是梅兒一直奉行這一條,溫婉很無語,但也沒強人所難。
梅兒一笑:“這次本來是想將怡丫頭帶過來的。不過這丫頭正巧身體不舒服。”
溫婉看了一眼怡萱病了,當下沒說話了。
梅兒見著溫婉的臉色忙道:“只是偶染風寒,沒什麼大礙的。”
溫婉沒說怡萱如何,只是笑著說道:“你也知道,明睿志在當打將軍。以後肯定不會在我身邊。我自己嘗過夫妻分離的苦楚,不希望兒子跟兒媳婦也再吃這樣的苦。所以,我肯定是要讓明睿的媳婦跟著明睿的。四處奔波的日子會很辛苦,但我想總比一個人在京城裡等候著要好。”溫婉意思是身體是不能差的。若是身體弱的,怎麼能跟丈夫一起四處走。溫婉這話說得非常委婉。當然不是毀諾,只是先給梅兒提個醒。讓梅兒注意一下怡萱的身體。若不然將來隨軍可能會有點困難。是願意讓女兒獨守空房還是隨軍,這兩個選擇相信哪一個當親娘的都會選隨軍了。那些在京城裡等候丈夫歸來的女子,一等就是十幾二十年,等到白髮蒼蒼,最後熬得滿頭白髮去了。就是等候著丈夫以及丈夫帶著一隊小妾庶子。溫婉看著就難過,更不要說親自體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