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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聽了這話大樂:“舅公你是不知道,灝親王可真是下得了血本啊!為了送祈哲到我府邸跟著方先生學習。竟然將廣源銀行5%的股送給我,說是給祈哲到我府邸學習的費用。舅公,你說我能不收嘛!廣源銀行現在每年的紅利,四百萬左右。5%的股一年的紅利就是二十萬,坐著收這分錢呢!灝親王是我的隔代長輩,又花了這血本,我要是不應,那可真就說不過去了。咳,只能應了。”其實,溫婉很清楚灝親王為什麼會下這麼大手筆。那是因為皇帝一直想收回銀行分出去的股。從銀行成立到現在,一分股是一萬,這些年賺的早是十倍百倍地還回去了。之前收回去一半,還有一小半。
蘇相搖頭:“你呀你,也不怕灝親王惱了你。”
溫婉呵呵直笑:“有什麼惱不惱的,天下人都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做生意。做生意是為什麼,當然是賺錢了。所謂無利不起早,這才是做生意人的本質。好在有老師給我護航,沒讓我得一jian商的名聲。”溫婉這話的意思確切地表明了她的態度。無利不起早嘛!想入郡主府學習,成,拿出讓她心動的籌碼出來。
溫婉與蘇相再說了一會話,見著蘇相有些支撐不住的模樣,笑著告辭而去了。
溫婉走後,蘇相一直看似渾濁的眼睛,迸she出爍爍精光。蘇顯小心翼翼地問著道:“爹,溫婉是什麼態度。”
蘇相讚嘆道:“說了半天,一個有用的字都沒說。不愧是先皇教誨出來的。滴水不漏,反倒差點將我饒進去了。”
蘇顯猶豫道:“溫婉真對尚堂撒手不管?”
蘇護面色很平靜:“看在公主的份上,皇帝也不會殺他。福徽公主當年與皇帝面對不相識,但畢竟是皇上唯一的胞姐。平尚堂占了福徽公主嗣子的身份,就是一道護身符。溫婉非常清楚才會撒手不管。不過,我擔心的是皇上會革除尚堂的功名。本想問問溫婉的意思,讓她幫著周旋周旋。可是這個丫頭,滑不溜手,根本不入正題。算了,要怪也怪平尚堂不會做人。寒了溫婉的心。也是他的氣數盡了。怪不了別人。”這麼好的資源不要,要怪就怪自己蠢了。
蘇顯有些疑惑:“那父親請溫婉過來,是何意?”蘇顯還沒傻到認為他爹請了溫婉過來,就真的是為了平尚堂。這麼多年,蘇相下帖子請溫婉的次數趨手可數。
人都是這樣的,次數少會給這個面子。次數多,也就會找理由打發了。所以,蘇顯很確定,他爹另有深意。
蘇相點頭:“本來我想著等我將來老去,託付溫婉看護一二。可這件事看來,也不可能了。她對蘇家,沒情份。”對此,蘇相倒也沒什麼,蘇家對溫婉不說恩德,就連幫助都談不上。溫婉不管,也半個不好的字都說不出。
蘇顯有些慚愧:“讓父親擔心了。”
蘇相坐得累了,換了一個姿勢:“皇上在,顧念聖元皇太后的情份,只要不捲入那些大逆不道的事,蘇家無憂。可皇帝百年後,蘇家也沒出一個挑大樑的人。蘇家,前程堪憂。所以要做好打算。”這才是蘇相最為擔心的事。也是蘇相見溫婉的真正原因。
蘇顯想了下厚道:“爹,你說當今的幾位皇子殿下,誰堪當大任。”
蘇相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皇儲之爭,一個不好禍連全家。萬不可抱了這樣的心思。蘇家安安分分的,至少還有幾十年的太平日子。若是捲入皇子之間的爭鬥,就會萬劫不復。”當年他也是戰戰兢兢的,後來得了運勢。否則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可是當年他是沒法子,現在還沒到當年他的那個時候。
蘇相等蘇顯走後,明顯是疲憊了。到底是老了,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咳,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護著他們多長時間……)
☆、一百一十三:御駕親征?(四更,求粉紅)
蘇老相爺想事想得太入神了。蘇老相爺身邊的小廝見狀,小心地說道:“太爺,兒孫有兒孫福,別憂心了。”
蘇相搖頭。他聽到灝親王將廣源銀行的百分之五的股份都交給溫婉當成學費,他心裡就有所疑惑。灝親王可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人,花費這麼大,舍下臉面也要讓溫婉答應送一個孫兒到郡主府里,讓孫子跟著方先生與翎昸明睿一起學習。
若是灝親王真的只想培養一個有出息的孫兒,又舍臉面又下巨資,蘇相不相信。方士同雖然是當時大儒,但也不是萬中無一一,比他強的人比比皆是。
蘇老相爺懷疑灝親王是別有所圖。真正圖謀的是什麼,溫婉府邸里有什麼讓灝親王舍下這麼大的成本的。琢磨了不少的時間,心裡有了一個隱約的猜測。所以這次叫溫婉來的真正原因,是想試探溫婉一下。這次不著意地問了溫婉對幾個皇子的態度,溫婉對幾個皇子不冷不熱。倒是讓老相爺試探出來了,證明溫婉是另有打算。
溫婉的打算應該在翎昸身上。老相爺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翎昸身份不高不低,不低微但也不惹人眼。若是溫婉有這個打算,皇帝也有這個意思,那就好解釋了。灝親王也是皇帝信任的重臣,肯定是窺探出了一二來了。雖然說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但是溫婉的手段,加上皇帝的默許,成功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這也就明白灝親王的意圖了。孩子現在送進郡主府里跟著三個孩子學習。若是成功的話,自小長大的這種情份那就非同小可了。若是翎昸上位,必定是心腹了。
若是蘇逸也進去學習,跟翎昸打好關係。翎昸若是上位,蘇逸,將來仕途也是一片光明。若是翎昸上不了位,也就小孩子的情份。這是只獲利不要風險的事。
老相爺想到這裡又頹然。他沒有讓溫婉動心的籌碼,溫婉的架勢也證明沒心動的籌碼她是絕對不同意其他人進郡主府里學習的。老相爺想到這裡重重嘆氣。他可真沒想到。溫婉會直接對他說灝親王送孫子每年的費用二十多萬。而且,直接言明她是無利不起早的人。也就是說,對她無利的事她不會去做的。將他想用長輩的身份祈求的話都給堵塞住了。
老相爺想不到好的法子。
溫婉在回去的路途之中,神情也抑鬱。她就想不明白了,皇帝今年也就46歲,正當壯年。為什麼那些皇子一個一個都按耐不住,這麼快就上演奪嫡大戰呢。都活得不奈煩了,還是覺得日子太無聊就得爭就得搶才來勁呢!
夏瑤微微一嘆氣“郡主。得到的消息是有人說皇上得了頑疾,就在這兩年……本來是空口白話的,可是後來這話是從一個致使休的老太醫口中說的,又被有心人查到了當年皇上的脈案,所以……”
溫婉撇嘴,原來如此。溫婉幸災樂禍地說道“我就說。怎麼最近會這麼奇怪,原來是這樣。呵呵,那些傢伙,就等著倒霉吧。”
夏瑤笑了下,皇帝到底還有多少壽命她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會是兩年,二十年是有可能的。這些過早參與爭儲之中的皇子,結果,必定是要倒霉的。不過對她們來說,皇帝自然是壽命越長越好。
夏影卻是面色陰沉地說道:“他們就沒眼睛。看不到皇上如今面色紅潤,這麼好的氣色,這麼可能會就在這兩年。我看這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謠言。也不知道有什麼陰謀。”
溫婉想著皇帝的不對勁,眉眼抖了抖。坐得直直的:“夏影,你告訴我,皇帝舅舅到底怎麼了?我怎麼覺得自去年年初皇帝舅舅就不對勁了。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了?不會是皇帝舅舅身體,恩,真的不大好了。”
夏影要吐血。別人疑神疑鬼也就算了。但是郡主也懷疑,可不得讓人鬱悶到要吐血了:“皇上不好好的。郡主別沒事嚇自己。”怎麼就不想點好的。偏偏想這麼一些不好的事。
溫婉嘟囔著:“這能怪我。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年皇帝舅舅突然暈倒,太醫還說沒得治了,將我的命都嚇走了一半。後來還發生那樣的事,現在聽到這樣的傳聞。加上皇帝舅舅最近的舉止確實古怪,皇子也都蠢蠢欲動。我能不懷疑。你到底瞞著我什麼事,趕緊告訴我。”溫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到底是瞞了什麼大事。
夏瑤點頭:“皇上這一年多的舉止確實反常。夏影,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的?皇上身體既然沒事,那就是有其他的大事。你要知道,最好還是告訴郡主。省得郡主擔憂。”
夏影呼出一口氣:“郡主,皇上很好,不過確實是有一件大事。但是我不能說,因為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我不敢確定。郡主想知道,直接問皇上。”她其實在兩年前就有察覺了。只是郡主不問,皇帝不說。她也不好提。其實這也是郡主不願意多想多思了。否則以郡主的聰慧,早就猜測到了。
溫婉聽了夏影的話,當下面色凝重。回了書房,將皇帝這些日子的怪異一一列明。然後串聯起來,再想起白世年說過的話,說皇帝為什麼不同意出兵。皇帝鍛鍊身體,練習騎she,改造馬車,不讓白世年出兵攻打滿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