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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祁軒說到這個,倒是有了精神“本來容先生說我沒有書法天賦。但是這麼多年練下來,先生說我已經有中等水平了。再勤學苦練十年,可以達到一流水平。對畫畫,只要堅持不懈,也一樣能成功。我想完成,對你、對弗溪的承諾。”
溫婉聽到這裡,才真正放開懷,笑道“那就好。那到時候可得給我多幾副畫,等以後你的字賣到千金,有價無市的時候,我就賺大發了。”
燕祈軒終於找到了弗溪與溫婉的共同之處,那就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溫婉還是個財迷。就這樣吧,就這樣也好。不管溫婉是不是他心目中的弗溪,只要弗溪還活著,還活著就好。還能看到就好。有這些就足夠了(羅守勛著段時間的洗腦還是很有效果的)。
溫婉循循善誘“所以這些年受的這些苦,還是值得的。孔子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這不對上了。所以,這是老天為了磨練你呢!你不可以有怨氣。更不可以中途放棄。要努力,那樣,你一定會成為書法大師跟一代大畫家。”。
燕祈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恩,曹頌也說我只要一直努力下去,以後一定可以成為大畫家。我一定要做出一番事業出來。不想再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十二月的風,其實很刮人的。溫婉有些冷。臉都有些紅了。夏瑤看著不過眼:“世子爺。郡主身體不好。這裡風大,回去吧!”
燕祈軒自然答應。走到一個拐彎處。燕祈軒停了下來:“弗溪,我想聽你吹曲子。我想聽那首‘秋思’。”
溫婉很遺憾地說道“燕祁軒,珍惜你所擁有的。珍惜你的妻子,疼愛你的孩子。那些往事,就讓它隨風散了。不捨得散,就讓它深深埋藏在你的心裡。”
燕祈軒心還是抽了一下,很疼很疼:“溫婉。你是說,你已經把當年的事。都忘記了嗎?”
溫婉揉了下手爐:“當年的事,我不去想了。我只想現在與將來。過去的只是回憶。沉浸在回憶之中的人。是不會有幸福的。我想要幸福地過好每一天。所以,我不會沉浸在回憶之中。”
燕祈軒一下沉默了。默默地跟在溫婉的後面,回來了院子裡。白世年大跨步地走了過來。握著溫婉的手,皺著眉頭:“讓你早些回來。怎麼去了這大半天的。手都冰涼的。進去暖暖。”
溫婉任由著白世年牽著他的手,進了院子。
燕祈軒看著溫婉與白世年牽著的手,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溫婉的背影,多麼希望溫婉能迴轉頭看他一眼,哪怕一眼。可惜的是,溫婉一直跟著白世年進去,沒有回頭。燕祈軒一直告訴自己過去了,只要弗溪還活著就好。可是他的流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
院子裡的人都看見了,羅守勛走過去,取了袖子的帕子遞給燕祈軒:“今天的風沙也是大,都吹迷了你的眼。趕緊擦擦!”
其他人,都當是沒看到。
眾人進了屋子,溫婉手裡已經換了一個泥金小暖爐。低著頭與梅兒說著話呢。也正在這時候,夏影走進來道:“將軍,膳食準備好了。可以用膳了。”
白世年很慡快地說道:“好。“
梅兒詫異地望向溫婉,不該是問溫婉,為什麼要叫溫婉白世年。莫非,郡主府邸里的規矩改了。轉而恍然大悟。
世子妃江琳聽了,心一抖落。再看著世子,見著他雖然隱忍,但是心情糟糕卻是誰都能看得到的。偏偏溫婉視而不見。如今丫鬟僕從又這樣,世子妃的眼神更為黯淡了。溫婉郡主,這是故意在世子心口撒鹽。讓他認清楚事實,他們都已經各自嫁娶。有了自己的路了。現在殘忍,反而是最好。否則,以世子的性子,很容易糾纏不清。到時候,受損的還是溫婉郡主本人。世子妃對燕祈軒有著濃濃的心疼,相比幸福得眉眼都是笑著的溫婉,心裡很難受。溫婉郡主,太無情了。
☆、七十五:聚餐被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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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去了用膳廳。 .溫婉笑道:“我想著大家都這麼熟了,今天也高興,就不分隔開男與女。我知道,這樣是不規矩的。不過,也是為了一個樂。燕祈軒,羅守勛,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江琳雖然覺得確實不符合規矩。但是她作為女眷,男子在場的決定下,還是男人做決定。連溫婉都這樣做的,更不要說她了。她可不認為郡主府里,會是白世年當家作主的。只是溫婉做給他們看的。
梅兒也知道不符合規矩。但是因為今天這個情形特殊。否則都不能男女相見會面了。咳,都是溫婉男男女女的讓人都弄不清楚脈數了。
羅守勛自然是一百個答應了。於是扯了嗓門道:“好。能跟白將軍共飲,是羅某的榮幸。就這麼著了。”說完看了燕祈軒一眼。
燕祈軒點頭應了。於是,不符合規矩的聚餐就這樣開始了。
“來,白將軍,我敬你。你為我們這些世家子,樹立了一個巨大的榜樣,我們為你而驕傲。”羅守勛對著白世年,一口乾到底。
白世年也喝完了手裡的酒。
喝完一杯,羅守勛起身,梅兒也趕緊起身,一起敬了溫婉與白世年夫妻一杯。燕祁軒過了好一會才與江琳一起回敬。說得話也比較中肯“我們敬你們一杯,希望你們夫妻和和美美。”
溫婉與白世年一起站起來,笑著說道“承你們夫妻吉言。”能說出這句話出來,證明燕祈軒已經能克制住心底的情緒了。溫婉覺得這樣甚好。
江琳拉著燕祈軒也敬了溫婉與白世年一杯。祝賀詞是江琳說的,燕祈軒抿著嘴巴不說話。
再坐下後,羅守勛就開始與白世年一起拼酒了。溫婉自行夾了一魚塊到碗裡。白世年見著將溫婉的碗放在自己面前,將裡面的刺挑選出來。這套動作做得非常的自然。不說別人,就是溫婉都有一瞬間的呆愣。往日裡白世年雖然是很體貼,但魚刺都是大丫鬟職責。當然也不是白世年不做,是溫婉不需要他做。
白世年挑乾淨魚刺後,放到溫婉的盤子裡。溫婉心裡好笑,面上卻是很自然地夾起來吃好像白世年經常做這樣的事,她已經習以為常了。吃了一口,見著四個人八隻眼睛看著她己,溫婉笑道:“我吃魚總被刺卡了喉嚨,所以······”恩,後面的話就讓大家想像了。她就不說違心的話了。真心白世年是第一次為她挑魚刺。
羅守勛看不過眼了:“弗溪啊,你怎麼能讓將軍伺候你呢!白將軍可是將來要統帥邊關幾十萬大軍的大元帥怎麼能伺候女人。”
溫婉瞪了羅守勛一眼:“什麼伺候女人?我是她妻子,他對我好是天經地義的。羅守勛,你皮是不是痒痒了,我家的事你也要插口。”
羅守勛才不怕呢!若只是溫婉他肯定不敢說半句話了。但是在羅守勛眼裡,那就是自己的好哥們弗溪啊。這樣怎麼能成,加上酒勁上頭,更是沒有顧慮了:“怎麼不能插口了。我這是為你好。白將軍,拿出男人的氣概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哪裡能被女人拿住。傳揚出去,損了大將軍的威名。一定要把她整治得服服帖帖讓她老實聽你的話。弗溪,你也不能這樣的。白將軍縱容著你,那是對你好。你還以為是當初當男子那會呢!”
溫婉當時就下了臉:“不許再喝了。”臭傢伙,竟然敢教訓他了。溫婉想想就瞪了一眼罪魁禍首。
白世年很無辜地放下了手裡的杯子。其實他已經很久沒沾酒了,而且是喝這麼好喝的酒。溫婉在這裡的酒很多,名氣也大。但是溫婉不許他喝,雖然他很納悶,但是郡主府里的人不聽他的話,他也沒轍。而且溫婉還嚴令不許他喝酒。只要沾上酒味,就不讓上床。上了床也堅決不跟他滾床單。
羅守勛一聽嗓門扯得更是大了:“弗溪啊,不是我說你啊!當人媳婦可不能這樣啊!你要不知道怎麼當人媳婦,就向我夫人學習。你要跟我夫人學到一半,保管讓你們日子和和美美的。”
白世年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我媳婦輪得這你來訓,當他這個老公是擺設。再說了成親這麼久,他都捨不得說溫婉一句。
溫婉笑著按住白世年的手,搖著頭,意思讓他別制止,隨羅守勛去。[].見著白世年岔岔的,壓低聲音說道:“沒事,讓他說吧!”
羅守勛見著夫妻兩人都不應話,更加的語重心長道:“弗溪啊。當男子隨便怎麼樣。可當人妻子就要溫柔,要體貼,要好好服侍丈夫。怎麼能讓丈夫服侍你呢!弗溪,你可一定要改啊!否認,這要傳揚了出去。不僅讓白將軍威名受損,還會讓你的名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