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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進了溫婉的臥房,跟隨何氏一起來的女官也進去。何氏跟女官進去見著溫婉。臥房裡沒有刺鼻的重要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屋子裡擺放了兩盆百合。
何氏對於這個場景心裡有些怪異了。這是病人的房間嗎?這也是何氏入了誤區。溫婉與這裡的人想法是不一樣,這裡的人一生病就將門窗關得緊緊的,生怕被風吹了加重病情。溫婉卻是生病也得通風。保持屋子裡的清慡。
兩人見到溫婉,朝著溫婉行了禮,不管如何。溫婉的地位是僅在皇后之下。連皇貴妃都的退讓一步呢!何氏在起身的時候偷偷地看了溫婉一眼。見著這時候的溫婉氣色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蒼白,當然也不可能紅紅潤潤的,就是一般,恩,與正常人一般。
女官行了以後禮,恭敬地說著:“郡主,皇后娘娘聽到郡主生病了。特別的擔心。特意派來我等來看望郡主。”女官的態度很恭敬。
溫婉聽了好笑道:“擔心?你當本宮是三歲孩子。皇后派你們來,不是探望,是讓你們來看本宮是不是病的要死了?若是你們告訴皇后說本宮病得要死了,相信皇后會很高興的。”既然撕破臉了,還留什麼體面。溫婉才沒那個美國時間去陪著皇后演這種無聊的把戲。
何氏心裡一個咯噔,女官則是當下面色發白。兩個人都沒想到。溫婉郡主竟然根本沒將皇后放在眼裡。否則也不會口出狂言。女官是被嚇住了,也是不想溫婉將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所以乾脆不吭聲。
何氏見著女官不吭聲,她這會也不可能朝著女官發火。溫婉還譏諷地看著自己。何氏強笑道:“郡主誤會了,母后是真的擔心郡主……”
溫婉滿臉譏諷地看著何氏:“誤會?你以為我是腦子生鏽楓郡王,你說什麼就信你什麼。以致楓郡王連自己的髮妻嫡子都不要了,滿心滿情地就你一個,然後鬧死惱火地要將扶正你。”說道這裡頓了一下後道:“何氏,我以前之在書上看到說有一種女人,據說是媚骨天成,男人沾了就再離開不得。楓郡王也是上輩子積了厚重的福氣,才能得了你這個千嬌百媚,顛倒眾生的美人啊!這也幸好當初你沒後宮,否則後宮還不知道如何的烏煙瘴氣呢!”
何氏當下面色發白,握緊了拳頭才沒讓她失去控制。等抬頭,眼裡滿是委屈:“郡主,我知道郡主與王妃是閨中姐妹。但是我真的沒有……”何氏就差說方雨桐說的這些惡毒的話來誣陷她了。
女官震驚地看著何氏,再看著溫婉,然後想也不想立即跪下來。這時候,她就要當那無名的小糙,不要讓郡主記上了。
溫婉也懶得看這個女官:“你先回去,本宮還有話跟何側妃說。”女官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后的人。她都這麼詆毀皇后,這個女人竟然半個字都沒吭。想來也不是皇后的人,恩,該是太子妃的人了。
女官趕緊爬起來出去,好像後面有鬼在追似地,急匆匆出了屋子。這些話她就當自己沒聽到過。
何氏望著溫婉,眼底有著驚慌,:“臣妾不知道郡主在說什麼?臣妾只是奉了皇后的令來給郡主送補品。”
溫婉看著何氏慌亂無措的模樣,笑著扶了扶背上的靠枕。這驚慌是真的還是裝的,溫婉心裡很清楚:“裝什麼無辜。你是什麼人。要做什麼,本宮不敢說清清楚楚,但卻也猜到七七八八。要不要本宮跟你說說。”溫婉笑得那模樣,讓何氏心底發慌得厲害。這次發慌是真的。因為溫婉的眼神好像能將她看透。知道了她的所有秘密一般。
何氏想到溫婉可能知道她的秘密,眼中殺氣一閃而過。夏影對殺氣很敏感,冷森森地看著何氏。嘴角勾勒出一抹不知死活的申請。
何氏抬頭,再望向溫婉的時候,面色已經恢復了平靜:“郡主,我不知道郡主在說什麼?我是奉了皇后的懿旨來看望郡主的。”
溫婉也不再多說:“不知道還是知道,你自己清楚。夏影,送客。”說個模稜兩可就成了,再多的就不要說了。
溫婉這模稜兩可的態度。可以讓人認為是在詐話。也可以讓人認為是真的知道。這樣最讓人難受了。
夏影送了何氏出去再返回,對著溫婉很不滿意地說道:“郡主,你做什麼要對何氏所這些話。”夏影對溫婉說的這些話不贊同。認為太過冒險,太古激進。
溫婉卻是靠在床頭:“不這樣怎麼能逼得他們出手。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什麼都不做。就等著他們慢慢來折騰我?”這些人不動手。溫婉也只能幹看著。等得溫婉都有些不耐煩了。
夏影知道這個法子很有效果:“郡主,這樣做固然是能起作用。但是郡主你會很危險。”
溫婉輕笑:“我哪一天不是活在危險之中的。這些人早恨不能除我後後快。你不用擔心,何氏只是一顆小小的棋子。我只是想讓讓他驚擾一下背後的人。再多的作用也沒有了。”溫婉想到這裡,轉頭問道:“夏影,皇帝舅舅駕崩的消息什麼時候傳來。”做戲做全套,皇帝舅舅既然已經傳來了重昏未醒,那肯定要傳來噩耗了。否則這些人肯定還得在觀望。不過溫婉對於這個人如此謹慎有了疑惑。
夏影想了下後說道:“應該就在這幾日。”
溫婉將剛才起的疑惑說了:“如此謹慎的人年齡肯定不小。可是為什麼之前都沒起什麼波瀾,這兩年才鬧的事呢?這很奇怪啊?”本以為是趙王留下的人下的手。但是這人幾記出手都很老練。趙王的兒子不可能有這麼大年齡,至於說身邊的幕僚。溫婉所知道的也沒如此老練厲害的人。
夏影也一下被問倒了,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溫婉很納悶了:“夏瑤雖然沒跟我說過多關於神機營的事,但是就隻言片語我也知道,神機營辦事效率一向極高。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查出什麼來。怎麼回事?”很怪異的感覺。
夏影搖頭:“我也不清楚。”其實不是不清楚,而是太清楚不敢跟溫婉說。這次的事,壓根就沒神機營的人參與進來的。跟郡主這麼說。無非是讓郡主放心。
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到東宮來人,說太子妃想兒子了,要接了翎昸回去。夏影的臉色當下就變了。
溫婉卻是笑著當著來人的面,讓丫鬟去將翎昸叫過來,跟翎昸說了這件事。翎昸對著東宮來人說道:“姑姑身體還沒痊癒,我暫時離不開。你跟母妃說,等姑姑身體好了,我立即回東宮。”
溫婉看了翎昸一眼,笑達眼底:“姑姑這裡很危險,你該回東宮才是。”郡主府現在危機四伏。五皇子跟六皇子跟他早就是冤家。太子拉攏不成,誰知道會不會狗急跳牆。翎昸在這裡也擋不了事。若是回去,也好。
當然,這些都是面上的情況。真正的情況是,郡主府比東宮可要安全多了。除非是誰想要造反,否則還沒誰敢不經過她的同意就能進入到她的府邸里的。
翎昸搖頭:“姑姑,明睿跟明瑾都不在你身邊,你現在又生病了。若是我也走了,就留下姑姑一個人了。姑姑,等你病好了,我再回東宮。”這是翎昸發自內心的話。
來人聽完這話,地下了頭,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申請。
溫婉讓翎昸做到床沿邊上,抓著翎昸的手笑著說道:“真是傻孩子,在姑姑這裡會很危險的。跟著來人回去吧!”有的時候。人的抉擇只在一瞬間。而這一瞬間,就是運數。
翎昸想也不想道:“姑姑,等你身體好了我就回去。”轉身對著來人說道:“我的話你聽清楚了沒有。”
來人應了靈動的的話轉身回了東宮。夏影望向翎昸,難得的是眼中有著讚許之色。
溫婉直接將翎昸輕輕地擁在懷裡:“傻孩子。”只在危難之機。才能見證人心。溫婉自己教導出來的孩子,心智如何他心裡有數。但是品性如何,這只能在遇事的時候才能見著。為什麼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認識很多年的朋友,若是一直一帆風順也看不清真面目。這會翎昸的表現,讓溫婉很滿意。
女官回去以後,將溫婉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皇后。皇后想著那句媚骨天成,還將自己的嫡媳婦害死,媳婦害死也沒多大的時,但是連嫡孫都給弄死就罪無可恕了。更有皇后聽到如今兒子只寵著何氏一人。何氏在王府一人獨大,作威作福,這些以前可沒人跟她說過。當下皇后聽了看何氏就不順眼了。皇后自己是正室,最恨那些妖嬈的妾氏。之前以為何氏是個好的,沒想到竟然想要借用自己的手想當正室(這是女官隱晦的提示)。真真的可恨之極。
之前是將炮火放在太子妃跟溫婉身上。太子妃做事滴水不漏。在她面前做足了孝順媳婦的派頭。溫婉呢,壓根就不鳥她。正一肚子氣呢,現在碰上一個自認為孝順,其實是表里不一的女人,能不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