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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朝著玩著的睿哥兒道:“睿哥兒,過來,到娘這裡來。”睿哥兒不知道溫婉要他過去走什麼,不過還是放下手裡的拼圖(溫婉畫了六副拼圖,睿哥兒有的玩),站起來,向著溫婉走過去。經過一個多月的摔打,睿哥兒終於可以走得穩當了(偶爾還會摔倒)。
溫婉摟著兩孩子在懷,嘟囔著:“娘也不指望你們以後封爵拜相。娘只要你們一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也就知足了。”
夏瑤吐槽,前不久還說要明瑾做一隻自食其力的米蟲。如今就只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還不是要你養(溫婉暴汗:我是讓他能自己養活自己,別啃老)。
睿哥兒沒說話,瑾哥兒恩恩恩地。說起來也是讓溫婉著惱不已,睿哥兒學什麼都快,也非常有耐心,但是有一樣,就是學不會。溫婉都不知道教了多少次,讓他叫娘,但是就不會叫。氣得溫婉真想打他一頓,太不聽話的娃了。瑾哥兒跟著溫婉學,但發出的是一連竄的讓人聽不懂的音符。溫婉有時候真的是氣得牙根痒痒啊!
溫婉摸著大寶的額頭,感嘆道:“寶寶啊,你什麼時候才願意開口叫娘啊!娘都等的望眼欲穿了。別讓娘等太久啊!”說完大寶,就說小寶了:“小寶,你都一歲了,得開始學走路了。”等抓周禮完了,就得給他們斷奶了。斷奶完了,就得讓小寶學走路。這個懶傢伙,看著他哥哥摔跤,也不學。若不是溫婉強制他每天必須站一定的時間,估計站都站不穩了。
溫婉心裡很惋惜,若是白世年在就好了。白世年在的話就能親眼看著明睿明瑾明日的抓周了。也不知道白世年在幹什麼:“寶寶,也不知道你們爹在做什麼?不知道他忙得有沒有時間記得明日是你們兩個人抓周的日子。
溫婉心裡想著,應該記得的吧!
白世年若在場,鐵定會說,這麼重要的日子,他這個當爹的怎麼能忘記呢!每天都數著手指頭在算呢。
這日鮑寶鋼也過來了:“將軍,明日可是兩位公子的抓周禮。虎父無犬子,相信兩位公子鐵定抓將軍的將軍盔跟刀劍。”
葉詢樂道:“喲,有長進。這次沒用錯詞。”眾人樂成一團,
眾人散了以後,葉詢見著面色無多少笑意的白世年:“虧欠的已經欠下,以後回去好好還就是了。”
白世年微微一笑:“不說這個,說說我們這個計劃。你覺得如何?”
葉詢搖頭:“我還是覺得有些冒險。不過將軍既然認為戚泉陳阿布可信,那就信一次。都是刀尖上滾落,生死之中爬出來的。”其實以葉詢看,這件事不是一般的冒險,是非常的危險。但是白世年的態度這麼堅決。葉詢也就沒再提反對意見了。葉詢又不傻,白世年如今有妻有子,生活一切美好。最近也惜命得很,怎麼會將身家性命壓在戚泉跟陳阿布身上。估計,有著後手。恩,這個後手是什麼,他還真一下沒法想明白。
白世年這才點頭。
秋天的黃昏來得比夏天早,輕輕吹來的風也帶著些許涼意。陰影越來越濃,漸漸和夜色混為一體,不久,又被月亮燭成銀灰色了。
葉詢見到在院子裡的白世年:“明日就是兩個孩子的抓周禮了。想他們了吧!”話說葉詢真是佩服溫婉郡主了。雖然說一家人沒在一起。但是她卻有本事將兩個人捆一起。讓將軍日思夜想的。
白世年望著京城的方向說道:“也不知道明睿跟明瑾,明日會抓什麼?”私心希望是將軍頭盔了。
葉詢寬慰道:“一定會如你所願了。”
白世年心裡想著,但願吧!
☆、兩百三十:抓周(上)
九月二十六,白明睿,白明瑾的抓周禮。這天,註定是郡主府邸里最為熱鬧的一天了。
有人過來稟報導:“郡主,太子妃到了。”
溫婉站起來,親自迎接。溫婉之前就已經分配下去任務了。羅守勛幫忙招待平國公世子、威武侯世子。其他的男客,由白世華、明摯、明懷去招待。至於太子等眾位皇子,溫婉親自過來接待。溫婉身份特殊,加上也是皇族一員,倒也不怕引發什麼不好的說辭。
至於後院也不擔心,已經提前說好了。梅兒早早就過來了,加上如羽的幫襯,再有大夫人也是早於應酬的人了。後院沒有問題。
所以這會如羽早早地過來,也在溫婉的預料兩百三十:抓周(上)之中。因為溫婉已經得了話,皇帝讓太子妃這日過來幫忙的。其他也不需要太子妃幫忙,在這日幫忙招呼客人就成。
溫婉過去迎了人。一起回了屋子。屋子裡梅兒已經到了。如羽笑道:“我還以為我算早的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早啊!”
梅兒也是滿臉的喜色“我家世子怕賓客早早上門,所以天亮就過來了。溫婉今日要勞累我們兩人,等過後,我們好好敲她一筆。溫婉,聽著了,到時候可不能手緊。”
如羽轉頭:“溫婉,可聽到了。這一筆可不少。”
溫婉樂呵呵地說道:“成,怎麼敲都成。只要我有,保證不吝嗇。”
溫婉與兩人說了幾句話後,就去了前院招呼太子了。太子見到溫婉有些意外,溫婉這日要接見外客,所以穿的是一件金黃色織金鳳紋宮裝,梳著繁雜的髮髻,風髻霧鬢插著珠簪。端莊嫻雅,雍容華貴。
大喜的日子,太子說的也是喜慶的話。不涉及其他,只談孩子與宴會。溫婉是無心應酬。但是真跟她談起來,海闊天空都能跟你扯。與太子的交談,自然是兩百三十:抓周(上)非常愉快的。
說了一會話,外面的賓客也就陸陸續續過來了。溫婉聽到三皇子跟六皇子到了。溫婉笑著讓太子慢慢用茶。出去迎接三皇子祈幕跟六皇子祁楓了。
太子看到溫婉的背景,有些複雜。想當年,他第一次見到溫婉,溫婉還是一個非常怯弱的小姑娘。再後來帶著溫婉去參加皇爺爺的六十大壽,溫婉在宴會上仿若一個鄉巴佬一樣,什麼都不懂。卻什麼都好奇,什麼都要問。
十五年。十五年了,時間過得真快。誰能想像得到,當年那個怯弱無知的女孩走到如今竟然成為大齊朝權勢滔天的尊貴郡主。今天這場盛宴,邀請的達官貴人之多,讓他心驚。
說起來,他與溫婉關係一直都很不錯的。從父王去了封地,他就會隔三岔五地區國公府里看她。是什麼時候開始漸漸疏遠了。好像是在父皇登基以後,好像更早。但是關係惡化。卻是在宮變的時候。從那以後,他與溫婉的關係……
太子面露苦澀,其實何嘗是他與溫婉的關係不好。也是從哪時候。他與父皇的關係就開始不好了。
三皇子跟六皇子看了溫婉,愣了一下。不是給溫婉這端莊富貴的模樣給愣住了。而是這次見與上次瞧見,那可真是天殊地別。這哪裡像生過孩子的女人。說是未出閣的少女都不為過啊!
三皇子最先笑著說道:“這也有大半年光景沒見到表妹了。沒想到,表妹風采依舊。”
溫婉笑眯眯道:“說我風采依舊我可不依。表哥表弟還是這麼玉樹臨風,就好像認定我該是黃臉婆。可不公平。”
祁楓倒是有些意外。溫婉以前可從來不跟他們開玩笑,這次心情這麼好的。也是,人逢喜事精神慡:“表姐這話可不妥當。若是我與表姐站在一起,不認識的人肯定會認為我是長兄的。”這話倒不是恭維,祁楓也不老。但是蓄了鬍子,看起來有些顯老了。若是沒有這一瞥小鬍子。還是美男子一枚。
三個人說笑了一會,又聽到說有客來。溫婉聽到五皇子跟鎮南侯到的時候,眼睛閃了閃。之前說徐仲然想要脫離燕祈喧,現在看來,又是哥倆好了啊!她就說,哪裡這麼容易脫離得了。打上了標籤。一輩子脫離不開。
溫婉笑著讓人將他們帶入到客廳。又出去迎客了。見到兩人,笑著客套,請了進去。
五皇子燕祈喧自從那次事件,他母妃閉門思過後就沉靜了。後來由鬧出與徐仲然關係不睦,徐仲然想脫離燕祈喧掌控的話題。不過現在兩人一起出現。看來是已經達成了共識。
五皇子笑著說道:“表妹都當娘的人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之前有聽聞說溫婉生了孩子,胖了一圈。再沒有以往的容貌。可這回亮相,比之前見的還要美上三分。
溫婉眉眼一挑,望向徐仲然道:“鎮南侯爺也是這麼認為的?” 溫婉想著最近燕祈喧沉寂下來,看來徐仲然功不可沒。這個徐仲然,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徐仲然穿著一身淡紫色錦袍下,身材挺拔頎長,一根紫玉髮簪插在束髮里,跟那身錦袍相得益彰。而那一雙眼睛,如明波靜淵一般深遠遼闊,清澈如水,平靜無波。徐仲然聽見溫婉的問話,笑道:“五殿下這還是婉轉之詞。要臣說,只有十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