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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侯戚家,將門世家,。戚家在邊關,積累了幾十年的人脈。當初,邊關死的是副將,仁康皇帝拒絕了戚泉的要求,派白世年去任副將。三年前聽說他娶了戚家的女兒,皇帝還陰森森的。他以為白世年也跟戚家攪和在一起了。不過看著這兩年總打勝仗,皇帝倒是覺得他還是能重用的將軍,也就不動聲色地觀察。
溫婉想到這裡·發現不對勁了。戚家沒糊塗到頂了,不管怎麼說,都不可能讓自己的嫡女去嫁人為妻。那戚家的女兒·可就全都得給帶坑裡去啊!
溫婉很快醒然,這事,有蹊蹺。要不,戚氏不是嫡女。要不,戚家有更大的圖謀。當然,也許兩者還合二為一呢!
白世年見著溫婉皺著眉頭,還以為她在想著這麼拒絕。當下放下畫來“你本來就是我妻子,與我是結髮夫妻·你還想去哪裡找什麼方法。雖然我知道這樣是委屈了你·但是也因為當年你逃跑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白世年也很能理解·當初的事確實是陰差陽錯。堂堂尊貴郡主,皇上的掌上明珠·莫名其妙-的被人綁去做了替嫁新娘,說起來也確實是委屈。可是,不能因為這個原因,他就放手。
溫婉就是清楚,否則也不會給機會。對於這樣的人,一旦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說再多,也是沒用的了。自然,要是白世年道現在還說放棄,溫婉第一個劈死他的。不過,溫婉面上還是裝成有些惱怒的模樣“沒的商量了?”
白世年用著毋庸置疑的口吻說著“沒的商量。”
溫婉惱怒地瞪了白世年。白世年看著溫婉那雙水汪汪的眼瞪著她,好像在送秋波,把他的魂都給勾走了。白世年心頭火熱火熱。當下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一口噙住溫婉的嘴唇,來了一個熱吻。
溫婉一腳往他胯下踹過去:“你這個色鬼。”白世年早有準備,晃開了。溫婉踹了一個空。
白世年嘴角噙滿了笑容:“媳婦,這可踹不得。子孫根踹壞了,以後你得守活寡。”
溫婉到這時候終於知道,她弄不過白世年。這丫的就是一個流氓。還是一個大流氓。跟他講道理,白搭。於是讓自己冷靜下來後道:“你回去吧,給我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白世年盯著溫婉,那目光是堅定不移的“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我會向皇上求親,請皇上下旨賜婚。”
溫婉白眼一翻“三天,你得給我三天時間考慮。”
白世年卻是不鬆口:“就一天。明天給我一個確切的答覆。我不想等太久。我在京城的日子不長,能多一天在一起,就多一天。”
溫婉掃了白世年一眼:“既然知道強娶了就得讓我守活寡,為什麼還要堅持。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會不會是頭髮發白的時候呢!”
白世年堅定地說道:“不會,十年之內,只要朝廷能提供強勁的後援,我一定在十年之內搬師回朝。到時候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家守著你跟孩子熱炕頭。”
溫婉聽了這話,終於破功了,裝不下去了。紅著臉淬了白世年一口:“死不要臉的,誰跟你生孩子了。”不過溫婉很快立即意識到自己情緒外露了,這口吻,好像跟情人撒嬌似的。立即板正著一長臉:“滾,趕緊給我滾。
流氓。”她來到這個時代,從來就沒再別人手裡吃過虧。敢給她虧吃的,沒有一個好下場。唯一就碰上這麼一個無賴,三番四次吃了虧。溫婉忍耐不住,罵了起來。丫的,這見鬼的緣份。
白世年見著溫婉紅通通的小臉,如嬌帶嗔。哪裡還去管溫婉說什麼,他算是知道。他媳婦也就嘴巴厲害一些。吧唧又在溫婉臉上親了一口,再把人摟在壞里:“你是我媳婦,成了親自然就有孩子了。”
溫婉推開他,在想著事。
白世年對於溫婉如今方暖的態度,見著溫婉沒再動不動就罵他,也沒想著餿主意刺激他。這會明顯是有著同意的趨向了。心下有些歡喜。他猜測,這事鬧出來,估計溫婉也就順勢答應了。當然,心裡的疑惑被他自動排除。
可見著溫婉一直緊鎖了眉頭,心下又忐忑。可千萬別又想著叟主意。話說,他其實挺害怕溫婉的。不是他懦弱無能,是在是溫婉的主意很損人。把你弄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最後還能很無辜地表示,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副善良天真的模樣,讓你只有吐血的份。他已經深受其害了。可不想再受此毒害了。
溫婉見著白世年眼底的忐忑,不由笑出來。這個傢伙竟然怕自己,哈哈,還有比發現這個更讓她開心的。溫婉其實剛才在想著,要不要跟白世年透露一點。不過現在見著白世年這個模樣,還是什麼都別說了。省得一團糟。
溫婉想到這裡,也懶得跟他糾纏,她今天已經破功了。再裝也裝不成功了,說話也和軟了:“你讓我考慮考慮。”
白世年聽到著話,就站在原地。一直望著溫婉。白世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經國米,突然聞過一股淡淡的,不仔細聞聞不出來但讓人舒服的香味:“你這裡噴了什麼香。你回去,我明天給你答覆。”
白世年還在發愣之中,溫婉叫來了武星,將白世年趕出去了。
十七:皇帝的內疚
溫婉等白世年走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發呆。她一開始是真的不願意嫁白世年。不是白世年不好,而是白世年不是她想嫁的男人。溫婉很清楚,在白世年心裡最重要的不是家庭,不是老婆孩子,而是要建功立業。你不能說他錯,他也是在為國為民,是為了大義。國家正因為有像白世年這樣的人,百姓才能安居樂業。但是做他的女人會很辛苦。因為你什麼都靠不上,凡事都要靠自己。
溫婉相信夏瑤的情報,也相信白世年六年的等待。她清楚這樣的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溫婉捨不得,錯過了這一輩子就不會再有了。
可是溫婉只要一想到,兩人真的成親,還得分十年。溫婉又憂愁。不能不說,非常的糾結。
皇帝知道溫婉跟白世年在屋子裡吵了一架,最後也沒吵出個結果出來。深深嘆了口氣。這傻丫頭,怎麼在婚姻上這麼彆扭。
白世年回去以後,葉詢見著他滿面春風,如吃了春藥一般。樂呵呵地說道:“怎麼樣?收穫如何?”
白世年雙手握在一起,朝著葉詢鞠了一躬。深為感激:“還是軍師高明。我那媳婦軟硬不吃,可卻對軍師給的招數束手無策。軍師的招數,讓我媳婦奈何不得。”
葉詢哈哈大笑。他在白世年去皇宮的時候告訴白世年。萬一溫婉郡主不答應。軟硬不吃的話,就給郡主來邪的。反正都是拜堂成親的媳婦。當然,要循循漸進。如果第一步,郡主反應不太激烈,就繼續。如果溫婉郡主勃然大怒,有要殺人的趨勢,那就適可而止。轉而走皇帝與大眾的路線。
葉詢看著歡歡喜喜的白世年,不禁笑道:“你還真夠呆的。你以為,真是我的計策起到大作用?”
白世年不明所以。不是計策起作用是什麼起作用了。
葉詢看著白世年這個傻樣。搖著自己的羽扇散落的頭髮也隨風吹起,很有感覺:“你就沒覺得,你今天的事情太順利了。興國郡主能有今天,能得到如今的地位,你以為是吹出來的?如果不是郡主在心底已經認可了你,你覺得你做下那樣的事。還有命回來。”若不然,肯定是被人橫著抬出來的。當然,殺是肯定不會殺的。但是弄個缺胳膊斷腿,還是很有可能的。
白世年微微一笑:“我知道。”他那媳婦,就是一個彆扭的性子。來軟的不成來硬的也不成。只能來邪的。但也因為他來了邪的,在養和殿裡,他就察覺到,其實溫婉也是偏袒他的。要不然,當場言明身份,不死也得讓他脫層皮。可是,溫婉一直裝傻充愣。就是在永寧宮裡,被占了大便宜以後,溫婉也就口頭上罵了他幾句,罵來罵去也就那麼幾句不痛不癢。白世年都感慨,他媳婦連罵人都不會呢。
白世年心裡清楚,若溫婉真是不願意嫁他不是心裡已經認可了他丈夫的身份,就不會容忍他做那樣的事。肯定被當場活劈成三四段。溫婉郡主,雖然心地善良,在民間有著活菩薩的稱號。但不代表,可以任意被人褻瀆。
白世年越想越歡喜,雖然他如今也不知道溫婉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為什麼不當場答應,還說要考慮。但是只要溫婉心裡認可了他,那就好辦。溫婉只要想到溫婉的態度就全身舒暢啊。他很感慨這六年,真的沒有白等。
葉詢見著白世年歡喜的模樣忍不住又潑了一盆水:“郡主地位尊崇,你這樣對她。雖然說心底認可了你。但你到底掃了她的面子她不會這麼容易嫁給你的。總會設置障礙,你得小心應付。要是應付不過去,說不定還是得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