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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付宇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真的不來麼?大家都很想你……”
南潯從他的話里竟聽到了幾分落寞的味道,她想著也不差這麼一天,於是便改了口,“那我去好了。”
說著,她狡黠一笑,“既然是你這個大老闆親自邀請我去,我當然要給你面子,不過到時候你可要罩著我,不能讓別人欺負我。”
付宇呵地笑了一聲,“好。”
南潯問,“聚會的地點在哪裡?遠不遠?”
“不遠,就在本市。”手機那頭的人低聲道:“等會我把地址發給你。”微頓,聲音變得有些低沉,“白沫,我等你來……”
南潯聽了這話總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裡怪,對方特意給自己打了個電話,態度還這麼誠懇,她自然是拍著胸脯又保證了一次,說當天一定會去。
電話那頭的人掛了電話。
叮的一聲,對方把同學聚會的地址發了過來。
南潯看了看地址,確實不遠,就在本市的某個郊區,一家很有名的農家樂。
南潯覺得挺有意思的,她還以為班長會選個什麼高檔飯店呢,哪料是個這麼有自然氣息的地方。
不過南潯一直在詫異,付宇到底是怎麼知道她電話號碼的?
高中那會兒除了有錢人,一般人還用不上手機,而且就算買得起手機,學校也是不許攜帶的,所以那會兒她根本沒有留下什麼聯繫方式。
想不通這一點兒,南潯也不想了,興許因為對方是大老闆,所以隨便一查就查到了。
在躺椅上休息了一會兒,南潯便開始翻箱倒櫃,打算找一件比較體面的衣服,沒辦法,誰叫她窮,參加這種場合的衣服總不能太寒磣了吧。
室友林靜婉似乎聽到了她翻箱倒櫃的聲音,不禁打了個哈欠問,“沫沫,大中午的你不休息搗鼓什麼呢?”
南潯頭也不抬,繼續翻箱倒櫃,“後天有個高中同學會,我這不是沒有什麼合適的衣服麼。”
林靜婉還以為是啥大事,當即就說,“別找了別找了,姐這裡的衣服多得是,剛好有幾件特別適合你。”
南潯有些不好意思,笑笑地道:“那就謝謝靜婉妞了,等我回來做一桌子飯菜犒勞你。”
林靜婉這個人性格大咧咧的,跟南潯很合得來,人也很仗義,但是有一點南潯挺受不了的,那就是林靜婉的私生活太混亂了,還是個享樂主義者,不光是物質上的,也有肉慾上的享樂。
在第一次撞見這丫頭帶著個野男人在沙發上翻雲覆雨之後,南潯的眼睛被辣瞎了,強烈地表達了自己的反對,那丫頭嗤笑她不懂風情,不過自那以後就很少帶什麼陌生男人回屋了。
南潯不是沒想過重新找房子住,但她是個懶人,一旦安了窩就懶得動彈了,於是她就這樣一直住了下來。
周末南潯請了假,直接打了個的去聚會的地址。
剛下了車,南潯老遠就看到前方已經匯聚了不少人,一眼望去,起碼有三十個。
“喲,瞧瞧,誰來了,咱們的白沫大美女!”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上前抱著南潯就往裡拉,特別熱情,“白老大,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蔣文文。”
南潯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她上學那會兒的確收了一個小迷妹,沒想到以前的小胖妞也變成個大美女了。
歲月真是一位雕刻師。
學生時代的生活似乎是一個人一生最純粹的歲月,尤其是還對一切懵懵懂懂的高中,大家雖然幾年不見,但很快便又熟絡地聊到了一起。
大家分配好工作,女的燒水洗菜,男的則去捉雞捕魚,南潯算是多出來的那一小部分人。
她和蔣文文在鄉間的小路上閒逛,順便聊一聊各自的近況。
南潯不經意間朝某處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看到什麼,她雙眼猛地一瞪大,飛快地朝前面跑去。
噗通一聲,她跳進了池塘里。
南潯看到了一個落水的小男孩,他在拼命掙扎。
南潯朝那小男孩游去,明明就要夠著那小男孩了,卻突然感覺到水下有什麼東西纏住了她的腿,一個勁兒地拽著她往下拉。
第040章 他死了,就在三天前
咕嚕嚕……
南潯掙扎了幾下,那股怪力將她整個拉入了水中,直到腦袋也完全沒入。
呼吸開始變得不暢,嘴裡不斷有泡泡吐出。
南潯隱約聽到岸上有人大叫出聲,叫的是白沫的名字。
就在她意識一點點變得混沌不清的時候,似乎有人攬住了她的腰,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然後是給她一線生機的氧氣。
南潯下意識地抱住了對方,貪婪地汲取著對方輸送過來的氧氣。
她似乎聽到了一聲無奈的輕嘆,帶著無盡的包容和寵溺,占據了她最後一絲意識。
南潯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
“醒了醒了,白沫你沒事吧?”旁邊的人急切地問道。
南潯搖搖頭,有些懵地看著抱著她的男人,“你救了我?”
這人長得很帥,聞言他微微頷首,一臉關懷地道:“現在你感覺怎麼樣了?我是白駒緣的哥哥白溪燁,剛才你落水了,把大家嚇了一跳。”
南潯連忙看向遠處的池塘,“剛才那個落水的小男孩呢?”
蔣文文的表情有些怪異,“白老大,你在說什麼啊,那池子裡哪裡有什么小男孩,我就光看到你魔怔似的,飛快地沖了過去,噗通一聲就跳下去了。”
南潯怔怔地道:“可是我真的看到一個小男孩落水了,我跳進去就是為了救他。”
周圍的人靜了一瞬,隨即鬨笑起來。
白溪燁直接用手背試了試她的額頭,關切地道:“你是不是有些中暑了,所以看花眼了?”
南潯被眾人送到農舍休息,眾人都說她看花眼了,她自個兒想了想,可能真是她……看花眼了?
南潯想了想有些後怕,她的外掛小八這會兒還在沉睡,若是這期間她真出個事兒,那就玩完了。
稍微坐了一會兒,南潯便去廚房幫忙了。
突然想起什麼,南潯連忙問旁邊的蔣文文,“都這會兒了,付宇還沒來嗎?”
蔣文文先是回想了一下,隨即有些詫異,“你是說那個怪胎?”
剛說完她就捂了捂自己的嘴,笑嘿嘿地道:“我錯了,我不該隨便給人取外號,不過這幾年我沒有這隱形人的消息,不太清楚他的近況,不過這種人,就算班長拉下臉給他打了電話,他也不一定來啊。”
南潯微微蹙了蹙眉,她又多問了幾個人,卻發現這幾人全都不知道付宇會來,就連班長也有些詫異,說他根本沒有聯繫付宇,不僅如此,就連南潯今天會來他也有些意外。
“我以為是其他同學通知你的,畢竟我打探許久也沒有打探到你的消息,至於付宇——”
班長頓了頓,目光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當初還是一副慫樣的付宇現在可是思沫集團的大老闆,我聽說他大二就開始創業了,畢業之後,公司已經被他經營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