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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潯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道:“你就不怕皇上發現我們這對狗男女背著他亂搞,然後將我倆碎屍萬段麼?”
燕寒的手頓了一下,眼底深處有什麼濃烈的情緒在劇烈翻滾,但在那情緒快要噴薄而出的時候,他又極力鎮壓了下去,目光看起來無比柔和。
他對著南潯淡笑道:“搖搖,哪有你這樣說自己是狗男女的,如果皇帝真的發現了,我就想辦法帶你出宮。搖搖,我雖然比不上皇上,沒有無上的權利,但我燕家家底豐厚,絕對會讓你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南潯哈哈大笑起來,下巴微揚地看他,“我出身將門,爺爺是秦老將軍,父親是前鋒將軍,什麼錦衣玉食的生活沒見過,至於權利,便是皇帝讓我當這後宮之主,我秦步搖也不稀罕,皇后什麼的聽著威風,其實就是幫皇帝管他後宮的這一群鶯鶯燕燕,這些女人說話綿里藏針彎彎繞繞的,我最煩這些,我秦家都是直爽人,向來是怎麼想怎麼做,學不來那一套。”
女人說這話時,神采飛揚,明眸善睞,帶了三分傲氣,卻一點兒也不讓人覺得厭惡。
燕寒的眸子微微閃了閃,一時之間竟看得入了迷。
南潯突然伸手勾起燕寒的下巴,笑吟吟地看著他問,“燕寒燕公子,上了我這艘賊船可就下不來了,你真的想好了嗎?”
燕寒伸手握住那根勾起他下巴的手指,笑罵了一聲,“胡鬧。”
“搖搖,我不會後悔,我只盼日後你不要後悔。”燕寒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一挑,竟挑起了一抹邪肆。
翠環哭唧唧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家娘娘跟那位她以為已經在刑部接受嚴刑拷打的燕公子言情脈脈對視的畫面,俊男靚女,美得她肝疼。
“燕公子,原來您沒事啊,我家娘娘方才可擔心您了。”翠環吸了吸鼻子道。
燕寒看到翠環進來,剛想將懷裡的女人鬆開,卻不想這女人立馬又抱緊了他,沖他笑盈盈地道:“不怕,翠環是自己人。”
燕寒:……果真是個蕩婦。
那隻準備收回去的胳膊又攬在了南潯纖細的腰肢上。
“搖搖,原來你這麼擔心我。”燕寒似笑非笑地看著懷裡的小女人。
南潯絲毫不覺得窘迫,反而笑問道:“如何,是不是有些感動?”
燕寒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頓了頓才道:“搖搖,我很慶幸你也喜歡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南潯聽了這話,笑意盈盈的,正想接話,卻不想小八突然煞風景地來了一句,“就是這句,就是這句!言情小說里霸道總裁最愛說的一句,我該拿你怎麼辦!哇咔咔,大boss不愧是大boss,這麼前衛的情話都能琢磨出來!”
第112章 掐小腰,搖搖你好瘦
小八一句話,讓南潯差點兒破功。
燕寒繼續說情話,他微微捏了捏南潯的腰肢,道:“搖搖,你有些瘦了,以後多吃些。”
南潯立馬就道:“不瘦哦,我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女人,改日你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一句話當真是堵得眼前的男人說不出話來。
他真真箇沒想到懷裡的女人連這种放盪話都說得出來!
果然,果然她骨子裡就是個淫娃蕩婦,她這是在向他自薦枕席?
南潯看著男人呆住的模樣,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清越而恣意,響在男人耳畔,竟有種自己情緒也被感染的錯覺。
“搖搖,你再這樣說話,我真的會當真。”燕寒看著她道,表情有些嚴肅。
南潯伸出兩根指頭在他胸前爬啊爬,一直爬到他喉結之處,輕輕撓了兩下,湊近他耳畔低語道:“寒哥哥,你可以當真。”
女子帶著幽香的氣息一簇一簇地噴在他的耳畔,有些濕熱,有些……瘙癢,燕寒猛地喘了一口氣,突然將懷裡的女人一把推開。
那動作竟有些粗魯。
南潯怔怔地看他,似乎有些被嚇到了。
燕寒推完就有些後悔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立馬就佯裝惱怒地道:“搖搖,有些玩笑開不得,你方才過火了,萬一我、萬一我不小心傷害到你怎麼辦?”
南潯表面茫然,內心卻在跟小八拍桌狂笑,“哈哈哈……小八你快聽聽大boss說什麼,他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居然說怕傷害到我,哈哈哈……”
小八也在笑,但還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親愛噠你不要玩得太過火哦,萬一他惱羞成怒咋辦?”
“矮油不會的,他還等著成功勾引我再甩了我呢,怎麼可能連這麼點兒氣都忍不住。”
“搖搖,對不起,剛才我是不是弄疼你了?”燕寒有些懊惱地上前一步,想要重新將女子摟入懷裡。
南潯後退一步,有些委屈地看他,“你是不是後悔了?燕寒,我告訴你,我秦步搖就是這樣的女人,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你是覺得我放蕩了還是覺得我不可理喻了?如果連這個都無法忍受,你還跟我談什麼以後?”
燕寒張了張嘴,“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搖搖我沒有嫌棄你,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南潯猛地調轉身子,背對著他道:“燕寒,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走吧,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燕寒一聽這話,目光一沉,一把就從後面摟抱住她,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耳垂,柔聲哄道:“對不起搖搖,剛才我不該對你發火,我只是怕自己一個忍不住越了距,在心愛女人的面前,男人往往是經不起撩撥的。”
南潯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能將這個當做是對我的誇獎嗎?”
燕寒:“……能。”
兩人又摟摟抱抱地膩歪了好一陣。
等燕寒走了,自動消失的翠環從某個角落蹦了出來,笑得特別蕩漾,“娘娘,奴婢突然覺得燕公子好好啊,娘娘您剛才笑了好多次呢。”
被發了好人卡的燕寒飛離遲暮宮後,一個人慢慢踱步在夜色中。
走著走著,他突然取下了遮面的銀色面具,露出的那張臉赫然就是暴君晏陌寒。
那捏著面具的手驟然收緊,漆黑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寒光。
驀地,那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朝一邊斜挑而起,似有些嘲諷,似有些厭惡,然而那眼底深處卻氤氳著一絲他自己也弄不清的情緒。
“秦步搖……秦步搖啊……”男人輕喃了幾聲,修長挺拔的身姿逐漸遠去,直到與夜色融為一體。
自兩人互表心跡之後,燕寒每日都會來遲暮宮,一開始只敢晚上摸黑潛入,後面膽子就越來越肥了,大白天也敢來遲暮宮閒晃。
南潯靠在他懷裡,有些擔憂地道:“寒哥哥,你這樣大白天的也在皇宮亂晃,真的沒事嗎?”
燕寒的大掌擱在她的小腦袋上,一下一下撫摸著她一頭烏黑柔滑如瀑布般的秀髮,聞言只是淡笑道:“這皇宮裡的護衛都是些廢物,我輕功了得,要避開他們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