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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潯,默念我教你的心法,令體內靈力遊走於周身奇經八脈,準備好的話便開始。”血冥正色道。
南潯點了點頭,閉眼。
身後就是血冥的氣息,這讓她無比安心。
修士一旦入定,時間對他們而言過得極快。
南潯也不知自己在這幽冥岩漿池中浸泡了多久,只覺得自己的肉身似乎變強悍了一些,但阿冥所說的重鑄肉身應該並非如此。
心裡正納悶的時候,身後之人忽道:“潯潯,你在此處浸泡了一個月,身體已經適應了這幽冥之火,你準備準備,要開始了。”
南潯心裡一跳。啥意思,莫非之前的這一個月僅僅是預備工作?
血冥說完便有了動作,兩指在她後背某處穴道一點,生生將她體內的辟火珠給逼了出來。
就在南潯吐掉辟火珠吐掉的一瞬間,她的臉唰一下白了個徹底。
好疼!
肉身被這幽冥之火肆無忌憚地煅燒,明明感覺不到那種滾燙的溫度,她卻痛苦得仿佛置身火山火海中。沒有了辟火珠的庇護,這幽冥岩漿池對她來說宛如地獄!
“潯潯,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血冥揉了揉她的頭,眼裡有著心疼之色。
“騰血冥,你個王八蛋,疼死我了!”南潯忍不住叫喚起來,真的好痛苦。
血冥能替她屏蔽痛感,但他沒有這麼做,重鑄肉身就得生生承受這痛,否則鍛造出的肉身很可能出問題,比如變成畸形的怪物。
南潯就這樣痛得死去又活來,活來又死去。她想忍住不叫來著,後來發現尖叫乾嚎能釋放痛苦,於是就尖叫得停不下來了。
血冥好多次都忍不住想幫她,尤其聽到她嗓子都快喊啞了,眉頭皺得死緊。
“潯潯,馬上就好了。”
南潯癟著嘴大嚎:“你個騙子,你這話都說了好幾遍了!”
“這次是真的,快好了。”血冥的聲音低緩柔和,帶著一股撫慰人心的力量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南潯果然覺得好受了許多,只是她沒想到這還僅僅是個開始,到後來她全身骨頭仿佛碎掉重組的時候,那種疼痛簡直無法形容。
她想起自己在血冥面前說的大話,說這點兒疼痛根本不算什麼,突然就覺得臉好疼。
……打臉了。
骨頭重組,血肉也跟著重鑄,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這疼痛才慢慢減緩。
南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那種涅槃重生的感覺。可別人是快死的時候涅槃重生,她是活得好好的自己找罪受。
她垂頭看了看,剛剛生出的肌膚嫩如嬰孩,連頭髮絲都是重新長出的,烏黑柔順。
臥槽,等等!
頭髮也重生……
難道她中間有那麼一段時間是光頭?
啊啊啊,無法忍受!
南潯悄咪咪瞄向血冥,卻發現他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的臉。
“潯潯,你真好看。”血冥道,聲音格外喑啞低沉。
南潯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掏出一面銅鏡照了照。
鏡子裡的人熟悉至極,卻也有那麼一兩分陌生。
這張臉是她自己的,但比當年雲海秘境中的那個自己還要美上幾分,仿佛又被精細地打磨了一遍。
南潯左右瞅了又瞅,有些自戀地嘆了一聲,“好愁啊,長這麼好看,像天仙下凡,美得都不像真人了。”
這具重鑄的肉身似乎是根據她的元神來鍛造的,不僅這張臉變成了她自己的模樣,就連她的身子骨架也跟原來的自己相差無幾。該肉的地方肉,該瘦的地方瘦,前凸後翹,一把小細腰格外招人嫉妒。
血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跟黏在了上面似的,切都切不斷。
南潯輕哼一聲,原本正對著他,現在立馬調了個面背對著他。
然而此時的她整個上半身都是露在外面的,那腰臀處的線條極美,立馬又惹來了一道更為灼熱的視線。
南潯在心裡罵了句老淫蛇,趕緊上岸,只是還沒來得及穿衣裙,便被後面緊隨而至的男人按住了手。
血冥從後面攬住她腰身,在她耳畔低聲道:“急什麼,你剛從這岩漿池中出來,身上都是火苗子,衣裳會被你燒壞的。同我在外面晾一晾再穿衣。”
南潯:……
你以為晾衣服啊,還晾一晾。不過她這衣裳雖不是俗物,卻也經受不住這幽冥鬼火,是得等一等。
“離我遠一些,不要碰我,我一個人晾得快。”南潯去掰腰間的胳膊和大掌。
奈何那胳膊和大掌就跟焊在了她腰腹上一般,怎麼摳都摳不下來。
身後的男人不要臉地道:“抱著晾得快。”
南潯:神特麼晾得快,你的身體滾燙如火山了。
然後,兩人晾著晾著,身後那人就不規矩了。
南潯脖間的嫩肉被人啃了,從脖子一直啃到腰眼。
“阿冥,別鬧了,這可是外面,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唔,沒事,我設置了結界,沒人知道裡面會發生什麼。”
南潯被他弄癢了,不禁縮了縮身子,低斥道:“你個不要臉的,我現在是新生嬰兒,肌膚嫩得很,小心給我咬壞了。”
血冥沉沉低笑出聲,“潯潯的確是個嬰兒,我的大嬰兒,肌膚也果真嬌嫩,隨便一咬就留下印兒了。”
南潯被他的話鬧了個大紅臉。
她家這口子太會撩人了,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不停歇。
血冥沒有繼續逗她,開始幫她穿衣。
只是,這衣裳穿得有點兒久。時不時摸摸親親的,先用滾燙的眼神穿一遍,再將那雪白的長裙慢悠悠穿好。能不久麼?
第1017章 呵,男人啊
等到兩人都收拾妥帖了,血冥直接抱著南潯破碎虛空離開。
南潯還以為血冥回帶她破碎虛空去妖界,不想竟回了魔宮。
“不是還要用叱妖火鍛燒一遍肉身麼,怎的回這兒了?”南潯納悶道。
血冥笑了聲,解釋道:“潯潯又不是妖修,哪裡需得著這叱妖火。”
“原來如此。那阿冥你呢,我不要,你總得要啊。”
“陪你在幽冥岩漿池中呆了快三個月,便是不用那叱妖火,這肉身也足夠強悍了,百年之後再去上那麼幾次即可。”
說到這兒,血冥突然問她,“潯潯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
南潯一愣,不知他為何突然問這個。她認真想了想,小萌和時與都是不需人操心的性子,至於他們以後能不能在一起,這也不是她能夠干涉的事情,隨緣便好。擎山依舊是修真界第一大派,門內也沒出什麼大事,就算出了事兒,也有掌門和常長老,也不需她擔心。除了希望自己早日飛升變得足夠強悍,好像也沒什麼心愿了。
如此看來,目前她最想做的便是提升修為。
“阿冥,我想早日飛升,飛升之後繼續苦修,以期有朝一日同你一樣,在三千世界來去自如。若是能回到你我原來的世界,去看看故人最好不過。”南潯的眼裡滿是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