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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鳥叫了兩聲,俯下了身子。
南潯心中一喜,立馬抱著長耳兔爬了上去。
醉離萱哪裡是廢柴嘛,根本就是個碉堡的馭獸天才!她隨便哼唱幾句,就能將附近的靈獸召來。
沒多會兒,青鸞鳥展翅高飛,朝著南方飛去。
南潯懷裡的長耳兔目光落在她身上,陰寒之中帶著一種探究。
等到離家近了,南潯便辭別了青鸞,改為徒步前行。
“九妹?你怎麼在這裡!”一人突然驚叫出聲。
南潯聞聲看去,是一個穿著粉色百蝶裙的少女。
女子看到她,一臉的震驚之色。
南潯淡淡掃她一眼,“三姐,這裡是我的家,我不在這兒應該在哪裡?”
“你不是跟軒表哥私奔了嗎!”醉離月尖聲道,說完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立馬捂住了嘴。
南潯微微勾了勾唇,“三姐,這種玷污人清白的事情可不能亂說哦,若是被我父親和幾位長老知道,怕是要打你的板子呢。”
說完,直接從女子身邊掠過,一身白裙在風中輕輕蕩漾起波瀾,帶起一絲淡淡的馨香。
醉離月氣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怒氣無從發泄,便一拳頭砸在身邊的雙翼飛豹上。
那雙翼飛豹發出一聲痛苦的哀鳴,但卻是敢怒不敢言。
醉離家族在玄武修煉一事上並不出色,但他們的馭獸能力卻是無比強大的,他們是天生的馭獸師,即便一個小小的玄士也能駕馭一隻千年以上的靈獸。
醉離月突然間想到什麼,不禁冷笑一聲,“回來也罷,嫁給那畜生甚好。”
在她看來,所有的妖獸都是畜生,妖獸之王也不例外。
第007章 小白,這是毒酒咩
醉離萱的老爹和老娘得知自己寶貝女兒回來之後,急急趕了過去。
南潯一屁股還沒在椅子上坐熱,便見房門被一陣風破開。
一個美婦人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幾大步走到南潯面前,一把抱住她就嚎了起來,“萱兒,娘的乖女兒啊,你還回來做什麼,既然跑了就跑遠一點啊,你真是氣死為娘了!”
帥大叔,也就是她爹跟在後面,見到她娘這副德性,連忙在屋子外撐起一個隔音結界,否則這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肯定要遭。
南潯吃了一驚。
敢情她爹她娘打從一開始知道她跟秦岳軒私奔了?
南潯垂著頭,低聲道:“娘,我若是真的走了,你和爹爹怎麼辦?反正我在醉離家沒什麼用,倒不如為家族做一點貢獻。”
她娘一聽這話,眼淚唰唰唰地往下流,跟洪水泛濫似的。
她爹也紅了眼,“萱兒,是爹無能,護不住你。”
南潯搖頭,含淚道:“內有醉離家族的數位長老施壓,外有其他世家虎視眈眈,外人只看到爹爹身為醉離家族家主的風光,何曾知道爹爹心裡的苦。所以,我不怪爹爹和娘,真的。”
她爹一個大老爺們,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了,抱著她娘倆一塊嚎了起來。
南潯:……
她娘還想拾掇著她逃跑,不想她已經回來的消息被醉離月捅給了幾位長老,長老們聞聲趕來,跟她爹僵持了許久。
最後她爹眼睜睜看著幾位長老將醉離萱的整個院子都隔離了起來,那強大的隔離結界怕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醉離家的家主,這頭銜聽著多風光啊,其實她爹挺窩囊的,真的,他就是醉離家族的一個能力出色的傀儡,一些大事的決策權最後還是得由幾位長老一起決定。
人族和獸族息戰不過百年,當初可以說是兩敗俱傷,可是獸族的恢復能力遠比人類玄者強大,所以他們必須加長這個休戰期。
後來,經過幾大家族的商量,便有了現在這麼個和親的策略。
醉離家族乃五大家族之首,為了顯現出和親誠意,這人選自然要出自醉離家,但是醉離家的每個子孫都能力了得,幾位長老根本捨不得。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醉離萱身上。
沒啥本事,卻是家族之女,還長得美若天仙,翻遍整個醉離家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
偌大的院子轉眼間就剩下了南潯一個人,還有她懷裡的長耳兔。
也許是長耳兔存在感太低了,全程沒個人將目光放在它身上。
南潯嘗試著跟虛空獸聯繫,可是這小東西不知怎麼回事,一點兒回應也不給。
於是,南潯就只能跟長耳兔叨叨了。
南潯吃飯時對著長耳兔同桌而食,睡覺時抱著長耳兔同床共枕,就這麼過去了兩日。
這一日,南潯抱著長耳兔躺在搖椅上,目光放空地望著夜空中的繁星。
“小白,我好想喝酒啊,喝醉了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南潯揉著長耳兔的耳朵嘀咕道。
就算耳朵被蹂躪,長耳兔也是反應淡淡的,它偏頭瞅向旁邊的桌子,殷紅的眼瞳里有一道血光一閃而逝。
下一刻,南潯便指著那小桌驚呼了起來。
“酒?這裡怎麼會有一壺酒?”南潯盯著跟前的小桌,差點兒沒把這小桌盯出一個破洞。
最終南潯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那桌上真的出現了一壺酒。
南潯忐忑了許久,問長耳兔,“小白,你說這酒該不是毒酒吧?”
長耳兔瞥她一眼,面無表情。
第008章 蛇瞳,兔子變美男
南潯眨了眨眼,一雙美目瞅向了長耳兔,笑嘻嘻地道:“小白,跟我一塊喝酒吧,咱們來個不醉不歸,如果是毒酒,咱倆剛好黃泉路上做個伴兒。”
說著,她把著酒壺,仰頭飲了一大口,那飲酒的姿勢豪邁得簡直不像女人。
嘴裡鼓了一大口,然後拎起長耳兔,嘴一撅就朝那兔嘴兒里灌去。
在南潯唇瓣碰觸到長耳兔小嘴的那一刻,長耳兔周身釋放出強大的血煞之氣,一雙血色兔眼竟在一瞬間變成了……蛇類的豎瞳!
灌完一大口酒,南潯的頭已經晃了起來。
“小白啊,你的身子怎麼在晃啊?你是不是喝醉了?”南潯取笑長耳兔。
長耳兔目中划過一絲什麼情緒。
他周身駭人的血煞之氣竟沒有讓這女人露出絲毫懼意?
南潯感覺不到什麼煞氣怒氣的,只是覺得周圍的空氣有些冷,於是她一手將長耳兔抱在懷裡取暖,另一隻手把著酒壺繼續灌酒。
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晃蕩著身子站了起來,搖晃之中曼妙身姿扭轉搖擺,時不時轉了個圈,自成一支魅人舞蹈,恍如誤墜凡間的仙子。
轉了一圈又一圈,酒壺裡的酒順著她的唇角滑落而下,一直延伸到了衣襟深處。
酒盡,她隨手將那酒壺一扔。
聽著那哐當一聲,女子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好酒,好酒啊。”
南潯看向長耳兔,拎著它一對耳朵輕舞起來。
稍許,她邊舞邊輕哼起來,“發飛法,發哇飛法,發哇發……發發哇,發哇發哇。發哇發啊啊唉,哪幾哪,哦哦拉幾拉,哪哪哪哦哦哪幾哪啦啦幾啦啦啦幾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