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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捧殺我就拍屁股走人。
謝涼城看著那老東西的背影,目光暗沉。
南潯忽地拉了拉謝涼城的胳膊,低聲道:“哥哥別跟他置氣,我看這吳大帥是斷子絕孫的面相,他那些子女都不是他親生的,他幫別人養孩子養了許多年呢,比誰都可憐,沒啥好得意的。”
謝涼城冷沉的表情因為南潯這一句話瞬間裂了,他不禁偏頭看向南潯。
“咋……咋啦?”南潯被他盯得微微後仰。
“叫你少搞這些封建迷信,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謝涼城的話聽著像是斥責,但他的表情卻十分和緩。
南潯知道他沒生氣,便嘿嘿一笑,“真不騙哥哥,不信你去查,吳大帥那些孩子絕對不是他親生的!如果我看錯了,以後哥哥說東我絕不敢往西。咋樣,賭不賭啊?”
謝涼城掃她一眼,沒理她。
不一會兒那吳大帥的小老婆開了唱片機,放了一首節奏歡快的曲子。
吳大帥帶頭摟著小老婆進入舞廳跳了起來,其他軍官和太太也加入了其中。
謝涼城面無表情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著那舞廳里的男男女女。
南潯瞄他幾眼,不禁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哥哥,我覺得你應該找個機會跟那薛大帥解釋一下,錯過最佳時機就不好了。”
“你一個鄉下丫頭,懂什麼?”謝涼城道。
南潯翻了個白眼,“有什麼不懂的,就算那薛大帥對你生了芥蒂,你去服個軟,他心裡也舒坦些,你以後要謀什麼的話,也會有更充足的時間。”
謝涼城目光驀地一變,盯著她。
“我都說了我會看相算命的,哥哥要謀的事情,我很清楚哦。”南潯嘴角一彎,笑得特別甜。
謝涼城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微微閃了閃。
“打擾一下。”
兩人正說著話,面前突然來了一位身穿軍裝的年輕男人,他看向謝涼城,十分客氣地問道:“久仰謝帥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
這人南潯有些印象,好像是管北三省其中一省的督軍,子承父業,所以很年輕。
謝涼城以為他是來套近乎的,眉眼間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然而那男人下一秒便問道:“不知謝帥介不介意我請你的這位女伴跳支舞?”
謝涼城:……
來人見謝涼城不說話,以為他默認了,直接看向南潯,十分紳士地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道:“這位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你是我見過的在場最美麗的女士。”
南潯聽著他的誇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正要回絕的時候,旁邊的謝涼城忽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拽了起來。
南潯一個踉蹌,差點兒撲到謝涼城懷裡,好在她腰部柔韌度不錯,身板那麼一挺,就在離對方還有半寸距離的時候頓住了,然後飛快站直。
小八嗷地一聲叫起來,“尼瑪你白痴啊,剛才多好的投懷送抱的機會啊,而且還是順其自然地投懷送抱,居然被你給浪費了!”
南潯:“你才是白痴呢,謝涼城好不容易對我有點兒好感,我不能自己作死啊。”
小八呵呵噠,“p的個好感啊,這麼久惡念值降了1點也算有好感?”
南潯聲音溫柔地回道:“算啊。”
小八:……
謝涼城還抓著南潯的手,他目光冷冷地掃了那年輕軍官一眼,“抱歉,她是我的,不借用。”
那年輕軍官一愣,隨即惋惜地聳了聳肩。
謝涼城直接拉著南潯進入了舞廳。
然後,沒然後了。
謝涼城將南潯帶入舞廳,就不動了,跟南潯大眼瞪小眼。
兩人站在舞廳里,跟倆傻子似的。
“哥哥,我們進來幹嘛呀?”南潯問。
“跳舞。”男人淡淡吐出倆字,抬起手想要摟住她的腰肢,可那隻手顫顫巍巍的,總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又縮回去了。
南潯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直接握住他的大掌往自己腰間一帶,然後左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不就好了嘛,哥哥,我是洪水猛獸嗎?碰一下真那麼難?”南潯打趣道。
謝涼城的眼裡閃過一絲異色,他挨著南潯腰肢的手不禁往裡收了收,還輕輕地上下摩挲了兩下,似乎在感受那柔軟的觸感和……順滑的曲線。
南潯身子陡然一顫。
臥槽啊啊啊,謝涼城居然在一本正經地耍流氓!
還在她腰間來回摩挲,都、都都快摸到下面不該摸的地方去了!
謝涼城接收到女人羞惱的瞪視,有些游離的目光倏然間變得清明,然後將亂摸的手一下定在了女人的腰間。
頓了頓,他用另一隻手托住南潯的右手,帶著她跳起了交際舞。
“跟著我的步伐走,不要緊張。”謝涼城低聲道。
說話間,他微微傾身,離得她近了些。
南潯微微一怔,竟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柔。
第559章 太輕了,再重一些
在謝涼城的引領下,南潯跳舞跳得很好,或者說跟他配合得很好,兩人之間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
謝涼城有些意外,“你學過?”
南潯笑笑地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呀?一是我聰明,二是哥哥教得好。”
謝涼城顯然是不信的,他盯著南潯,目光深沉。
小八切了一聲,“要不要臉,你早就會了好嘛!”
然而下一秒小八就喜極而泣,“大boss的惡念值剛才居然降了5點!真尼瑪不容易啊,嚶嚶嚶。”
南潯嘴角微微彎了彎。
“你在笑什麼?”謝涼城問道。
南潯不告訴他,“你管我笑什麼,反正我高興。”
謝涼城淡淡地道了一句:“女人果然很複雜。”
南潯輕笑一聲道:“女人呢,就像一本書,你願意認真品讀的話,就會發現並不複雜,但是像哥哥這樣的人,怕是連那書皮都懶得翻一下。”
謝涼城聽了這話,沒發表任何意見。
“對了哥哥,剛才你為什麼不讓我跟那位男士跳舞?我覺得那軍官長得還蠻帥的。”
謝涼城腳下倏然一頓,南潯差點兒一腳踩到他皮靴上。
男人抿了抿嘴,癱著一張臉道:“我說過,我會幫你留意,這裡的人對你來說都不是良配。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瞧這話說的。
南潯立馬回道:“是啊哥哥,我這年紀擱我們村里都算大齡剩女了,本來村裡的大河哥哥要來家裡提親的,哪想到後來……出了那事兒之後我便被舅母賣給了謝家,嫁給了一個死人。”
身前這“死人”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嗤笑一聲,“你是不是見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叫哥哥?”
南潯嘟嘟嘴道:“目前我只當面叫過你哥哥,你若不喜歡這稱呼,我以後就不叫了,其實我覺得我還挺吃虧的,你說你比我大了足足八歲,我都可以叫你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