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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潯看著翠環脖間那條血痕,不禁皺了下眉,嫌棄地道:“人走了,快放開我家翠環。”
男人喘著氣兒道:“你去給我找點兒止血藥,我就放開她。”
南潯朝他攤手。
“……”男人面具下的臉有些懵。
“給我點兒銀子啊,你不給我銀子,難道指望我憑空給你變出一瓶止血藥?”
男人:“我現在沒帶銀子,回頭給你。”
裹著披風的南潯直接逼近他。
男人挾持著翠環往後退,“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
南潯翻了個白眼,幾大步上前,直接一伸手,將他頭上束髮的玉簪拔了下來。
“這簪子我先收下了,看起來挺值錢的。”南潯盯著簪子瞅了好幾眼。
男人:……
男人終於還是支持不住,身子不禁踉蹌了一下,翠環趁機打掉他手中的劍,然後狠狠踹了他一腳。
男人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眼瞅著翠環還要拳打腳踢,南潯揉了揉額頭,“好了寶貝兒,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你這一腳也報仇了,去取止血藥給他吧。”
男人聽了這話,惱怒道:“你有止血藥還向我勒索銀子?”
南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解釋道:“我這止血藥貴著呢,問你要點兒銀子是應該的,而且你方才嚇到我和翠環了,萬一一不小心嚇出了病也是要花銀子看診的。”
男人薄唇緊抿,沒有說話,顯然被南潯的無恥程度給鎮住了。
翠環哼了一聲,去外殿搬了個小箱子進來,從裡面取出一個瓷瓶遞給南潯。
南潯打開藥瓶,先往翠環那脖間的血痕上倒了一些,剩下的才恩賜般扔給了地上的男人。
重傷的男人伸手接過,看著女人那微微朝他上揚的下巴,心裡一股怒火直往上躥。
他的命居然比不上一個低賤的丫頭,秦步搖這女人!
“好了,滾去外殿上藥吧,本宮要更衣就寢了。”南潯探出披風下的光腳丫,在男人大腿上踩了兩腳。
男人看著那踩在自己腿上的腳丫子,白白嫩嫩的,每一跟腳趾頭都那麼圓潤飽滿,突然就有點懵。
“你一個女人居然對男人露腳?”男人眼底閃過一道鄙夷之色。
南潯這才想起,這是保守的古代,未出閣的女人是不能隨便露肉的,如果跟男人有了肌膚之親,那就得嫁給對方。
南潯嘻嘻一笑,突然用光光的腳丫子在他手背上踩了踩,“喂,男人,我們現在有肌膚之親了,你是不是得娶我啊?”
男人張了張嘴,隨即低叱一聲,惱羞成怒地道:“你、你這個淫蕩的女人!”
南潯哈哈大笑出聲,似乎覺得逗弄這人特別好玩,“好了好了,你趕緊滾去上藥吧,我可不想明天一起來看到一具死屍。”
男人踉蹌著出了內殿,到外殿上藥去了,翠環啪一聲把內殿的門闔死,然後調過頭朝南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娘娘,不如……”
南潯搖了搖頭,“算了,殺了也不知道該拋屍何處,得不到好還容易惹來一身騷,就等他上完藥自個兒滾蛋吧。”
翠環卻有些擔心,“此人武功在我之上,若是等他恢復,我不是他對手。”
“他殺了我們並沒有什麼好處,所以他不會這麼做的。”南潯說完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翠環連忙說,“奴婢去門口守夜,順便盯著那人。”
南潯見她精神頭十足,就由著她去了。
等穿上褻衣躺到床上,南潯掏了掏耳朵,問小八,“小八,你剛才似乎跟我說了一句什麼,你再說一遍。”
小八有些小興奮地道:“今晚這個面具男人是大boss!是那個暴君!親愛的你說的果然沒錯,皇上終於按捺不住親自出馬了!”
南潯一臉懵逼地問,“今晚他這是搞哪出啊?”
小八嘿嘿地笑了起來,“皇上打探到一個讓女人痛不欲生的辦法,那就是讓這女人先愛上他,然後他再狠狠地甩掉這女人,所以他現在親自出馬來勾引你了,咩哈哈……”
南潯:……
“晏陌寒他真的是大boss,而不是腦殘?他怎麼會想出這麼幼稚的辦法?”
南潯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不由一彎,笑成了兩枚月牙,月牙中間還綴著兩抹亮晶晶的光,“既然大boss主動送上門,還自個兒往自個兒胸口戳血窟窿,演得如此盡職盡責,我就好好配合一下,不要辜負了大boss的一番心意。”
小八唔了一聲,不解地問道:“你剛才明明聽到我的話了,你怎麼還調戲那暴君啊?據爺所知,暴君他睚眥必報,心眼小得很,你當心他報復你。”
南潯立馬反問了一句,“他現在難道不是在報復我?這暴君居上位者多年,我若是突然將自己洗白白,他難道不會覺得奇怪?既然我在他眼裡已經是淫娃蕩婦了,那我就淫蕩到底。調戲算什麼,以後我打算直接上了他。”
第109章 好樣的,坐等上他
小八被南潯的豪言壯志嚇傻了,過了好久才坑坑巴巴地接了一句,“好、好樣的,坐等你上他。”
南潯噗嗤一聲笑出聲,接著是哈哈大笑,“小八,你不是跟我說這暴君不能人道嗎,我倒是真的想上了他,但是他硬不起來啊哈哈哈哈……”
小八一噎,在心裡罵了一聲爹。
因為南潯一直不相信它的話,懷疑它的獸格,所以它有一次就跟南潯解釋了一下後宮雨露均沾的真相,當時南潯驚得嘴巴里都能塞下一顆雞蛋,但她相信了,還誇了一句暴君肚裡能撐船。
所以,剛才它丫的被南潯耍了!
氣哄哄的小八不想說話了,南潯逗弄了兩聲也沒搭理,於是南潯便自顧自地抱著被子睡覺了,睡得還特香。
第二天一早,在外殿養傷的面具男不見了,翠環很高興,說對方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滾蛋滾得這麼早。
然而第三天晚上,南潯在院子裡舞劍的時候,一黑影突然越牆而入,手中也執著一把長劍,與南潯斗在了一起。
男人的劍法很好,對上南潯竟能見招拆招,最後直接一招挑開南潯的劍,在南潯差點兒摔倒的時候,他長臂一伸,突然將南潯攬在了懷裡。
旁邊的大樹掉落無數白色槐花,花雨紛紛,香味兒縈繞在兩人的鼻間,雙眼對視,視線相絞,男人一身黑衣,女子一身白色長裙,裙擺被風吹得飄起,與男人黑色衣袍的下擺交相纏繞拍打。
畫面真特麼唯美,但南潯知道眼前這男人不是只好鳥。
剛剛泡了茶過來的翠環驚呆了,砰一聲放下茶壺,大喝一聲,“登徒子,快放開我家娘娘!”然後提拳就砸了過去。
在翠環殺過來之前,男人已經鬆開了手,還特別君子地朝南潯拂了拂手,“在下唐突姑娘了。”
南潯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劍,不慍不怒地看他,“你也知道唐突我了?但是光嘴上說說有什麼用,你是不是該給我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