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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幾乎沒有人了,公孫成田突然頓住腳步,把費嬌嬌抱在懷裡。
”嬌嬌,你為何對我如此狠心,我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你這般絕情的女子。“
費嬌嬌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裡,默不作聲。
她反常的安靜,只會讓公孫成田更加的透骨酸心。
”嬌嬌,如果重來一次,我不想再認識你。“費嬌嬌在他的懷裡點點頭,如果能夠重來,她情願生在農家,貧寒辛勤一生,也不願再過這樣的生活,沒有人會真正理解在刀尖上跳舞是怎樣的驚險刺激。
費嬌嬌嘆了一口氣,”公孫成田,謝謝你,還有對……不……
起……“
公孫成田捧起她的臉頰,綠眸灼灼的凝視著她,她的眼神,依然是堅定的拒絕,他失神的望著費嬌嬌,那張臉,如玫瑰一般紅艷,誘惑著他不由自主的俯下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的心,已經被她抽光,他已經沒有了自己,他想在這個時候找回來,從她身上奪回來屬於自己的那顆心。
等費嬌嬌遲鈍的反應過來的時候,公孫成田已經成功的占領了他日思夜想的人那張充滿誘惑的櫻唇。
甜美的滋味,迅速在身體裡蕩漾開來,他不想再放開,炙熱的身體,緊貼著她,溫熱而又cháo濕的呼吸,在彼此間傳遞著,他所有的理智在觸碰到她的時候,已經燃燒殆盡,他已經沉淪。
反應過來的費嬌嬌,用力推著他,卻讓他們彼此更加的貼近,找不到一絲的fèng隙,真想就把她這樣裹在披風裡帶走。
直至無法呼吸的時候,公孫成田才放開了費嬌嬌,口中是咸腥的血味。
他的眼眸,依然閃著灼灼火光,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嬌嬌,怎麼辦?我不想走了,我不想讓別人也想我現在這樣。“
他已經不是青澀少年,剛剛,費嬌嬌讓他差點燃燒了自己,如果這是在房間裡,他會毫不猶豫的要了她。
他再一次擁她入懷,”嬌嬌,我說服不了自己放棄你,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的要你,等我回來,你一定要等著我,不要嫁給別人。“
她猛地推開他,她的臉龐仍然因為剛才的熱吻而燃燒著紅雲。
”公孫成田,醒一醒,我們之間,隔著多少,你比我更清楚,公孫成田,我們之間,沒有可能,我不欠你的,你別逼我!“費嬌嬌轉身往回跑,她已經走了很遠的路,再回去,還不知道用多久。
公孫成田看著她的背影,冰涼的感覺從臉上划過,費嬌嬌說的對,他們之間,隔著太多的東西,所以,這一次,有可能是永遠不見,不,是見不到了。
他不是一個平民百姓,他是太子,日後的一國之君,他的肩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費東海和雲翹楚從暗處走出來,攔住費嬌嬌,”姐姐,我們一直跟著呢。“
費嬌嬌氣喘吁吁的站住,”東海,我們回去……“”姐姐,你想哭就哭,哭出來,你
會好受一點。“費東海心疼的看著姐姐,姐弟連心,姐姐的痛,他感同身受。
費嬌嬌終於繃不住了,撲在費東海的懷裡大哭起來,為何而哭,她不知道,她就是想哭,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公孫成田已經策馬遠走,只留下一溜煙塵,小鷹一直在他的上方盤旋著,公孫成田的一生,最忠誠於他的,就是這隻鷹,一生,不離不棄。
”東海,我們走吧,你和翹楚一匹馬,我自己騎一匹,我想騎馬。“費嬌嬌突然擦乾了眼淚,接過韁繩,翻身上馬,縱馬而去。
公孫成田已經看不見影子,他們兩個人,走的是相反的方向,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回到家,費嬌嬌進了門,再也沒有出來,吃飯的時候,也是費東海送進來的,她不想說話,不想見任何人。
公孫成田的事情,只是一個引信,引爆了費嬌嬌壓抑在心中所有的情緒,這一世,她好像更累。
如果真的再有來生,她想活得平淡一點,不要再這樣驚心動魄了。
柳氏敲開了門,”嬌嬌,你這是怎麼了?“
”娘,我只是想自己靜一會兒。“”嬌嬌,你告訴娘,是不是遇到了大事情,雖然你爹說,你做的事情,比任何人都重要,儘量不過問,可是,娘還想問,你到底怎麼了。
費嬌嬌靠在柳氏的懷裡撤嬌,“娘,我真的沒事,只是擔心東海……”
說到東海,柳氏的注意力果然被牽制了過去,“東海怎麼了?”
“娘,東海和翹楚,他們在一起已經很多年了,娘,你不能做棒打鴛鴦的事情,翹楚是個好女孩,他們家的門第,足以配得止我們,爹爹好像都鬆動了,娘卻死死咬著不答應,娘,您不希望東海過得幸福嗎?現在大哥幸福了,東海也應該有自己的幸福……”
“我女兒的幸福呢?”
柳氏抱著費嬌嬌,“東海的事情,牽扯的太多,雲家和我們家,不合適,嬌嬌,不要堅持了。”
“娘,您知道現在楚國最富有的人是誰嗎?是東海,就算是他不娶雲家小姐,現在段家也已經跟不上我們的腳步,那個傢伙,現在掌握著的錢財,足以顛覆一個國家,如果沒有七煞門,沒有雲家做後盾,一定會被朝廷所忌憚,那時候,東海,甚至我們費家,都有可能會……”
她故意停頓住了,眼巴巴的看著柳氏,柳氏做了一個動作,費嬌嬌一臉嚴肅的點點頭,柳氏的聲音都不對了,“嬌嬌,你沒有騙娘?東海現在真的是楚國首富?”
費嬌嬌的神情更加嚴肅了,點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娘,你看我們這著窗戶就知道,獨一家的生意,會有多賺錢,還有玻璃杯,還有玻璃鏡子,這些,都是東海的生意。還有,漕幫,他現在是漕幫的副幫主,漕幫,娘一定知道,對不對?”
柳氏下意識的點點頭,站起來說道:“嬌嬌,我現在就去跟你爹商量,我現在就去,這是不得了的大事,大事……”
柳氏急匆匆的走了。
費嬌嬌苦笑著躺在床上,心中略有安慰,這一次,雲翹楚和費東海之間,不會再有阻礙了,對於爹娘來說,兒女的幸福,費家的縈辱,是緊密聯繫在一起的。
果然,天黑的時候,費東海沖了進來,“姐姐,姐姐……”
費嬌嬌懶洋洋的坐起來,接話道:“爹娘同意你們的婚事了?”
費東海點點頭,笑得無比歡暢,“姐姐,謝謝你,爹說派人到雲家提親,明天就派人去,姐姐,你是如何說服爹娘的。”
費嬌嬌被他的情緒感染,笑道:“我只是找到了娘的軟肋,然後小小的刺激了一下,娘就同意了,段家再重要,也比不過她的兒子,她的夫家重要是不是,更何況還是她最疼愛的兒子。”
“姐姐,你會在我成親的時候回來的,對不對?”
費嬌嬌搖搖頭,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去,能否回得來,四大家族一直沒有找到的東西,她去了就真的能找到嗎?如果找不到“他們肯定回不來,如果找到了,他們還是回不來,龎公子對她,勢在必得,怎麼會輕易的放開她。
前方的路,無論怎麼走,都是一片荊棘,這次,她沒有了任何的直覺,更沒有選擇權,帶走四大家族,帶走雲家,帶走一切的危險因素,哪怕是永遠回不來了,也值得。
第二十六回海上1
終於還是要走了,雖然不舍,但沒有選擇。
費嬌嬌是悄悄走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向爹娘告辭,她不願意看到爹娘的眼淚,所以,費東海和雲翹楚悄悄提了行李,送費嬌嬌出了門。
同行的人,越來越少,現在,只有笛生和歐陽陪著她,她不願意讓任何人陪著她,這不是去旅遊,這一趟,有可能成為死亡之旅。
從映川縣到建州,大約需要二十天的時間,對手她來說,這將近一
個月的旅程,尤為漫長,不知道這漫長的時間,她將如何度過。
笛生和歐怕一直護在她的左右,儘量不讓歐陽單獨接觸她。
雲翹楚偷偷塞給她一個錦囊,錦囊裡面,是七煞門極品的毒藥,每一粒,都能輕易地置人於死地,殺人於無形。
她一直貼身放著,關鍵時刻,或許能夠救她的命,怎能不珍藏起來。
到了楚州以後,他們棄了馬匹,從楚州上船,直到建州。
楚州的海上,很平靜,海上一直是雲家的地盤,再加上雲家的小姐是七煞門的掌門人,所以,雲家這些年一直順風順水。
這艘船,當然是雲家提供的,也是為了能讓他們提前適應海上的生活。
費嬌嬌是會水的,不僅僅會水,她的前世,還是一個潛水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