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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承郎一想到這個可能腳步都不會動了。
“不會吧?真要是這樣的話,他們不懂得辨認蘑菇種類,看見蘑菇就摘,真要是被人吃了,會吃出人命的!”周琳琅也嚇了好大一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不管周家人再怎麼壞,她也沒有想過讓他們一家都去死啊。
更何況,周家人要是不僅自己吃了,還往外賣,那豈不是要害更多的人?
這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要不我們去周二根家,讓周二根去周大根家問問看,要不是用來吃的,那我們就別管了,要是用來吃的,得勸勸。”楊承郎也覺得這事他們既然知道就不能坐視不理,再討厭周家人,那一家子畢竟也是五條人命。
周琳琅沒有異議,讓阿楊自己先回家,就和楊承郎繞了道去了周二根家。
周二根在家,看到兩人來,雖然沒有熱情相迎,但是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冷臉相對。
“呀,琳琅和承郎來了。”羅氏見到兩人就顯得高興了許多,“聽說你們要翻蓋屋子裡吧?到時候,有啥要幫忙的,記得來喊我啊!”
“哎,這是自然的,到時候,還得麻煩嬸嬸你呢。”周琳琅對著羅氏和和氣氣的笑著,也很是喜歡羅氏這副關心的樣子,和羅氏打完招呼以後,她才轉身去和周二根道,“二根叔,我剛才聽村長媳婦說,看見你大哥一家三人從山上背了很多蘑菇回來,你去看看他們拿那些蘑菇回來做什麼,山里蘑菇很多都是有毒的,要是人吃了,那可得出人命。”
周二根一聽,當下露出的表情,簡直就和村長如出一轍。
“整天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就專門幹這些蠢事!”周二根氣的就將手裡的活放下,罵罵咧咧的就出門了。
雖說是打定主意不和周大根家來玩,心裡也怨恨周老婆子偏心,但是,周二根到底還不是那種麻木到聽到這種消息還能置身事外的人。
周二根一出去,這院子氣氛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周來財和吳氏也正好回來,便和兩人站在院子裡說起了話來。
說的內容,無非是楊家現在最大的喜事,翻蓋房子的事情,一聽楊承郎說不翻蓋,而是重新蓋,羅氏是連連拍手叫好。
“這蓋房子得找不少工人幫忙,要想省錢,還得管飯,這樣的話工錢就能便宜一些,到時候,我上你那去給你做飯,康康讓她娘帶著。”羅氏樂壞了,一連追問,“你們準備蓋哪裡?蓋多大?蓋幾間屋子?”
問的周琳琅都快招架不住了,還是楊承郎把話接了過去,一個個的回答了。
氣氛正熱鬧著,吳氏早已經去了廚房做飯,氣呼呼離開的周二根氣呼呼的回來了。
“周大根那一家子狼心狗肺的,我呸!”周二根進門就罵,“我好心過去提醒他,他兩口子倒是防我像防賊了,害怕我和他們搶生意做,東西都不肯讓我看,半個字都不說,還把上門去的村長給轟走了,差點沒有把村長氣暈了過去,他們家的破事,我往後都不管了!”
聽著周二根的話,周琳琅朝著楊承郎看了眼過去,看來,這事,他們兩就算是要管都管不了了。
周二根和村長都勸不了,她和楊承郎去了,也只會火上澆油。
“不過,我倒是看到燕兒蹲在那洗著,紅底白點的,不到巴掌大,還有中間黃色兩邊灰色的,只有小拇指大小的,那都是些什麼蘑菇?”周二根罵完之後氣也消了大半,坐在一邊悶聲嘀咕著,“他們還說,這蘑菇村長家有媳婦和人說過,是你們送到村長家去,他們燉了山雞,吃了都沒事,味道可好了,說是曬乾了蘑菇就沒毒了。”
“我可沒說蘑菇曬乾了就沒毒了這樣的話。”周琳琅撇撇嘴,“山裡的蘑菇品種可是成千上百種,裡頭有沒毒的,自然也有劇毒的,我摘的,都是我認識的,沒毒的可以吃的,它們不認識,看見就摘,別說是曬乾,摘到劇毒的,就算是烤乾了煮透了爛了那也是有劇毒的,早些年被毒死的那一家子,鐵定吃的就是有劇毒的蘑菇。”
說完,周琳琅朝著周二根看去,解釋,道,“定是昨天周胖虎偷聽我和別人說話,聽了一部分就以為是這樣,二根叔,你去把我那一番話說給他們聽,信不信,在他們的,他們要是拿人命的事來玩鬧,純心找死,那我也攔不住他們了。總之,要是以後出了事,別回頭又說是我周琳琅說了毒蘑菇曬乾了就沒毒能吃了這樣的話,這黑鍋,我先說好了,我不背,他們要是敢到處亂說,看我不和他們算帳。”
周琳琅也是真生氣了,這一家子不帶腦子的,一股腦就沉迷在賺錢上,誰這會兒去勸,估計都聽不進去。
周二根恩的悶聲應了聲,心想,這話他說了,周大根一家八成也只以為周琳琅害怕他們一家會和楊家搶生意故意這麼說的。
來的事情已經做了,周琳琅和楊承郎也沒有要留在這裡蹭飯的意思便走了,周大根家的事情,怎麼也輪不上她和楊承郎管,該說的話,能做的,她都做了。
之後的一連兩天,周琳琅都能聽見村里人說周大根一家整天往山里跑,時不時背一些山里哪些角落裡翻出來的蘑菇。
周琳琅聽了之後,也只是搖搖頭,南方的天氣好,就算是這個時候深山裡,在腐葉厚的山裡也能看到各種蘑菇也是純屬正常的,她攔不住山里要長的蘑菇,也攔不住周大根一家子一心發橫財的心,所以她只能過她自己的生活了。
大年三十的一早,酒樓的店小二最後來了一次楊家,搬走了楊家剩下的豆芽。
按往年,酒樓這個時候已經歇業各自回家過年了,但是這次外送的生意很好,導致到了年三十的團圓飯還有很多人訂,所以,郭掌柜就乾脆將酒樓開到今天,訂了菜的錢都提了一點點,給酒樓里的夥計也都提了工錢,幹活的有勁兒,那些老主顧也都能理解。
“楊家大哥,嫂子,你們不知道吧?我們家郭掌柜今年可能會抽出半天時間上你們家來拜年呢!今年冬天,我們家酒樓的生意別提多紅火了,掌柜的心裡記著你們的功勞呢!要說我們酒樓在鎮上最大的競爭對手,也就是來運酒樓,我們推出的外送這一營生,沒多久,他們也有樣學樣,我們推出新菜,他們也推出新菜,但是,我們推出的新菜,那是地地道道的新菜啊,他們家那算啥新菜?原來清燉的魚用來紅燒那就是新菜啊?還想和我們酒樓比,外送便宜,也得有人要吃啊!”
提起自家酒樓,夥計臉上那是滿滿的自豪啊,現在,全鎮上,乃至整個縣城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五兩三鮮,多得是人遠道而來嘗這三道菜,就他這一個跑腿的夥計,不知道比去年多賺了多少銀子呢。
“那來運酒樓知道我們過了今天就歇了,要等十六過後才開,他們家倒是起勁兒了,說是今年過年酒樓都還開著,隨時有人要訂什麼餐,就立刻有廚師做好了送上府去。”夥計嗤一聲,“他們也就只能撿著我們酒樓沒開的時候賺一點是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