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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天賜良機,她若還是爬不上沈修銘的床,根本不可能!
她邊想著邊坐到了床邊,柔荑輕輕地撫上了沈修銘輪廓分明的面頰,指尖停留在他泛紅的嘴唇上。或許是因為酒的滋潤,他嘴唇上的溫度帶著一股子灼熱,似乎要把她燙傷一般。
衛九的心跳一下子加速了,她的臉上露出一抹甜膩的笑意。眸光再次鎖定他的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眼神漸漸變得幽暗,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她低下頭俯下/身,嘴唇貼著他的,想著她娘教導她的,伸出舌頭細細地勾勒著男人的薄唇。柔荑也像一條蛇一般滑向他的玉帶,手指一挑,便解開了。她的臉上露出幾分興奮的神色,因為觸及到他嘴裡若有似無的酒味,她的嘴唇不由得加深了吮吸的力度,舌頭伸進去似乎要翻攪。
不想那個本該乖乖躺在床上的男人,卻忽然一下子坐起,猛地撐起身子,彎□張開嘴。
“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未消化完全的菜和酒水混在一起,帶著一股子異常刺鼻的味道。躲閃不及的衛九也跟著倒霉,下半身的羅裙星星點點地蘸著嘔吐物,異常的難看。
衛九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噁心和厭惡,決定還是要繼續下去。雖然她對醉鬼完全的厭惡,但是即使是硬撐她也要做全套。反正都要脫掉扔在地上,髒了便髒了吧。
她在心底暗暗地安慰著自己,心理建設了一番之後,她的手再次回到了沈修銘的身上。
☆、147處置衛九
衛九兩隻白皙的柔荑隔著衣裳,撫上了沈修銘有力的腹部,她的指尖輕輕按了按,立馬感到男人身上緊繃的肌肉感。她臉上的紅暈更加多了些,嘴角的笑意也濃烈了幾分,手指一一解開沈修銘的衣帶,慢慢地脫掉了他的外衣。
褪下的外衣還帶著一股子酒菜味兒,她有些嫌惡地皺起了眉頭,抬起頭瞧了瞧沈修銘,將外衣湊近他的嘴角,輕輕擦了擦,以免上面還殘留著未淨的嘔吐物。
衛九隨手將男人的外衣扔到了床下,雙手再次奮鬥在他的身上,此刻需要脫掉的是他的中衣。不得不說隨著衣服一件件地扒下,男人強壯有力的身體也漸漸呈現出來,即使隔著幾層布料,也能輕易地看到摸清楚。此刻她的臉上除了羞怯之外,還有一分欣喜。
雖然她自願用這種手段爬上他的床,為奴為妾,但是每個女人都愛長得俊俏身材好的男人,她自然也不例外。沈修銘年輕又俊俏,還是少將軍,根本就足以讓所有未嫁的女人動心。
她的手堅持不懈地在和他的衣服作鬥爭,只是躺在床上的男人卻越發的不安分,似乎被衛九騷擾得不舒服了,他轉了個身背對著她。未脫完的衣服全部都被他側壓在身底下,此刻根本無法繼續下去。
“二爺,轉過身來,奴婢替您脫了衣裳再說!”她輕聲說了一句,手搭上他的肩膀暗暗使力,似乎想把他轉過來。
“別動。”沈修銘扭了兩下,只模糊不清地說了這兩個字,再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可惜有人偏偏不能如他所願,衛九的手再次伸了過去。就連裡衣的衣帶都被她解開了,衛九姑娘的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似乎都已經堵到嗓子眼兒里。當手指終於觸碰到男人健碩的胸肌時,她的整隻手都輕輕顫抖了起來。
今晚的風似乎吹得很大,楚惜寧裹緊了身上的披風,前後有青蓮和落雪開路,半月和柑橘攙扶著她。幾人匆匆往喜樂齋走,時辰不算早了,她抬頭瞧了瞧裡屋昏暗的光亮,似乎只點了蠟燭。難道沈修銘已經睡下了?一般都會等她的。
楚惜寧的眉頭輕輕蹙起,心裡冒出了疑問。眼神就下意識地四處掃起來,卻沒瞧見伺候的丫頭。只有個守門的婆子走了過來,低聲道:“今兒晚上二爺回來得挺早,被秦少爺叫過去喝酒的,卻不想喝醉了,最後被丫頭們攙進來的!現在估計歇下了。”
那個婆子低聲稟報著,她們一向只負責看門,但是此刻沒有丫頭過來傳話,她也只好勉為其難地上來了。
楚惜寧的眉頭蹙得更緊,揮了揮手讓那婆子退下,對著前頭的青蓮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加快了腳步。
“吱呀!”門一下子被腳踹開了,楚惜寧快步地走進了裡屋。
只見一個女人騎坐在沈修銘的身上,床上的男人緊閉著雙眸,眉頭緊蹙似乎十分不舒服。他半裸著上身,外衣和中衣全部脫落在地上。楚惜寧的眼睛輕輕眯起,才瞧清楚那個女人正是衛九姑娘。
“啊,二爺,二爺!”衛九收起了臉上的驚慌失措,尖叫了一聲,猛地去推床上沉睡的沈修銘。
“青蓮,讓她閉嘴!”楚惜寧臉上的神色十分陰冷他,她冷聲吩咐了一句。
青蓮立馬走上前去,伸手在衛九姑娘的神色點了兩下,扯住她的頭髮一下子把她從沈修銘的身上扯了下來,猛地摔在了地上。
骨頭撞擊地面的聲音,透著幾分沉悶。衛九幾乎痛得要暈厥過去了,張開嘴卻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半月讓柑橘出去守門,她又把門關上了,免得聲音泄露出去。
“半月,你去打盆涼水來!”楚惜寧停頓了半晌,才壓制住心底的火氣,深吸了一口氣,沉著聲音對半月說道。
過了片刻,半月便端著銅盆走了進來,在楚惜寧的示意下,拿了塊放進浸濕了朝沈修銘的臉上灑水。
冷水刺激到皮膚,沈修銘不由得打了個顫,原本準備閉上眼睛接著睡,不過那涼水的襲擊卻是始終不間斷,他有些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眸。
“誰呀?”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透著幾分慵懶。他睜開迷濛的雙眼,下意識地掃了掃,張開嘴準備打哈欠的舉動也頓住了。
楚惜寧雙手扶住凸起的肚子,站在內屋正中央,雙眼泛紅目光冷冽地看著他。他的困意一下子全部消散了,所有的知覺也慢慢恢復了,眼睛再四處地掃,低頭就看見了趴在床邊的衛九,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察覺到自己上身的□,他的心底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伸出手指著衛九,低聲道:“這丫頭是誰?怎麼會在喜樂齋?”
一旁膽戰心驚看戲的落雪和半月,紛紛在心底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二爺真的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二爺不認識麼?我回來的時候,就瞧見這個女人騎在您的身上,正伺候您脫衣裳呢!”楚惜寧呼出了一口氣,有些吃力地扶著肚子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聲音裡帶著幾分調侃,卻又隱藏著些許的怒意。
任誰歡天喜地地參加完新奇的酒宴,回到家就看到床上躺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心情都不會好!
沈修銘的酒也徹底醒了,他輕輕搖了搖頭,直接看向床邊的衛九姑娘,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盯出個窟窿來。
“惜寧,你別生氣,我都不認識她!喂,說句話!”沈修銘連忙輕聲細語地哄著她,又伸出腳毫不客氣地踢了踢衛九,似乎想讓她解釋清楚。
楚惜寧冷哼了一聲,沈修銘自然不認識衛九。衛九沒有製造偶遇的直接後果就是,沈修銘根本不認識她!
“惜寧,你看她是個啞巴,又是個殘疾,口不能言手不能動,沒有那些事兒!”沈修銘的腦子還是有些暈,他見衛九沒動靜,便有些犯渾地說著。
雖然他根本就沒有思考,既然是個殘廢,那為什麼還會出現在喜樂齋。楚惜寧是萬萬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的。
楚惜寧被他氣得有些發笑,手指著地上的衛九道:“地上這位是大嫂的妹妹,衛九姑娘,不知道怎麼就穿了一身丫鬟的衣服爬上了你我的床?我讓青蓮點了她的穴道,二爺最好不要替她解開,免得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方才回來瞧見她,她可是大聲尖叫,拼命呼喊您的名字,似乎等著您替她做主呢!”
楚惜寧的話語裡夾雜著幾分明顯的嘲諷,她努力壓制著心底的洶湧,就怕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引起肚子的不適感。
沈修銘被她的話弄得一愣,猛地站起身來,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還是不要讓她久留在喜樂齋的好。”他的眉頭緊皺,顯然在思考著什麼。若是現在有人找藉口來搜喜樂齋的話,恐怕這一場鬧劇就要被公開了,到時候哪裡還能說得清。
楚惜寧抬起頭,和他對視了一眼,又下意識地看向衛九,眉頭緊緊蹙起,明顯是對於怎樣處置她感到困擾。
“滅口吧,既然她想要偷偷摸摸的,估計就沒人看見。”沈修銘的身體還有些疲憊,不過還是吸了一口氣走到了楚惜寧旁邊的椅子上,十分真誠地建議道。
“得了吧!我會認為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才想著要殺人滅口!”面對他隨便就這樣提出殺戮的態度,楚惜寧也有些忍受不了。
沈修銘見插科打諢都安撫不了楚惜寧的脾氣,不由得乖乖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