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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告訴我啊?小寒訝然抬頭,對上先生含笑的眼神,明白了,先生這是在考較她呢,“我感覺里,第一個符,是土的意思,後面的四個,也是和土有關的,對不對呀?先生。”
先生連連點頭,“有這個悟性就好,具體這五個符到底是起什麼作用的,等到時候你自己用過後就知道了,先別急啊,現在不讓你試符,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對你的修行有幫忙,私塾也不會這麼規定。”
先生替小寒收起整套符具,“還有個規定,小寒要記住,在私塾里,左邊學舍里的同學,誰要看你的符都不能讓人家看,記得嗎?”
“知道了。”小寒點頭,這個規定在張思不肯把自己畫的符給她看時,她就有數了。
“好,那麼,小寒,努力練習哦,早上練字也不能放下,練字對畫符也是有幫助的,記住。”先生托著小寒的符盤符筆,小寒拎著自己的書包,向學舍走去。
“先生,我能夠畫五個符了,是不是就能夠用儲物法器了?”小寒試探地窺著先生的臉色。
“這個,先生不教,回去讓你爹娘教你吧,每個儲物法器的用法,都有細微的差別,但如果到了五套鍊氣的經脈功法都學會了之後,先生會再教一次,那時教的,就是所有儲物法器都能夠用的統一功法了。”先生笑眯眯地看著小寒推開學舍的門,“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把東西拿進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修真教育絕對是啟發式的,絕對不是填鴨式的……、
一萬字啊,終於碼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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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小寒大哭...
小寒把書包放到自己的書案邊,從先生手裡按過符具放到書案上,一躬為禮,“謝謝先生的指點。”
先生揮了揮手,離開了。
這一天對小寒來說,余者就沒什麼大事了,她的心思全在回家以後,要爹爹娘親教她如何使用儲物荷包上。
總算沒忘記先生讓她向張思學習後之九式動作,已經很佩服自己了。
下午放學後,本來應該在書堂里看書等兩個哥哥的,小寒卻不耐煩了,她急著回家換掉髒蒲包呢。
和留在書堂里等張恬的張思說了一聲,讓她傳話給兩個哥哥,小寒蹬蹬地衝出私塾,向家裡走去。
她好忙的,回家要學會用儲物荷包,學會後還得整理一下把文具放進去,還要載符紙,才好繼續練習畫符,然後新學的體術套路晚上也得再煉一遍才好記熟,好忙哦。
興沖沖回到家,奔跑之下,已是滿額的汗了,但她才不理,抓著娘親的裙子,要她教怎麼用儲物荷包。
鍾蘭玉好氣又好笑,“去,先把書包放下,乖乖過來給我洗臉,否則你今天別想學會怎麼使喚儲物荷包。”
“嗚~~”小寒哀怨地望了狠心的娘一眼,還是不得不聽話先回房放東西,再進廚房把自己收拾乾淨。
等她再回到正屋,炕桌上一碟點心,一碟果子,一大杯蔬果汁,娘親一指,“坐下,吃點心。”見她正欲張嘴,又攔住她話頭,“你爹去送菜了,張家功法要如何在你功力這麼淺的時候就用儲物荷包,我可不清楚,總得等你爹爹回來吧?”
“好吧。”這話說得也沒錯,小寒運動之後,也是餓了,喝著飲料,吃著點心,咬著果子,直把肚子填了個七八分。
吃得差不多了,爹爹還沒回來,小寒卻想起一事,“娘啊,符紙是你幫我載的吧?你教我怎麼載吧,我得多載一些,反正要等爹爹。我晚上還要練習畫符,還有明天要帶去私塾用的,如果今天就能用儲物荷包了,那明天可以多帶些去。”
鍾蘭玉把點心和飲料收好,對於這個,她倒不反對,手一揮,一卷符紙就出現在書案上。
那是與大張宣紙一般,從中一折為二地卻不在紙上壓出fèng路來的卷折,“報紙”?不理它,小寒定睛看娘親怎麼做。
鍾蘭玉把符紙在桌面上攤平,隨後,“你娘我載符紙快得很,先載點給你用用,你嘛……”就剛才這短短一句話功夫,她左手中一載小小指甲刀輕剖,成疊的符紙上,橫橫豎豎的劃了十七八刀,她右手輕輕一捻,就拎起一小角切成正好大小的符紙,隨後,飛快地掠過,平展在桌面上大張符紙在片刻間就變成了高高一疊載得正好的符紙。
嘩!小寒看呆了,這一手功夫,要多久才練得出來啊?手這麼穩,橫平豎直的……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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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鍾蘭玉看女兒的眼睛都轉線了,很有點開心,“現在,你要用符紙,娘會替你準備好,但如果有了法器之後,就要操縱法器試著劃開符紙了,你大哥二哥也都是這麼來的,在沒法器之前,只能用剪刀一張張的來剪,沒得浪費時間。”
說著話,又五卷符紙在她的刀下剖開分疊起來,鍾蘭玉把所有符紙都疊放到一齊,“這些,至少夠你用一個月的了吧。”
原來載符紙也有講究!
小寒總算明白為什麼二哥晚上洗澡前總會滿頭大汗地從房間裡走出來,明明問他在幹嘛,都說是在載符紙……
“夠用了,等用得差不多了,我再找娘親。”小寒笑得嘴都合不攏地看著桌上堆疊的高高的符紙,數了一下,一小疊符紙有二十五張,取五五歸元之數,這麼高高一堆,總有幾百小疊,近萬張了。
仔細看,符紙的一面可以看得出是和宣紙一樣,一面上,黃黃的,“娘啊,這符紙是怎麼做出來的呢?”
鍾蘭玉手中針線不停,瞧她一眼,“這是魯家莊的秘方,我只知道加了三黃,就是麻黃硫黃雄黃,這三樣是主料,似乎還要加金粉銀粉之類的,具體分量我就不清楚了,只是這符紙因為加了這三黃碾成的粉末,載的時間得非常小心,如果落刀時用力不慎,把紙里的黃粉給震散了,畫符時的靈力分布就不會那麼均勻了。寒露這方面做得比較好,自他第一次用法器載符紙,就能將柔力暗力運用巧妙,驚蟄就差了點,只會用蠻力,讓他載個幾張符紙,弄得比讓他繡花還困難。”對著女兒,鍾蘭玉沒有絲毫顧忌,對兩個兒子的優缺點真正是直言不晦。
小寒格格笑起來,的確嘛,二哥的蠻力是大的,但要他把力道用得細緻微妙,可就難了。難怪呢,每晚載完符紙之後,他都滿頭大汗。
向門外看看,怎么爹爹還沒回來,坐站不安了一會兒,她忽然想到,抬起頭來,“娘,早上你有說過我的命格是旺夫旺子?可是我們不是修行者嗎?怎麼也會相信命數啊?那不是凡俗之人才在意的嗎?我在私塾的書堂里,也沒看到哪些書上有寫關於命數的事情啊。”
“笨,”鍾蘭玉白了她一眼,“每個人的生辰八字,是與生俱來,哪怕修行者,最初也只不過是凡胎肉身,小田村的習慣,每個孩子生下來,都會用生辰八字推算一番,以確定每人的災劫福禍,婚姻機緣,還有生育之數——你看了書堂里的書,應該知道,修行之人自有向天命求許的機會,比如說,我和你爹爹註定,命中有二子一女,但我們修行之後,就可以用其他運數或功德與天道交換更多的孩子,可這樣做並不好,雖然修行是逆天,但其他的一些方面,最好還是順應命數,才不會造成
58、小寒大哭...
太強的心魔。”
小寒“呵”了一聲,嘴巴半張,“哦,我明白了,書堂里,我聽私塾的畢業生們討論過心魔的問題,執著太過,就容易形成心魔,出生時推斷出來的命數,就是用來對照是否執著太過的標準,明明沒緣分的,非要強求,就是執著太過了。”聽這個話頭,也能夠知道,那些畢業生們,肯定是在拿姻緣之事打機鋒。
鍾蘭玉看了女兒一會兒,有點驚訝,“喲,沒想到妮兒居然能夠想通這樣的道理,有時候你還真不象四歲的孩子。”
小寒挑起下巴輕哼一聲,“娘你也太小瞧我了,外公舅舅那兒我也是常去的,聽多了他們說的因執念而成厲鬼怨鬼的故事,我那麼聰明,怎麼會想不明白呢。”
張鋤頭帶著一串笑聲由門外踏進來,“好,小寒真聰明。”抱起小寒就是一口親下。
“爹爹!”小寒也很興奮,在爹爹臉上親了一下。
“喲,”張鋤頭好久沒享受到小寒這待遇了,“小寒有事找我?”
“是啊,爹爹,我今天能夠把五個符都畫全乎了,”小寒很努力地表功,“可以教我怎麼用儲物荷包了嗎?”她早把貼肉帶著的那個荷包拎出來了。
“好,爹爹這就教你。”說著,張鋤頭和鍾蘭玉對望一眼,笑得有點不懷好意。
“爹爹教嘛。”小寒太興奮了,沒有察覺他們表情里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