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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夫點了點頭,“小寒這丫頭,我也從孫家老祖們那兒知道了些,她的機緣與靈脈開啟有關,是不是真的?”
張鋤頭苦笑,“孫家祖老的天演大法從不出錯,我們所知的,也是他告訴我們的,你說是不是真的?”
“哦,那麼說,神棲山真的就要出現靈脈了?”孫大夫非常高興。
怎麼說呢,小田村中的修行者,村塾出師後,有選擇在外遊歷積功德的,有選擇在大陸上七個國家中擔任官職積功德的,也有去海外冒險的,還有一類,則是因為種種原因,暫時留在小田村里潛心修行,鑽研自己心愛的學術科目的。
孫大夫就是最後一類,張鋤頭也算是這一類的,當然張鋤頭只是受困於幾個孩子,一旦孩子長大成年,他必然會和他妻子一齊外出遊歷的。
但對於孫大夫這類肯定還要在小田村里生活時間比較長久的人來說,小田村里如
70、回家交待...
果有了靈脈,必然會加快呆在小田村的所有人的修行速度,所以,對於這件事,只要是小田村中的人,不可能不關心。
只是,張小寒一直沒有出現。
心焦的鐘蘭玉,進了廚房,做了一大堆的點心菜餚,以穩定心緒。
寒露和驚蟄雖然進了煉功房,一個練字一個畫符,但總是心靜不下來,圖然浪費了N多符紙宣紙。
張鋤頭和孫大夫坐在正屋裡,默然了一會兒之後,開始談論起種植之術與藥材藥性之類的話題。
但兩人都心不在焉的,話題數度中斷,兩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門外。
只有魯澤森,之前被孫大夫一針放倒,此時倒是睡得香甜,令人嫉妒。
直到廚房裡所有碗盤都被用光了,鍾蘭玉終於醒悟般地丟開廚具,慘了,今天連裝飯的碗都沒有了。
呃,想來想去,鍾蘭玉翻手晃出了一張符,引燃。
沒兩分鐘,鍾旭陽現身了,“小妹,出了什麼急事啊?還要用符叫我?”
“二哥,借我幾個碗吧。”鍾蘭玉向二哥直說。
“咦?”鍾旭陽對妹妹的了解不下大哥,“怎麼回事?你只有心煩意亂時才會拼命做菜的。”
“小寒失蹤了,祖老說是得遇機緣,可是,還是心焦。”在親人面前,鍾蘭玉的焦慮毫不遮掩。
“小寒失蹤?怎麼回事?”鍾旭陽的臉一沉下來,越發象刀刻出來般。
“二哥啊,你先借幾個碗給我,讓我把飯開出去,呆會兒,我細細告訴你。”鍾蘭玉瞄了二哥一眼,“小寒一直沒回來,我不能走開,等她回來,可能還有更詳細的情報。”
“好,我馬上來。”鍾旭陽點了下頭,“反正你做了這麼多菜,今天就在你家吃晚飯了。”
碗有了,鍾蘭玉翻出張大桌子,攤開在院子裡,菜端出來之後,整整排了兩層。
張鋤頭一看桌上的菜就明白是妻子的心煩造成的,但他嘆了口氣,在客人面前,無論如何得維持妻子的面子,“今天有客人,豐盛點是應該的。寒露,去叫澤森來吃飯。”
張寒露點了點頭,爹爹會用名字稱呼魯家小子,說明他已被接受成為張家的好朋友,難怪,今天他為了小寒失蹤的事,連自己受傷也不顧,他的所作所為,加上其他各方面的優秀,讓他有資格成為張家的朋友。
“好的,爹爹,我去叫他。”寒露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躺中床上的魯澤森耳朵微微動了下,眼睛睜開,向他看來。
“吃飯了。”寒露向他招了下手,“傷處,不要緊吧?”
“沒事,”魯澤森坐起來的動作非常流暢,完全看不出身上有傷,“小寒回來了嗎?”
“還沒,”寒露吐了口氣,掩不住焦急,“雖然有祖老傳訊,但小寒一直沒回來,還真是令人心焦,我娘都煩亂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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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堆的菜了。”
“哦,”魯澤森的眼睛眨了一下,“看來我是有口福了。”
“孫大夫和我二舅,也都在呢,”寒露提醒了他一句,“都是為了小寒的事情,他們的心情應該都不好,如果有失禮之處,你……”
“我畢竟是小輩,而且,我也很擔心小寒。”魯澤森這話倒不是說假的,小寒可是在他眼前連著飛行器一齊摔得人影不見的。
當紅線符被靈力引動後,小寒眼裡的世界變成了兩種顏色的,一種是彩色,一種是非常灰濛的顏色,隨後,手指上,有一條紅線向著那片灰濛中探入,看到這道絲線,她就明白為什麼鍾家煉製給血緣親人的符文會以紅線名之了。
順著紅線,向著灰濛的世界走去,小寒接觸到灰濛之氣的第一時間,身體裡的靈力循環自發地加快,靈力溢於體表,擋住了那一波波侵襲而來的陰寒之氣。
當眼前再度一亮,小寒踏出灰濛世界的第一時間,手指上輕輕一麻,那條紅線不見了。
此時,小寒也顧不得研究這個了,因為她看見自己正站在自家院子裡,而面前的大圓桌邊,除了自己家人外,還有孫大夫、二舅和魯澤森一齊圍坐著。
“爹,娘……”小寒沒來得及打完招呼,就被大哥和娘親一起衝上來抱住了。
鍾蘭玉把女兒從頭摸到腿,“小寒沒事吧?咦?這是什麼?”手指停留在小寒額心徘徊不去。
“什麼?”小寒自己還有點蒙蒙恫恫的,“怎麼了?”反手摸上去,沒有呀?
張寒露沒有搶過鍾蘭玉,放開了只按住小寒肩膀的手,眼睛也緊盯在小寒的額頭,提醒道,“娘,讓孫大夫替小寒檢查一□體吧。”
“是,”張鋤頭也站到了她們身邊,“蘭玉,讓小寒先檢查一□體,至於她的遭遇,我們可以慢慢問。”
一陣子的忙亂之後,孫大夫很驚奇,“怪了,她真是沒受什麼傷,只有些小擦傷,我這兒的藥膏擦上去就能夠好的,經脈與骨髓都沒有傷到,嘖,看來這孩子真是福緣深厚。”
鍾蘭玉還想問些什麼,小寒忍不住了。
雖然沒傷到,但在地上滾了這麼久,小寒的小潔癖早就犯了,“娘,我要洗澡。我身上髒死了。”
“好,洗澡,我這就給你去弄熱水。”鍾蘭玉馬上丟開了想要追究的問題,笑眯眯地應道,現在她覺得已經再好不過了——小寒沒受傷的消息,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但張鋤頭和其他都沒這麼好打發,小寒起身,看見父舅兄長的關切眼神,失笑,“爹,等我洗完澡出來,一定告訴你們事情真相。沒什麼不能說的,還有祖老吩咐我要做的事情呢。”
洗完澡,從浴桶里出來,手肘上的擦傷已經在孫大夫的藥膏下癒合了,無論怎麼說,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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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修行者,而孫家又是醫藥世家,這樣的藥膏可是上品,雖不是希世難求的,一般也不會給象張小寒傷輕成這樣的孩子用的。
不過,今天孫大夫這樣的大方,看來,自己和麒麟會有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顯然整個小田村的高層都是心裡有數的吧?
從之前祖老意念傳音給她時,小寒就已想通了這一點——她畢竟不是八歲的小丫頭,前世到底也是在社會上打過滾經歷過世事的。
再結合之前麒麟所說的,小寒已經明白其中前因後果了,現在的問題就是要說多少?能說多少?也不知道祖老之前是不是聽清了她和麒麟的全部對白——不急,今天稍微說得含糊點,明天可以去和瑞麒通通氣,既然連祖老面對瑞麒時,都有點討好的意味,那麼她肯定也不用擔心想保密的事情泄漏出去。
狐藉虎威是個什麼意思,她早就知道,並能夠運用自如了。
心一定下來,小寒從浴桶里跳出來,使出水鏡的術法,整理身上的衣服,咦?額心這個小小的灰青色圓點……
分明是那個葫蘆的印子!
怪不得呢,剛才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她額頭上。
晃了晃頭,自知有個大靠山的小寒,很是率性隨意“娘,我餓死了。”
“好,快來吃飯吧,有好多你愛吃的菜。”鍾蘭玉就站在浴室門外,高高興興地看著面色紅潤的女兒走出來,拉著她的小手,帶到桌邊,給她端上碗熱騰騰的飯。
小寒盡興地吃了一頓,不去在意圓桌邊二哥擠眉弄眼的著急樣子,也不理會孫大夫和爹爹筷子半起不落的心不焉樣子。
直到填飽了肚子,小寒放下了筷子,接過娘親遞過來的果汁,第一句話就石破驚天,“我見到麒麟了了。”
除了張鋤頭外,所有人都被她這句話震得失了態。
孫大夫手裡的筷子平空落下,總算反應快,手向下一錯,急急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