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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現在想也沒用了,還得自己去琢磨才成,光是媳婦留下的陪嫁就足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了,能謀一個衣食無憂已經是萬幸了,哪敢奢求更多。
李媽媽很快就把膏藥弄好了,錦雲親自幫老夫人弄好,陪著小坐了一會兒,也就出去了。
蘇猛也一起,走到無人處,從袖子裡掏出來一把青翠的玉簫,“以後閒的無聊就自己學著吹,外面世道沒那麼安全,還是少出去為妙,萬一被逮到,可沒人能護著你,需要什麼就跟我說。”
錦雲扯著嘴角,對於這個二哥,她是不打算欺騙的,也就不客氣了,便收了玉簫,“那多謝二哥了。”
錦雲回到青院,對玉簫是越玩越是喜歡,想著該回送些什麼才好,可送什麼好呢,他可是手握她的大秘密呢。
有什麼是人家喜歡的呢,右相的兒子,該是什麼都不缺的吧?
錦雲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玉簫,想著蘇猛遞給她玉簫的手,似乎有些傷痕,習武之人,手受傷很正常,錦雲挑了下眉頭,別的她不敢說,若是祛除傷疤和什麼金瘡藥,那是她的拿手活。
就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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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免死金牌
更新時間2013-11-10 20:03:56 字數:2221
打定主意,錦雲就準備動手了,只是之前沒這打算,藥材不充足,只得把計劃延後。
用過晚飯後,錦雲就開始翻看那幾本書了,興致勃勃,既然決定做這個朝代的人了,那最基本的常識就不能少了。
錦雲習慣了熬夜,所以再晚也能承受的住,可幾個丫鬟卻是難熬,眼皮都眨了,幾次上來勸說,錦雲總是說不困,主子沒睡,她們做丫鬟的哪裡敢先睡了?
活兒白日裡都做完了,閒的慌就開始做針線,谷竹實在忍不住問錦雲,“安老太爺的壽辰就快到了,姑娘再不動手繡壽禮,該晚了。”
錦雲眸眼不抬,隨手翻了一頁書,“我幾時說要自己繡了?”
谷竹臉一哏,唇瓣輕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細細想,姑娘還真沒說過要繡壽禮,可是以往姑娘送東西,從來都是繡禮啊,無一例外過……
錦雲眼睛從書本挪過,輕掃了眼谷竹,忍不住搖頭,“張媽媽說老太爺最喜歡喝酒,我自然要投其所好了。”
谷竹眨巴眼睛,斟酌道,“會不會太輕了些,老太爺怎麼會缺酒呢,名貴的酒我們也買不來。”
錦雲不以為然,酒自然是不缺了,老太爺嗜酒如命,什麼名貴的酒估計都喝過,她既然要送,自然要別出心裁一些,更何況尋常的壽禮,相府怎麼也要準備的。
錦雲什麼也沒說,幾個丫鬟也沒問,倒是哈欠一個接一個,錦雲暗自搖頭,她要是不睡,這些丫鬟一個都不敢去睡,便睡下了。
第二天,錦雲坐在窗戶前看書,外面谷竹急急忙進來稟告道,“姑娘,祁國公府抬了二十四抬納采禮來呢。”
錦雲抬了下眸,輕嗯了一聲,“然後呢?”
谷竹直勾勾的看著錦雲,怎麼也是姑娘的聘禮啊,姑娘怎麼能這麼雲淡風輕的不放在心上呢,“這回沒讓祁國公府再抬回去。”
有了老夫人的吩咐,大夫人也擺了一回架子,哪裡還會一而再的落祁國公府的面子?
錦雲沒那個興致再談納采禮的事,倒是外面青竹進來稟告道,“姑娘,老夫人讓你去一趟松院。”
錦雲深呼一口氣,把書放下,稍稍整理了下裙擺,就出了門。
一路上好些丫鬟婆子對著錦雲指指點點,有羨慕的,有同情的,羨慕的是錦雲跟祁國公嫡孫情投意合,同情的是因此錯失了皇后之位。
老夫人院子裡更是有不少的人,還有丫鬟穿著明顯跟相府不同的,該是祁國公府的丫鬟。
錦雲邁步進正屋,饒過孔雀牡丹的繡屏,就瞧見一個年紀約莫三十五六的貴夫人說話,“都怪暮兒瞞的深,早與二姑娘兩情相悅私定終身了也不跟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知會一聲……”
錦雲沉穩的步伐在聽見私定終身那一刻徹底凌亂了,能別睜著眼睛說瞎話好麼,誰跟他私定終身了?!
一個閨閣女子,閨名清譽重於天,私定終身是好什麼好話嗎?錦雲感覺到屋子裡人看她的眼神就跟罵她不知廉恥一般。
錦雲咬緊牙關,恨不得凌遲了葉連暮!
那貴夫人也看見了錦雲,嘴角弧起一抹冷笑,很明顯的就是輕蔑,大夫人氣的拿眼睛瞪錦雲,哪怕她明知道錦雲是無辜的,可要不是她,她也不至於受此侮辱,女兒這般不知檢點,可是做嫡母的沒有教好,沒準兒還連累了錦妤和錦容!
倒是老夫人把茶盞擱下,然後撥動手裡的佛珠,“錦雲與葉大公子的親事到底如何,咱們心裡都清楚,不必說那些有的沒的,禮單我瞧過了,祁國公府抬多少來,相府自會讓錦雲帶多少回去,相府的女兒不是任人污衊受人委屈的,祁國公府事忙,就不耽擱二太太時間了。”
赤果果的逐客令。
祁國公府二太太臉色頓時僵硬變青,手裡的帕子差點就被扯成碎片,錦雲卻是感激老夫人,老夫人這麼說是告訴二太太,她說的那些私定終身的話她不信,相府也不信,相府的女兒清白守禮,受人污衊不得不出嫁已經是極大的委屈了,那些髒水不是她想潑就能潑的,老夫人是護著相府那些未出嫁的女兒,也是護著她,給二太太一個下馬威。
二太太臉色當真是掛不住了,前兒納采禮也是她送來的,卻是原樣帶了回去,回去還被數落了一頓,又不是她惹出來的事,憑什麼委屈她!
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是聖旨上說的!
二太太也不是吃素的,當即緩了臉色,故作驚訝,“聖旨上寫著蘇府二姑娘與暮兒情投意合兩情相悅,難不成是假的?”
大夫人寒冰眼瞪著錦雲,老夫人看著錦雲道,“上前來給祁府二太太見個禮,葉大公子既是在你爹和皇上面前說他非你不娶,若是敢負你,你爹不打斷他雙腿才怪。”
一個私定終身,一個非你不娶。
一個不得不嫁,一個終生再娶無望。
相府賠上了嫡女,祁國公府賠上了嫡孫。
這一局,錦雲好奇,誰是贏家?
老夫人沒回二太太聖旨賜婚的事,二太太也沒敢說什麼了,方才老夫人那眼神,擺明了說欺君的是祁國公府,這事真捅出去,相府不過損失一個女兒,祁國公府可得扛上欺君之罪,還得她自己掂量才好,二太太扭緊繡帕,屋子裡她是坐不下去了。
可是懷裡揣著的免死金牌,她是千般不願拿出來,今兒說錦雲和葉連暮私定終身,不過就是想踩著相府的臉面,沒臉的也是蘇府二姑娘,憑什麼敢獅子大開口,要老國公的免死金牌!
除了她之外,最氣的就是大太太了,免死金牌可代代相傳,將來是一家之主的,現在在右相的逼迫下,給了孫兒媳,這是什麼意思,將來錦雲才是祁國公府一家之主?
哪有娶個媳婦把全家全部搭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