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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雲手撫著他的額頭,又給他把了個脈,“沒發燒啊,好好的,你幹嘛問這個,你對我好,我自然不會後悔,如果你欺負我,那可就說不一定了。”
葉連暮妖冶的鳳眸里閃過流火,一個翻身壓倒錦雲,撫著錦雲的髮髻道,“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滿室旖旎,羞雲閉月。
第二天,狩獵隊伍回宮,雖然說是狩獵三天,其實只有一天半,錦雲沒有回國公府,而是直接送安若溪回安府,安若溪不敢一個人回去,一定拽著錦雲陪著。
賜婚的消息早傳到安府了,瞧見安若溪和錦雲一起回來,守門的小廝都道賀道,“恭喜二姑娘覓得良婿。”
安若溪微紅了臉,錦雲捉狹她道,“我就說外祖母和外祖父會很高興,他們要是生氣了,他們哪敢祝賀你啊,肯定同情的看著你了。”
進了安老夫人的屋子,大太太就親昵的拉著錦雲,那眼神熱切的,讓錦雲渾身不自在,“大舅母,你別這麼看著我,我膽小。”
大太太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大舅母得好好謝謝你才對,我整日愁著給若溪找門什麼樣的夫家好,沒想到跟你出門一趟,皇上就賜婚了,還是安遠侯世子,是不是你牽的線?”
錦雲搖頭如波浪鼓,“大舅母,您這回可是謝錯了人,不是我牽的線。”
青竹在一旁忍不住道,“少奶奶您就別謙虛了,若不是您提出跳篝火舞,才不會有後面的鬧劇呢。”
錦雲撓額笑了笑,安老夫人便笑道,“這門親事倒是不錯,只是安府乃是商家,安遠侯府是真心愿意跟安府結親嗎?”
結親素來講究門當戶對,安府可從來沒想過高攀侯門,當初錦雲的娘嫁進右相府,安老夫人都後悔了,因為安府照應不了她,錦雲勸道,“應該不會吧,安遠侯世子人很好,又是皇上賜婚,怎麼會讓若溪受委屈呢?”
定遠侯府,趙琤進府就被安遠侯找去說話了,安遠侯夫人也忍不住瞪著趙琤,“看你幹的好事,娘都不知道,你就敢給人家姑娘送花!”
趙玉欣站在一旁,頭低低的,她不敢給趙琤使眼色,就怕被安遠侯看出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要是大哥真說出來,她抵死也不承認,反正也沒別的人聽見,趙琤暗瞪了趙玉欣一眼,“娘,您就別責怪兒子了,您不願意兒子娶安府的女兒?”
安遠侯夫人被問的一滯,說不願意嗎?安府可不是一般的皇家,安府對朝堂有恩,還有皇上御賜的免死金牌,還是右相的岳父家,琤兒娶的是葉大少奶奶的表妹,此次琤兒能遇上安姑娘,也正說明了葉大少奶奶與安姑娘關係好,他又與葉大少爺走的近,娶了安姑娘倒也不算委屈了,只是安姑娘性情品格她都一無所知,就是她的兒媳婦了,她這個做娘的心裡總有些不舒坦,這也算了,玉欣也被皇上指婚了,她總共才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為了兩人的婚事,她是愁白了頭,結果一個都做不了主!
安遠侯看的開的多,笑道,“人是他自己挑的,皇上也賜婚了,你就安心準備聘禮吧,明天去安府提親,就是不知道溫王府什麼時候送聘禮來?”
趙玉欣臉一紅,跺著腳跑回閨房裡了。
溫王府里,溫王妃氣的直哆嗦,狠狠的拍著桌子,不是親事她不滿意,而是清容郡主一進門就高興的跟她道,“母妃,我就說女兒嫁的出去吧,您還不信。”
溫王妃當即拍了桌子,“都訂了親了,還這麼不懂規矩,娘真擔心你去禍害人家夏侯世子!”
清容郡主撅著嘴,一臉哀怨的看著溫王妃,溫王爺坐在那裡,“清容願意去禍害他是他的福氣,他敢抱怨!清容,過來。”
清容郡主當即笑著朝溫王妃努嘴,“還是父王最疼女兒。”
溫王妃無奈的看著溫王爺,“你就慣著她吧!”
夏侯府,靖寧侯夫人對著夏侯安兒就是一頓劈頭蓋臉,“大家閨秀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接人家送的花,還鬧得人盡皆知,我是怎麼教你的,你接別人的花也就算了,你接蘇二少爺的花,你不知道他是右相的兒子嗎?”
夏侯安兒絞著繡帕,“他是錦雲姐姐的二哥我怎麼會不知道,清容郡主和欣兒都接了啊,又不是只有我一個。”
靜寧侯夫人氣的心口一悶,“女大不中留啊!娘還不是擔心你嫁進右相府會被人欺負,右相府那些姑娘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你這咋咋呼呼的性子嫁去就跟柿子一樣任人戳扁揉圓。”
夏侯安兒安慰她娘道,“娘,沒事兒,錦雲姐姐說會幫我的。”
靜寧侯夫人哭笑不得,看來自己的女兒是真的喜歡上了蘇二少爺了,夏侯安兒嘴上安慰她娘,心裡卻很擔心,蘇錦容可不像錦雲那麼好說話,萬一欺負她怎麼辦,不行,一定讓蘇猛給她一個保證才成。
第二天,御史台彈劾的奏摺鋪天蓋地的卷到葉容痕的龍案上,彈劾的不是別人,正是錦雲,說她有違婦道,竟然帶著一群大家閨秀跳什麼篝火舞,還男女一起跳,結果鬧出來送花鬧劇,皇上也不該陪著一起胡鬧,尤其是賜婚,哪有一次賜婚六個人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壓床
除此之外,彈劾最多的就是葉連暮了,說他夫綱不振,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女人,由著她胡作非為,簡直丟盡男人的顏面,不單是在奏摺里這麼寫,在朝堂之上,當著眾人的面也是這麼數落指責的,還把右相算在內,說他沒教好女兒。
右相冷冷的看著那些人,哼笑道,“我沒教好女兒?老夫怎麼教女兒的還用不著你們來管!什麼叫帶壞別人,你們的女兒兒子都是傻子嗎,叫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把兒子女兒教養成這樣愚不可及,人云亦云,你們做父親的還有臉面來指責老夫,老夫要是有這樣的女兒兒子,乾脆一頭撞死在大殿上!”
右相說的不錯,若是覺得錦雲說的不對,有違禮數,你就乖乖的站在一旁看著,結果玩的高興了,現在又來說她不對,就跟一邊說菜不好吃,還一邊往嘴裡塞一樣。
那些個大臣的臉都火辣辣的,心裡氣惱又說不出來話,再說話就成自己兒子女兒成傻子了,葉容痕坐在龍椅上,看著右相舌戰群臣,忍不住搖了搖頭,挑右相的不是,這麼多年從來沒贏過,還不知道長點記性。
可是大殿上還有一部分官員的兒子女兒沒有參加狩獵的,這會兒便理直氣壯的站了出來,指責右相了,可無論怎麼說,右相都不為所動,皇上和賢妃都參與了進去,難道皇上連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不知道?
葉容痕端著盞輕輕的喝著,可是看著雕刻栩栩如生的茶盞,他腦子裡第一個想的就是這茶盞能值百兩銀子。賣了能換多少車糧食回來……葉容痕心神一愣,盯著茶盞看了半天,嘴角成了一抹苦笑,用茶盞蓋輕撥弄了兩下。悠然的呷了一口,放下茶盞後,掃了滿大殿的文武大臣,拿起一份奏摺道,“狩獵的事已經過去了,就別再提了,如今大朔已經和南舜開戰,朕打算組建一支鐵騎,各位將軍給朕挑選一支精良的士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