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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姝咬牙,嬌顏扭曲,“你少嚇唬我,什麼荷包,我不知道!”
知晚瞥了秦知姝一眼,看來荷包還真在她手裡,“你就當我是在嚇唬你吧,銀釧偷拿茯苓的荷包,白芍顧忌侯府的顏面沒當眾指出來,我卻不會替你隱瞞,明兒我欠別人的錢還不出來,我會實話實說,言盡於此,五妹妹好自為之。”
欠別人的錢?那錢不是霽寧郡主的診費嗎,難道幫霽寧郡主治病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秦知姝一直就懷疑知晚沒那本事,知晚這麼說,她反而信服了,“替霽寧郡主治病的是誰?”
知晚心底微沉,隨即笑道,“五妹妹覺得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有這麼大本事的,她認識的除了越郡王還能有誰?!
秦知姝暗暗咬牙,從袖子裡掏出荷包,一把扔在了知晚身上,“你少得意,別以為越郡王願意娶你,就趾高氣揚,就憑你們還想做鎮南王鎮南王妃?”
知晚無語,到底誰趾高氣揚,指使丫鬟偷荷包,被逮住了,非但不知道羞愧,還出言威脅,甚至連葉歸越都沒放在眼裡,知晚想到了相王世子,想到相王府養的三千私兵,看來相王世子沒少許諾她。
很快就回到了侯府,侯府門前掛著大紅燈籠,小廝打著哈欠,強打精神迎候在那裡,雖然是深夜,不過一路上有丫鬟提燈照路,直接把她們領著就到了梅香院,趙氏年紀大,熬不了夜,可是錢氏不放心她們,一定要等她們回來才放心,當然了,她放心不下的只是秦知嫵,其餘人,只是擔心她們會敗壞侯府的名聲罷了。
屋內,錢氏正端茶喝著,王媽媽正在一旁勸錢氏少喝些茶,不然一會兒會睡不著,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王媽媽笑道,“六姑娘回來了。”
錢氏欣喜的把茶盞擱下,就見秦知嫵打著哈欠進來,也不行禮,直接坐下挨著錢氏的胳膊道,“娘,困死我了。”
錢氏在心裡將琉華公主一陣數落了,好好的宴會非的放到晚上舉辦,知嫵從來沒這麼晚睡過,都困成什麼樣子了,心裡一陣心疼,也不問話了,吩咐王媽媽送秦知嫵回去睡覺。
秦知嫵打著哈欠,由著丫鬟扶著走,臨走前,還回頭說了一句,“娘,四姐姐有好東西要孝敬你呢。”
知晚低頭看著地板,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一旁站著的秦知雪一樣哈欠連天,可是錢氏恍若未見一般的問知晚,“有什麼好東西要孝敬我?”
☆、第一百一十五章 提親
知晚故作茫然的抬眸,眼睛一眨再眨,秦知柔便道,“今兒比試,四妹妹和越郡王贏得了第一,得了皇上許多賞賜。”
知晚臉色一變,抿唇道,“三姐姐,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些賞賜是要孝敬母親的,方才上馬車的時候,我讓茯苓送小院去了,好叫錢嫂變賣了,養活兩個孩子……”
秦知柔臉色一哏,“以往我們得了賞賜都是孝敬母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晚膽怯的小心的看著錢氏,“離府太久,把這些事都給忘記了,現在就剩下血如意沒送了,那是和越郡王一對的,我不敢,我用血如意孝敬母親行不行?”
錢氏神情不悅,血如意既是和越郡王的是一對,孝敬她豈不是讓人笑話,錢氏可不信知晚會忘記,定是故意的,不過她不會說知晚做的不對,這也是知晚敢這樣做的原因,錢氏愛占便宜,但更愛名聲,秦知嫵強逼她孝順,與錢氏強逼是兩回事,嫡母覬覦庶女東西的名聲可不好聽。
錢氏冷看了知晚兩眼,方才擺手道,“天色晚了,都回去歇著吧,明兒早上不用請安了。”
等知晚幾個走後,丫鬟便稟告錢氏芙蓉宴上的事,包括越郡王求親的事,錢氏眉頭一皺,把茶盞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吩咐丫鬟道,“去找侯爺來。”
碧玉為難的看著錢氏,“太太,侯爺這時候正在書房安睡……”
錢氏冷笑,安什麼睡,別以為她不知道,半個時辰前,秦總管還送了壺酒去書房,她幾次派丫鬟去請,連說身子不適,侯爺都沒來她屋內!離京辦差十天半個月,回來沒找過她沒找過姨娘。就在書房住著,還想抱著那幾幅破畫幾本破書生孩子不成!
錢氏越想越氣,雖然她是嫡妻,可是每月侯爺睡在她屋子裡的時間不超過五天。其餘的姨娘就算再不受寵,也有一天,餘下時間基本都睡在書房內,以前侯爺出差,她也偷偷去書房看過,書房除了幾幅畫外,根本沒別的,不然她都該懷疑侯爺在書房裡藏了女人。
碧玉也知道錢氏是想藉機會找侯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福身告退去書房請定遠侯。
回到檀香院。知晚洗漱了一番,就趴床上睡下了。
不用請早安,第二天到了時辰,也沒丫鬟喊她起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窗外的陽光太刺眼,知晚估計能睡到中午才醒,趟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猛然驚坐,掀了被子下床,直拍額頭,怎麼把這麼大的事給忘記了。她答應桓嬌,今天會去桓府幫桓孜治病啊!
白芍就在屋子裡收拾桌子,見知晚猛然起來,嚇了她差點把手裡的茶盞扔了,忙放下過來問怎麼了,知晚搖搖頭。“沒事,茯苓呢,回來了沒有?”
白芍搖搖頭,忙幫伺候知晚穿戴洗漱,外面丫鬟端了早飯來。知晚吃到一半,茯苓才打了帘子進來,手裡還有個大包袱,閃著一雙晶亮的眼睛到知晚跟前,獻寶似地道,“姑娘,你猜這是什麼?”
知晚微挑眉頭,“什麼?”
茯苓撅了撅嘴,真不好玩,姑娘怎麼一點都不好奇呢,虧她還和劉老頭耍心機,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把東西偷出來,姑娘竟然不感興趣,便興致缺缺的把畫軸拿出來,遞給知晚道,“這是姑娘的畫像。”
“我的畫像?”知晚微微一鄂,把手裡的筷子放下,接過茯苓遞過來的畫,打開一看,知晚徹底震住了。
畫像上的是個身著天藍色裙裳的女子,手裡拿著玉簫,站在青石湖畔,清風吹過,衣袂飄飄,遠處是連天荷葉,畫面美的叫人窒息。
茯苓站在一旁,見知晚眸底露出震撼之色,心底那點兒失望之色一掃而光,清秀的臉上洋溢出燦爛的笑來,眸底卻帶著一絲絲的抱怨,“姑娘什麼時候去的這樣美的地方,都不帶奴婢和白芍去。”
白芍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畫像,眼底滿是疑惑不解,畫像上的女子和姑娘長的一模一樣不錯,可好像不是姑娘,便問,“這畫都沒有落款,是誰畫的?”
茯苓小心的摸著畫像,見知晚抬眸,才嘟嘴道,“當然是侯爺畫的了,奴婢在小院見到了十幾幅呢,也不知道老劉叔是怎麼看的書房,讓畫受cháo生了霉,奴婢找了半天才找到這一幅完好的。”
知晚鼻子輕動,她的確聞到一股子霉味兒,再細看,這畫紙也有些泛黃,少說也有三五年了,知晚心底閃過一絲異樣,清冽的眼睛望著畫中人的髮髻,那上面的頭飾,她見過,姚媽媽說是侯爺給她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