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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問哪點比不上大哥了,大哥三歲學she箭,差點she死皇上,父王不罵大哥,反而誇他準頭不錯,他同樣三歲she箭,父王連看都沒看一眼!
越想,葉世瞻眸底的恨意越深,要不是大哥在前面擋著,父王所有的寵愛都是他的!
王妃見葉世瞻那眼神,也驚嚇住了,心底有些後悔告訴他這些,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你別多想,你大哥要做的事,你做不來。”
一句話,葉世瞻徹底炸毛了,“母妃,難道在你心裡,我也比不上他嗎?!”
王妃有些急了,“母妃不是那意思,你大哥做的事危險重重,一個不好會粉身碎骨的,母妃希望你能好好的,鎮南王府的權勢足夠了……”
葉世瞻無奈一笑,“母妃,大哥始終是我大哥,他若真失敗了,鎮南王府還會完好嗎?”
王妃被問的愣住,啞口無言。
“他能做到的,兒子也能!”
葉世瞻自認不必某男差,可是某男這會兒做的事,他連想都不敢想,你敢拍著皇上的龍案,死死的盯著他嗎?
不是敢,而是連看都膽怯。
看皇上丟面子,是要被殺人滅口的!
所以只要越郡王一身怒氣的進宮,進御書房,小公公們都離的遠遠的。伸長了脖子老遠的張望,生怕有人近前,畢竟古代的建築,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差啊!
徐公公作為皇上的貼身公公。他是想走不能走啊,額頭上的汗珠像雨水一樣流下來,腿腳還有些打靶子,雖說皇上武功也不錯,可這些年忙於朝政,武藝著實荒廢了,以前就打不過鎮南王,越郡王能與鎮南王打個平手,打皇上不是小菜一碟麼?
問題是皇上是郡王爺的親爹啊,兒子打父親。那是大不孝,是天打雷劈的罪,遑論皇上現在是君,郡王爺是臣,弒君。雖然郡王爺不會真殺了皇上,可只要動手,那就是這個罪名,沒有例外,那是多少面免死金牌都免不了罪的。
說到免死金牌,徐公公就瞥了皇上一眼,皇上也算是活該了。明明對郡王爺的性子很了解,知道這些天他過的憋屈,被兒子壓在腦門上,皇上還火上澆油,把郡王爺的免死金牌給了小郡王,小郡王才多大點啊。他要了免死金牌怎麼用?
當初郡王爺變得這麼無法無天,不就是占著免死金牌護著,什麼也不怕嗎,皇上一邊說不能讓小郡王跟他爹一樣,一邊又這樣寵溺著。這要不把小郡王慣成第二個郡王爺,才有鬼了。
徐公公神遊著,嘆息著,這幾日,郡王爺娶親,有幾日沒進宮了,皇上一天會問三回,郡王爺在做什麼,他都懷疑皇上這麼做,就是為了把郡王爺氣進宮,好瞅上一面,可要真的這樣,皇上會氣的渾身冒龍氣嗎?
文遠帝手裡拿著奏摺,蹙眉望著近在咫尺的臉,越看越像她,那眉眼,唇瓣……
他仿佛看到了那年夏天,天上白雲朵朵,御花園裡,她和琉華公主還有凌華公主在玩抓人遊戲,一群丫鬟在起鬨。
當時,他和鎮南王逛御花園,他起了性子,想捉弄一下傾心,不許丫鬟出聲。
誰想,傾心會饒過他,直接撲向他,把他抱在懷裡,還咯咯的笑著,“總算是抓到你了。”
等傾心摘下蒙眼的紅綢時,瞧見懷裡抱著的是他,白皙如玉的臉龐上,霎時間染上一抹煙霞,美的讓人窒息。
文遠帝想起那場景,眸底流露一絲柔情,瞧得葉歸越渾身雞皮疙瘩亂飛,默默的把手從龍案上收回來,他一直覺得皇上有些不正常,剛剛還那麼憤怒的望著他,忽然就對他笑了……
徐公公也無語了,皇上是不是被氣暈了,郡王爺拍他龍案,那是對皇上的極大的不敬重,皇上沒打他板子,還笑,徐公公也覺得皇上欠罵了。
帝王威儀啊!
滿朝文武誰見了您不嚇的渾身哆嗦,你的威儀怎麼到郡王爺這裡就沒了呢?
葉歸越扭頭瞅著徐公公,“皇上是不是沒吃藥啊?”
徐公公啊的一聲,有些沒反應過來,倒是文遠帝氣的拍桌子了,“朕以前太寵溺你了,以致你不敬長輩,連朕的龍案都敢拍,是不是還要拿劍指著朕?!”
葉歸越瞥頭望著文遠帝,“你把免死金牌給了塵兒,我勉為其難忍了,可歷州你為什麼給四皇子,他要敢拆我的別院,我就拆了皇宮!”
文遠帝揉著太陽穴,上午才把歷州給四皇子,下午就鬧起來了,“你們就不能消停點,非得鬧個天翻地覆不可嗎?”
“看他不順眼,見一次就想揍一次,你下聖旨叫他見了我繞道走。”
文遠帝,“……”
徐公公,“……”
徐公公低頭,嘴角一陣猛抽,郡王爺打人的理由實在是……怎麼就那麼無奈呢,怎麼說那也是四皇子啊,皇上能叫堂堂四皇子見了他繞道走嗎,傳揚出去,皇室的顏面往哪裡擱啊?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小王爺
文遠帝上下瞄著自己的兒子,心裡把鎮南王罵個半死,他和傾心的兒子就被他養成這樣了,他和傾心的孫子要是還被他養歪了,他就是死了,也會留下遺詔刨他墳墓!
文遠帝頭疼了,要是真讓他做了皇帝,由著順眼不順眼來處置政務,大越朝還不得葬送在他手裡,可要是不傳給他,怎麼傳給塵兒,還沒有過傳孫不傳子的先例。
“聖旨已下,收不回來了,就算要收,那也得半年之後。”
徐公公奔潰,望著雕龍刻鳳的石柱子抹額上黑線,皇上在郡王爺跟前,果然是沒有立場的,聖旨就算現在不是兒戲,遲早是兒戲。
“半年太久了。”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做親王。”
“……”
說了半天,敢情還在吃自己兒子的醋呢,味兒好大!
文遠帝望著葉歸越,有些無可奈何,“塵兒是你兒子,你吃他的醋有必要嗎?”
沒必要?很有必要!
要是換成別人,他才不管他是親王還是郡王,與他相安無事最好,惹上了他,照打不誤,可那是他兒子啊,別說打了,就是瞪兩眼都不行。
前兒夜裡,塵兒非得跟知晚睡,抱走就哇哇的哭,他不過是瞪了他兩眼,他娘就開始敵視他了,活像是他害的塵兒哭似的,更直接的把塵兒丟他懷裡了,你瞪哭的,你哄!
他要是敢打塵兒,就憑知晚的醫術,他想不中招都難。
葉歸越就兩個要求,要麼貶低塵兒的爵位,要麼封他做親王。
徐公公抹著額上冷汗黑線,嘴角抽了又抽,還從沒見過郡王爺這樣做父親的。嫌棄兒子官位太高了,逼著皇上降低爵位的,這也就罷了,辭官的人不少。勉強也算郡王爺合理了,可是要官的,像郡王爺這麼囂張的,還從來沒有過,哪怕是太后,都旁敲側擊著,委婉的提要求,要麼就是讓大臣舉薦,她在一旁幫著說情,皇上面子上也過得去。郡王爺這樣實在是……要不是皇上疼愛他,又有鎮南王,咳,和小郡王護著,他早拖出去砍了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