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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長壽麵(含粉紅加更)
知晚愣了兩秒,撇過頭望著茯苓,茯苓扯了扯嘴角,這話問的好莫名其妙,喜歡蘭花香的姑娘多了去了,府里那些姑娘就沒有不喜歡蘭花香的,以前姑娘也愛極了蘭花香,只是生了小少爺和小小姐後,就不愛塗脂抹粉了,用的都是自己制的,淡的她湊上去都聞不到味道,茯苓正要說話呢,就聽馬車外傳來一個聲音,是問趙思安的,“秦姑娘下個月成親,你是她的車夫,應該知道她未婚夫是誰吧,在哪裡?”
趙思安坐在車轅上,眼睛猛眨,秦姑娘下個月成親?秦姑娘不是才死了夫君,要替他守孝三年嗎?怎麼忽然又蹦出來個夫君出來,還下個月成親?趙思安正要搖頭說不知道,就聽車內茯苓道,“我家姑娘有一對雙胞胎兄妹,才一個多月大,還不知道喜不喜歡蘭花香。”
趙思安,“……”
趙思安糊塗了,怎麼思兒和塵兒變成秦姑娘的弟弟妹妹了,這事整個上陽村的人都知道,沒必要瞞著別人吧,可茯苓說的這麼急切,像是怕他說漏嘴似的,趙思安有些明白了,這是在忽悠人呢,趙思安想到知晚喊郡王爺,心神一動,問冷風道,“馬車內的可是越郡王?”
冷風點點頭,趙思安徹底淡定了,秦姑娘與越郡王的糾葛,他也聽過不少,這明擺著是逗他玩的,便道,“秦姑娘的未婚夫在京都,家中小有權勢……”
趙思安說著,忽然聽到一聲慘叫聲,撇過頭就見三個地痞在揍人,那人瞧著眼熟,趙思安想了兩秒,忙回頭大喊,“秦姑娘,有人在揍趙和!”
知晚正低著腦袋,想是不是搬離東陽鎮。就聽到趙思安的話,忙掀了車簾往外看,看著那三個地痞,正是上次要調戲她的,知晚怒氣便不打一處來,瞥頭望著冷風,眼裡的意思不言而喻,求他出手相助,冷風額頭滑下黑線,你連我家郡王爺都搞的定。還怕三個地痞流氓嗎?
不過想歸想。冷風還是出手了。騰空躍起,唰唰兩腳過去,直接把三個暗衛踹到牆壁上,然後摔下來。最後一腳踩了上去,回頭望著知晚,“是直接踩死還是踩個半死?”
知晚皺眉頭,這三個地痞為惡鄉里,欺男霸女,踩個半死好像太便宜他們了,可是踩死的話,畢竟是人命,知晚一時拿不到主意。葉歸越雙眼冒火的瞪著知晚,“你倒是心軟了,扎爺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手下留情!”
知晚汗噠噠的,那會兒是意外好麼,知晚還沒說話。那邊三個地痞已經自報家門了,“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我是李師爺的娘家小舅子,得罪我,你們都給我蹲大去獄!”
趙思安扶著趙和起來,趙和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嘴角都是血跡,正伸手抹著,“他搶了我給石荃娘買藥的錢!”
冷風一腳踩在那肥頭大耳的男子臉上,轉頭望著葉歸越,“爺,咱們來歷州還沒做過什麼好事呢,是不是把他們一家子都給端了,也好讓京都滿朝文武瞧瞧咱們的手段,不能總讓別人說爺遊手好閒,混吃等死!”
葉歸越搖著玉扇,煞有其事的點頭,“就從他開始,一路往上查,凡事與爺有過節的,通通下大獄!”
知晚,“……”
知晚滿臉黑線,大庭廣眾之下,郡王爺您老能別說的這麼直白好麼,凡事與他有過節的,通通進大牢,沒過節的,就不追究了?這不是公報私仇麼?
再看人家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知晚扶了下額頭,“郡王爺,您去辦正事吧,我要回家了。”
葉歸越斜了知晚一眼,翻了個白眼,“這麼點小事也用的著爺出馬?趕車。”
冷風打了個手勢,暗處就有兩個暗衛出來,拎著三個地痞的脖子就朝府衙走去,冷風坐上馬車,看著趙思安,又看了看趙和,丟了個銀錠子過去,“你帶他去看大夫吧,我替你趕車。”
說完,不等趙思安答應,馬車就跑遠了,那速度快的,知晚身子不穩,直接往後倒去,幸好葉歸越伸手拉了她一把,知晚氣大,心裡對冷風的好感一落千仗,他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我是回家!你去我家幹嘛!”知晚氣悶。
“吃麵,”葉歸越嘴角一勾,緩緩吐出這兩個字,聽得知晚臉色一哏,有種腦殼生疼的感覺,敢情吃麵才是重中之重呢!
知晚靠著馬車閉眼,冷風往前走了一會兒,茯苓就大叫了,“停車,停車啊,你要帶我家姑娘去哪兒?”
“……走神忘了問路了,秦府在哪兒?”
“……掉頭,方才路口有個賣風箏的大嬸,就從那裡進去。”
冷風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伸長了脖子,忽然掀了車帘子,“爺,無緣大師也在東陽鎮!”
葉歸越的臉色唰的一下變了,牙齒磨的咯吱響,嘩的一下揭開車簾,直接就出去了,冷風也是要追著走的,茯苓氣的大叫,“你走了,我們怎麼回小院啊!”
一邊是郡王爺,一邊是兩個不會趕車的,冷風猶豫了下,還是幫知晚把馬車趕到了小院,然後才走。
茯苓下了馬車後,顧不得什麼禮數不禮數,拎起裙擺就往裡跑,石頭正在院子裡撲蛐蛐,正屏氣凝神呢,正要撲過去,好了,茯苓一腳踏了上去,石頭差點哭了,“我抓了半天沒抓到了,你一腳就給我踩死了!”
茯苓瞅了他一眼,繼續跑,活像有惡狗攆她似的,石頭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見知晚邁步進來,沒見到趙思安,石頭又望了望,“秦姐姐,趙四哥呢?”
“他帶趙和去看病了,你把馬車牽到後院去。”
石頭點頭,就跑出去牽馬了,知晚邁步進屋,進去就聽到姚媽媽有些焦急道,“怎麼就遇上越郡王了呢,茯苓,你做的對,這兩個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越郡王知道,去叮囑錢嫂和石頭一聲。別說漏了嘴。”
知晚進去的時候,茯苓正好出來,姚媽媽拉著知晚,沒有責怪,只是有些後悔,“姑娘,你要是缺錢用了,告訴奴婢一聲便是,犯不著為了幾顆珠子去冒險,姑娘身上還帶著三萬兩銀票。咱們富貴的活一輩子根本不成問題。”
知晚詫異的望著姚媽媽。心裡的疑惑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之前給那麼多的珍貴首飾和銀票已經讓人懷疑了,沒想到還有三萬兩銀票,她可記得今兒在容府,她說治病要千金時。那些大家閨秀的竊竊私語,說什麼大家閨秀出嫁,能有七八千兩的壓箱底就很不錯了,這要是得了什麼重病,連請個大夫都不夠啊!
能出門會客的,不是嫡女就是極其受寵的庶女,連她們都只有七八千兩銀子的壓箱底,她在侯府里也只是個小庶女,那些首飾和銀票。前前後後加起來不少於五萬兩,侯府就算再富庶,再疼她,也不會讓她越過嫡女去吧,知晚瞥頭望著姚媽媽。等著她解釋。
姚媽媽臉色有些怪,聽到有孩子的哭聲,姚媽媽二話不說就跑了過去,顯然是在躲避這個問題,而知晚並沒有追問,而是撫摸著手腕上的紫金手鐲,知晚的觀察力很強,姚媽媽在說三萬兩銀票時,眼睛明顯是掃過她的紫金手鐲的,知晚轉著紫金手鐲,神情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