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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德行有虧。那些大臣心裡那個貓撓啊,大皇子的德行那叫有虧嗎?當眾調戲了多少大家閨秀啊,便是太子也夠廢除他了。

    正要說話呢,就聽文遠帝問兵部侍郎,“兵部可還缺餉銀?”

    大臣的嘴猛然閉上了,差點把在水一方給忘記了。鎮南王才從在水一方拿了一百六十萬兩的軍餉,那可是越郡王父子的私房錢。

    毀家紓難的善舉還抵不上調戲幾個大家閨秀的過錯麼。再說了,時過境遷,那些大家閨秀也都嫁人的嫁人,定親的定親了,再揪著不放,沒得叫人誤以為是看中了越郡王大皇子的身份,有意把女兒送進宮呢。

    只有相王,敢直言道,“皇上,越郡王就算是大皇子,可他這些年,對皇后的不敬重,對太后的蔑視,對眾位大臣的威脅,京都上下人盡皆知越郡王是個紈絝子弟,皇上讓他當個大將軍都叫人惶惶不安,何況是太子之位?”

    原本相王有一批忠實黨,可是大皇子的地位太特別了,四皇子連越郡王都奈何不得,又怎麼能奈何得了有了大皇子身份的越郡王?

    明知道是必輸之局勢,還傻乎乎的湊上去,那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這會兒相王說完,四下瞄瞄,卻見那些大臣低著頭,完全看不到他的使眼色,頓時氣結,他們以為就憑這些年他們保舉四皇子,大皇子會放過他們?  

    左相上前一步道,“皇上,臣覺得相王所言不乏道理,越郡王這些年確實無法無天了些,但自從他迎娶了郡王妃之後,已經大為改觀了,皇上多加約束即可,不過越郡王當年系上紫繩,只戴了三天,說明他與帝位有緣,卻薄的很,不如立越郡王之子做皇太孫?”

    右相不贊同道,“哪有子在就立孫的道理,斷斷不可。”

    要是大皇子過世,立大皇子之子做皇太孫還能服眾,可現在越郡王活的好好,絕對不能饒過他,否則不是咒他早點死麼?

    左相扭頭看著右相,眉頭輕挑了下,“那依右相之言該當如何?”

    右相撤了下嘴角,真是左狐狸,竟然把這麻煩問題踢給了他,不過他號稱右狐狸,可不是白叫的,“皇上春秋正盛,立太子一事不急於這一時,既然郡王爺已經悔改了,也許會越變越好,皇上不妨多給他時間,當務之急該處理南舜北齊合力進攻之事,郡王爺跟隨鎮南王學了多年兵法,鎮南王出征之前,保舉郡王爺出征,臣以為不妨讓郡王爺先建功立業,到時候立為太子也水到渠成。”

    相王眸光閃了閃,建功立業是好,可是戰場之上,刀槍無眼,要是傷了殘了,便是毀容了,都無法繼承大寶。  

    右相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既把立儲一事推了過去,又表示了支持越郡王,只是這會兒機會不合適,推遲些時日不遲。

    可是有人覺得還是先立太子比較好,比如信國公,只聽他道,“臣以為先立大皇子為太子,由太子領兵出征,更能鼓舞士氣。”

    文遠帝看著信國公,有些頭疼,這好像是他老丈人,與他還有些同病相憐,兒子難認啊!

    這時候,鎮南王一黨活躍了,“皇上,信國公說的對,由太子領兵出征,士氣鼓舞,取勝的把握更大。”

    “臣請立大皇子為太子。”

    “臣請立大皇子為太子。”

    “臣請立大皇子為太子。”

    嘩啦啦,一半的大臣跪倒在地,請奏之聲震耳欲聾。

    文遠帝看的甚是高興,這也算是眾望所歸了,給徐公公使了個眼神,徐公公就雙手捧著一道聖旨上前。

    “宣越郡王接旨。”

    話音才落,小公公忙上前稟告,“皇上,郡王爺拎著小王爺回王府了。”  

    徐公公捧著聖旨回頭看文遠帝,文遠帝眉頭皺緊,怎麼這時候回王府,過了今天就住皇宮才是。

    小公公繼續道,“郡王爺臨走之前說,他還沒有認您,別把他當做大皇子看待,更別立他做太子。”

    滿殿倒抽氣,那是太子之位好麼,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做,他倒好,給他還推遲,心裡怎麼那麼堵的慌呢,這要是自己的兒子,腿都給他打折了,太不思進取了。

    大臣們抬眸往上看,只見文遠帝的臉鐵青一片,雙眸冒火,重重的拍著龍案。

    徐公公抹著汗珠,郡王爺真真是……要把皇上給氣死才好呢。

    怕文遠帝氣壞了身子,徐公公忙勸道,“皇上息怒,郡王爺打小跟著鎮南王長大,與他感情深厚,一旦認了您,就只能喊鎮南王舅舅了,心裡不舍呢,您待郡王爺好,郡王爺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哪能不分好歹?”

    文遠帝果然氣順了些,可是臉色依然難看,他這是被兒子拒絕了,還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臉丟盡了。

    左相忙站出來幫這遞台階,“皇上,劍門關告急,臣舉薦越郡王出征。”  

    文遠帝受了氣,著實不想看到葉歸越,把他送去邊關吃吃苦頭也好,便准奏了。

    很快,越郡王乃大皇子的事傳遍京都,尤其是皇上想認兒子,兒子卻拒絕的事,被人添彩加色,大肆宣傳。

    葉歸越拎著塵兒進門的時候,知晚對著他手裡的搖籃猛眨了好幾下眼睛,那好像是水果……

    葉歸越把搖籃拎到桌子上,拿了水果遞給知晚,“這是新進貢來的水果,你嘗嘗。”

    知晚聳了聳鼻子,一臉的黑線,把搖籃往身邊挪,“你留著自己吃吧,童子尿解毒。”

    吧嗒,水果掉地上了,葉歸越看搖籃里的塵兒,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折磨了他一晚上不夠,回來的路上還給他尿一搖籃。

    知晚嗅了嗅,這小子褲子濕透了,看葉歸越的眼睛眯了眯,不會照顧兒子,還不知道叫人把他送回來。

    知晚叫錢嫂過來,見塵兒鼻尖有些清鼻涕,眉頭皺了皺,給他把脈,葉歸越洗了手過來,見知晚臉色微詫,忙道,“夜裡受了些風寒,吃過藥了。”

    “塵兒只是吃了藥?”知晚冷聲問。  

    葉歸越又看了塵兒一眼,“還有米粥和奶水,不過奶水只吃了兩口。”

    知晚緊緊的抱著塵兒,“去查查餵塵兒奶水的嬤嬤是不是還活著。”

    葉歸越驀然抬眸,緊緊的盯著知晚,知晚沉著臉,幸好錢嫂和春香每日都會服用藥物,塵兒已經習慣了,尋常的奶水吃不慣,兩口奶水還不足以致命,但是多一些,她真怕……

    葉歸越眼神陰翳,臉色沉的就跟暴風雨來臨前夕的天空,烏雲密布,仿佛頃刻間就是磅礴大雨。

    冷風奉命出去打聽,半個時辰回來稟告道,“奶娘暴斃於東宮,皇上震怒,要徹查此事。”

    ☆、第二百一十章 信封

    冷風想他聽到奶娘死的消息時,心跳險些都給嚇沒了,想起奶娘抱著小王爺,苦著張臉道,“郡王爺,小王爺認奶,不吃奴婢的,奴婢實在沒轍了。”

    他當時還說,“小王爺不吃,你不會想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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