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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讓了讓,“君子動口不動手,咱有話好好說麼?”
飛哥得瑟一笑,很黃很暴力的來了句,“男人和女人有什麼話好說的,有事床上說!”
哎吆喂,蘇夏當時就比了個大拇指,“精闢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瞧這透徹力和人生總結力。慢慢後退了兩步就待溜走。誰知林小玲吃一塹長一智,早就跑到她身後堵住了她的去路。一個沒注意就抓住了蘇夏衣服上的帽子。
於是乎,大家可以預想到這是怎麼樣的一團亂,不過等蘇姑娘氣喘吁吁的突破重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打的醬油全數撒在了林小玲的皮衣上,自己除了衣服被扯的略微有些亂,其他毫髮無損。
“啊!”待林小玲反應過來,雙眼立時充血了,“我要殺了你!我的衣服好貴好貴的!”於是撒潑的就差點在地上打滾了,趕忙著用雪團擦拭這身上的衣服。說實話飛哥也和心疼這身衣服啊,這可是他帶著自己的女人去和別人炫耀的一個資本啊,於是乎也怒了,揮舞著胳膊要給自己的女人報仇了。
知道王子都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嗎?對了,通常都是公主落難的時候,雖然咱們的公主貌似很享受被挑釁的樂趣。但這並不妨礙咱威武矯健的陸明城陸中隊長英雄救美。於是幾個拳頭下去,該趴下的都趴下了,該哭爹喊娘的也哭爹喊娘了。
通常這種時候混子們雖被打趴下了,身手上的無能,卻不能阻礙他們嘴皮子上逞一時之快,這不就吆喝上了,“當兵的打老百姓了啊!當兵的打老百姓了!快來看啊!”
蘇夏本是很愜意的立在一邊看警匪大戰現場版,聽到這,挑眉望了眼微微眯著眼的陸明城,二話不說,蹬蹬跑到那喊的高興的人跟前,吧唧,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往雪地里踩了踩,“你喊啊,你喊啊,我就打了你了,怎麼著,看有沒有人來為你伸張正義?”嘿嘿,狐假虎威的感覺很好麼。
“哎呀,小姑奶奶,你別踩了,別踩了啊!疼啊!”腳下一陣哀嚎。
陸明城好氣又好笑的抱開了蘇夏,趁她不在意,捉住她的手拉著就往回家的路上走了。
林小玲這才驚叫了起來,“你是什麼人?哪個部隊的?我要投訴你!舉報你!毆打良民!”
蘇夏本已經被陸明城拉著走了好幾步,此時一聽,虎虎生威的一轉身,氣勢洶洶的怒喝道:“怎麼著!這我男人!就許你男人找我茬!還不許我男人揍你男人了?!”這一嗓子喊完後,痛快是痛快了,但聽到頭頂一聲低低的笑聲,頭皮緊跟著一陣發麻,臉刷的就紅到了耳根。
倆人中間隔了一米遠,並排走了一會,蘇夏拍了拍臉,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剛是氣林小玲的,你別當真啊!呵呵……”這聲笑笑的傻氣無比。
陸明城微微笑了,發自內心的笑,“怎麼辦?可是我已經當真了!”說完幼稚的抿了抿嘴,“而且我挺喜歡這稱呼的。”長臂一伸將蘇姑娘就擁進了懷裡,身上的軍大衣也順勢將她包裹在身側。
蘇姑娘驚了一跳,“這樣不好,不好,被人看見了。”
陸明城是王八吃襯托鐵了心了,自己不鬆手,恁這蘇姑娘怎麼掙也是掙不開的,“你只要不喊打流氓,別人一定當我們是夫妻二人,絕對不會有人說三道四的。”
說實話這樣被摟著的感覺真的挺好的,男人的溫度的確比女人的要高出許多。蘇夏發現自己的心又一次出賣了自己的意識。啊?自己這是算什么半推半就嗎?鄙視,強烈鄙視!
“你在想什麼?”陸明城突然低了頭,一口熱氣噴在蘇夏的臉上,暖暖的,痒痒的,蘇姑娘激靈的又是一掙,還沒拉開距離,又被陸明城給扯進了懷裡。
“呃……”蘇夏掰了掰陸明城扣在自己肩上的手,發現根本掰不開後,放棄的斥責到:“你還真耍流氓啊?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倆什麼時候關係好到這種地步了?有你這麼自來熟的嗎?”
“剛剛……”陸明城沒頭沒腦的回了句。
蘇夏疑惑的抬頭,“你說什麼?”
陸明城笑言,“你不是問我們關係什麼時候好到這種地步的嗎?我回答說剛剛,就你剛剛跟那個捲毛獅子說我是你男人的時候。”
☆、84
待要到軍區大院門口的時候,還沒等蘇夏掙開,陸明城自己先放了手。蘇夏一被放開就心虛的彈出老遠,陸明城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大門外的警衛員奇怪的望了倆人一眼,倒也沒什麼其他表示了。
還未走進家裡夏琴已迎了出來,“閨女,你這醬油是到北京城打的吧?要不是我讓明城去尋你,你是不是不準備回來了。醬油呢?”
蘇夏一根神經一抽,笑容古怪的拎出一個空瓶子,“呵呵……媽,我……我這就再去打,我剛不是路見不平去了嘛。嗨,你不知道媽,我今天居然看見有三男的欺負一小姑娘,我說這怎麼成啊,好歹咱也是軍人,見義勇為是必須的,於是就忙乎著聲張正義,把正事就給耽誤了……噢,噢,也怪他,是他突然跑出來說:蘇夏,你媽找你。那火急火燎的,我當時以為你找我有什麼大事呢,這不一緊張就真的給忘了嘛。”
夏琴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就你藉口多,也虧我是你媽聽你在這瞎掰,我看你往後嫁人了,你婆婆容不容的下你?”說著便用手點了下女兒的頭,“還是我自己去吧,你這一去別把自己又給忘帶回來了。”
站在一旁的陸明城抿嘴笑著抽走了蘇夏手中的醬油瓶,“阿姨,還是我去吧,外面挺冷的。”
夏琴連喊了幾聲,陸明城已經跑步走遠了,感慨道:“難怪你爸會喜歡他,果然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媽,我看你的眼皮子也太淺了吧,打個醬油而已。我在陸家的時候不也經常跑腿幫買東西。”蘇夏一臉不屑的側身擠進了屋裡,才脫了身上厚重的大衣,這才想起問道;“哎,媽,那個姓陸的今天怎麼莫名其妙跑咱家來了?”
“你看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蘇師長大聲斥責一句,從書房裡拿了一本書走了出來,“你陸大哥當然是來給我和你媽拜年的,怎麼書讀的越多越沒禮貌了。”
夏琴給蘇夏使了個眼色,蘇夏順著媽媽的眼神看見樓梯口一堆營養品啊,禮品啊、菸酒什麼的。夏琴比了個口型,“他帶的。”蘇夏小碎步沖了過去,誇張的嚷嚷起來了,“哇哇,爸,你們當兵的油水這麼多啊,怎麼就拜個年帶這麼多東西啊?不會貪污行賄受賄了吧?”
“啪”蘇師長直接一本書毫不留情拍閨女頭上了,“胡說八道!這丫頭真是書都是白讀了啊!”蘇夏捂著腦門,憋屈著嘀咕,這是合理推測好不好?
“閨女啊,媽知道你對陸明城有意見,可是那事不都過去那麼久了嗎?咱不能小心眼啊,再說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有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你若老揪著不放,媽也要教導教導你怎麼做人了。”夏琴難得有一次沒有盲目的護著女兒。不過轉個身也對蘇師長開口道:“不過說實話,我也覺得陸家這大孫子大包小包的的確是帶的太多了,要不回去的時候讓他帶回去一些?你們當兵的也沒多少工資,我看這是花了不少。”
蘇師長皺著眉默了默,“剛他進門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不過既然都帶來了,你再讓帶回去,不是太傷男人的面子了嗎?你們女人啊,就是太欠考慮了,沒事,等回頭閨女開學的時候,你也買些東西讓她去給陸家長輩拜個晚年。”
一家三口又聊了一會,蘇姑娘靠在沙發上神情萎靡的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媽,我上樓眯會覺。吃飯的時候叫我。”然後晃晃悠悠的就起身了。
“哎,你這丫頭,怎麼才起來又要睡覺!”蘇師長對著蘇夏的背影吼了聲。
蘇夏已站在樓梯上了,不服氣的回了句,“爸,我這不剛被你打成腦震盪了嘛,哎呀,哎呦,頭暈了,不行了!”
“瞧咱姑娘都叫你給慣壞了。”蘇師長眼見著閨女裝模作樣的跌進了臥房,氣呼呼的就對著夏琴嚷開了,後者也不搭理他,呵呵一樂,“我看我閨女哪兒都好,我就樂意慣我閨女。”說完也不管蘇師長什麼反應就進廚房忙活去了。
蘇夏是被樓下一陣接一陣的香味給饞醒的,懶散的摸出床頭櫃的鬧鐘,這都快十二點了應該要吃飯了吧?怎麼也沒個善良的上樓喊她啊?揉了揉眼,套好衣服,輕手輕腳的走下樓,卻瞄見家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三個人,看背影是一男兩女,坐的筆直的聽著她家老爹在大談特談革命。蘇夏害怕被老爹提溜著聽革命論索性坐在樓梯上等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