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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愛國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年輕人的事,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就算急著抱孫子也不能亂點鴛鴦譜啊。”
徐敏不悅的出了房門,“我記得兒子以前小的時候,你不是常教育他一句話叫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嗎?不行,明天我一定要打個電話過去探探我兒子的意思去。唉,你說咱兒子忙別人的事一身是勁,怎麼輪到自己就不行了呢,這上千里的路來回開車估計都累死了吧。”
☆、91、不愛武裝愛紅裝
晚自習的時候,蘇夏收斂了心神認真的看著書,是啊,既然決定接受這個人了,那就不能再稀里糊塗的過日子了,也不能再遊戲生活了,必須要好好的認真的活著了。不能再胡思亂想,不能再對生活中的很多人和事無所謂了,不能抱著隨時可以拍屁股走人的心態對待生活中的種種,總之一句話,蘇姑娘決心從現在開始要為未來好好打算打算。例如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往後要從事什麼樣的工作?如何做才能既顧的上父母也顧的上……未來老公,想到這忍不住嘿嘿傻笑了兩聲。
夏晶晶疑惑的覷了她一眼,這蘇夏怎麼回事啊,上個自習臉上忽喜忽憂的精彩非常,這怕不是著了什麼魔吧。
下自習的時候,潘曉冉回頭問她問題,她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曉冉我決定不考研了,若是非得讓我考的話,我就邊工作邊考。”潘曉冉驚訝的又往她跟前靠近了點,“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為什麼?你不會又犯病了吧?”
“去,去,我是認真的,考研的話,連著本科還有的兩年,我還要再讀五年書。時間太久了啊,我大好的青春年華都浪費在讀書上了,豈不是太虧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會也要學陸雨晴,一畢業就結婚吧,”夏晶晶本來也就是隨口一提,誰知蘇夏因被說中了心事,面上飄過了一朵可疑的紅雲,爭辯道:“她是我們宿舍最沒出息的一個人,我怎麼能和她一樣!我是有理想有抱負的!”
“是,是,是,我們知道,你要當外交官,進軍聯合國維護世界和平。”夏晶晶戲謔道。
“蘇夏,有人找!”靠窗邊有個男生喊了聲,蘇夏隨著聲音張望了過去,因為是晚上也沒注意到是什麼人。潘曉冉看她的腳還有點不方便,起身道:“我陪你一起吧。”
令蘇夏萬萬沒料到的是門外站著的居然是周明明,還有另一個女孩很要好的挽著周明明的胳膊,前者長的也挺好,有過幾面之緣,也是藝術系的。
蘇夏奇怪的蹙了蹙眉,除了軍訓的時候,因為住一起的緣故倆人有過一些簡短且不愉快的對話,但是自從回學校後,他們很少有交集。這莫名其妙的突然來找她,怎能不讓人奇怪。
周明明的眼神很犀利也很怨毒,就好像蘇夏欠了她幾百萬兩真金白銀一般,“跟我到樓下去,我有話和你說。”
雖然已經是初春,但是夜晚的寒風還是讓人受不了,蘇夏搖了搖頭,“不了,有什麼事在這兒不能說的?”
周明明不吱聲,轉身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那裡有一間空教室,因為在做一些裝修,所以並沒有學生在上自習。相對來說教室外的走廊上要安靜很多,也沒有學生走來走去。
蘇夏和潘曉冉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這什麼情況,想著反正也沒什麼事,那要不就去瞅瞅看她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才將走進,周明明忽然怨怒的開口,“你這人怎麼說一套做一套,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啊?”蘇夏被這聲突然的責難給搞的懵了,“你沒頭沒腦的想說什麼?”
“今天傍晚我從市里買東西回來我都看見了,你說你怎麼和教官在一起?你怎麼能和他在一起?他怎麼會看上你這個沒姿色沒規矩還野蠻粗暴的人!”周明明激動的抓起了蘇夏的胳膊,“你以前不是說你這世上最怨恨的人就是他的嗎?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他還剪了你的頭髮,你們應該互相怨恨才對。”
潘曉冉驚訝的張了張嘴,將目光轉到了蘇夏身上,後者被周明明晃得站立不穩,氣急敗壞的開口,“美女,這關你什麼事啊?再說了就算我和他互相怨恨,那也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人恩怨,你憑什麼來興師問罪?”
“我為什麼不能!我暗戀了他那麼久,他就算拒絕我,我配不上他我也認了,可是你又怎麼能配的上他?你根本不配!你又丑又懶脾氣又壞!”最後一句吼出,那氣勢絕對是鐵桿粉絲才有的氣場啊。蘇夏當時真想仰天長嘆一句,陸明城,她對你才是真愛啊!
但是她現在才是正室好不好!她突然有點後悔了,早知道應該公開他們的關係才對嘛,否則這些彩旗飄飄敢來質疑她正紅旗的地位嗎!不對,光公開還不行,應該廣而告之才對,將所有對陸小黑有覬覦的人全扼殺於萌芽狀態。
但是周明明這人吧,相對於蘇夏來說段數畢竟太低,所以蘇姑娘也未放心上,只是淡淡的開口,“你是想說我就是一坨牛糞,可惜了陸明城那朵鮮花是吧?我還就告訴你了,鮮花就是要插在牛糞上才能長的壯實。嘿嘿……羨慕嫉妒恨了?奉勸你,回去把自己整成臭狗屎再來和我這坨牛糞巔峰對決吧。”說完得意一笑就揚長而去,只留下周明明氣的在那使勁的絞衣服下擺。
潘曉冉噗嗤一笑,疾走兩步扶住走路不穩的蘇牛糞,前者心裡嘀咕著,原來這是戀愛了啊,難怪這段時間神神叨叨的,先辭了糾察隊員的工作,現在又不準備考研了,果然是有情況了。不過好奇怪她怎麼會和陸教官湊一對了,回憶了一番陸教官嚴肅古板的臉,突然覺得他倆要是湊成一對,一定很有趣。
自然余怒未消的蘇姑娘在第二天就給A大隊的駐地去了一通電話,接電話的小孟沒敢怠慢,直接轉接到陸明城的辦公室了。本來陸明城還在猶豫著怎麼給蘇夏打電話問問她的腳傷,但他又實在不願意讓她來回跑著接電話,這樣很不利於復原。
陸明城喜笑顏開的接了電話,還沒張嘴,對方就連珠炮似的大聲質問道:“你是鮮花嗎?你是鮮花嗎?你是鮮花嗎?”餘下重複十一遍。
陸明城被問的一頭霧水,還未組織好語言,那邊放棄的嘆了口氣,“好吧,就算你是鮮花吧,那能不能拜託你先把那些蜂兒蝶兒先處理乾淨?否則……否則我就……”蘇姑娘思摸著應該說點有分量有威懾力的狠話,這樣才有效果麼,“否則我就自己動手殺無赦了!”
說實話陸明城還是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猶豫著開口,“什麼花蝴蝶蜜蜂的,你要是想我的話就直說,不需要搞的那麼複雜。”
“去,”蘇姑娘被噎的沒了下句話,“我只是替你媽關心關心你,你連夜開車回部隊,昨天大白天又一天沒休息。呃……現在能聽到你說話,說明你還健康的活著,那就沒事了,再見。”
“等等,”陸明城心虛的瞅了瞅四周,其實他完全沒必要,因為這是他單獨的辦公室,但是心虛這個東西是個很神奇的存在,壓低了聲音對著話筒道:“鬧鬧,你看怎麼辦吧?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當陸明城放下電話後,雖然思念之情得到了一絲慰藉,但是蘇夏開頭氣惱的話仍然困擾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後,問清了一隊長的方位,便直接去拜師取經了。一隊長在聽完陸明城簡單的敘述後,便確定以及肯定的拍著他的胳膊笑言道:“老弟,你還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啊!我敢肯定你是聽錯了,弟妹絕對是從你要鮮花來著?你說你們戀愛吧,也有些日子了,你什麼也沒送弟妹,她自然不樂意了,女人嘛,特別還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有點浪漫的心思不是太正常了。記住老哥一句話啊,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陸明城麵皮抽了抽,還未開口,一隊長就神采飛揚的挺了挺脊背,驕傲的說道:“打仗我不行,戀愛你不行!往後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請教老哥啊,老哥是這方面的專家。”
“三隊長,你家裡的電話!”有位士兵離的遠遠的就喊了起來,陸明城站起身,回道:“知道誰打來的嗎?”“聽小孟說好像是您母親。”
“噢,”陸明城答應了聲,便快速的向自個兒的辦公室跑去,然後讓小孟將電話給接了進來。徐敏很直接也不打算和兒子拐彎抹角了,她太清楚自己這個兒子了,你跟他朦朧,他跟本不接你這茬,要麼比你更朦朧,要麼就是直腸子的根本沒聽明白。所以待陸明城剛喊了一聲媽,徐敏就劈頭蓋臉來了句,“你覺得蘇師長家的閨女怎麼樣?”
陸明城沒鬧明白媽媽的意思,“哪個蘇師長?”
瞧瞧,這又跟她拐上彎子了,裝傻是吧?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這次陸明城真沒故意裝傻,現在他是滿心滿眼的蘇鬧鬧,只是被突然這麼一問,有點沒反應過來。但徐敏可不這樣想,提高了音量,“我是問蘇夏,別再和我打岔了,就是住我們家,被你弄斷一隻胳膊的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