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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雨晴拉著蘇夏的胳膊,扭捏了半天,才哼哼唧唧的開口,“怎麼辦啊?他都要走了。”
蘇夏揉了揉凌亂的頭髮,抬高了下巴,“我就不明白了,你喜歡他什麼啊?最近我仔細觀察了他一番,也沒發現多少吸引人的地方啊?”
陸雨晴幽幽嘆了句,突然既文藝又憂鬱了,“喜歡就喜歡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要是知道為什麼了,那我就不會這麼的喜歡了。”
“哎……跟你諮詢個事,你當初喜歡那個舞蹈老師,是不是也是這樣哈?”蘇夏往她跟前一湊。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啊!說好了不提那個姓蘇的了!嗚嗚……你幫我把他的聯繫方式要來,要來嘛……”陸雨晴抓住蘇夏的胳膊賣力的搖著。
蘇夏一把推開了搖的她暈頭轉向的陸雨晴,“你就不會問陸黑子嗎?他們不是一個部隊的嗎?”
“蘇夏!這要是我大哥知道的話,我們全家不都知道了嘛,你還讓不讓我活啊。再說我現在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已,家裡人都知道的話事情就會變的複雜了。”
蘇夏無語的看著她,“陸雨晴,說實在的有時候你真是挺煩的,要不是想殺富濟貧我都懶得理你。這麼著吧,我要是要來聯繫方式了,你給我當半個月的奴隸。^//^”說著不情願的往虞樂的跟前走去。
半小時後,陸雨晴終於盼星星盼月亮的將蘇夏盼回來了,蘇夏直接丟了一個紙團給她,“你要是寫信就按照這個寫,電話要不到,特殊部門,上面有規定。還有這地址也不是他們真正的駐紮地,但是每周他們部隊的通訊員都會到這個地址去取信件什麼的。”
陸公主徹底拜服了,“蘇夏,你是怎麼做到的?”
“唔……簡單,我告訴他必須把他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否則我告訴陸伯伯他在追求你和我,企圖腳踏兩隻船,簡單說就是栽贓陷害。”
軍訓匯演結束後,學校統一給學生們放了兩天假,離的近的可以回家看看,遠的就在宿舍好好休息兩天,因為緊接著後面就要正式開課學習了。
蘇夏將自己收拾妥當,整理一下背包,和陸雨晴一道出門了。前天晚上他們剛回學校的時候在樓下公用電話給家裡掛了個電話,夏琴一聽到女兒的聲音就帶了哭腔,急忙的告訴蘇夏自己第二天會來G市,是她倩姨邀請她過來的,
於是一大早陸雨晴就將蘇夏拍醒了,倆人謹遵家裡的囑咐在學校要低調,所以也沒讓家裡來車接,趕早搭早班車去陸家。潘曉冉也起的很早,不過是站在陽台上讀外語,陸雨晴本邀請她一起去陸家玩的,但還沒怎麼勸就被她一口回絕了。
蘇夏對著學校大門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陰陽怪調的唱喝了起來,“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外邊地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哨兵神色怪異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學員,貌似一個月之前他好像見過她的吧。
“蘇夏!蘇夏……”左振軍從另一邊跑了過來,手裡也簡單的提了個包,看上去神采飛揚的樣子,“回家嗎?一起啊,我爸今天剛好開車過來。”
蘇夏還沒開口,陳一梅就無處不在的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左哥哥,你回F市稍上我好不好?乘長途客車太麻煩了。”說著已經很霸權的站在左振軍的旁邊。
“蘇夏,你怎麼也不等等我,跑的太快了你。”陸雨晴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挽著蘇夏的胳膊就走,也沒意識要和熟人打聲招呼,自然公主麼,通常都是這樣的。
蘇夏笑笑朝他們擺擺手,“我媽來G市了,我不回家,先走了啊。”左振軍失望的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陳一梅心裡一陣不舒服,抓著他的衣角甜膩膩的開口,“左哥哥,你昨天的軍禮拳表演好精彩啊,回去後我們一個宿舍的女生都在議論你……”
蘇夏和陸雨晴乘了早間的班車晃晃悠悠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陸家,進了軍區大院,還未到家裡,陸老爺子已經站在大門外迎著了,“哎呦,我家妞妞可回來那!蘇丫頭,快快進屋,家裡你媽他們西瓜都切好了。”
夏琴一聽到女兒到了,匆匆就從廚房奔了出來,身上還繫著圍裙。閨女還未走近就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嘴裡不停的叨叨著,“可把我想死了,最近這段時間吃苦了吧。”
陸家的保姆唐阿姨,樂呵呵的解了夏琴的圍裙,“我就說麼,我來燒飯,你們娘幾個去說些體己話吧。”
夏琴、華倩倆個媽媽對著倆孩子好一頓的愛憐,陸老爺子不時插話詢問軍訓感受什麼的。一家人其樂融融很是歡喜,連著傲嬌瑞恩今日也活潑了許多。
晚上的時候,陸家將夏琴特意安排了一間房,徐敏來抱毯子的時候,還樂滋滋的說,“這房間以前一直空著的,家裡大,平時兩間客房也就夠了,這間往後就給蘇夏了。蘇夏,以後啊,你周末就和雨晴一道來這裡。這房間啊,你陸爺爺說了,從今後就歸你了,你啊,也是我們陸家的閨女了。”
蘇夏環顧著房間的粉粉嫩嫩,實在不敢恭維這房間的裝扮,一看就照著雨晴的喜好置辦的麼。
待徐敏走後,夏琴揉著女兒亂七八糟的頭髮關切的問,“剛一直沒時間問,你這頭髮怎麼回事啊?誰給你剪的啊?怎麼這麼亂七八糟的?”蘇夏翻翻白眼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怕夏琴尷尬自然自動省略了她已經知道陸明城才是傷她那個人的事實。
夏琴聽完後當場臉色就變了,“所以我一直不大喜歡軍人,雖然和你爸也過了那麼多年。任何事,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這些人就知道命令,服從什麼的。這陸家的大孫子雖也是優秀的很,你爸倒是欣賞的不得了,但我卻沒什麼好感,聽說他還殺過人,”說著眼睛便噙了淚,這心裡那句話沒敢說出口:自從你出了那事後,我就一直後怕萬一當時他再下手重點,我閨女不就……
“哎呀……媽,那個陸明城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心腸歹毒,為人jian險狡猾……”
“蘇夏!”夏琴略提高了音量,“小丫頭別胡說八道,你媽對他沒好感主要還不是因為你的事,但是憑良心講陸家大小子在這一輩年輕人中的確是頂頂優秀的一個,我聽你倩姨說他以前執行什麼任務的時候,後背上還落下了個很深的刀疤。被人用大砍刀砍的……”夏琴絮絮叨叨的又將她聽來的又倒豆子般如數倒了出來,“所以說啊,我對軍人有的做法吧,雖不理解,但是你媽我還是挺敬重他們的,沒有他們的付出哪有我們的安逸啊。”
“呦,嘖嘖……媽,瞧你這番言論,哪像沒讀過書的分明就是一教授麼。”
“鬼丫頭,”夏琴拍了拍女兒的頭,“媽只希望你健健康康的往後找個好婆家,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媽就安心了。”
一夜好眠,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蘇夏就突然驚醒了,這是軍訓時留下的陰影。揉了揉眼睛一頭載枕頭上又呼呼大睡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曬屁股了,在屋裡給自己整了整長短不一的頭髮後,便下了樓。經過長廊的時候看見那隻傲嬌瑞恩躺在一個房間門口,神情高傲而不可一視。想著自己昨日來的時候看見它真是歡喜,對它百般討好,它就耷拉著眼皮子不理你。
如今看著著瑞恩滑溜的長毛,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更不痛快了,想著這果真是陸明城的忠犬。跟他一副德行。突然一個壞點子竄到了腦海里,重新溜回屋裡,找了梳妝檯上的梳子辮繩,又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瑞恩的身邊。
試探的摸了摸它的頭,然後輕柔的給它撓痒痒。瑞恩有一點好,雖然它很傲嬌,但它並不會像外面的瘋狗一樣,見到你不管認識不認識一統亂叫,總的來說這是一隻優雅的傲嬌軍犬。
待到瑞恩被撓的舒服的迷了眼的時候,蘇夏動作迅速的在它頭頂扎了一個高高的髮辮,然後還綁了個大紅花。
拍拍手,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然後歡喜的下樓用早餐了。陸爺爺一邊打著拍子一邊聽著部隊的老歌。看樣子陸雨晴也還沒有起來。夏琴讓女兒吃完東西後,便拉著她修剪髮型,估計早上夏琴也大概提了下蘇夏頭髮的事,華倩揉揉她的頭髮,安慰道:“你也彆氣明城了,他從小就這樣的。”說著壓低了聲音,“陸家的男人都一個樣。”
等蘇夏修剪完頭髮回了陸家後,陸雨晴正在愁眉苦臉的在和陸老爺子下棋。看見蘇夏回來一下子激動的跳了起來,“蘇夏,蘇夏,快點過來陪爺爺下棋,爺爺,蘇夏的棋下的可好了。”說著便不由分說的將蘇夏按在了爺爺對面的棋盤旁。然後速度的跑到樓上了,這爺爺真是的,你是棋迷,也不帶拉著全家人都跟你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