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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了他眼中的緊張與激動,黑色的眼眸中仿佛散發出灼熱之極的光來。他看著我,強忍著什麼,手卻輕輕的揚起,撫了撫我的面頰,道:“如兒,我知道你是一個不一般的女子,本王不敢把自己的意願雖加於你,這只能使你離本王越來越遠。但本王希望你能考慮一下,留在本王地身邊,好嗎?”
我感覺到他語氣中的真誠與哀傷。我想搖頭表示不行,可脖子卻仿佛僵硬如石一般,一刻都不能動彈,我剛想開口,他卻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唇,道:“如兒,先別說,你在我身邊留多三個月,三個月後。你想走,本王絕不攔你,你知道嗎?具古書記載,這神宮之內的東西除了蜀中雷家的那位先祖,沒有人能看得懂,本王雖然不明白這位蜀中雷家的先祖所說地車禍,穿越是什麼意思,但是。如兒,這麼多年來,只有你能看懂這三塊石碑,本王想,這神宮之物,您必定也能看懂一部分,如兒,你幫幫本王行嗎?”
他都這麼放低要求,放低身段了,我還能怎麼樣。除了說好之外?我還是垂著頭沒有說話,只思考著怎麼說呢,他就叫上了:“你不出聲,就代表你答應了,恩,好,如兒,本王知道你不會如此冷心冷腸的,本王不虧與你相交一場,如今的形勢,本王在朝中地位未穩,如果傳出太子妃走了的消息,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波 ,如兒,到時候,你可要幫助本王啊……”
瞧他說得可憐夕夕的,仿佛我一走,他那太子之位就不保了似的,我雖然感覺他把我的作用說得有點誇大其詞,但是,他說得也對,被他騙婚不過一個月,太子妃就無故失蹤了,朝中不知會傳出什麼樣地流言,也好,就多呆三個月,只不過三個月罷了,有什麼?怕什麼?他不會霸王硬上弓的吧?
不過,找到了神宮,聽葉不凡講,倒起了很大的作用,原來朝廷之內反對齊瑞林立為太子之聲,少了很多,如今地朝廷可謂風平浪靜,原來明目張胆反對齊瑞林的朝廷官員,基本上已經閉嘴不言,聽葉不凡的口氣,這次神宮的出現,確實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雖然對我來說,只是一個裝滿了現代科技知識書籍的破卡車,但對他們來說,神宮就應該是這樣,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一個神仙留下來給天命之子的東西,一個神秘之極的東西……
依照皇室禮儀,我與瑞王爺要搬入宮中之內地太子府內,原來的太子,現在的平王居住的地方,我本不想去,後宮之內,是一個讓人氣悶之極的地方,所面對的,又是無休止的爭寵與爭鬥,雖說我現在為太子妃,不必與任何人爭寵,齊瑞林向我承諾不會再娶,我想,至少這三個月內他會達到這個承諾的,但是,一入後宮,並不比我以
小地尚儀的時候,如今,身為太子妃的我,何嘗又不中之釘?
更何況,還有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在宮中坐鎮?這個母家,有一個母鳳沁就讓我煩不勝煩了,何況是那位宮鬥成了精的母皇后?我可一時半刻的沒忘記母家皇后的護龍衛殺手,連小福子與司徒聯手都不打不過他們,不過,還好有個老爹,飲了毒水之後,功力提高成魔鬼一般……
我思前想後,感覺在老爹的保護之下,我龍潭虎穴也能闖,猶豫半晌,終於入宮,其實心底也有點兒好奇,這西楚的皇宮我呆過了,那麼,這大齊地皇宮,我可還沒呆過,不知道兩者有何不同?可見,好奇心害死只貓,這句話說得不錯……
何況,只有三個月時間,更何況,如果我想走,隨時隨地都可以,有老爹這尊神在這裡,我怕什麼?
我不由得心中充滿未來勇闖皇宮,任何人不在我話下的雄心與壯志……這個,不就是三個月嗎,我還能挨不過去?,畢竟有前面當尚儀打下的底,不是嗎?
我確沒有想到,我的身份不同了,入宮的禮儀也明顯不同,我不由得想起司徒入宮之時,被一大群嬤嬤圍住教授宮廷禮儀時的情景,那時候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尚儀,是多麼的悠哉游哉,她在宮內受苦,我在御花園隨處亂逛,可如今,風水什麼時候都是輪流轉的,如今輪到我了,雖說在我的抗議之下,沒給我傳授什麼宮廷禮儀之類的,但是,入宮時候穿的那一套繁複複雜的衣服卻讓也我頭痛萬分,一個頭都要梳兩個時辰以上,衣服左穿右穿,複雜過林瑞騙我的什麼古禮……我忽然間很後悔,一時心軟答應齊瑞林,是不是錯了?但我這個人比較講信用,如果要我反口,豈不叫齊瑞林鄙視死?連帶小福子與司徒,老爹他們也可能對我的人品產生了動搖……
終於,我們步入了的皇宮的大門,開始拜見皇帝皇后,以及諸位嬪妃,在所謂的古禮加婚禮之上,這些人,我基本上都見過,特別是皇后與皇帝,雖然當時對於我來說,只不過是兩張雖透著尊嚴卻模糊不清的面孔,但這位母儀天下的皇后母雲姬的氣勢,早已讓我映像深刻,心裡邊對她產生了莫名的警覺,如今,當我再次拜見她的時候,才有機會近距離的打量她一翻,鳳睛龍額,果然,她的美與母鳳沁有些相似,卻多了一些尊貴與成熟,就仿佛一件已經雕琢好,而且經過了無數歲月的磨潤的玉器,其價值,早已比當初雕好之時翻了無數倍。她的身邊,照樣了四大貴妃,其中就有宣王的母親,被封為德妃的那位,聽人,這位德妃是皇后身邊一位宮女,後被皇上寵幸,竟混到了貴妃的位置,沒被母雲姬給滅了,可見這位也是個極能隱忍的角色,
她神色淡淡的,衣著極為素雅,在四大貴妃娘娘的中,顯得毫不起眼,她的兒子宣王,在任何場合,與太子的關係都極好,但卻能以雷鳴不及掩耳之勢,逼迫太子下台,可見,這位德妃的能量有多大,我不由得想起那個流傳已久的流言,從大齊的皇宮一直傳到了西楚的皇宮,說是宣王十幾歲的時候一劍刺死了一個冷宮之妃,事後卻不了了之,讓皇上絲毫沒有追究,這是不是也表明,這位德妃,的確是一個稍微與皇后母雲姬抗衡一下的貴妃呢?
不過,我卻知道,不管這位德妃以前與皇后多好,但自從她的兒子宣王用計把太子拉下馬之後,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了無法彌補的痕跡,其它三位貴妃時不時的望向皇后,以示討好與詢問,而這位德妃娘娘卻眼光從不望向她,她們兩人座位極近(就一尺之遙),兩個人的目光卻從不對上可以看得出,她們兩人之間的裂痕有多大……
相反的,被四位貴妃與皇后眾星捧月一般捧在中心的那位皇上,雖有氣勢,但卻被我忽略不計,在我的心目中,他只不過是一位相貌俊美的中年人罷了。第一百七十八章 權勢熏天的母家
告之後,葉不凡走進了太子齊瑞林的書房,書房之中青鸞與瓊花等人,太子坐在書桌之旁,微微皺著眉頭,等待他的到來,葉不凡知道,瑞王如今雖貴為太子,但是,內憂外患尤多,也難怪他自從當上太子之後,反而臉上沒有了慣常的笑容。
葉不凡道:“太子爺不必擔心,太子妃既然決定留下,那神宮中拿出來的東西,想必她會幫助王爺解釋清楚……”
齊瑞林道:“雖說如今我們取得了一個勝利,讓父皇立了我為太子,但是,朝堂之上,後宮之中,大都為母家勢力,有些事情,連父皇都已經無法控制,這一次,母家只不過是以退為守,不與父皇正面發生衝突,母家隱藏的勢力極大,真要鬥起來,我們恐怕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葉不凡道:“太子爺放心,太子爺是不是擔心護龍衛之事?”
齊瑞林道:“護龍衛是一方面,這些武功極高的高手,只聽命於皇后一人,上次為了打擊宣王,皇后把這些護龍衛借給了我幾天,不管我讓人怎麼挑撥,他們都不為所動,鐵了心般的跟著皇后,這幾人只不過是護龍衛的一部分,卻不聽皇上的命令,只聽皇后之令,可見有多可怕,如果他們有朝一日反了起來,護龍可能就變成屠龍了……”
葉不凡緊皺眉頭,對他所說的屠龍可不敢隨便接話,道:“這也是百年之前留下來的規矩,由母家訓練護龍衛,前幾代還好,母家安份守紀,護龍衛倒也忠心於皇上,但到了這一代,護龍衛卻全變成了母家的私人衛隊,連皇上都受制於它……”
齊瑞林道:“這些護龍衛還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幾十來來,母家在朝堂內外培植的勢力,以母家的女兒為聯姻工具,讓全國上下之人以娶到母家之女為榮,而母家還四處收羅官宦之女作為他們的乾女兒。以此來達到與人政治聯姻的目地,全國上下,不下三百名高官的夫人都是母家之女,而勾聯起來地勢力遠不止這個數,除了諸葛家之外,母家與其它三姓五望家族已經聯成一片,推薦,這樣的薦官制度。能推薦出什麼樣的官員來,不得而知了,不願意同流的諸葛家族因此而避世紅塵之中。算得上唯一與母家無牽涉的三姓五望吧……”
葉不凡道:“主子,屬下不明白地是,母家的勢力既如此龐大,可為何這一次皇后娘娘會這麼輕易的默許皇上立你為太子,沒有絲毫阻撓,而且,朝廷之內一片叫好之聲,連宣王與平王的黨羽都平聲靜氣,沒有絲毫動靜。難道神宮真的起了那麼大的作用……”
齊瑞林嘆了一聲,道:“這也是本王不明白的地方,照道理來說,母家應該極力反對,復立平王為太子才是,但是,這一次的勝利來得如此地順利,連我向父皇請示以古禮迎娶如兒。都順利之極的通過了,這些一帆風順,卻讓我感覺風雨欲來,不知道母家暗中在籌謀什麼?”
葉不凡道:“主子有沒有把這些疑惑講給太子妃聽?”
齊瑞林掃了他一眼,淡然道:“怎麼,葉統領一向不是對太子妃諸多意見的嗎?怎麼這次?”
葉不凡尷尬一笑,道:“主子,那是她還沒為太子妃之前,如今,她既然是主子地妃子。屬下當然……”
齊瑞林聞言一笑,也不戳穿他話語之中的前後矛盾,道:“有些東西,還是別讓她知道的好,而且,她只應承我為太子妃三個月……”
葉不凡看到了主子臉上黯然傷神的顏色,心裡邊把那位太子妃又腹誹了一通,無非就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了,你倒好,還要讓人求你當三個月的太子妃……
他臉上卻露出同情之色,向齊瑞林道:“主子不必擔心,太子妃既然答應了留下來三個月,那麼,以後留下來一年,十年,甚至一輩子,那還不是順理成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