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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強坐著。淡淡的笑了:“這種毒,並不厲害,可以說。不能算是一種毒,它只不過是一種迷魂之藥而已,也可算得上是春藥,小福子,你知道嗎?其實世上最毒的並不是毒藥,而是專攻人心地毒,讓你中了之後,生不能死,卻口不能向人言,每每想起當時的情景,就羞愧欲死,但卻往往由於始作蛹者千般的溫情,卻下不了那必死的決心,這種繞指柔,毒發之時,能讓中毒之人進入極樂的境地,把眼前的人當成自己能給自己極致歡樂地至親之人,向其展現千般柔情,萬般溫柔,但夢醒之後,一切真相揭開,可那自己的所做所為卻歷歷在目,又怎麼能讓人從此抬得起頭來?”
我想,這種毒,比現代地海洛因可厲害多了,海洛因吃了之後,事過境遷,當事人往往不記得當時所發生的荒唐之事,而這種毒,所讓你的所有記憶清清楚楚,最厲害之處,莫過於此吧!
小福子看了看我的臉色,大概我的臉色過於蒼白了,他問道:“你既知道這種毒,必有了應對地方法,你……”
我笑了,贊道:“還是小福子了解我……”
司徒也明白了眼前地我有點不對頭,她擔心的道:“你用了什麼方法?”
我淡淡的,臉上帶了幾分冷意,道:“繞指柔,無藥可解,布此局地人可謂手段與謀略運用得登峰超級,把每一件事,每一樣東西都考慮得清清楚楚,繞指柔原本有一種似苿莉花的香味,如果此藥下在一般的食物之中,必會給我查覺,他們卻下在了用密法製成的五彩金絲糕中,這種糕點,不知道他們用何種方法製成,將所有的味道融入混和,形成一種極為奇特的香味,而且每一塊下得極為少量,讓我絲毫不能查覺,等到我查覺身體有異之時,實際上,我已經吃了好幾塊了……”
小福子冷道:“我不是問你這個,我問你,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才阻止毒性漫延?”
我慢悠悠的望了小福子一眼,道:“怎麼,小福子,你認為我的醫術真有這麼厲害,可解這種毒嗎?”
司徒道:“你連師傅的千指金針過穴法,都可以僅僅偷看師傅的書就能看會,還有什麼不能的?”
我想了一想,道:“司徒,你不覺得奇怪嗎,剛才我用言語試探我那老爹,也確定了他真是我的老爹,可我卻敢肯定,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竟然連你都不願意救了?”
司徒顯然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她道:“你是說,他的手腳的顫抖,以及身體的疲態,全都是裝的?”
我點點頭,道:“也不全是,但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救你們肯定行的,但卻不知道為何不肯出手相救?”
小福子打斷我的話,冷聲道:“你別扯開話題,告訴我們,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
司徒聽了,忙停止疑問,看到小福子皺著眉頭的緊張神色,道:“慧如,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
我心想,這可太不好玩了,小福子越長大越難騙,司徒也比原來聰明了很多。
我嘆了口氣,緩緩的道:“小福子,我已經說過,這種毒無藥可解,只有等時間慢慢的過去,它的藥性自會消散,但往往沒有人能忍受得了這個過程……”說到這裡,我不由自主的咳了一聲,忍住胸口的煩悶。
小福子與司徒擔心的望著我。
我笑道:“有一句話,你們不知道聽過沒有,極度的歡娛要用極度的痛苦來抵擋,這種迷魂之藥產生的效果就是讓人陷入一種極度歡娛的假像之中,還好,我知道一種讓身體產生極度痛苦的辦法……”第一百二十四章 搜魂
一百二十四章
司徒猛然捂住了嘴,她驚問:“慧如,你是不是把搜魂大法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沒有答她的話,卻僅僅淡淡的飲了一口茶……
小福子問:“什麼?什麼搜魂大法?”
司徒眼泛淚光,道:“搜魂大法,是一種極厲害的金針剌穴方法,我聽師傅說,衙門裡的衙役為了對付那些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往往用這種方法,用金針刺入某些穴位,讓他們全身的變得敏感無比,一點小小的震動,都會讓他們全身的骨骼與經絡如撕裂般的痛苦,不管多厲害的鐵漢子,在這種兵不血刃的刑罰面前都只有口吐實言的份,而且,運用了這種刑罰,對身體損傷極大……”
小福子聽了,更加的皺緊了眉頭,久久沉默不語,顯然,他極為生氣。
我笑道:“別擔心,小福子,只要過了這一段時間,一切都會恢復正常了……”
小福子轉過身,悶聲道:“只怪我的武功未恢復,連對方怎麼下的毒,我們都不知道,要不然,怎麼會讓你受這樣的苦?”
我很少看見小福子如此充滿感情的對我說話,一般的情況下,他不冷嘲熱諷就算好的啦,我想,我是不是也該回他一兩句充滿詩意的話?
我卻什麼都沒說,道:“算一算毒發的時辰,他們也該來傳喚了,小福子,司徒,你們別表現出什麼異樣來,我倒要看看那些魑魅魍魎要怎麼樣對付我……”
小福子道:“你的身體還好吧?”
我淡淡的道:“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小福子看著那位少年女子跟著傳喚之人往走廊的地盡頭走去。忽然之間,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想跪下來,向那名女子真心地稱臣,他不能抑止住這種想法,看到他們轉了個彎看不見人影,他終於下跪,恭恭敬敬的……
他不管旁邊的司徒吃驚的瞪大了的雙眼,一回頭走入了房間,他知道。自己僅僅是一名太監,是人下之人,可是,跟在這名女子的身邊,他卻嘗到了做為人的滋味,既使沒有錦衣玉食。前呼後擁,但僅僅一個笑顏。一句調諧,都讓他感到做人的尊嚴,特別是當他知道她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寧願損害自己的身體,也不願向任何人低頭。他知道。這個人,既使是個女人,也是自己一身跟隨地對像。他沒有其它的想法。只願靜靜的跟在她的身邊,充當一個站立在牆角的影子,足已……
司徒坐在桌邊,微微低著頭,小福子走過去,問她:“你怎麼啦?”
司徒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道:“小福子,慧如她會有危險嗎?”
小福子冷道:“對方為了收伏她地心,如此的手段都用上了,又怎麼會撕破臉,你放心,我會盯著地……”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遲疑了一下,道:“你自己要小心,你的功力只恢復了一層……”
司徒道:“你可別破壞了慧如的計劃,還有,拿上這個空心石耳環,有什麼,可得叫我……”
小福子點點頭,走出房門……
我來到宣王清幽淡雅的書房之中,書房內香氣氤氤,宣王身著一身白衣,腰束金帶,頭束金冠,兩側的頭髮靜靜地散了下來,他正手捧一本書看著,如此美地一幅畫,真如謫仙一般……
傳喚的人早已退下,宣王從書桌之前站起身來,我忙向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宣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道:“賈小姐不必多禮,來來來,本王搜羅了一本好書,賈小姐幫忙看看,這本書是否真本?”
我笑著接過他遞過來的那本書,道:“宣王只乃雅人,看的書都是這樣的雅……”
說著,卻踉蹌後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之上,臉上帶了茫然之色,怔怔的望著宣王,宣王走了過來,輕輕從我手中抽出書,眼中柔情一片,問道:“賈小姐,幹嘛如此望著本王?”
我喃喃的道:“為何,你長得如此像他?”我伸出了手,仿佛站在水邊要摸到水中的倒影一般,雖觸手可及,卻永遠無法接近。
宣王慢慢的後退,退到桌邊,笑問我:“賈小姐認為我長得似什麼人?”
我屏住呼吸,臉上現出微紅,勉力甩了甩頭,道:“不,不會,你不會像他,你就是你,宣王爺……”
宣王走近我,嘴裡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他的手指輕輕的划過我的臉龐,引起我身體一陣顫抖(他媽的,搜魂大法可不是蓋的,真有夠痛,他這一划,仿佛刀片划過),他滿意的道:“慧如,我一直沒有這樣叫你,慧如,慧如,嫁給我好嗎?雖然只是偏房,但是,我會好好的對你的,此生此世,我心裡邊,只有你一人……”
我眼內霧水朦朧,臉上逾加紅潤,我點了點頭,道:“王爺,你對我的好,我又怎麼能不放在心底,宣王爺,您要娶小女,小女當然求之不得,可是……”
我搖了搖頭,仿佛想勉力清醒一般,道:“宣王爺,小女的心中,本就有你的,只不過,小女聽人說,您的原配王妃死在您的手中,所以,小女有些害怕……”
宣王笑道,柔情似水的望著我,道:“慧如,你為何聽信他人的讒言?王妃由於受家人所累,父兄有叛國之嫌,被下大獄,她為了不連累我,所以才自盡而亡,這件事,過去五六年了,本王都未再娶妻,本王雖不能立你為正室,可如果你生有一男半女,本王再向皇上請求,扶你為正,放心,本王絕不會虧待你的……”
我含羞一笑,道:“王爺,小女本來心中就有您,您又何必使用如此手段呢?”
宣王迷惑的望著我:“你叫我宣王?難道真的心中有我?”
我道:“王爺,只要您直接告訴我您的想法就行了,又何必給我吃什麼五彩金絲糕?第一百二十五章 脫身
王放開握住我的手,道:“你知道了?”
我笑道,眼中迷茫,臉上紅得爛若紅霞:“王爺,您忘了,小女可精通醫術的,我吃了一塊,就知道了,剩下的,我全部包了起來,丟在了後花園中,王爺必定認為我全部吃下了吧?”說完,我掩嘴而笑,纖纖玉手仿佛要扶上宣王的臉,被他英俊無匹的臉龐迷惑,我道:“只要王爺說一聲,不管為奴為婢,小女自會嫁給宣王,王爺又何必出此下策?”
雖然有鑽心的痛苦,但這種繞指柔吃得太多,不由自主的,身體暖融融的,剛剛好抵擋了那種痛苦,卻能使頭腦保持清醒,看來,我的方法,還真挺有效的。
宣王臉上呈現一絲尷尬,他問道:“你心中當真有我?而不是我的三弟?”